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亞仁看着文一鳴連連點頭,靠近一步拍拍其肩膀,讚道:“亞索,你這身打扮比我還拉風啊,改天給我也弄一套如何?”
文一鳴扯了扯嘴角,低頭看了一眼纔不過齊自己胸下的賽亞仁,暗道其聲音真是洪亮,震得他耳膜直髮癢。
“亞仁,不要胡鬧!”糜小小瞪了一眼自來熟的賽亞仁,轉向文一鳴笑道:“這孩子自幼父母雙亡,跟着我們,也忙於修煉和管理珍寶閣,少加教導,老弟不要見怪。”
文一鳴擺擺手,笑道:“哪裡,賽兄耿直豪爽,可敬可佩,哈哈!”
“是吧!”賽亞仁聞言大笑,舉着手一拳捶在文一鳴胸口,高興道:“我還怕你這人是個悶葫蘆,那和你一路前往光暗城多無聊,這下好了,你很合我胃口啊!哈哈。”
糜小小見文一鳴詫異的看了過來,解釋道:“是這樣,亞仁一直想去光暗城觀賽,結果找不到人結伴同行,而且你嫂子也不放心。昨晚聽說老弟你要去光暗城參賽,可把這小子高興壞了,在房間裡唱了一晚上歌,那歌聲,嘖嘖!你老哥我心都碎完了。”
文一鳴本想拒絕的,但想到糜小小夫婦幫了自己不少忙,而且這矮子修爲也不錯,關鍵是直爽無心機之人,一道同行也無甚不妥,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賽亞仁正高興之際,賽天虹臉色忽然嚴肅起來,朝賽亞仁正色道:“出門可以,可還記得我的吩咐,否則我饒不了你。”
賽亞仁好似很怕他這堂姐,收聲連忙點頭,舉起三根手指,朗聲道:“一切聽從亞索先生的吩咐,不可惹是生非。”
文一鳴摸了摸鼻子,笑道:“沒這麼嚴重。”
糜小小將文一鳴拉到一邊,正色道:“老弟,你我相處時間雖然不多,但老哥看得出你是一個行事穩重之人,亞仁這小子從小疏於管教,路上就勞煩你費心了,到光暗城的珍寶閣有我的朋友,倒是不必擔心給你添麻煩。”
正說着,雲管事已經提了一個小儲物袋走了出來,雙手遞給文一鳴,道:“亞索先生,您請清點一下。”
文一鳴精神力控制專注一掃已然清楚,將其收起後,道:“多少靈晶?雲管事!”
“先生有紅玫瑰晶卡,打折下來將零頭去掉,是三萬下品靈晶。”雲管事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糜小小。
文一鳴點點頭,將靈晶付了之後,朝糜小小夫婦抱拳,道:“那,亞索先告辭了,咱們光暗城再聚!”
離去之時,賽天虹對賽亞仁又是一番說教,這才放其離去。
出得門來到了街上,賽亞仁彷如解放了一般,興奮之下這才仔細的打量起萌萌的一晴,不由大感有趣。
“哇!好可愛的小丫頭,亞索,你女兒多大了?”
“噗!”文一鳴噴了賽亞仁一臉,還未解釋,已聽一晴怒道:“這是我大哥哥,醜矮子!”
賽亞仁一點也不生氣,繞着兩人轉來轉去,越看一晴越是可愛,嘻笑道:“我是矮小,但和醜卻是不沾邊,以後你就會發覺,我是耐看型。是吧,亞索!”
文一鳴還未開口,便又被一晴搶先道:“那還是矮子!沒我大哥哥高大帥氣,你還沒有我高,不和你玩,不許繞着我們轉。”
賽亞仁哈哈一笑,“高大帥氣又不能當飯吃,濃縮的是精華,知道嗎?我今年二十一歲,你呢?”
