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陪讀

今天是週六,方天大清早就起牀來,洗洗漱漱,把下巴的小鬍子刮乾淨,對着鏡子整理了半天,才整整齊齊的出了家門。

慢慢的走到以前的高中,和校門口的門衛打了個招呼,這廝就滑進了學校。

散步在幽靜的校園,看着兩邊熟悉的一草一木,方天不由感嘆,想不到人生的際遇這樣的離奇,此刻本該不知在哪個旮旯裡面爲生活奔波的自己,意外的重生了一次,回到了五年之前,而且人生完全有了不一樣一面,自己這個喜歡窩在被窩裡面看書打遊戲的宅男居然會成爲籃球場上的明星,也許馬上就要跟世界上最優秀的一批籃球運動員同臺競技,每每想到這一點,方天總會生出一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

也正是因爲這種不真實感,讓方天格外的勤奮,因爲他想讓這種錯覺褪去,他渴望在球場上展現自我,進攻、防守、奔跑、起跳……或者只是一種尋求自己價值的方式罷了。

方天淡淡一笑,自己這人不能太安靜,一安靜就會胡思亂想,擡眼一看,自己不知不覺中居然走到了以前的教室後門。現在的高中,大家都應該知道的,學生的學習壓力上相當大的,所謂的雙休日還真是個幌子,月假這種現行教育制度下的畸形產物倒是真的。方天自己當年也沒少吃這苦,所以以前上學的時候剛開始每逢放月假的時候,宿舍裡面一羣人都是激動的那是,怎麼說呢。通宵的聊天有之、聽隨身聽有之、打電筒看小說有之、叼根菸打牌的也有之……等到了凌晨四五點的時候,一個個打理好了揹着小包提着袋子到樓下踢門,嚎叫着讓舍管開門。而學期末的時候更加瘋狂,摔瓶子砸缸子對着對面的女生宿舍樓鬼哭狼嚎那是每學期必備的保留節目,方天依稀記得當年自己就曾很不厚道的在三樓提着一盆水把那個平日裡面看起來有些變態的訓導處主任淋了一頭水,而後每人樓層都在吹口哨尖叫。當訓導處主任打算追究的時候,不知道那個哥們捏這鼻子來了個女腔,叫了聲“洗腳水哦,快點去洗了啦”,把個訓導處主任嚇得立刻跑到了學校的浴室泡澡去了。

“咦,這不是方天嘛,什麼時候回來啊?”熟悉的聲音把方天從對過去的臆想裡面拉了出來。

“哦,顧老師啊。”方天看見以前的班主任,靦腆的應了聲。

“回學校看看的麼?”

“恩。有點想老師和同學了。”其實方天這廝是過來看兩位MM的,重色親友的流氓壓根就沒有生起過看其他的人想法,死黨的話還要等自己撫慰過MM再說,老師的話,最後再說。

不過現在可不成了,被過來巡視的前班主任看見了,就註定了方天私會MM的打算落空了,下課鈴聲適時的敲響讓方天直接被顧老師拉進了教室。

看見同學們驚詫和驚喜的眼神,方天心裡面還是很感動的,不過,方天一雙賊眼更多的是撇向自己以前的位置,那邊,一個清秀的小美女,此刻正癡癡的盯着方天看。本該落落大方活潑開朗的劉娟MM,這時看來竟是消瘦了許多,臉上哀怨的氣質也與以前給方天的感覺大有不同。方天看了之後也是大爲的心疼,即便不扯上男女之情,兩人本來也是死黨的關係。跟大家寒暄了一下,說週日下午請全班同學聚會一下之後,方天和前任班主任顧祥打了個招呼,居然就這麼坐回了自己以前做的位置,還是在劉娟的後面。

不知爲什麼,方天抑制不住的隔着校服再一次拉了拉前面劉娟的文胸帶子,輕聲道:“小娟娟,好久不見啊!”

劉娟鬱悶的轉過頭來,臉紅紅的狠狠的瞪了方天一眼,顯然,這一次,隱隱含着幾分複雜的情誼,波光流轉的眼睛釋放出的東西,讓方天的人似乎都酥了,貌似連骨頭也輕了幾分。

趙敏給了方天一個鄙視的眼神,不知道前因後果的他暗罵這個一直很投緣的哥們回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調戲女同學。典型的重色輕友外加色膽包天啊。

因爲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和爸媽打過招呼,所以方天打算直接就在學校呆到了放假,雖然在NCAA拿了不少的榮譽,可是在這個全日制封閉式管理的學校裡面,知道方天這半年牛叉經歷的還真不是太多。反倒是不少年輕老師,知悉一些,成日裡拿了個小本子找方天要了不少簽名。

令方天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語文老師朱曉萍居然也是個忠實的籃球迷,拿了好幾個小本子過來要方天簽名,居然還帶了照相機還要和方天合影,方天無語了。其實這個剛剛畢業沒有多久的黃毛丫頭,當年對方天是相當好的,那時候方天語文特別好,作文也寫的漂亮,雖然字醜的厲害,可150的卷子,140分也不是一次兩次的考過了,而且特別是方天的那張嘴,那叫一個甜。剛剛畢業工作的朱曉萍甚至把方天當作弟弟一般的看待,經常帶方天出去吃吃飯,一起逛逛街什麼的。在之後的大學生涯中,方天每每回憶起這個對自己特別好而且有可愛的小老師,有着輕微御姐控的淫賊總有些懷疑這位姐姐當年是不是想泡自己,然後痛不欲生的悔恨說,可惜當時太純潔,不然早就推到了。

所以對於這個小老師,方天算是一點都不忌憚的,甚至調笑說,“朱老師,我以前那麼多作業本兒,那可不止一個簽名啊,還有我不少的作文,也算是不少真跡啊,這樣你還不滿足啊,還要我簽名。”

漂亮的小老師推了推眼鏡,“別貧了,快點籤,想想你高一的時候瘦巴巴的姐姐帶你出去搓了多少頓。”

方天無語,還不是食堂那劣質伙食搞得,自己9歲時候在舅舅家帶小表妹弄的吃得還比食堂的破菜好很多。學校又不給出去吃,結果還是眼前這位小姐姐天天帶着自己出去混的,當然,方天沒有一直吃白食。

“籤,我籤還不成嘛!”理虧的傢伙自覺的埋頭簽名。把個一邊的小老師開心的那是,還一個勁的要方天多寫些祝福的漂亮話,還不時挑剔的說方天你這字怎麼還跟個狗爬似的,說了多少遍要你練字就是不聽,讓方天徹底的當機。

董清小MM方天當然也沒有放過,總是和劉娟一起拉着去吃飯散步什麼的。不能不說那時候沒有經受過網絡荼毒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呃,可愛還是好騙,又或者別的什麼。總而言之,沒有看見過西方什麼性解放理念的兩位MM是十分的保守的,對於自己的初ye初吻兼初戀情人方天還真的是放不下的。人家說距離產生美,還真不假,至少長久沒有在一起只是通過QQ或者電話聯繫的兩位MM算是徹底的淪陷了,沒事的時候想着方天,有事的時候依舊會想到那張壞笑的臉蛋。

就這樣,方天仿如又回到了高中時代,教室、食堂、還有宿舍的那張木板牀。當然有些事是不一樣了:有些能做,就像休息的時候左擁劉娟右抱董清;有些又不能做,就像不能和趙敏他們坐在池塘邊對着一個個青春靚麗的小女生吹口哨,等人家跑起來的時候又猥瑣的叫着一二一、左右左一樣。

這樣悠閒的日子過得很快,週日下午一轉眼就到了,方天的陪讀生活就這樣就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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