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遠去的車,劉曉月氣得跺了跺腳,沒見過這麼鐵石心腸的男人,望了望身後的一棟破舊居民樓,劉曉月躊躇不前。
她住在第四層,對面住的流氓頭子好像叫彪哥,劉曉月也是聽經常上門找他的小弟這麼稱呼他的,彪哥每次出去都是大半夜纔回來,回來後動靜鬧得震天響,不是滿身的酒氣就是帶着一身的傷、血淋淋的樣子看上去挺嚇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劉曉月每次見到彪哥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睛裡有不安份的東西在跳動,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眼中的不安分劉曉月感覺得愈發強烈。
在樓下呆立了一會兒,劉曉月想給小華打電話,轉而一想,小華正在養傷,自己上去未必就碰得到彪哥,還是不要麻煩他趕來趕去了。
握緊拳頭,劉曉月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她快速的進了樓,從一樓到四樓,劉曉月是小跑着上去的,等到了4樓,劉曉月把鑰匙伸進鎖孔,她那顆因爲害怕而狂跳的心才逐漸安定下來。
就在她把門打開的時候,背後忽然伸出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劉曉月嚇得渾身冰涼、毛骨悚然,她跳了起來,大聲驚叫着去把那隻手推開。
“姐,是我,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嚇成這樣?”
是小華的聲音,再借着樓道里昏暗的光線,劉曉月終於看清楚對方,她拍了拍胸口,責怪道,“小華,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對了,你不是在家養傷嗎,怎麼會到我這兒?”
劉曉月上身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裡面挺拔的乳鴿將睡衣撐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她不經意的一拍,鼓鼓的胸脯頓時起了一層勾魂的漣漪,小華的喉嚨動了一下,他不敢多看,移開視線道,“每次都是我送你回家的,雖然受了傷,可擔心彪哥對你不利,我還是趕來了。”
小華比安在天可表現得有情有義多了,劉曉月的眼睛微微有點溼潤,她別過頭打開了門,輕聲道,“快進來吧,對面的房門緊閉,那個彪哥不知道又到哪兒鬼混去了,不到三更半夜他是不會回來的。”
小華跟在劉曉月身後進了屋,還沒走幾步,前面的劉曉月突然停下腳步,呆呆的一動也不動。
“姐,怎麼啦,你怎麼不走了。”小華聲音有些哆嗦的問,他剛纔只顧着看劉曉月後臀迷人的風情,劉曉月的突然止步,讓他差點就撞上去了,這使得他認爲是劉曉月發現了他偷窺的行爲。
前面的劉曉月猛然轉身,用力的推了一把小華,“快走,彪哥在裡面。”
彪哥長得五大三粗,一雙眼睛瞪起來,比銅鈴還要大,小華17歲都不到,長得又瘦又小,一旦起了衝突,他絕不是彪哥的對手,劉曉月不知道彪哥怎麼會進她房間的,不過現在彪哥大馬金刀的坐在她客廳的沙發上,顯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進來了,還想走,麻痹的,這幾天忙着和周海榮搶地盤,忍着沒有動你小娘們,憋的都快出火了。”
彪哥話音剛落,劉曉月就感到身後一陣風聲,緊接着她的頭髮被彪哥一把拽住,彪哥微一用力,劉曉月疼的眼冒金星,剛剛跑出門口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又退回到了屋裡。
“小華,你不要管我,快走。”劉曉月忍着痛,大聲的衝門外的小華道,她算是明白了,彪哥不動她,哪裡是因爲顧忌小華他們,他是忙着和人搶地盤,一時沒有功夫罷了。
小華看到劉曉月被抓,再看到彪哥獰笑着把門關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腳把門踹開,然後拳頭虎虎生風的向彪哥的臉上打去。
“啪啪”兩聲,小華的拳頭全部打在了彪哥臉上,然而還沒等他高興起來,就看到彪哥沒事人的晃了晃腦袋,還對着他咧開大嘴笑了笑。
真是變態,這麼能捱打,小華暗罵一聲,隨後他的腳朝彪哥踢了過去,可惜這次他沒有踢中彪哥,反而被彪哥抱住了腿,緊接着他的腿部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彪哥舉起鉢盂般大小的拳頭,砸在了他的腿上。
“不要……。”在劉曉月的驚呼聲中,小華的身體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被彪哥拋飛了出去。
“小美女,現在不要,待會兒你就要了。”彪哥對着劉曉月嘿嘿嘿的笑,口水從他的嘴裡流出,他都忘了去擦。
劉曉月看到彪哥這樣一副醜態,噁心的想吐,她強壓下去衛生間的念頭,對逼到她身前的彪哥道,“放了小華,我隨便你怎麼樣。”
彪哥想了想,覺得強上不如劉曉月配合的好,於是他抱起倒地不起的小華,大步流星的跑向門口。
到了門口,他剛想把失去抵抗能力的小華放下,背後忽然傳來一陣風聲,彪哥暗道不好,被裡面的小娘們耍了,千鈞一髮之際,他避開了頭部要害的部位,劉曉月手裡的棍子結結實實的抽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彪哥疼得額頭直冒冷汗,眼看劉曉月舉起棍子又要往他身上招呼,他突然大聲道,“不想他死的話,就把棍子給我扔下。”
彪哥的一隻大手掐在了小華的脖頸上,劉曉月往下砸的棍子驟然停頓,她喘息着看了看臉色煞白、氣若游絲的小華,舉起的棍子是再也沒辦法落下。
“姐,不要聽他的,你只管用棍子打他,不要管我。”小華艱難的開口。
聽了他的話,“噹啷”一聲,劉曉月扔掉了手裡的棍子,她看到小華驚恐的眼神,看到彪哥站起身,臉上掛着噁心的笑容朝她逼近,這時她忽然想起安在天,如果彪哥換成是他,也許她心裡會好受的多。
閉上眼睛,劉曉月不去看彪哥凶神惡煞的臉,把他想象成安在天,隨着腳步聲的逼近,她的臉上竟然有了幾分笑容,就在這時,她聽到了彪哥吃驚的聲音,“你們是誰,幹嘛要破壞我的好事?”
