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借雞生蛋

縱然互聯網直播、短視頻的風口被魏濤開啓了,貝哥麾下又是一個非常成熟且擁有着戰鬥力的公會,可這三千萬的公會價值,完全不值得眼前這些人爲之付出太多。

高琳應該是不知情者,她是拿出壓箱底的錢來投資,但你看她的狀態,是孤注一擲嗎?她的家世,她成長過程中所接受的灌輸,都讓她對於失敗這個概念,並不會如何放在心上。

投資失敗了又如何?

不過是將一些錢弄沒了,他們不需要去犯錯,也可以活得很滋潤很瀟灑,只要不是對物質有太高的奢求,活得舒舒服服,根本不需要額外有一大筆的存款或是投資收益。

況且,幾年時間,積攢下來,還是能緩過一口氣。

在燕京,有幾套房子,老破小又如何,每一套,都足以讓他們生活的很好,完全不知柴米油鹽貴的嬌生慣養。

剩下的人,包括高琳的丈夫謝宇坤,也必然是知情者,他們攢在一起弄一個網絡公會,說句不好聽的,現在有眼光的都看得出來,短視頻的出現,讓新聞這個概念距離普通老百姓更近。他們的身份,實際上不適合做這麼高調的生意,且時間跨度會很長,又因爲陳俊是貓牙的股東,讓外面人再知道他們跟魏濤也認識還是朋友,那麻煩會更大。

可能,一夜之間,整個人就會被曝光在公衆面前,能壓的下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怎麼計算都是得不償失。

那爲什麼還要做?

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嗎?

不對啊,還差一個翻臉的。

除了徐浮生,都不太合適。

“惜雨,他們家的點心,在這邊非常有名,不比我們香江的老品牌差……”

呃,來了。

又是燕惜雨的追求者,又是來自香江的高門大戶子弟,這樣的組合,可能比起當初的霍和跳水冠軍,更是強強聯合。

魏濤剛纔還覺得差了點什麼,現在似乎都不差了,而這位香江大少,要麼是甘願犧牲甘當綠葉,要麼就是傻乎乎被這幫人給當成傻子玩了,利用他,來達到跟自己這邊‘先抑後揚’的效果。

燕惜雨笑着點點頭,精緻的糕點擺在她面前的桌邊,她並沒有動。

這個男人來了之後,燕博文挪動了一下自己的椅子,之前沒有刻意留位置,但很明顯他們兄妹那裡,間隔有一點點大,現在挪開一點,再放置一把椅子,恰恰好。

這麼低劣嗎?故意找自己炫耀嗎?

還是他們篤定了,不給我反應的時間,這個香江豪門鄭家的鄭祖霆,就會對我發難?

魏濤這邊腦海中念頭一轉,還沒等他下結論呢,眼前看到的畫面給了他結果。

“魏濤是吧,早就想要認識認識你了。”

那個鄭祖霆身體往椅子裡一靠,看着魏濤,眼神臉色都不怎麼好,本來是一個乖乖男的長相,憨憨厚厚斯斯文文戴着眼鏡,可這表情臭臉一擺出來,還真就有了幾分不同。

魏濤差一點笑出聲,是自己真的見多識廣了,還是有更深層次的東西自己沒有解讀出來,全對歸全對,可這幫傢伙玩的是不是有點太淺顯了,這個鄭祖霆難道是個傻缺,亦或是故意裝瘋賣傻,篤定吃定自己?

還是這幫人打心眼裡,就沒把自己當盤菜,覺得稍微動用一點手段,都是對自己這個新晉富豪的尊重?

