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碧瑤身死也是誅仙整部戲的轉折。
原來的誅仙主角叫張小凡,而碧瑤身死之後,卻是鬼厲。
只是,在連載誅仙之時,黃一凡已經提前結束了暑假。孔書俊一個電話打給黃一凡,讓黃一凡提前一個月到水木大學面試。
“小凡,一會面試的除了我,還有水木文學院的院主任,還包括其他的幾位教授。不過,畢竟你在加州大學那裡還沒有完全畢業,可能面試的時候會有幾個問題對你進行考覈,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面試之前,孔書俊向黃一凡說道。
“呵呵,孔老,我已經算是水木大學破例招聘了,哪裡有什麼放在心上。再者,哪怕按正常聘用的話,也會有各類考覈。沒事,我就怕你們出的一些難題我回答不了,只好滾回家碼字賺錢。”
“你呀你,什麼賺錢,你這一身的才學儘想着賺錢太可惜了。再說,你這小子也不缺錢。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國外寫的一部哈利波特據說已經打破了美國出版界的記錄,這筆稿費,恐怕你一輩子也花不完呢。再說,若是你都不合格,恐怕我們不需要招聘其他的講師了。”
孔書俊笑呵呵,拍了拍黃一凡的肩膀,“走吧,我帶你去面試。”
跟着孔書俊,黃一凡進入了012房間面試。
“各位,這位就是黃一凡了。”
因爲是孔書俊推薦,將黃一凡帶到辦公室之後,孔書俊便不時介紹起來。
“黃一凡同學,這位是水木文學院的主任“刑藝”,這位是水木中文系教授“葉秋”,這位是“宗天”教授,加我一共四個人。”
“刑主任,潭教授,宗教授,你們好。”
對着三人,黃一凡分別問好。
“呵呵,老孔,不用介紹,黃一凡同學我們又不認識。”
“黃一凡同學,要說一句好久不見嘍。”
雖然黃一凡在水木並沒有讀幾個月的書,但當年黃一凡在水木搞出來的動作,這幾位教授可是記憶猶新呀。此時待黃一凡入座,坐在邊上的“宗天”教授卻是笑呵呵,跟黃一凡客套的打起了招呼。
“宗教授,的確是好久不見。”
“說的是,黃一凡同學,當年你這一去香江,我還真以爲你再也不回來了。還是老孔眼光深遠,要不然,說不定你現在還在加州。”
邊上的“葉秋”也是插話說道。
“好了,好了,客套話就不用說了,現在正式開始面試。”
坐在正中的院主任“刑藝”輕咳一聲,打斷了幾人寒喧。
“那好,面試開始,先做個自我介紹吧。”
孔書俊看着黃一凡,說道。
“各位領導,教授,我叫黃一凡,之前在水木讀了兩個月的書,後來應水木校方安排去了香江大學當交換生,再後來又前往了加州大學讀世界文學專業。對於現當代文學,古典文學有一定的研究,這一次前來是應聘水木中文系講師。”
簡短的做了一個自我介紹,黃一凡表現的從容淡定。
幾位坐於前面的教授都是點點頭,很滿意黃一凡從容淡定的性格。
“那麼,既然你說你對現當代文學以及古典文學有一定的研究。那麼,我這裡有一個問題想請問一下。相比於現當代文學,爲什麼我們古典文學更爲輝煌燦爛,而現當代文學當中對人們產生影響深遠的作品卻少之又少呢?”
“我認爲這有兩個方面。”
這個問題並不難,黃一凡這幾年學中文也不是白學的。只是一想便回答說道,“古典文學從聖詩開始源起,隨後經樂府,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說發展。這一些作品都反應出了當時社會的面貌,如聖詩裡國風,樂風……等,反應的要麼是國家情況,要麼是風俗人情,要麼是戰爭……加之以歌謠的形式,流傳更爲廣泛。至於唐詩,宋詞,除了反應當是社會環境之外,也以當時好詩的風氣有關。後來至明清小說,也反應出普通民衆對於藝術經典的強大需求能。”
“那這麼看來,你是認爲現代當文學作品很少反應出當時的社會面貌?”