來的人是去而復返的安在天和趙飛,安在天本來以爲彪哥是劉曉月杜撰出來的人物,直到車子駛離大樓,在路上他們遇到幾個混混打扮的男子,聽他們大笑着說彪哥這回豔福不淺,那被他盯上的女孩長得非常漂亮,特別是她的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只要被她看一眼,男人的魂都會被她勾去。
這個女孩說的不正是劉曉月嗎,聽到這兒,安在天立即讓趙飛掉頭,當他趕到的時候,恰巧看到小華躺在地上,一個身高1米9的大漢大步走向閉着眼睛的劉曉月。
見此情景,安在天不再猶豫,立即示意趙飛對彪哥動手,彪哥吃驚的問安在天爲什麼要破壞他的好事,那是因爲他在與趙飛動手的過程中吃了暗虧,被趙飛從後面踢了一腳。
兩人拳打腳踢,半斤八兩,趙飛身手敏捷,出手狠辣,彪哥勝在皮糙肉厚,比較耐打,一時誰也奈何不了對方,安在天繞過他們,來到劉曉月身前,摸着下巴上上下下打量她,“剛纔我沒看錯吧,那個大漢向你逼近的時候你居然在笑,難道我不該出現,你喜歡和他一起來一段美女與野獸。”
“我……”劉曉月滿臉通紅的垂下頭,她當然不能說當彪哥向她逼近的時候,她把彪哥想象成了安在天。
“看來是我枉作小人了,既然你喜歡那頭大猩猩,那我就不打擾了。”安在天說完,不等劉曉月回話,就轉頭對趙飛道,“趙飛,不要打了,人家是郎情妾意,正在玩強暴的遊戲,我們就不要攙和進去了。”
趙飛聽到安在天的吩咐,收起拳腳,退到了一邊。
彪哥巴不得安在天誤會,連忙說,“對對對,我們那是在玩遊戲。”
劉曉月急的跺了跺腳,一把抓住安在天的胳膊,不讓他走,一邊口不擇言的道,“我們不是在玩遊戲,就算要玩,我也想找你玩。”
說完話,劉曉月才發覺她的話有多麼的曖昧,好在這時的安在天好像沒有聽見她說什麼,只見他拿起地上的棍子看了看,然後在劉曉月的目瞪口呆中,他忽然衝到了彪哥面前,擡起手就是一棍子斜斜的砸向了他的肩膀。
彪哥正在休息,接連的一番打鬥,特別是和趙飛的拳打腳踢,消耗了他不少的力氣,此時一旦休息下來,他就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彈,他眼睜睜的看到安在天向他衝過來,眼睜睜的看到棍子朝他的肩頸處砸來,想躲避,無奈緊張後放鬆下來的身體遠不如平時敏捷,於是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彪哥硬生生的捱了安在天的一記悶棍。
“你以爲我傻啊,美女與野獸,真是笑話,美少女就是再怎麼愛野獸,也不會拿棍子打野獸吧。”安在天一邊說話,一邊扔掉了手裡的棍子。
“你卑鄙。”彪哥帶着無盡的怨念看安在天,隨後他眼前一黑,1米9的高大身軀轟然倒地。
解決了彪哥,安在天拍了拍手,走到呆愣中的劉曉月面前,嘴巴附在她耳邊低語道:“你想和我玩的是什麼遊戲?”
熱氣在耳畔縈繞,癢癢的,回過神的劉曉月俏臉“騰”的一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