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科普一下,聽說過s期刊吧?”
“隱約有點印象……”
“沒聽過就沒聽過,裝很麼裝吶!”
“關你屁事!”
“打住!我繼續……s當中這個n呢,就代表nature,也就是《自然》期刊,至於c,代表cell,也就是《細胞》,s就不用我解釋了吧?”
“我知道,肯定代表science,對吧?”
“用你廢話?”
“滾開,我們說我們的,你插什麼嘴?”
“行了行了,吵什麼?繼續科普……s這三本期刊咧,《自然》和《科學》都屬於多學科刊物,唯獨《細胞》,它主要發佈生命科學領域中的最新研究發現。”
“嗯,不錯,趕明兒我也在s上發一篇論文,學楊棠……”
“拉倒吧你,就你那水平,論文還想刊登上s?遠的不說,就咱們京大,講師如果有兩三篇s的論文,都可以評副教授了。”
“……”
“那也不一定,還有個影響因子的問題,如果你的論文被別人引用的少,加上實際研究價值不高,那這樣的論文評副教授的競爭力就小,相反,像楊棠弄的這篇證明西姆猜想的論文,只要能真的證明得了,那楊棠直接評教授都夠格!”
“……”
“難怪之前校長秘書來找楊棠,看來多半是爲了這事兒!”
“!”
這時候,當堂老師用黑板擦的背面拍打了幾下講臺,將教室裡嗡嗡議論之聲給壓了下去:“都討論夠了吧?行了,繼續上課!”說完,他凝注了楊棠一眼,開始接着剛纔的課程繼續講。
大學每天十個課時,每節課五十分鐘,但很少有老師會單獨講一節課,通常都是分爲五個連堂,上下午各兩個連堂,晚上一個連堂;學生每天最多上三個連堂,也就是六節課,其餘時間自行分配,課少的時候當天一個連堂或者沒課,玩性.大的傢伙甚至把這樣的日子當成週休二日來耍,很容易就陷入放羊的怪圈中去了。
而今天這個連堂,楊棠先是被校長叫去,然後講課老師又折騰了半天,所以重新開講後,沒講多少內容下課鈴就響了。
“下課!”
大學老師一般很少有拖堂的,因爲前一個連堂上完,後一個連堂還會不會在這間教室授課都不一定,總得留點時間給學生們上廁所轉教室吧?所以老師基本上是講到哪兒算哪兒,如果不記筆記的話,下一次課來,根本就跟不上趟。
好在楊棠擁有【超級記憶】,關於各學科的知識,他只要聽一遍就能記得一清二楚,倒是不用浪費筆墨。今兒又巧了,上午的後一個連堂沒課,陶妤妃本想陪楊棠好好慶賀慶賀有關論文刊載的事情,可不巧的是學生會發來短信,讓她過去幫忙做工作,她也只好跟楊棠說聲抱歉,去了。
楊棠此時算已經解決了“勸退”危機,辭別了陶妤妃後,他又打算去泡圖書館,結果剛到圖書館借好書坐下,夏妙薇便湊了攏來,還煞有介事地裝作不認識,指着楊棠對面的座位道:“這位同學,這兒有人嗎?”
楊棠斜睨了她一眼,哂道:“如果我說有人,你打算怎辦?”
夏妙薇聞言一屁股坐下,不屑道:“切~~你都纔剛坐下,信你纔怪!”
楊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你還問?”
“我樂意!”
“噓~~這裡是圖書館,學姐請小聲一點。”說着,楊棠指了指周圍。
夏妙薇轉頭看了看,發現不少男生正在聚焦她跟楊棠這一桌,少數女生則個個皺眉惡瞪他倆,就差出聲干預了。
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夏妙薇縮正身形,悄聲道:“切~~又是一堆花癡男加妒婦!”
楊棠差點沒笑噴出來:“這閱覽室裡的女生一半以上都是黃花大閨女,何來妒婦一說?”
“嘁~~你能分得清誰是處誰不是處麼?”夏妙薇顯然不信他的話。
“你就不是處……”楊棠胡謅道。
“我是!”夏妙薇下意識地糾正,隨即俏臉緋紅。
“噢~~原來你是……那你火氣這麼大幹嘛?跟更年期似的!”