陳俊是包兮倩和張志剛的朋友,那對於包家和他們認爲自己潛在的靠山許朗,肯定是瞭解的,也定然知道自己跟許朗之間,說白了關係並沒有那麼密切,這麼一看,自己在燕京似乎除了有錢,除了一些論調得到了上面的認可,於這些人乃至他們背後的人而言,沒有什麼值得稱之爲威脅的東西。

“我跟你說話呢,沒聽到嗎?”鄭祖霆一拍桌子。

來了,一唱一和。

呼啦一下,周圍圍過來七八個人,看得出來都是專業的安保人員,魏濤暗自給了韓鐵生一個手勢,他們沒有將暗中的安保叫出來,只是他和陸江兩個人,第一時間站在了老闆的身後。

“阿祖,你在幹什麼,魏濤是我的客人。”陳俊表情也展現了出來,真的假的,魏濤都不在意了,假裝的就是自己全都猜對了,真的也是這個陳俊的能力一般。

這樣的局,你都把控不了,還敢隨便攢,以後怎麼相信你一起合作。

從這一刻起,陳俊在魏濤這裡,已經在心裡被默默劃定在界限之外了,跟自己並不站在一個圈子裡。

燕博文看了妹妹一眼,心中暗自嘆氣,能不讓她開口已經是極限,難道還讓她配合着表演?

鄭祖霆哼了一聲,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魏濤,知道爲什麼要找你的麻煩嗎?我是告訴細雨,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在她心裡留下一點影子。”

又是沒來頭的一句,魏濤懶得順着他們的劇本繼續了,只是深深的看了燕惜雨一眼,起身,一句話不說,一點反應沒有,直接走離。

這幫人自然不能讓他走,戲演到一半了,鄭祖霆示意自己的安保攔住他們,陳俊和謝宇坤高琳出來勸架,明顯在語氣上,偏幫魏濤一些,在高琳視角里,確實是鄭祖霆來了就無理取鬧。

韓鐵生動手了,左右開弓各一拳,將擋在前面的兩名安保一擊擊倒,懂得刁鑽角度和恰到好處的力量,對方沒防備也沒想到會直接動手,反應也慢了一點。

魏濤繼續向前走,韓鐵生和陸江同時迴轉身,面對衝上來的安保,直接動手,沒有任何廢話。

魏濤一個人向前走,完全不顧後面人的呼喊,兩位貼身的保鏢,也沒讓人靠近他,周遭海邊大排檔一條街很多的商家和顧客,看到這邊打起來了,紛紛過來看熱鬧。

四個很沒有存在感長相的男人,兩個稍遠點接到手勢站定,兩個來到魏濤身邊,一左一右,跟着他的腳步向外走,走到緊鄰海邊大排檔的海邊公路,早有車子等在那裡,魏濤直接上車,關上車門,車子沒有動,直到韓鐵生和陸江跑過來,上來時開的那輛車子,一行人才離開。

什麼對峙,什麼留下來耀武揚威,什麼放狠話,什麼對決一番,什麼辯解要個明白。

什麼都沒有。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魏濤這樣的年輕才俊,可以說是草根派系的代表人物,這麼年輕,正應該是天下在我手的年紀,不服一切才符合他的標籤,都被人指導鼻子上了,還能這般淡定,不是他慫,陳俊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這一次可能是搞砸了。

這位不是個慫人,那他爲何如此?

肯定是看出什麼了,或是提前收到消息了,是誰泄露了消息嗎?

第一反應是燕惜雨,眼神飄過去,燕惜雨今晚第一次開口:“與其去猜誰告密了,不如想想,以後還能不能合作了。”

陳俊面色突變,在他的認知裡,魏濤是一個瑕疵必報的人,這種直接算計的事情,事情如果已經進入到收益階段,得罪也就得罪了,他也不怕交惡,可如果一切剛剛開始就夭折,那這件事會非常麻煩。

一旦魏濤在貓牙內部,開始針對他和後面資本所代表的股份,沒有效果尚好,一旦有了效果,他家在金融系統再強,很多人也是要看利益的,損失掉了利益,又有多少人能支持他呢?

