“嘿嘿,不好意思學姐,我已經有個人的專屬律師了,只不過今天是在遊輪上,就像谷濤說的,他的確來不了……”
楊棠說這番話時故作羞赧狀,惹得上官茗欣沒忍住,狠擰了他胳膊一把。
“你不要我幫就算了,下次不幫你了。”
楊棠見上官茗欣小脾氣上來,又想着她今天的確言聽計從了他一回,當下道:“好啦別生氣了學姐,大不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上官茗欣皺了皺瓊鼻,道:“美國人的人情嗎?”她家裡有堂兄堂姐不成器,被送出國受苦,結果幾年以後回來學會了美國佬那套口是心非的玩意。
要知道,美國人說欠一個人情的話,以後反過來求他幫忙時少有兌現的,這也是爲什麼美國的電影電視劇經常宣揚欠一個人情,之後還回來一個大人請,另一個傢伙反倒說“這回我欠你一個人情”這種段子了,很簡單,這就像宣揚好人好事一樣,因爲現實中較少,所以才提倡。
相對而言,華人不一樣,尤其是土生土長的華人或多或少都會受仁義禮智信那一套所影響,大多數講求飲水思源、滴水之恩涌泉相報,還信奉一諾千金,所以華人口頭上的人情直至今曰都還有泰半信得過。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華人在貧弱時以口頭約定跟美國人做生意就曾被美國人坑過,美國公司收了訂金不發貨,言曰你們把合同拿來就發貨!也許有人會笑這樣的華人就是個煞筆,做生意哪有口頭約定不籤合同的,可在人類生產活動的早期,還真有許多靠口頭約定把生意做成的案例,說到這兒,肯定又有人笑了,那是古人智商偏低,可如果古人智商低的話,怎麼能建造出長城和金字塔這樣的奇蹟建築?
“當然不是,自然是咱們華夏的人情!”楊棠難得給出了允諾,“除了殺人放火叛國自裁這幾條我不會傻幹之外,其餘的我能辦到的事你都可以提出請求。”
“好啊!”上官茗欣聞言難得一笑,猶如春回大地,山花爛漫,美不勝收。
“還有啊,我真正事忙的時候你別來煩我啊!”
“那你要藉口一直忙不還我人情怎辦?”
“不可能……這樣吧,我給這個人情定個保護期限,十年,十年怎麼樣?如果我十年內沒有還上這人情,那麼十年一過的頭仨月我會空出來,等你提要求,這種可以了吧?”
“十年啊,也太長了吧?誰知地球會不會毀滅呀!最多五年!”上官茗欣講價道。
“五年……行行行,五年就五年!”對楊棠來說,五年後他至少又度過了幾十個夢境,如果沒在夢中猝死的話,那他應該有相當實力全球大可去得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拉鉤!”這一刻,上官茗欣笑得像只狐狸,明眸跟月牙兒似的。
“你幾歲了?還拉鉤?”
“拉鉤嘛!”
楊棠勉爲其難跟她勾了一下手指。
“哎喲!”
“怎麼了?不會你手指被我傷了吧?”
“不是你不是你……”上官茗欣趕緊搖頭,“應該是之前我拽斌子的時候,被他給扭到了。”
“被斌子傷了?”楊棠有點詫異。
上官茗欣便將之前的情形細說了一遍。
楊棠聽完後嘆道:“他這是有些着緊我了。”說着,他抓起上官茗欣的柔荑,“讓我看看,你傷哪兒了?”
“我沒事兒!”上官茗欣霞飛雙頰,扭着胳膊想要擺脫楊棠的手。
“你別動!”楊棠叱道,“斌子有功夫在身,但還沒到收發自如的地步,他甩手的勁道說不定就傷着你手掌內部哪兒的韌帶了,你現在覺得沒事,說不定人到中年就會出現手顫、握力不足之類的現象!”
“握力不足、手顫這些不是人老了纔會有的現象嗎?”
“自然是這樣,但你手被傷了,類似現象提前也就不足爲奇了……是這兒疼嗎?”楊棠挨個指關節摁着檢查。
“哎喲!”上官茗欣突然痛叫起來。
楊棠再按,她再叫。
沒幾下功夫,楊棠便摸清了上官手掌受創的範圍。
於是,楊棠邊控制着上官茗欣兩條胳膊往她背後抄,“你把雙手背到身後,握在一起!”
上官茗欣照做了:“這是幹嘛?”
楊棠繞到她背後,捉住她的兩隻手掌,同時暗中吩咐紅後屏蔽附近監控,揚聲指示道:“學姐,請閉上眼睛,一分鐘就好!”
“你到底想幹嘛?”上官茗欣十分好奇。
“照做就是了,等一下你就會知道效果!”