“誰更年期啦?”夏妙薇差點拍案而起。
楊棠頓時指着她:“就這衝動勁兒,你還說你沒有?不信再看看周圍……”
夏妙薇照辦,結果發現男生們一個個都呆若木雞,女生們泛着紅眼病,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不得不說,夏靚楊(酷)帥的組合實在有夠吸引眼球。
向周圍比了個對不起的手勢,夏妙薇終於坐正身子,開始埋頭看書,但問題是,以她能考空飛的視力,根本不用埋頭,哪怕把書拿得再遠點照樣可以看清其中的內容,所以她埋頭只是掩飾,掩飾她正在滴溜溜亂轉的眸瞳。
見她不作聲,楊棠懶得主動搭訕,繼續研究起新一個未破解的數學猜想。他打算在大一下期末考之前完成新一篇論文,這樣哪怕萬一有掛科,也好向楊爸楊媽交代。說到底,趙院長已經跟他徹底撕破臉,即便趙院長因爲西姆猜想論文的事被擼下去,但他教書育人多年,桃李滿天下,說不定歷史學院內部就有他的擁躉或死忠,只要這樣的人在期末考時給楊棠打個歪分,他很容易就會掛科。
爲了防着這一手,楊棠打算再接再勵,多寫一篇數學猜想證明論文出來,讓楊爸楊媽認識到他以後單靠數學這一門學科就可以事業、愛情無憂。
當然,能不掛科,誰也不會想要去掛科,所以既已撕破臉,楊棠打算把趙院長的名聲徹底給搞臭,這樣他自然會臭大街、被學術界摒棄,哪怕他的那些學生都不敢在暗中助力了。
“喂,你在看什麼書?”安靜了一會的夏妙薇故態復萌。
楊棠瞥了她一眼:“關你……”正想說點怪話,手機突兀地震動起來,“我去接個電話!”說着,他起身離開了閱覽室,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夏妙薇沒挪屁股,不過一雙明眸卻死盯着半拉開的窗簾玻璃後楊棠講電話的口型。
“喂,銅叔,我是……貨比上回還齊?……行,老時間老地方……”
這番話後,楊棠就直接掛了電話,氣得夏妙薇“啪”一聲把桌子拍得山響,終惹起隔壁桌一個戴黑框眼鏡的女生不滿道:“喂喂,這位女同學,麻煩你安靜一點好不好?這不是你們家…”
自覺理虧的夏妙薇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會注意啦,你繼續!”
眼鏡女生斜了她一眼,也不好再說什麼,末了卻吐槽道:“好動症!”言罷,又埋下頭去看書了。
好動症,又名多動症,說白了就是腦功能有輕微缺陷,多見於兒童,伴隨年齡增長,配合人體的自愈能力,腦功能大多數都會逐漸發育健全。
不過以“好動症”來吐槽某人的話,就好像在說某人腦殘,夏妙薇當然聽得出來,而且她的腦瓜裡還舉一反三,記起了好多個與腦殘有關的疾病名,正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孰料楊棠在這時候轉進了閱覽室,令她的毒舌憋着沒敢發作。
楊棠回到座位,瞥了眼一臉不忿的夏妙薇,並未多問什麼,自顧自坐下繼續研讀有關多納多猜想的資料。
所謂多納多猜想,其實就是楊棠前世的龐加萊猜想,它是一個拓撲學中帶有基本意義的命題,楊棠穿越重生時已被完全證明。僥倖的是,楊棠閒極無聊時同樣看過相關的證明全過程,就好像多姆猜想那樣。
“果然……這世界果然許多轉換公式和定理名兒都不同了!”楊棠嘟囔個不停,覺得有些頭疼,這就意味着他又得從頭開始,把拓撲學這一攤捋清楚後才能開始寫證明論文。
這個時候,坐他對面的夏妙薇又忍不住壓低聲音道:“喂,什麼定理名不同了?你在說什麼呀?”
楊棠聞言翻着白眼又想說“關你屁事”,話到嘴邊忍住了,只道:“夏學姐,你就沒自己的事麼?”言語間,他已收拾起東西往外走。
“哎~~你等一下!”夏妙薇見狀,挾着自己借的兩本書,追在楊棠身後也離開了閱覽室。
然而,楊夏二人都不知道的是,他倆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男生摸出手機來到閱覽室外的走廊上,不知給誰打了個電話。
“喂,樂哥……對對,夏學姐追那癟三去了……我知道了,謝樂哥賞!”
