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父親怎麼會做出這麼糊塗的決定!這份遺囑有問題,大大的有問題!”
肖烈怒吼!
肖林則是站在窗戶邊上,面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看着窗外。
肖怡和肖建成伏在老病牀上,兩人抱頭哭成淚人。
肖老爺子身上已經蓋上了一塊白布,停止了呼吸。
肖烈和肖林,正沉浸在巨大的失望和恐慌,還有憤怒之中。至於悲傷這種情緒,他們或許有點,卻被前者所淹沒。
“怎麼辦!咱們算是白忙活了!父親真是越老越糊塗了!竟然把肖家的未來交給兩個小毛孩子!”
肖烈繼續道。
“這份遺囑做不得數。”
肖林冷冷開口。
“什麼?!”
肖烈沒聽清楚,問道。
“我說,這份遺囑做不得數!除了你我剛纔看過,這份遺囑應該是老頭子不久前立下的,還沒有交給律師公證,只有這一份!如果這份沒了,遺囑也就不存在!”
肖林臉色陰鷙,說道。
“這……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肖烈卻是有些猶豫了。
咬人的狗不叫,平日裡比較起來,肖烈的脾氣比肖林暴躁,爲人處事,也比肖林差上幾分。肖林反倒更顯幾分情義。
這時候,肖林的本性暴露出來。父親剛死,屍體餘溫還在,就躺在三步開外的病牀上,他卻說出這種話,動了這樣的心思!
這是要毀了老爺子定下的遺囑,如果沒了這份遺囑。按照法律,肖家家族財富只能是肖烈肖林繼承,輪不到肖怡肖建成這第三代!
這是一種冷漠,是一種無情,是一種不孝!
“好!老頭子這事做得不地道!我們不能按照他說的辦!爲了肖家,也必須這麼做!”
肖烈咬牙,走到病牀前,一腳踢在肖建成背上。
“哭什麼哭!人都死了,你還想讓他死不瞑目?”
肖建成一個趔趄倒地,肖烈從他面前過去,然後伸手,把肖老爺子屍體上蓋着的白布扯下,伸手去抓他手上的那份遺囑。
老爺子死前最後一刻,把遺囑抓在了自己手裡。
“爸,你要做什麼?!”
肖建成喊道。
“哼!你還知道我是你爸!”
肖烈冷哼。
遺囑到手,肖烈走到肖林身邊。
“這東西,怎麼處置?”
“燒了!”
肖林的回答很簡單。
肖建成卻是被那一腳踢回神了,從那悲痛中清醒過來,大驚失色。
“爸,大伯!那是遺囑,是爺爺生前最後的願望!你們如果真的燒了他,那纔是讓他真正死不瞑目!”
肖建成激動道。
“閉嘴!你懂什麼!”
因爲家產分割以及家族生意代理權的問題,肖烈對自己這個兒子,已經非常看不順眼。
肖烈拿出一打火機,手竟然有些顫抖,幾次都沒打出火來。
“我來!”
肖林轉過身,面無表情掃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肖怡,還有肖建成。
“你們幾個都出去!今天的事情誰要是敢說出去……你們知道後果的!”
肖烈威脅那幾個帶過來的律師,本想讓這幾個律師作爲公證人,在老爺子臨死前哪怕說幾句話,都能成爲口頭遺囑,起到法律效
應。
沒用上他們,肖烈肖林兩兄弟在想到一妥善辦法前又不放他們離開,剛纔的商量,都被他們聽了去。
“他們沒什麼可說的,因爲我手裡拿着的,只是一張廢紙,不是遺囑。如果以後外面傳出什麼對我們不利的消息,我會查出來是誰造的謠,然後告你們誹謗!”
肖林打火機已經點燃,說道。
“不要!”
肖怡回過神來,驚呼道。
“女兒,你讓我失望了!”
肖林如此說道。
病房的門被推開,鄭暉走了進來。
“告他們誹謗?只恐怕那個時候,你連請律師告狀的錢都沒有了。”
鄭暉嘲諷道。
“你……房間門被反鎖的, 你是怎麼進來的?!”
肖烈驚道。
那幾位律師相互看了看,感覺處境尷尬,又被人威脅,於是一個接一個從病房裡出去。
不到一會,病房就剩下肖烈肖林兩兄弟,以及肖怡肖建成兩人,還有鄭暉。
再加上病牀上躺着的肖老爺子的屍體。
“你進來做什麼!這是我們肖家的家務事,不要多管閒事!”
肖林對鄭暉有些忌憚的樣子,喝道。
同時左手的打火機向右手的遺囑靠過去,要把遺囑儘快燒掉。
“恩?……”
肖林臉色一變,防風打火機火焰竟然熄滅。
於是他再按下,點起,然後熄滅。
鄭暉的原力領域覆蓋了病房,不讓他如願。
“你搞的鬼?!”
肖林試了幾次,怒道。
鄭暉點頭,“還算不笨。”
“老頭子臨死前見過你?他跟你說什麼了?”肖烈想到這個問題,厲色道。
沒等鄭暉說話,肖林接過話,“不管老頭子當時說過什麼,沒有我們在場見證,都做不得數!”