“也不能這樣說,現代當文學作品當中確實有不少寫得很好的,甚至,我認爲有多現代當文學作品都有往這個方向發展。只是爲什麼影響不夠,我認爲完全是文字語言以及故事藝術魅力太過於缺陷。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沒有重視讀者的需求。”
黃一凡的回答中規中矩,這種理論化的回答都是這樣,沒有什麼特別創新的。
“那麼,你說的另一個方面是什麼?”
“現代當文學史只有一百多年,時間太短。”
黃一凡如此回答。
這個回答卻是讓孔書俊差點噴水。
只是一想,似乎說得也正常。
古代文學發展了幾千年,當然燦爛輝煌。現當代文學滿打滿算也才一百來年,一百來年的文學作品就要和幾千年的文學作品相比,這不是蛋疼嗎?
“回答的太過於籠統。”
其他幾位教授倒是對黃一凡的回答沒什麼反對,只是正中的院主任“刑藝”似乎並不十分滿意。皺了皺眉頭,刑藝說道,“黃一凡同學,對於古典散文的寫作手法,你有什麼看法?”
“我認爲古典散文與古代詩詞的寫作手法其實差不多……”
發現院主任“刑藝”似乎對自己的回答並不滿意,黃一凡便稍稍加了把力,說道,“詩文的內容不是一般經典的道與理,而是和理、志、氣相聯繫的“情”,其形式不是一般的言,而是和“象”與“文”相結合的有“採”之言。兩者的關係是:“情者,文之經;辭者,理之緯。經正而後緯成,理定而後辭暢。”它們相輔相成,形成質文統一的完美的藝術,而這種統一在創作過程中是通過“神思”達到的。”
神思一詞,是前世古代最爲知名的一部文學理論作品《文心雕龍》提出來的觀點。
果然,黃一凡僅僅只是將這一個觀點提出來,坐於正中的院主任“刑藝”便已呆住。
這種文學理論的觀點他還是第一次聽過,而且,越聽起來越是有味道。
刑藝雖是文學院的主任,但自本對於中文也有非常深厚的研究。此時聽到黃一凡的這一翻文學理論,內心的震撼卻是無與附加。
要知道,之前他對於聘用黃一凡擔任水木講師是並不怎麼贊同的,雖然他也知道黃一凡確實有些才華。但擔任水木大學講師可不僅僅只需要有才華,他還得有學識,有深度。光是會寫作詩,會寫小說,這都不能算是一位合格的中文系講師。
是以,在面試的時候刑藝便立即提出了一個比較有深度的問題,想讓黃一凡知難而退。他原本以爲黃一凡的回答又是和之前一樣,就是總結一下前人的評價再用自己的一翻話講解一下,沒想到,黃一凡脫口而出的理論卻是直接將刑藝給震住。
甚至,這種完全創新出來的理論體系還讓刑藝迫不急待的追問道,“何謂神思?”
“文之思也,其神遠矣,故寂然凝慮,思接千載;悄焉動容,視通萬里。吟詠之間,吐納珠玉之聲;眉睫之前,卷舒風雲之色。在我看來,古代散文大家正是通過這種”神思”,才創作出了這麼多優秀文采斐然的作品。”
文心雕龍是前世中國最爲牛叉的一部文學理論作品。他將南朝以前大部分古代經典散文進行統一整理評論,提出了一套最爲嚴密,最爲生動,也是最具文采的文學理論評論體系。對於別的一些人,黃一凡可以寫一些小說,寫一點詩來震撼一些他們。但對於這一些學術界的高手,《文心雕龍》便是最爲震撼他們的神器。
黃一凡侃侃而談,雖然僅僅只是將文心雕龍裡面一點點的觀點拿了出來,但此時整個辦公室已經沒有了聲音。
他們不只是被黃一凡的文學理論驚呆住了。
更爲驚呆住的,他喵的連他所說的文學理論,都如詩詞一樣的那麼藝術。
這樣的人才,若是水木不聘用,恐怕會後悔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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