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聚衆鬥毆?”
這隊警察只有領頭的警官配槍,其他人的武器都是警棍。
山口原的話讓那領頭警官臉色變了變,嚴肅問道。
“他!你們華國人,打傷了我的兩個同伴!這是極其嚴重的外交事件!我要抗議,要投訴!回國之後我要告訴我的國人,華國人野蠻,不要來這裡投資!”
山口原的普通話順溜了許多,咄咄逼人,不過卻緊咬着‘理’字,而且一開始就把事件上升到外交事件的高度,威脅之意十足。
那領頭警官頭上冒汗,不僅是熱的,還是緊張的。
這事件一個處理不好,影響惡劣,後果他承受不起!
“把涉事的人全部帶走,去警局問話!”
領頭警官先是嚴厲的給身後警員們下達命令,然後很快態度轉變,陪着笑臉,小心而又恭敬對山口原道:”這位先生請不要着急,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黑衣勁裝武士男和和服女鼻青臉腫站在那兒是最好的證據,這兩人盯着鄭暉冷笑不已。
這幾個警察論武力肯定不是鄭暉的對手,但他們是官差,行使的是公家職權。
很多外國友人都知道,在華國國內如果惹了衆怒,最好是尋求華國官方的幫助,只要把事件上升到外交和政治高度,一般都會得到讓己方滿意的解決。
而且還有一個‘我不來投資’的威脅。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外國友人永遠是對的,即便證據確鑿他們是錯的,多半也會大事化小,讓自己人委屈一下,舍小我成全大我,不能把事情鬧大。
保鏢不是你對手,老子的‘隱衛’不敢跟你動手,你牛你行,那你敢不敢和警察叫板?
這就是山口原的內心想法,很是囂張得意。
“看!那個日本人帶刀,私藏管制刀具,而且還當着這麼多人拔出來了想要傷人!”
有圍觀的羣衆看不過去,說道。
“是啊是啊!這日本人太囂張了,剛纔的事我們看的清清楚楚,是他們主動挑釁那個年輕人,而且這兩人不是被那年輕人打的,打人的是幾個挺有血性的小夥,已經走了。”
有中年大叔闡述事實,給警察講明情況。
幾個手拿警棍的警員猶豫,看向那領頭警官。
“蘇警官,怎麼辦?這日本人好像是倒打一耙沒事找事。”
有一個警員不滿說道。
“我的人被華國人打傷,他們身上的傷就是證據!你們如果不管,我就向你們領導投訴!你們都會丟了工作!”
山口原說道。
蘇警官掙扎了一番,“誰打傷他們的,你指人,我帶走!”
此話一出圍觀衆人譁然。
“竟然幫日本人,真不配穿那身衣服!”
“不問清楚情況就抓人,這偏的也太明顯了吧?就這樣的素質還幹警察?”
“沒血性,漢奸……”
“……”
圍觀羣衆指指點點。
“都給我閉嘴,這裡沒你們的事了,都散開,散開!再有多嘴的,就是妨礙公務!”
蘇警官臉上掛不住,說道。
山口原指向鄭暉和苗妙,“他們倆,大大的壞人!”
“還愣着做什麼,拷上手銬,帶走!”
蘇警官指揮道。
苗妙緊張抓住鄭暉的衣服,“鄭暉……”
“別擔心,有我呢。”
鄭暉笑着安慰苗妙,握着她的手更緊了。
“等等。”
鄭暉開口。
“有什麼話去警局了再說,請配合我們的工作,否則……”
“否則你就不要臉,要指控我什麼罪名?”
鄭暉打斷蘇警官的話。
“你敢罵我?!”
蘇警官見鄭暉和苗妙都是年輕人,心裡鬆了口氣,覺得這兩人威脅性不大。
至於他們怎麼得罪了這位身份尊貴的日本人,蘇警官沒興趣知道。
“罵你是給你面子,我問你,這日本人觸犯我華國法律,攜帶管制刀具,持兇器意圖傷人,你管不管?”
鄭暉反問道。
鄭暉其實是蠻講道理的人,一般都是先講理,然後再動手。
這樣動起手來,自己就有理由了。
“我的保鏢帶着的武士刀是收藏品!是合法的,是遵守你們華國法律的!他沒想傷人,只是拔出來嚇唬人!他傷的這麼嚴重,就是因爲太守法,所以站着被你打!”
山口原嘴皮子功夫不錯,連忙說道。
蘇警官冷笑一聲,“公共場合毆打外國友人,性質極其惡劣,小子,你最好老實點!”
