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如果真的是因爲陸放無意間的拒絕,傷害了那個叫司予的女生,實在是很說不過去。
還不如兩個人就當交朋友,正常地吃頓飯,把事情都說清楚。
“我當時是工作太急,沒聽清……”陸放小聲解釋道。
舒靜聞言,瞬間來了興趣:
“這麼說,如果你當時聽清了,就不會拒絕了?”
陸放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
舒靜卻不再管別的:
“不說什麼如果了,反正現在都搞清楚了——你和司予一起去吃頓飯!”
陸放:“……”
“別猶豫了,我都給你安排好了,這週末就和司予一起吃飯,我連地方都訂好了!”舒靜滿臉開心。
陸放:“……”
搞半天,早就在這兒等着他呢。
已經到這個份兒上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只能照辦唄……
……
因爲週末和舒靜約好了一起吃飯,所以這兩天司予幾乎熬夜趕着把所有糕點樣式做好,便連忙送去了公司。
不知道正式投放下來,會不會受到大衆的歡迎,但至少先要過這次負責人的關。
還是那位主要負責此次聯名活動的高層,姓陸,具體不知道名字,司予就跟着和她交給工作的同事一起稱呼他陸總。
聽起來是個很嚴肅的稱呼,但從司予和他爲數不多的交談來看,並不是一個難接觸的人。
……
下午練習完,小蛋特地給大家放了一下午的假。
大家正在公寓休息,顧植軒剛衝完涼,正拿着手機不知道翻什麼:
“誒?周哥,司予不是說她有事來不了嗎?怎麼還訂她學校周圍的餐廳?”
“我看那家好評多,不行?”週近嶼不耐地擡起眉眼。
“行行行!當然行……”顧植軒連忙道,他怎麼覺得最近的週近嶼最近心情好像不太好,隨意翻動着手機,兀自喃喃道,“嗯,評分確實挺高的……”
但顯然,週近嶼不僅心情不太好,還很容易發脾氣:
“有完沒完?怎麼?對我訂的地方不滿意?那你自己訂?”
顧植軒當然沒什麼不滿意,更不敢不滿意,他只是單純的懶,如果週近嶼真同意他改地方,他還挺樂意的——
不爲別的,只是覺得,他們住的公寓,離這家飯店實在有些遠。
但顯然,週近嶼是說氣話,如果他真的沒眼色,就重新訂了,週近嶼能把他打殘。
“沒有,絕對沒有,怎麼會不滿意呢?只要是周哥訂的地方,哪裡,我都願意去!
我就是……提前看看那裡有什麼好吃的……”
“而且,我以前雖然知道司予的學校離我們公司挺遠的,現在才發現真的超級遠……司予每天來上班,還真挺辛苦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說到司予的緣故,週近嶼臉上的冷意,明顯消散了很多。
陳彥森也擡起頭:
“這樣也挺好的,離司予的學校近,說不定還能遇上司予呢,本來就覺得她平時夠辛苦的,想請她吃飯,結果又遇上她有事。”
“誒?你們知道司予是有什麼事情嗎?”顧植軒疑惑道。
一直沉默的徐耀義挑了挑眉毛:
“可能是被她那個高中同學約出去了吧……”
顧植軒瞬時瞪大眼睛,閃爍着滿是八卦的光芒:
“真的假的?”
“我怎麼知道真的假的?都說了是可能,其餘的,我也不知道她還和誰的關係好呀,再說了……”
話音未落,週近嶼打斷道:
“她老師約她出去吃飯。”
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他,隨即也都點點頭,沒再說話。
……
吃飯的地方,是舒靜一手安排好的,發給司予一看,就是學校對面的一家西餐廳,規模算不上大,但是環境很好,又是在學校周圍,所以很安靜。
專程來這裡吃飯、談事的人不少。
司予倒是沒想到舒靜這麼正式的地方吃飯,但也沒有多問。
司予習慣早到,她進了事先訂好的包廂,後等了一陣,特地跑到外間來,害怕舒靜找不到位置。
其實還不到約定的時候,司予等着等着,卻福至心靈般擡頭向大門口望去——
結果是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
眼看着那人像是注意到司予的目光,朝這邊望過來的時候,司予連忙一邊往包廂走去,一邊給舒靜打電話。
剛一走進包廂坐下,電話還沒撥通。
突然有人打開包廂門,是服務員帶着——剛纔看見的那個男子進來?!
司予連忙站起身來:
“……你好……”
“你好。”陸放快步走上前,“你就是司予吧?”
司予還有些不明所以:
“……我是,請問你是?”
陸放眉眼清明,展露笑顏:
“正式介紹一下,你好我是陸放,你們舒老師,是我媽媽。”
“啊?不是舒老師……約的我嗎?”司予不禁瞪大眼睛,差點驚掉下巴。
面對司予的驚訝,陸放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確是答應了要來吃飯,舒靜說是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結果,他也是出了門到半路上,舒靜突然給他打電話說。
還沒來得及給司予解釋說,是他去的。
這是沒來得及說嗎?這明明是坑兒子吧!
陸放想着,司予肯定也挺難接受這個事實的,所以又半路折回去,專門買了個禮物纔過來,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相親,但起碼賠個罪。
“是這樣的,司小姐……”陸放下意識想要解釋,卻又忍不住輕笑一聲,“我嗎,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先斬後奏,習慣按着自己的想法做事。
相信她之前一定給你講過‘相親’的事,你肯定也堅決拒絕了……
所以我想着,與其讓她瞎摻和,不如我兩個人吃頓飯,把事情說清楚,就當交個朋友也是好的。
另外,實在抱歉,我也是剛剛知道,我媽還沒告訴你,今天吃飯的,就我們兩個人。”
陸放這麼一說,司予總算漸漸捋順,先前還有些窘迫,畢竟是第一次見相親對象,但聽陸放說,舒靜連他都瞞住了,又不禁有些想笑。
陸放在舒靜舒靜手裡,這是經歷了些什麼,有這麼強的適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