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嘯月號進入無回雲海,其猛然間爆發的極限提速,加上穿越空間的強大慣性,致使雖未飛行卻也在短時間內穿行了數百里之遙。
在嘯月號以俯衝之勢衝向一片紫霧區域時,他們發現撞上了一方若隱若現的霧氣石碑,本以爲會發生空難,沒想就如穿過了一道幻象一樣,當降落穩定後,嘯月號已經停在了紫氣涯一層的涯口邊緣。
而在此之後,第五秋婼腦海中多出了頗多信息,估計是那霧氣石碑所致,其信息大致可以分爲兩部分,其一便是關於紫氣涯。
第五秋婼回憶着,但信息並不完全。
據說紫氣涯中的紫靈精元乃是由遠古鳳凰的精氣神所化,以前居住在這片地方的便是鸑鷟,真正的五鳳之一的鸑鷟,而非鸑鷟深淵中的血影鸑鷟。
如今的紫電靈鷲,也是鸑鷟的變異種之一,只不過深居紫靈精元之中,其實力遠超血影鸑鷟。
紫氣涯不知何時開始感染了死氣,最初,那些死氣很普通,連紫氣涯外圍的紫靈都那一侵蝕。
隨着時間流逝,死氣逐漸發生了質變,不僅對紫氣涯造成了威脅,連生活在其中低階鸑鷟也大量被侵蝕而變異。
鸑鷟母皇啓動了紫氣涯唯一一處天然形成的祭壇,能將一部分領地分離而出。
爲了將死氣和變異的鸑鷟驅趕到一個集中地,以便分離出去,當初戰死了無數鸑鷟,最終無回雲海在天崩地裂的震動中,紫氣涯分成了兩部分,並遙遠相隔。
如今這片紫氣涯,便是當初分裂後所剩下的最主要的部分。
祭壇的啓動耗盡了鸑鷟母皇的修爲和壽命,臨死前將紫氣涯中尚未驅散完全的死氣盡數吸收到自身,於倉促中留下了不完全的傳承之力,帶着被感染的軀體,自行離開了紫氣涯。
但是,鸑鷟母皇沒有想到,它留下的傳承之力未經淬鍊和淨化,令剩餘不多的鸑鷟在傳承中被感染,只不過有着傳承之力在其中,鸑鷟並未變異成血影鸑鷟,而是更加強大的紫電靈鷲。
文一鳴一面聽着,一面細細思索,他沒去糾結其中很多不完全的信息,畢竟這已經是如同傳說的一個信息,估計最少也是上萬年的故事,有頗多遺漏很正常。
龍魂也聽得很認真,阿蒙等人雖在嘯月號上聽第五秋婼簡單提過,但並不詳盡。
文一鳴道:“如果猜得沒錯,鸑鷟深淵便是由紫氣涯分裂出去的一片土地,是吧?”
第五秋婼在預料之中點頭,文一鳴頜首笑道:“準備重臨鸑鷟深淵,不會是爲了鸑鷟母皇吧?”
他面部含笑而言,實則大家都能感受到他的凝重,有着同樣神情的還有童強、賽亞仁和郝天嘯。
很正常,四人經歷過血影鸑鷟的死戰,文一鳴的話不難想到,當初那鸑鷟母皇爲了避免紫氣涯被污染,而帶着感染之軀離開,很顯然是進入了鸑鷟深淵。
想想,被死氣感染了的鸑鷟母皇,那是什麼存在?
那可是血影鸑鷟的終極領主,最終boss。
最關鍵的是,那傳說到底是何時開始,那鸑鷟母皇活了多少歲月?
任何一點都能讓他們團滅,毫無疑問。
當然,文一鳴四人沒有當場出聲反對也是有原因的,他們能根據鸑鷟深淵想到鸑鷟母皇的強大,第五秋婼也能從紫電靈鷲的強悍聯想到同樣的答案,她有想重領鸑鷟深淵的想法,自然有着可行的原因。
第五秋婼沉默了良久,才微擡螓首,道:“鸑鷟母皇的確是去了鸑鷟深淵,它在紫氣涯便生機耗盡,在鸑鷟深淵能活下去的機率不到一成,只不過他的血肉會被最強大的血影鸑鷟領主所食,繼而進化,實力應該不在紫電靈鷲之下。”
又道:“這些不是我的推斷,全是信息所載,當初分裂的土地便是和我們所處的地方相差不多,乃是紫氣涯的真正外圍,並不具備紫靈精元,連紫靈都不是很濃郁,否則那些死氣根本不是你們能抵擋的,其中的血影鸑鷟也會更加的強大。而如今的紫氣涯,乃是以前紫氣涯的深處,很多低階鸑鷟都未曾到過。”
文一鳴深信這一點,尤其是沒有死氣免疫的童強三人,一直在以真元抵禦死氣侵蝕,在數次真元耗盡中沾染到不輕的死氣,若非有界力石淬鍊,再遇到這濃郁無比的紫靈精元,他們三人軀體中的死氣還不知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完全驅除。
鸑鷟深淵,便是第五秋婼從紫霧石碑中獲得的第二部分信息,而這些信息連文一鳴的奇地追蹤也未提到過。
想來,奇地追蹤只提供現狀的地圖和如今所存在的信息,判定一處奇地到底是福地還是險地,至於它的來歷和傳說,則不在之內。
據信息提供,鸑鷟母皇便在鸑鷟深淵的中心,無論是活着還是死亡,在它體內,都有一根形如紫色光線的寶物,非筋非脈,卻是由鸑鷟母皇的血脈孕育而出。
被稱之爲:鳳鳴紫弦!
“鳳鳴紫弦......難道說?”
文一鳴重複着,看向第五秋婼,面帶疑惑。後者頜首道:“你可能猜到了,鳳鳴紫弦,就是我玄天古琴最後一弦。”
衆人隨之釋然,楊天昊拍拍飲血刀,豪言道:“去,必須去,我老楊有半條命,噬屍術能耐我何?”
大家白眼中,郝天嘯正色道:“是得去試試,兩位超級戰神前輩準備了數百年,爲我們提供的裝備,無論如何也要把握這個機會。”
賽亞仁召回探狼,笑道:“這個不用教官點頭,就這麼決定了,我的瘋魔領域配合天嘯的勇氣領域,在關鍵時刻,就憑咱們龍魂的戰力,衝到深淵中心,絕無問題。”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豪言壯語,令第五秋婼心裡暖暖的。
老烏最後發言,多少激情臺詞已被搶光,十分不忿,巫神爪相互摳撓着手背,朝第五秋婼道:“秋婼放心,憑你我的關係,鸑鷟母皇我來扛!”
“嘁!”
一連數聲怪腔,在老烏不滿的表情中,被迫接受了衆人隨之釋放出的貶義眼神,那眼神中分明寫着‘二貨’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