文一鳴知道自己插不上話,乾脆牽着一晴只管朝着靈獸驛站前行,耳邊聽着兩人嘰嘰喳喳的對吵辯論,倒也覺得有趣。
來到靈獸驛站前,文一鳴看了一眼門邊蹲坐的幾人,並未發現中大善的蹤影,於是向其中一名看起來頗爲樸實的車伕問道:“打擾下,請問中大善今天怎麼沒來,是接了生意跑車去了麼?”
那車伕本來見有人前來詢問,剛剛露出一絲喜色,聽到文一鳴的問話忽然臉色一變,低頭說了一句‘不知道’便和一羣人一鬨而散。
文一鳴微微皺起了眉頭,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本想進入驛站詢問下掌櫃,但是擡頭之時卻發現那裡間的掌櫃正偷偷的把頭縮進了布簾子。
賽亞仁見文一鳴臉色不對,也未再和一晴嬉鬧,壓低了嗓音道:“什麼情況?大哥不妨說來聽聽,我雖然未出過遠門,但這普羅城還是熟悉。”
文一鳴低嘆了一聲,將昨日之事簡單說了一遍,而後道:“別叫我大哥,我還沒你歲數大。”
“姐姐讓我聽你的,自然是我大哥!”賽亞仁回了一句,偏頭看了看裡面放下布簾子的驛站大門,道:“大哥,你帶一晴在前面轉角處等我,我幫你打聽打聽。”
文一鳴沒有多說,帶着一晴便離開了。
賽亞仁也算是本地人,而且其人看似不着正行,其實人還是滿機靈的,懂得察言觀色,打探這些消息應該還是沒問題。
不到一刻鐘,賽亞仁猶如散步一般搖晃着他那矮個子,吹着口哨轉過巷子,走到文一鳴身邊低聲道:“走,邊走邊說!”
“看來你小子倒是個辦實事的人!”文一鳴牽着一晴看似閒逛的低讚了一句,引得一晴撅起小嘴滿臉不樂意。
賽亞仁得意一笑,低聲笑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叫花子都有三個朋友不是。”
一晴嬌哼一聲,一腳踢在賽亞仁小腿上,“矮子,你得意什麼,還不快說!”
“是是是!我的小公主!”賽亞仁一路上被一晴左一句醜矮子有一句醜矮子,弄得簡直沒了脾氣,好說歹說總算讓這丫頭去掉了一個‘醜’字,再不敢招惹一晴了。
賽亞仁不着痕跡的掃了一圈周圍的環境,低聲道:“大哥,聽說昨天有個農家姑娘去找過中大善,當時忽然出現幾個大武生要將那姑娘擄走,結果惹出了一尊大神,揮手間將幾人拍死,救走了那位姑娘,不到一刻鐘,中大善便被鴻運桑會的人帶走了。”
“鴻運桑會?”文一鳴暗道,自己殺的劉三就是桑飛鴻的手下,那被救走的農家姑娘肯定是雲朵。中大善爲何會被帶走,難道就因爲和自己說過話?
“不錯!”賽亞仁道:“這驛站本來就是鴻運商會的產業,若是中大善因爲這事惹得鴻運商會不高興,很有可能被廢棄武功淪爲奴隸。”
文一鳴心頭大怒,卻又一點辦法也沒有,鴻運商會隨便派出幾個人都是大武生,自己如何奈何得了。
賽亞仁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的文一鳴,半晌才道:“中大善也許就在城外的地下奴隸市場,如果你有想法,我可以帶你去。不過,沒什麼用。”
“這是爲何?高手太多?”文一鳴問道。
“那裡售賣奴隸的高手不多。”賽亞仁搖頭道:“不過,那些奴隸要麼被震破了經脈,要麼用鎮魂合劑鎖住了修爲,就算救出也沒什麼用。”
文一鳴內心沉重無比,中大善完全是因爲自己被無辜牽連,若是他就此一走了之,他真的做不到。
無論救與不救,說什麼也得去看看,文一鳴暗自決定。
“你給我說路線,我自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