鄭暉則是偏着頭看向肖林,“燒不掉遺囑,既然你知道是我搞的鬼,那就應該知道本少是什麼人。本少好奇的是,你們哪來的底氣跟我這麼說話?”
海港市之行,鄭暉國安高層的身份已經傳開,不再是秘密。鄭暉是武承全外孫,也被許多人所知。
肖烈和肖林,只要不是傻子,即便跟鄭暉有矛盾,也不應該這般不理智。這是在挑釁鄭暉,給自己找麻煩。
“鄭少言重了。我們對你沒有惡意!只要你不插手我肖家的家務事,我們會對你非常客氣。”
肖林把打火機扔掉,手中的那份遺囑攥的緊緊的,說道。
“如果我說不呢?”
“那樣的話,鄭暉一定有機會知道我們的底氣是什麼。”
肖林的確表現的很有底氣。
鄭暉搖了搖頭,有些意興闌珊,不想跟他們多廢話了,於是伸手,“拿過來。”
“你的手伸的也太長了!果然是狼子野心,對我肖家圖謀很久了吧?”
肖烈上前兩步,跟肖林站在一起,對鄭暉道。
“本少沒空跟你們囉嗦,把那份遺囑給我。肖老爺子臨死前,讓我作這份遺囑的公證人。你們想毀了它,那就只能先由我保管了。”
鄭暉道。
“你看過遺囑的內容?……是了,老頭子爲了討好你,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份遺囑……就是你慫恿老頭子寫下來的吧?”
肖林以爲自己猜到了
真相。
鄭暉不耐,一眼瞪過去,肖林心神恍惚了一下,鄭暉一招手,那遺囑從肖林手上飛出,緩緩向鄭暉飛過來。
“修真者!”
肖烈肖林兩兄弟同時大驚,喊出聲來。
韓李兩家爭鬥白熱化,國安行動愈發高調,蓬萊修真者已經不再是絕密,肖家這樣普通的家族,也從某些消息渠道聽說過修真者。
鄭暉拿到那份遺囑,對肖怡肖建成道:“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了,需要這份遺囑的時候,來找我拿。”
說到底這是肖家的家務事,鄭暉只能管這麼多。肖建成還有肖怡年齡雖小,而且是要跟他們各自的父親鬥,但這是他們必須經歷的一關。
肖建成對鄭暉鞠了一躬,然後十分誠摯的感激,“多謝鄭少……”
“謝就不必了,早點把所有事情安排妥當,生意上的合作,肖家需要什麼樣的支持,我會派人跟你們聯繫。”
鄭暉無視肖烈還有肖林,說完這句話就往病房外走去。
“把東西還我們!”
肖烈肖林追了出去。
醫院有醫生趕來,還有護士。竟然還來了一羣保安。
之前那護士很盡責,擔心病人家屬不配合,連醫院的保安也叫來了。
311醫院的保安都是職業軍人,肖烈還有肖林追出來後指着鄭暉,“他搶了我們的東西,趕緊抓住他!”
那些保安不爲所動。鄭暉是誰,他們也認得出來。
“這兩人聒噪的很,本少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幫忙把他們攔住,謝了!”
鄭暉說道。
領頭一醫院領導對鄭暉善意笑了笑,然後對身後保安使了個眼色。
於是肖烈肖林被幾人攔住,鄭暉飄然而去。
“你們怎麼回事!我們是病人家屬,這個人來病房搗亂,你們怎麼能放了他!”
肖烈大吼,不甘心。
“對不起,病人家屬不能指揮我們做事!”
有保安硬邦邦回答。
這裡的事情鄭暉不再多關注,把那肖老爺子的遺囑收起,找到徐老辦公室,敲門。
徐老一個小時錢前還在京大,沒想到已經回來醫院了。
本來徐老是要求鄭暉晚上過來一趟的,既然來了,而且徐老也在,鄭暉就順便來問問,徐老找自己所爲何事。
徐老讓鄭暉把那套靈針拿出來給他看看,然後讓鄭暉施展靈針,鄭暉照辦。
徐老又指點了鄭暉一些醫學上的問題,以及提出自己對那靈針御使之法的建議。
徐老雖然不是修真者,從沒如鄭暉一樣把靈針真正作用發揮出來,卻也研究過很多,他的指點,對鄭暉很有啓發。
“鄭暉,你去蓬萊,老師想拜託你一件事。如果能做到就儘量做到,實在不行不要勉強,安全爲主!”
最後,徐老對鄭暉道。
“老師請說,我一定全力辦到!”
“送你的這套靈針不完整,最核心的那根針遺失,還有配合這套靈針使用的一門道法。我這裡有些線索,你在蓬萊可以試試去奪回那遺失的主針以及靈針道法!”
鄭暉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徐老只是想完成一個願望,使得徐家家傳靈針完整。最終受益的,還是他鄭暉。
然後徐老告訴了鄭暉他的線索。
鄭暉聽了,目中蘊藏神光,隱隱散發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