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邪門功法?!”
白秋天再意識不到有問題,就真的白癡到家了。
“白師兄,是誰一開始勸我主動認輸來着?我不夠資格稱呼你爲‘師兄’?”
劉夏陰測測笑了,捏了捏拳頭,向白秋天逼近。
掌風襲來,白秋天躲開,劉夏一腳飛出,白秋天舉腿下壓,反擊!
內力從劉夏腳上涌出,一小部分鑽入白秋天身體,消失無蹤。白秋天擊中在腿部的內力突然消失,就像是被吞噬,消化!
白秋天的反擊不但沒能擋住劉夏的一腳,反而使得自己腿部遭受劉夏的重擊,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向後倒退。
劉夏得理不饒人,雙手呈爪狀,抓向白秋天的喉嚨!
白秋天拳頭向前遞去,兩人的內力先於身體在半空交鋒!
一聲爆響,內勁相撞,白秋天竟然倒退!
前面的四十招,劉夏隱忍的夠可以,控制的精細,小心。每一招化掉的白秋天的內力都很少。
積少成多,四十招過後,白秋天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因爲不知不覺,白秋天的內力,已經被劉夏化掉很多,現在他的內力,比之劉夏,質量和數量,都遠遠少於!
劉夏的功法的確邪門,就像是化功大法,一個單位的內力,可以消散掉對手兩個單位的內力。
如果非要給一個科學的解釋,那不是消化,而是‘污染’。
劉夏的內力有一種古怪的屬性,可以跟對方的內力融合,然後融合部分的內力,不再是以內力的形態存在於對方體內,而是化作天地之力反哺自然,在對方體內消散……
如果劉夏是修真者,他掌握的不是內力,而是靈力……如果他的‘化功大法’也同樣適用於修真者……
想想就駭然!修真者靈力修煉和積攢很是不易,劉夏如果成爲修真者,如果任由他成長起來,那就是一個禁忌人物!
劉夏不再隱忍,白秋天的內力消耗的更快,修煉者修煉方向有兩個,煉體和煉氣。
白秋天只修煉氣,內力消耗過度,實力下降很快。面對劉夏,他已經無力迴天,現在攻守交換,他只能苦苦支撐。
“慢着!你如果就這麼贏了我,勝之不武!你敢不敢給我個機會,讓我施展出武當劍法,定讓你領教我的厲害!”
白秋天咬牙,喊道。
一開始託大,白秋天的劍就放在擂臺一腳,偏偏就在劉夏身後,白秋天根本沒機會去拿起來。
劉夏故意爲之,不讓白秋天有這個機會,白秋天忍耐不住,這場比賽的輸贏比面子更重要,於是不要臉道。
一片嗤笑聲響起,雖然絕大多數人都沒看出劉夏的邪門和異常之處,但不難看出,劉夏反敗爲勝,逐漸翻盤。一開始牛氣的不行的白秋天,已經快輸了。
“白師兄,敬你是武當弟子,又是官差,不把你打得鼻青臉腫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啊!”
劉夏冷笑,說道。
國安成員,又被修煉界衆人稱之爲官差。
“你……”
白秋天失了風度,還想說話,被劉夏一個左勾拳打中,臉部腫了起來,牙齒鬆動,一口血吐出,眼眶發紅,調動體內參殘餘的內力,發狂了一樣向劉夏猛攻而去。
“現在纔想起來孤注一擲?晚了!”
劉夏並不慌,見招拆招。
這場對決,結果已定。
不過十招,白秋天被劉夏打出擂臺,劉夏贏得了勝利。
臺下,白秋天被幾個七處的下屬扶起,竟然不服,叫囂着上前,像三號擂臺的幸海一樣,往擂臺上衝去。
“白處長,不要讓我們爲難。”
武道大會的裁判不僅來自於修煉界各門派,也有蓬萊附庸古武世家,以及國安監察員。
二號擂臺其中一位裁判,恰好就是一位國安監察員,來自二處。攔住白秋天,說道。
“我是七處處長,你認得我,那就識相點給我滾開,讓我上去再打!”
白秋天一把抓起劍來,說道。
“白處長,你職位雖然比我高,但職權管不到我,沒有權利命令我做事!更何況,你的行爲,已經違反了武道大會規定,也違反了國安內部人員管理條例……”
“滾!”白秋天接受不了自己敗了的事實,蠻橫道。
那監察員裁判面色一冷,正要採取措施,耳邊一道聲音響起。
“讓他上去。”
是鄭暉的聲音,傳音入密,駕輕就熟,很是實用。
監察員只是略一猶豫,然後閃開。
他聽出來了是鄭組長的聲音,心中震驚的是,鄭暉是如何做到的這一點。
白秋天爬上擂臺,拔劍,劍鞘被他扔出,落在擂臺旁觀戰的某位修煉者身上,引來叫罵聲一片。
“白師兄,玄誠子前輩正在臺上看着,國安的鄭組長也在,你這般行事,很是讓我爲難呢。”
劉夏說道。
“閉嘴!別跟我提鄭暉!小人得志,一時風光罷了!我白秋天遲早有一天把他踩在腳下!”