楊棠不願說,上官茗欣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逼他,只能乖乖地閉上了雙眸。
下一秒,仙音淨化施展出來。
十秒過後,楊棠用凍氣稍微替上官茗欣的雙掌降了點溫,同時嘴上道:“好了。”
上官茗欣驟然睜眼,愕道:“好什麼了?你不是說一分鐘嗎?”
“我說的一分鐘只是估計,現在你的手已經大好了。”楊棠胡謅道。
上官茗欣聞言抄回手仔細瞧看,還時不時搓揉一下:“除了比剛纔冰涼一些外,也沒什麼……咦?我這個指節似乎不疼了,誒,這個也是,哈,好像全都好了!”
“不是好像,而是真的好了。”楊棠撇嘴道。
上官茗欣不信邪地又揉了一陣自己的手,發現果真如此,當下迫不及待追問道:“楊棠,學弟……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啊?”
“就這麼辦到的啊,電梯來了學姐!”
楊棠話音剛落,就只聽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他率先跨了進去,回手就摁向了關門鍵。
上官茗欣見電梯門陡然關閉,立即用手卡住電梯門,隨後整個人鑽進了電梯廂,噘嘴道:“我的手傷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就告訴我嘛!”
楊棠一邊摁樓層關電梯一邊有點不耐煩道:“我都告訴你啦,你的手沒事了,痊癒啦,聽不懂嗎?”
“哦。”上官見楊棠臉上閃現不耐煩的表情,立馬知情識趣地不再多問什麼。
回到房間,見段亦斌跟夏娥都在,楊棠這才舒了口氣,隨後把他們召集到一塊開了個短會,將情況徹底講明白,總算安了段夏二人的心。
只不過段亦斌還是有些鬱悶,因爲是他在白帝城動手打了人,還自報了姓名纔有這番禍事的,雖說他幫夏娥出頭是理所應當,但人在他鄉漂,怎麼着也該長几個心眼,輕易被人知道了名姓,不是什麼圓滑的處事手段,合該有這麼個教訓。
“楊大哥,斌子哥其實也是見不得我受欺負!”夏娥見楊棠數落了段亦斌幾句,就有點忍不住了。
楊棠聞言想笑:“我不是怪斌子護着你,哪怕斌子沒去白帝城遊玩,就我跟你去白帝城,若見了你受欺負,我也照樣會護着你,只不過打小流氓歸打小流氓,我是不會報家門的。”
聽到這番解釋,純真的夏娥還有點懵懵懂懂,但段亦斌卻完全聽明白了楊棠的意思,羞慚道:“老楊你教訓得對,下次我會注意了!”
楊棠不置可否,上官茗欣卻嚷嚷道:“斌子,你還想有下次,就是這次,若非當時有張勤拉着你,我看你非把那小流氓打成重傷不可……”
她話還未完,楊棠突然叫了起來:“遭了!”
“什麼遭了?”
楊棠沒有回答,文不對題道:“現在什麼時間了?”
“你手上不是戴錶了嘛!”
“對哦!”楊棠當即看了眼,“瑪德,快五點(十七點)了。”
“是快到晚飯的點了,有什麼問題?”
“我是怕那幫找斌子的傢伙碰見張勤倆口子……”
上官茗欣聞言面色微變,她當然知道那意味着什麼,況且張勤跟董筠兩人可謂手無縛雞之力,多半扛不住老者那夥人的逼問。
段亦斌只是微驚了一下,卻很快冷靜下來:“那現在咱們怎麼辦?”
楊棠對段亦斌的反應還算滿意,淡然道:“靜觀其變就好……咱們就在房間裡待着哪兒也不去,餓了就叫飯上來吃,那幫人再囂張,總不能硬闖房間吧!”說着,手掌一翻,多出來一張名片,“我這裡可是多出來谷SIR的私人電話喲!”
“谷SIR?哪個谷先生?”段亦斌愕道。
“不是谷先生,而是谷警官。”上官茗欣道,“萬一有人上門騷擾,我們可以一邊打電話聯繫谷SIR一邊敷衍住門外的人,等谷SIR來援!”
段亦斌聞言遲疑了一下:“這樣也不是不可以,就怕對方肆無忌憚,直接破門而入!”
楊棠擺手道:“放心吧,那夥人已經被我至少廢了一條胳膊,遇上張勤倆口子或許能夠威脅一二,但遇到你,只要找好屋內地形,你以一敵十,頂個五六分鐘沒問題。”
段亦斌當即明白了楊棠的意思,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楊棠則一挺身,站了起來,往房間外面走。
上官茗欣問道:“你幹嘛?”
“去看看張勤他們,說不定他們還沒被老者一夥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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