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高空,深入雲端的嘯月號正常的飛行着。
兩月後,他帶着第五秋婼回到了咆哮島,在空中忽然看到曾天佑一身長袍,竟然在指點文香彤習練武技,禁不住心裡升起祝福的暖流。
文香彤幾人自來到咆哮島,便住在教官府,後來東方芷玉等人去了龍魂閣。
而留下來的文香彤,經常同在院落裡朝夕相處,竟是與曾天佑日久生情。
文子瑜自是喜樂無限,一個是他妹妹,一個是他生死之交的大哥,當即讓江嫺出面做媒,將這事給定了下來。
他們快,龍魂有兩對組合也不慢,一對是賽亞仁和墨香書軒的艾溪,文一鳴現在都沒想通,艾溪那乖乖女怎麼會將老塞那個地痞流氓給看上了。
另一對,文一鳴就更搞不懂了,只能說愛情太沒有道理可言,如東方芷玉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小妞,竟是與崔浪這種放蕩不羈之徒明目張膽的開始了約會。
如今龍魂只剩下楊天昊形單影隻,八韃早在幾年前便在神印流帶着一姑娘私奔而走,定居咆哮島。
這姑娘文一鳴認識,當初還在鎖天號上還幫過他,星月神殿的藍婷暄,年紀與八韃也很相近。
楊天昊一氣之下進了九意塔,每天早出晚歸,將心思投入到了修煉之中,沒想結識了從天機盟來的上官青瑤,近日來據說也走得很近。
文一鳴看了看下方,笑道:“秋婼,你弟弟一表人才,咆哮島沒中意的嗎?”
第五秋婼頗有深意的看了文一鳴一眼,輕笑:“還想着你的一晴妹妹呢!”
“噢!”文一鳴嘆了口氣,很多年沒見一晴了,也曾讓天災和天機盟都留意一晴的消息,但她好像從這個世界蒸發了一樣,杳無音訊。
他曾仔細問過龍魂,據說那是在一晴突破到武宗期時發生的事,傍晚突破,夜間便消失了蹤影。
“秋婼,你先回去,我去見見文老和齊老!”
文一鳴跨出嘯月號,朝水月湖飛去。
文登爻和齊雲的丹田恢復得差不多,還在溫養經絡的階段。
他們在咆哮島已經習慣了下來,只是文登爻時而會在深夜遙望着東森天問宮的方向,一站就是一整夜。
“文老,齊老!”文一鳴拱了拱手,非常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直奔正題:“如今我已武聖六層後期,不知是心境問題,還是因爲未去天賜塔,修爲有了僵滯,但不是瓶頸的那種感覺。”
他如今恢復到巔峰狀態,已經準備好繼續拼搏了,如果沒有佘惜榕,他或許還能安心在咆哮島順其自然的修煉。
文登爻兩人自來到咆哮島,便沒打算離開過,天問宮已滅,文登爻雖常常獨自黯然,不過在他內心深處,如果讓他選擇天問宮還是文氏嫡系血脈,他還是看重後者,人有時候即便在大局上依然是自私的。
文一鳴對兩位老人很有好感,也很尊敬,雖然當初是這兩位將第五秋婼接到天問宮,好心辦了壞事,但也爲了他的妻兒連修爲都廢除了,如果不是還有鍛體體質,老命早就玩兒完。
文登爻道:“天賜塔在東森,靠近千里焦土外圍,那片地方叫赤金海,其實是赤黃色的細沙覆蓋的一片沙海。”
齊雲接話道:“進階武聖,便能進入天賜塔,大殿後第一層起,沒有人知道有多少層,攀登的層數越多成就便越高,還能得到修爲提升。”
文一鳴當年聽樊辰簡單提過,此刻奇道:“沒人走完過嗎?二老上到了多少層?”
文登爻笑道:“你小子也不用打聽我們走了多少層,肯定是無法和你比。這麼跟你說吧,入天賜塔後,你的天賜封號便會出現在天賜碑上,塔外那塔身顯示的的天賜封號乃大陸前五十人,所以你暫時不用看外面,塔裡大殿就足夠。”
齊雲點頭道:“天賜封號也有潛力等級之分,縱觀歷代天賜戰神,他們的封號其實都有跡可循,有的是以戰鬥風格,爲人作風等爲封號,這類的排名是最低的;另一種是以武技、終身兵刃爲封號,這一類佔多數,比如文敗的‘百刃’既是如此;以修煉功法或畢生成就爲封號的武修,排名能入前三;以體質爲封號的基本上都是一方霸主,甚至是超級戰神。”
文登爻看向文一鳴道:“如你說的怒斧那種以本身名字爲封號的,極其少見。”
文一鳴頷首若有所思,隨後問清楚了赤金海之地的一些情況,便告辭離去。
他找龍魂和虞弘等人開了個短會,將自己的計劃說出後,拒絕了諸如曾天佑這些剛步入武聖的人同往。
同時,他也沒讓虞弘和晉月笙護送,前者已經是御魔族人唯一的宿老了,後者被文敗斷了一臂,戰力有所降低。
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真有人要對付他,就算帶了虞弘二人也沒什麼幫助,他們能解決的麻煩,如今他自己也能隨手施爲。
而且,他很清楚,與自己同路是十分危險的。
他從未忘記過怒斧對他的提醒,修爲越高,路將越發艱險。
這是事實,拋開佘惜榕不說,如今想致他死地的聖壇,落日谷,這兩派都還有着極限戰神。
聖壇不用說,殺了人家好幾名超級天才,不可能不問不聞;落日谷,最少都還有一個李曉雪,據說被樑炙重傷,這兩年就算沒痊癒,要殺自己同樣是輕而易舉。
不過他現在的實力,就算在戰神五層面前,也有了保命的能力。
武聖六層後期,隨着他修爲越來越靠近戰神,殺意領域超越十層的抵消漸漸消失,如今戰神五層在他面前,也會跌落到二層後期,甚至更低。
雖然是分水嶺一般的跨階,鍛體修爲也在,但他全爆發之下,戰神五層未必追得上他。
這是他獨身前往天賜塔的底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如果文登爻二人修爲尚在,他自然願意有極限戰神相陪。
一切妥善安排,與父母妻兒和龍魂等人告別,踏上嘯月號前,又緊緊擁抱了一下第五秋婼,他就算再想帶她或龍魂在一起,也不敢冒這個險,怒斧的提醒他一刻都不敢忘。
他是與危險同行的人!
他的路將越來越的坎坷、崎嶇,前方荊棘密佈。
他只敢獨行,只能不斷努力,不敢停下來歇息,一刻都不能鬆懈。
他的這種生活會一直持續,緊張的持續,直到自己攀上巔峰,能與超級戰神抗衡,他纔有主宰自己生活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