與此同時,楊棠剛坐進齊柏林駕駛室,副駕位的門就被夏妙薇拉開了,她也坐進了車裡。
楊棠蹙眉,冷聲道:“下去!”
“我不……我還有正事要跟你說呢!”夏妙薇傲嬌道。
楊棠卻不慣她的脾氣,終是喝叱道:“你有正事我沒有,這是私車,私人地方,滾下去!”
“你……”
“滾!”
“哼!”夏妙薇氣呼呼地下了車,把車門關得砰響。下一秒,楊棠發動車子,一溜煙開走了,絲毫沒再與她說什麼。
夏妙薇死死瞅着車尾燈,眼圈有點發紅,顯然她這一生人從未受過像今天這樣的冷遇。
“哼哼,楊棠,老孃從現在開始,跟你卯上了!”
另一邊,楊棠的車剛駛出京大東門,就收到了籃球隊長董必勝的短信,說明天有比賽,今兒下午隊伍務必到齊集訓一下。
看完短信的楊棠不以爲然,畢竟一隻臨時拼湊的系隊有什麼可集訓的?練基本技術,平時不練,眼跟前臨時抱佛腳沒啥大用;練跑位配合,這媽哪是一天一夜就能練好的?練輪轉防守,沒默契和經驗,恐怕場上的人防着防着自己就混亂了,更別提什麼在聯防和人盯人之間流暢轉換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只要楊棠還打算在京大混,這樣的集體活動他就必須得參加。幸好董必勝把集訓定在了下午四點半,也就是下午第一連堂之後,時間還很寬裕,足夠楊棠回牧場別墅研習一陣資料,然後吃頓自煮飯,再睡個小覺什麼的。
結果齊柏林剛拐上高架橋,姜至貞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喂,小貞貞,又怎麼了?……還去百世公司?……行行行,我這就去總行了吧?”
掛斷電話,楊棠不禁搖了搖頭,自嘲道:“得,又來事兒了,算我欠這丫頭的。”其實如果他不把姜至貞當妹妹看的話,根本就不用理會對方諸多的“無厘頭”要求。
可問題是,楊棠就喜歡姜至貞這股嬌憨純真的勁兒,換另一個異性來,甭管年齡大還是年齡小,他恐怕都不太感冒。
下了高架橋後,楊棠第一時間調轉了車頭,往百世影音公司方向駛去。同時,他看見一輛象牙色的法拉利恩佐也在下高架後,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調頭,追着他的車屁股就來了。
不得不承認,後面的法拉利在速度上要略勝齊柏林一籌,而且對方還是限量版的恩佐,更噴了一種原廠稀有的外觀色(法拉利有七十種配色),所以在沒甚車流的情況下,直道上的兩車距離越來越近。
可惜穿過一十字路口後,路上車輛漸多,楊棠駕着齊柏林見縫插針、龍蛇遊走,愣是在幾秒內又把後面的恩佐甩沒影兒了。
“我靠!”後車的駕駛位上坐着一位長腿美女,不是夏妙薇還有誰,她眼睜睜看着楊棠在車流中甩掉她,嘴裡不禁罵罵咧咧,差點沒砸碎方向盤,“嘭!”
再開過一個路口,夏妙薇徹底不見了楊棠的車影,她只好把車停在路邊,掏出手機打給了某人。
“哎呀小舅舅,你就幫我用攝路系統查一查嘛……這怎麼能算公器私用呢?我只要知道那輛齊柏林現在的方位就可以了……車主男的女的?你打聽這幹嘛,總之你查到了就應該知道車主是公是母啦!”
說到這兒,夏妙薇略顯狼狽的掛了電話。
同一時間,楊棠已拐進了百世公司隔壁街的另一大廈的地庫,將車泊好。
進到百世公司大堂,巧得很,前臺女接待之一正是上次阻止楊棠上樓的那位,今次她再遠遠地瞟見楊棠,立馬殷勤地迎了上來,主動道:“楊先生,歡迎光臨!今天您來這邊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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