他不後悔,畢竟要謀劃的事情利益很大,也有共同認知,如果能夠把魏濤拿下,很有可能賺一波快錢,且不會留下麻煩,對比那個,就算最後跟魏濤交惡,也無所謂了,會得到更多的資源。

至於貓牙的股份,他又能如何呢?

魏濤一走,徐浮生沉默,鄭祖霆也沒有了之前咋咋呼呼的表現,摘下眼鏡,擦拭着,接下來肯定是要刺刀見紅了,放棄是不可能放棄的,這裡面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容不得他們放棄。

高琳左右看了看,儘管她本人不太參與類似的事情,在工作崗位上也是安安穩穩,可這種從小看到大的模式,她也不陌生。盯着丈夫,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謝宇坤嘆了口氣:“這件事牽扯太多,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回去再說。”

在外面,高琳也拎得清,不管怎麼樣,丈夫是最親近的人,曾經欠魏濤的人情,是否償還過了暫且不談,真到選擇站立場的時候,她也不會傻乎乎的去做愚蠢的抉擇,只是,可惜了,魏濤還是她比較欣賞的年輕人。

到是……

高琳看向燕惜雨,最難受的是她吧?

同一時間,高琳對燕博文有了些許的不滿,不管如何,你把自己妹妹推到前面,都沒有一個當哥哥的樣子。明知道妹妹對魏濤懷有情愫,時至今日也沒有完全放棄,家裡父母都尚且沒有強制迫使她去做什麼,至親骨肉的雙胞胎關係,你今天不帶着她來,都沒關係,偏偏,你把她帶來了。

按照你們的計劃,後續,你要她做什麼?

這是魏濤沒按照你們的套路來,如果沿着你們策劃好了的來,會是什麼局面,到時候,最痛苦的一定是燕惜雨吧。

“那就硬碰硬吧。”徐浮生站起身,事已至此,沒什麼可說的了,現場看熱鬧的是驅散了,但這熱鬧,還是會有人,以不同的視角看着。

萬沒想到,那魏濤能如此穩得住,他肯定是看出什麼了,沒有任何依據做出判斷,毫不猶豫。

徐浮生不覺得是燕惜雨告密了,如果早有準備,不會是這個樣子。

一旁的鄭祖霆點點頭:“那就開始吧。”

陳俊沒說什麼,閉眼幾秒鐘,起身離開,沒有任何言語。

席蓉挽着燕惜雨的胳膊,在她耳邊低語,眼中滿是真誠,微表情也很多,沒再隱瞞,這背後多少人想要促成這件事,不是一兩個人能夠阻攔,誰不同意,會被排除在某個特定的小圈子之外。

………………

夜幕下的鹿城,落下綿綿細雨,無風。

細雨並沒有給這座城市帶來些許的降溫,海邊城市落雨還能無風,本地人也是不適應。

回到房間,曹曦雨瞬間察覺到了丈夫的狀態有些不對。

魏濤走到半封閉的陽臺上,雨滴有一小部分迸濺進來,無風也使得陽臺不會被雨水侵襲。

一杯冰鎮可樂,遞到他的手中。

“你說過的,這是快樂水,要不然,你就安心當個快樂的肥宅好了,還挺期待你胖了之後的樣子。”

魏濤端起杯子,氣泡在涌出,冰涼外加氣泡衝襲,瞬間在口腔內炸開,衝襲着食道,硬是一口氣喝光,連着打了兩個氣嗝:“你早點睡,我晚上出去一趟。”

曹曦雨定睛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頭:“嗯,忙完了就回來。大家在這邊也玩得差不多了,沒必要非得在這過年,爺爺奶奶還是喜歡老家的雪。”

伸手摸着她的臉頰,夫妻連心,能察覺到麻煩,而不是如同普通女人疑神疑鬼覺得丈夫這麼晚出去是爲了別的事情,如此暖心,讓魏濤臉上露出笑容,他不覺得那種我能搞定一切的強悍有必要在妻子面前展示,她既然察覺到了,你所謂給自己點時間搞定不讓她擔心,只會讓她更擔心,還多幾分胡思亂想。