蘇警官被鄭暉罵了,心裡很不爽。
“你沒聽圍觀的人時說嗎?人不是我打的。”
“證不是你打的也有你的責任!而且在調查清楚事件始末之前,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
蘇警官不耐煩了,揮了揮手,已經走到鄭暉和苗妙跟前的警員掏出手銬準備拷人。
鄭暉冷漠的眼神看了看那蘇警官,然後對山口原點了點頭道:“你很不錯,恭喜了升級了。”
“什麼意思?”山口原不解。
“以前我當你是蒼蠅,現在當你是臭蟲!”
鄭暉說道。
“你……”
鄭暉不去理會山口原,既然和他對上,以後有的是機會弄他。把苗妙護在自己身後,阻止了那幾個警員的動作。
“最後一個問題,爲什麼連她也要一起抓?”
鄭暉看向苗妙。
“難道你們能說她也打了人?”
苗妙腳疼,疲憊,站都站不穩。剛開始坐着,起身的時候是鄭暉扶着的。
“誰說得準呢?她也有嫌疑,當然要帶走,審問過後才知道!”
蘇警官見鄭暉有就範的意思,說道。
“苗妙,我要揍人了,別怪我好勇鬥狠,實在是有不得不動手的理由啊!”
苗妙也很氣憤,於是小聲道:“你打吧,我什麼都沒看見。”
說罷,苗妙真的閉上了眼睛。
幾聲悶哼過後,不過十來秒的功夫,鄭暉輕輕在苗妙耳邊說道:“好了,已經打完了。”
苗妙睜開眼,看到地上躺着的幾個人,妙目眨了眨,“你真厲害。”
“我可是立志成爲你的守護騎士護花使者,不厲害怎麼行?”
鄭暉笑着說道。
“你……你們別動!”
蘇警官把腰間的配槍拿出來,槍口對準鄭暉,聲音有些顫抖,臉上還有驚駭。
手下的幾個警員們怎麼倒下的他沒看清,只看到鄭暉屈指對着幾人連彈了幾下,變魔術一樣,幾人倒地,暈了過去。
鄭暉暗道:“老師的課沒白學,以靈力隔空點穴制敵,乾淨利落!”
“知道我爲什麼單單把你留下嗎?”
鄭暉對那蘇警官道。
“你……我手上有槍,你別亂來!”
“你開槍吧,我其實蠻期待你開槍的。”
這個讓自己討厭的傢伙如果真的開槍,鄭暉就敢把他打個半死然後從城牆丟下去。
他不是那兩個忍者,如果從這裡被丟出城牆外,只有摔死一個可能。
蘇警官不敢開槍,也不敢放下槍,於是色厲內荏道:“你這是襲警!你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是我魯莽了,現在我相信這件事另有隱情……”
小命和前途那個更重要,這是一個很好選擇的選擇題。
鄭暉扶着苗妙走到他面前,很沒風度的三拳兩腳把人幹倒,然後說道:“本少現在原路返回,你可以給你的上級報告,在景區出口等我。”
蘇警官誤解了鄭暉的意思,以爲鄭暉這是知曉情節嚴重所以自首,於是把槍放回腰間,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你好自爲之。”
鄭暉經過山口原身邊,說道。
山口原咬着牙,這次沒有犯蠢,王府大飯店那次因爲不讓路破相,這次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側過身體讓鄭暉過去。
兩腿膝蓋劇痛襲來,山口原身體一歪跪倒在地,鄭暉沒那麼大度,還是小懲大誡出手了。
“鄭暉!我山口原以祖先的名義發誓,和你不死不休!”
山口原從小到大從沒受過挫折,也從沒在一個人身上同時吃兩次虧,面子的羞辱和尊嚴的被踐踏多過身體遭受的傷害。
鄭暉沒理他,扶着苗妙往山下走。
返回的時候速度很快,上去用了三個多小時是因爲兩人一路上不時駐足觀賞景色。不到一個小時兩人出了景區。
路上鄭暉給舅舅武震關打了個電話,說了說剛纔發生的事情。
山口原身份敏感,一般人還真擺不平這件事的後續風波。
於是鄭暉出去的時候,國安二處的人員正等着。
武震關沒有親自來,派了自己的副手。簡單做了個筆錄,鄭暉和苗妙離開。
國安二組不能把山口原怎樣,那個蘇警官就要承擔此事的責任,武震關副手派了人上去把蘇警官帶下來。
“鄭暉,腳好疼,送我回家。”
苗妙車上忍不住皺着瓊鼻,臉上有痛苦之色,還有一點點對鄭暉的小幽怨。
“先到我家去休息一會,我幫你看看腳。然後一起出去吃飯。”
鄭暉笑着說道。
“我想回去。”
苗妙不依。
“我能很快治好你的腳,你不能連續幾次都跛着腳走路吧?那多難看?”
鄭暉‘恐嚇’道。
“你說真的?”
苗妙中招。
“我是徐老的關門弟子,學的就是醫術。當然說真的。”鄭暉竊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