白秋天聲音很低,說道。
但是,不該聽到這話的人偏偏聽到了。
鄭暉眉頭蹙的更緊,眼中隱隱有了殺氣,對白秋天,他開始動了殺心!
此人心性之惡,若放縱之,必會爲惡!
劉夏卻是目光閃動,並不急於把白秋天再度打下擂臺,而是問道:“聽白師兄的意思……跟國安的鄭組長有仇?”
“少說廢話!再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場!”
白秋天劍尖直指劉夏,喝道。
玄誠子已經忍耐不住,“胡鬧!”
大袖一捲,準備起身出面平息事端,令狐青書看向他,說道:“些許小事,讓下面的人處理就好,道長是武當掌劍人,二號擂臺上那位,好像也是武當弟子?……還是避嫌爲好。”
玄誠子面色一變,只是一瞬間,心中轉過許多念頭。
“小友,我武當弟子技不如人,敗了就敗了。不準備追究其他。弟子不成器,我身爲長輩,不能看着他繼續出醜!”
不準備追究其他……
玄誠子已經猜到,白秋天跟劉夏的交戰,有人幕後操縱。這個人目前嫌疑最大就是令狐青書。
“鄭組長的意思呢?”
令狐青書竟然問鄭暉,不懷好意。
鄭暉搖了搖頭,“道長想阻止門下弟子出醜,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玄誠子被令狐青書拖住,下面二號擂臺上,白秋天持劍向劉夏進攻。
內力耗盡的白秋天,就是一隻沒了牙的病貓,被劉夏一腳踢飛,一個平沙落雁式飛出擂臺,臉部先接觸地面,摔得很不雅,很掉面子。
玄誠子忍着怒火飛身下到擂臺,白秋天從地上爬起,長髮散亂,雙眼通紅,狀若瘋狂
。嘴上滿是鮮血流出,看上去很慘。
“你們幾個還愣着做什麼,給我上!……”
白秋天竟然指揮身邊幾個七處下屬上臺,要去圍毆劉夏。
啪!
一個巴掌摔在白秋天臉上。
“誰敢打我?!”
白秋天轉過頭,看到玄誠子,當即一個寒顫,卻是清醒過來。
“師叔……”
“滾回武當山後崖面壁思過去!”
玄誠子喝道,一臉陰沉!
“弟子,弟子……”
“恩?!我的話都不聽了?”
“弟子身上兼着官差,恐脫不開身……”
“鄭暉小友,勞你向你外公帶一句話,武當大弟子白秋天有違律法,有違門規,有辱師門。已無顏再擔任國安任何職務,從此之後,白秋天不再是官差,可否?”
玄誠子遙遙看向鄭暉,聲音很大,場中數百人都能聽到。
這是宣告,不容白秋天反駁,玄誠子也知道,鄭暉一定會答應下來。
“道長請自便,也請放心,這話我一定帶到。想必我外公他老人家,一定能理解道長的決定,並大力支持……”
鄭暉笑道。
“鄭暉!你竟然落井下石!……”
白秋天吼道。
玄誠子一掌按在白秋天頭上,把他弄暈。然後幾個武當弟子匆匆跑過來,把白秋天擡走。
武當大弟子白秋天,今日之作爲,使得他很快身敗名裂。
真正的幕後黑手是鄭暉,只是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解決了一個礙眼的傢伙,鄭暉心中稍微快慰,然後見到一個人的出現,更是興奮,神情激動,看向下方一號擂臺處!
蕭媛趕來,不早不晚剛剛好,一號擂臺上一場戰鬥早就結束,第二場戰鬥,唸到蕭媛的名字。
蕭媛上臺,這次她沒有戴帽子,素面朝天,卻是驚豔全場!
鄭暉從座位上站起,一個縱身飛下,躍到一號擂臺上。
“不管你想說什麼想做什麼,等這局比賽結束後再說再做!否則……否則我跟你沒完!”
蕭媛的聲音還是那麼冷清,帶着幾分羞急,還有對鄭暉的不滿,說道。
鄭暉眉開眼笑,盯着蕭媛看個不停,然後說道:“聽你的,都聽你的……”
蕭掌門坐不住了,正要起身,慧明大師一把按住他。
“阿彌陀佛!蕭掌門切勿急躁,且先看下去再說!”
“慧明,那不是你女兒,你當然不着急!阻我作甚,放手!”
“蕭掌門忌口!我乃佛門中人,哪來的女兒……阻你非我之意,是玄誠子的意思!”
慧明大師莊嚴肅穆,說道。
“玄誠子,管的真寬!”
“非也!是蕭掌門管的寬了!莫要一時衝動,你逍遙派一家倒黴是小事,萬萬不要連累我們!”
慧明大師多了絲煙火氣,計較起來,有些俗了。
“此話怎講?”
蕭掌門見慧明大師態度堅定,話語嚴肅,問道。
“鄭施主不是善類!你招惹他,阻他追求你女兒,若矛盾激化,整個島嶼上所有修煉者,都可能被牽連!軒轅劍返璞,已是殺伐之劍!鄭施主如果發狂,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蕭掌門色變,駭然的目光看向臺下鄭暉,還有自己的女兒蕭媛,然後僵硬的身體落回椅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