實情告知,她會跟着擔心,卻不會胡思亂想。

“是陳俊和一些二代,牽扯似乎很廣,人也很多,連貓牙的股份都向後排了,我猜的,他們是奔着比幣的事情來的,去年一年,比幣的起伏震盪很大,肯定是有些人起心思了,想要空手套白狼。如果是我,會借款挪款,趁着震盪進場,然後漲起來之後賣掉,賺差價,他們是想要我這個看似對比幣最瞭解的人幫忙,估計不光是看準我的眼光,還希望我做一些風險,譬如,他們買不到的時候,我這邊能出一些……”

曹曦雨知道燕京的水很深,那麼優秀的她,氣質絕佳,顏色絕佳,從入學開始,沒少遇到類似的事,後來魏濤鬧了一把,許朗那位大人物幫着託了一把底,事情也少了很多,可也沒少遇到那些很複雜的人物,身邊的人更是身上發生過很複雜的事情。

“如果不行,就放出去一些,我們的錢足夠了,沒必要跟他們硬碰硬,你不是一直主張要安然享受後半生嗎?別把自己陷入到無休止的爭鬥之中,與人鬥到了極致,不是其樂不窮,是無休止的麻煩。”

魏濤點點頭:“事不可爲時,我會的,錢來的太快了,眼紅的人也多起來,可以理解,別的生意多少還沾點憑藉真本事一點點來,唯獨這虛擬貨幣,三百美金進場,一千美金出場,去掉中間需要產生的費用,那也是天文數字的收益。”

曹曦雨摟了摟他:“你知道就好,以前你總說,有些事沒必要的,確實沒必要,大不了,咱們回松江,守着那邊的幾個生意,也能活得很好。讓關錦月不要在外面拼了,唐岑那邊也說自己體能有下降的趨勢,用不了幾年她也會回來,家裡,真的挺好的。”

摟着妻子在椅子上坐下,聽着細雨聲,感受着她身體的溫度,魏濤嗯了一聲,不再言語,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了十幾分鍾,他才起身離開房間,這邊暗中的安保到是沒有增加,既然是陳俊謝宇坤徐浮生這類人,這邊不會有事情,真若是有半點事情,那就是徹底撕破臉皮魚死網破了。

不過在出來之後,他還是給唐岑打了一個電話,如果電話打得通,無論幾點,手機肯定就在她身邊,也肯定會接。

“喂。”

“不忙,來一下鹿城,單是安保公司的人,我不放心。你在,我能安心。”

“正好我可以休年假。”

“嗯。”

他這邊坐電梯下樓,屋內的曹曦雨已經做了決定,從明天開始,家裡人不出酒店了。

她依稀記得,爺爺似乎有一個多年的老戰友,退休之前是海上帶兵的,目前在羊城某個相應單位的療養所。那位爺爺來過鬆江看望自己爺爺,當時是兒子陪着來的,曹曦雨記不清那位叔叔當時是兩毛幾了,對方帶着兒子過來以示尊重同時表明我們父一輩子一輩的關係要維繫下去。

天亮之後,她沒有先去看孩子,而是先去了爺爺奶奶的房間,求援,理由不用闡述的很清晰。

老爺子輕輕頓了頓柺杖:“乖囡,放心,爺爺就算沒什麼能耐,可還沒閉眼呢,自家人,還是庇佑得了。”

曹曦雨知道爺爺這一輩子沒有爲自家任何人動用過老戰友的關係,充其量是父輩們多多少少得過他在原本崗位時的一些照顧。她平靜的坐在爺爺身邊,挽着爺爺的胳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爺爺,謝謝,我真的很想幫他一下,可我做不到。”

人老精,兩位老人瞬間聽出了孫女的潛臺詞,不禁唏噓,內心也不舒服,孫女這麼要強,從不肯求助,萬沒想到在她的心中竟然已經如此自卑,明媒正娶,生了孩子,夫妻琴瑟和鳴,竟然會自卑,會覺得自己配不上對方。

我們的潔身自好,又價值幾何呢?

