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樓上,楊崢看見唐老和一個年齡五十左右的老者正在看玉石,旁邊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於是上去恭敬的叫道:“唐老,又來麻煩你了!”
行了,別再賣乖了,拿出你陶的玩意兒來看看。”唐老笑罵道。
楊崢立馬恭恭敬敬的把畫軸遞給唐老,然後道:“您老看看。”
唐老打開畫軸,迎面是一副山水畫,唐老第一眼的印象就是粗糙,雖然他不是字畫類的專家,可是見過的精品字畫自然不少,眼前的這幅畫,給人的感覺就是呆滯,不可能是什麼名家作品。
“小子,你不會就拿着這幅畫來點尋我們開心的吧?小高,你也看看。”唐老把畫遞給高瑞陽,然後笑看着楊崢。
高瑞陽小心翼翼的結果畫軸,看了一眼畫後皺了皺眉頭,然後看向楊崢。
只見楊崢一臉高深莫測的道:“唐老你仔細看看,這畫肯定有問題,要不是怕損壞了,我都打算用水泡一下了。”
“這當然有問題,這幅畫根本就是一副解放後的作品,沒有落款,沒有題字,畫面呆滯,放在市場上賣估計也就五百塊錢吧,你就拿着這樣一副破畫來讓老頭子掌眼?你這分明就是打老頭子的臉啊。還有,你這用水泡的方法誰教你的?狗屁不通,你以爲那種畫中畫真這麼容易得到嗎?”唐老一邊指責一邊指導道。
後面上來的吳磊看了田震一眼,暗自點頭,這小田的眼力還是可以的,和唐老判斷的差不多,再歷練一下!應該就可以獨當一面了。
而田震看向楊崢的眼神中充滿了幸災樂禍,叫你小子能啊,這下看你怎麼收場。
這時,高瑞陽突然發出了一聲“咦?這幅畫有問題。”
田震一隻看不慣高瑞陽,一個野路子出身的老頭居然在自己頭上拉屎撒尿,聞言不由說道:“當然是有問題了,剛剛唐老不是說了嗎?”
高瑞陽也是鑑定的行家,雖然在名聲上比起唐老來可是差了不少,可術業有專攻啊,唐老的成就主要是在雜項和玉石上,而高瑞陽主攻字畫和陶瓷,所以專門比起字畫鑑定,唐老還要遜色高瑞陽一籌的。
高瑞陽聞言,皺眉看了田震一眼沒有說話,用手蘸了點茶水點在畫卷的一角,慢慢的搓。
一旁的唐老看着高瑞陽的動作一愣,道:“臥槽,真的是畫中畫?”唐老都忍不住爆出了粗口,可見這臉打得有多響。
在抗戰的年代裡,許多寶貝被付之一炬,許多收藏家爲了保住心血,各出奇招,比如楊崢買的機關盒,所謂畫中畫就是做一副不怎麼樣的畫和真品用特殊藥水粘合在一起,使其表面看起來就是一副普通的畫,用來掩飾真跡。
王軍也在旁邊喃喃道:“畫中畫,傳說中的畫中畫啊,就是不知道下面隱藏着什麼寶貝。”
“嘿嘿,不管是什麼寶貝,我就說這畫有問題把?楊崢嘿嘿一笑道。
聽到楊崢的聲音,王軍會過神來,不由得站起來狠狠拍了一下楊崢的肩膀道:“你小子真厲害,唐老都沒能看出這畫中玄機,你居然發現了,了不起,你看,唐老這臉打得啪啪響啊。”
唐老沒好氣的白了王軍一眼,這沒大沒小的小子,這是以前收拾得太少。
楊崢裝作很痛,低調的說道:“我哪有那個水平啊,之前純粹是看那個老人家可憐,正巧身上又有哪麼多錢!所以纔買下來,只是買下之後感覺這畫按照老人家說講述的,應該不是那麼簡單,所以纔來找唐老求證的。”他當然不會說,其實他早就知道這幅畫價值一千五百萬。
這時,畫中畫的真實面目在高瑞陽靈巧的雙手下呈現在衆人面前,這是一副山水畫,只是相比之前的掩飾品來說,這幅畫透露着一股子靈動,那山間的白雲似乎真的一樣,顯然就算是以楊崢和王軍這種外行人也能看出來這幅畫不簡單。
“沒想到居然是真跡《清明上河圖》,天哪這幅圖不是保存在故宮嗎?”高瑞陽啞然失色道。
“真的是《清明上河圖》?”唐老聞言面色一沉,湊了過來仔細打量,而吳磊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直接湊了過來。
一旁的王軍和楊崢面面相覷。
王軍仔細打量了一下楊崢,十來歲的年紀,比自己還小几歲,怎麼運氣和眼裡就這麼好?
仔細研究片刻後,唐老和高瑞陽紛紛嘖嘖稱奇道:“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這個應該是真跡。”
“唐老,這《清民上河圖》世上應該只有一幅吧。”王軍突然道。
“廢話,當然只有一幅了,這可是國寶。”唐老罵道,這不是說的廢話嗎?
“那這一幅是真跡,故宮博物館的豈不是贗品了?”王軍道。
聽着王軍的話語,唐老一愣,是啊,這一副是真的,那故宮的不就是假的了嗎?
過了片刻沒聽到唐老回答,王軍嘟囔道:“就算是國寶,總也有個價吧。”
“恩,你說的對,就算是國寶也有個價,小高啊,你是這方面的專家,給估個價吧。”唐老道,術業有專攻,在字畫方面,他知道高瑞陽更有發言權。
“就是,高老,你就說說這幅畫能值多少錢吧。”王軍當然不能託大叫小高了,唐老喊小高是因爲人家的輩分,名望,年齡在那放着呢,說起來高瑞陽也是五十多歲的小老頭了,被唐老一句一個小高叫的怪彆扭。但是沒辦法,誰叫唐老爺子輩分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