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底層通道,剛從那祭壇光幕中走出,文一鳴便看到了盤坐在旁邊不遠處的拉姆達和琺瑪。
“戰神四層了,真令人羨慕啊,恭喜恭喜,哈哈哈!”
拉姆達睜開眼,大笑着用外界人類拱手的方式表示對文一鳴的祝賀。
琺瑪亦是點頭笑道:“以那三道強悍的天雷劫加上四個月的神廟靈力,居然只是晉升到戰神四層,看來阿蒙說你元氣需求量太大,確非虛言,簡直不是一般的大啊,呵呵!”
“我昏迷了四個月?”
文一鳴大驚,他知道自己傷得極重,連關閉六識都非是他的自主行爲,但在這段昏迷期並未感受到任何痛苦,也沒察覺到修爲提升的異樣。
拉姆達笑道:“不錯,四個月零七天。”
說着,似乎知道文一鳴心中疑惑,笑道:“神藏之心開始恢復,神廟多個氣旋空間再次運作起來,在最底層的神藏通道中,便不會感受到肉身的痛苦和歡愉,這是正常的,再加上你關閉了六識,如果神廟是最鼎盛的狀態,你就是感覺睡了一覺。”
“真神奇!”文一鳴回頭看了一眼通往神藏通道的祭壇光幕,走到兩人面前,也盤坐下來,問道:“神藏之心恢復得如何?”
二人露出濃濃的感激之色,過去了四個月,琺瑪依然難掩激動,大聲道:“天雷劫果然是魔靈的剋星,而且是意想不到的三次,整整七道水桶粗的雷柱,這是我們所有人之前沒料的,神藏之心的恢復程度簡直超出預期,我作爲神廟守護者,代表族人感謝你對神廟的拯救!”
激動之中,琺瑪起身就要向文一鳴施以部落最崇高的禮數,後者連忙起身相扶,待二人重新坐下後,也是十分高興,道:“如此最好,我說過,即便沒有魔族入侵,我和阿蒙是兄弟,能盡力之處必定鼎力相助。”
他不着痕跡的將魔族入侵之事重提,拉姆達倒是沒有什麼,琺瑪的神情明顯的僵了一瞬,閃過一絲憤恨之色,而後隱去。
文一鳴暗歎了一聲,很理解作爲神廟守護者的心情,如果換做是他,對外界人類同樣恨之入骨。
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拉姆達笑了一聲,轉移話題道:“如今的神藏之心中的魔靈已經大部分被天雷劫之力消滅,剩餘些許也不足爲道,因爲天雷劫之力透過神藏之門進入,會在其中保持很長一段時間,足以將所有的魔靈滅殺,甚至將神藏之心中的侵蝕魔氣都撥出也說不一定,不過......”
文一鳴見其面上浮起難以啓齒的神色,奇道:“前輩不妨直說!”
拉姆達呵呵一笑,道:“前輩已經不敢當了,以你如今的修爲和深入過紫氣涯,就算和巔峰戰神比肩也很正常。”
文一鳴淡然一笑,武修界實力爲尊,他明白拉姆達的意思,自己也認同,以他如今的真實戰鬥力,如果說祖安部落中能被他稱之爲前輩的,估計只有贊恩和琺瑪二人了,這兩人都是祖安狂人,其戰鬥力極其恐怖。
當然,拉姆達說他能與巔峰戰神比肩,他能感覺到拉姆達指的是身份地位,而且語氣也較爲牽強。
不過他自己是認可的,論戰力,以他如今戰神四層的修爲,其戰鬥力真要對上普通的巔峰戰神,他還真不會後退。
論勢力,如今的咆哮島天災絕對敢於和大陸任何一方勢力抗衡,而真正能與他天災叫板的,少得可憐。
沒辦法,天災的經濟實力太過龐大,且天災衆人全是和他們教官一個角色,都是一幫亡命徒,惹不起。
文一鳴相信,這次從無回雲海迴歸,天災將徹底奠定在天賜大陸第一勢力的牛耳之位。
無他,名震天下的龍魂盡皆接近極限戰神,僅此一項便足以震懾無數宵小。
凌青萍,神印流流主,當今天下唯一一名神師級別的煉金術士,就這個頭銜足以讓無數勢力帶着豪禮前來拜會交好。
說白了,凌青萍如今在外界只需要一句話,便有無數高手爲其赴湯蹈火,甚至終身追隨,這便是煉丹師和鍊金師的恐怖之處。
此刻,拉姆達似乎在組織着語言,良久才道:“神藏之心無須再引動天雷劫,也能慢慢恢復,只是這個時間會相當的漫長,因爲神藏之心在被侵蝕的這無數年中,頗多力量都衰竭了下去,如果......能有足夠的生命精華......呵呵,加上木精之靈,能讓神廟的恢復起碼快上數十倍。”
拉姆達說完,看了一眼故作閉目養神的琺瑪,心頭暗罵道:這老東西,盡把這些難以啓齒的難題交給老子。
文一鳴微微一笑,木精之靈和生命精華本就是爲神廟準備的,他並不心疼,而且嘯月狼皇也叮囑過,他自然不會據爲己有,不過還是看向琺瑪,道:“琺瑪大人,是否如此?”
琺瑪不好再裝,睜開銅鈴大眼,砸吧了下嘴,嗯了一聲道:“沒錯,如果......可以,神廟用不了一年,就會恢復如初,這對我們部落非常重要!”
看着琺瑪微微發紅的黑臉,文一鳴暗自好笑,擡手道:“可是,我只有一塊木精之靈和生命精華啊!”
“足夠了,之前在酋長的木屋中我們感受過,難有的精純度......”琺瑪語速快了起來,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文一鳴趕緊又擡手打斷道:“琺瑪大人,我的意思是我只有一塊生命精華和木精之靈,給了你們我就沒了,你懂我的意思?”
琺瑪一愣,臉色再度漲紅幾分,面上浮起防備小人的神色,道:“你小子又想敲詐什麼?”
文一鳴乾笑一聲:“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你覺得我拿出木精之靈和生命精華這兩種天地奇物,還算是敲詐?”
拉姆達搖了搖頭,苦笑道:“老弟,直接說條件吧,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還是拉姆達大哥明白事理,哈哈!”文一鳴聽其改稱自己爲老弟,也不交情,打蛇隨棍上直呼大哥,點贊拉姆達的同時順帶黑了一把小氣的琺瑪,弄得後者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