不可笑嗎?

不是唯一的孫輩,可這幾年,雛鷹都起飛了,都有自己的事業了,儘管都很孝順,忙起來一年也不過見幾面而已。海洋去了省城,爲最後再提一步努力着,也是完成心中一些理想級別的夙願。

孫女在松江,等於是代替了所有的晚輩承歡膝下,那份本就從小偏多一些的疼愛,變得更多,老了老了,一些所謂的堅持,真的禁不住孫女眼角眉梢露出來的些許自卑怯意。

什麼事,能讓她害怕。什麼事,能讓現在的魏濤處理起來都難。

兩人都知道是什麼,如果是事業的事、錢的事,都算不得什麼,唯有那些場外的強大力量,纔會讓孫女不安。

………………

從細雨夜,到冷雨夜,不過轉瞬之間,暴雨傾盆,瞬間打散地面的溫度。

站在酒店的門口,魏濤沒有上車,而是看着不遠處打着傘的一道身影,接過陸江遞過來的雨傘,暴雨打在雨傘上,持傘的手感受到了噼裡啪啦掉落的力量,而那掉落的雨滴,很快濺起將雨傘下身影的鞋子褲腿打溼。

“走走吧,我知道前面有一家西北拉麪館,很正宗的,凌晨也營業,喝多酒的人,都會去那再吃一碗麪。”燕惜雨渾不在意暴雨,也不在意鞋子被濺溼,長裙下的小腿一部分和腳踝都在被雨水迸濺的範圍。

“好。”

細雨綿延下了一個多小時,暴雨卻只是十幾分鍾,當兩人走到拉麪館的時候,雨停了,空氣中瀰漫着一種雨水沖刷鋼鐵城市的味道,不是很好聞,遠不如鄉間雨水過後的泥土芬芳大自然的味道。

這裡,只有機械的味道。還有下水系統受到考驗的一點點下水道味道。

或許是下雨的原因,晝夜營業的拉麪館,沒有客人,老闆和老闆娘正在看電視,火都滅了,看樣子如果雨不停,他們準備關門了。

魏濤看了一眼,難得拿出了一點暴發戶的派頭,從後來跟來的陸江手裡,拿過了五百塊錢:“老闆,照着這些錢給上,牛肉多切一些。”

人家大面鍋都熄火了,展櫃裡的小菜醬牛肉之類都收起來了,再讓人家動起來,沒有高點的收益,只是幾碗麪條,不管對方樂不樂意接待這樣幾個客人,他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坐下來之後,燕惜雨整理了一下頭髮,似乎嫌麻煩,跑去跟老闆娘要了一個皮筋套,直接將長髮給紮在腦後,至於腳下的潮溼,則渾然不顧。

“你還是這麼善良,總是會多替別人考慮。”對於魏濤的行爲,她的評價是善良。

魏濤自嘲的笑了笑,帶着幾分無奈:“如果不是知道這是誇獎,我還以爲是遭遇別人嘲諷了。”

燕惜雨不解釋,接過老闆娘從飲水機內給接的熱水,說了一聲謝謝,也沒有矯情的覺得公用杯子髒,捧着,感受着杯壁的暖意,將杯子捧到嘴邊,輕輕吹散熱氣。

魏濤伸出手,試圖去幫她捋一下單獨散下來的一縷頭髮。

燕惜雨吹氣的動作停滯了一下,人沒動,任由他去將自己的頭髮捋好。

“你來了,也幫不到我的。”

燕惜雨依舊沒解釋,如果連自己因何而來都看不出來,那這個男人也不可能是被自己心心念了好幾年的男人。不管外界因素如何阻擾,在互相心有靈犀這層面,會產生許久都不會淡掉的精神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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