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凝羞憤交加,兩人結婚到現在,安在天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她,這次卻說打就打,打的還是那麼敏感的部位,既羞且鬧之下,她突然放棄了掙扎,咬着銀牙暗自作了一個決定,這次不僅要回孃家,還要告安在天使用家庭暴力。
熒屏上高高在上、優雅無比的公主被自己壓在身下,而且還打了她的屁股,那觸感隔着一條薄薄的及膝短裙清晰的傳來,柔軟中又帶着驚人的彈性,安在天嚥了口口水,因爲他看到短裙由於莊凝的雙腿亂蹬,已經滑落至她的腰際。黑色的內褲緊繃繃的包裹住她那一片高隆起的肥沃,兩條勻稱的大腿晶瑩雪白,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着迷人的光澤。
面對如此的美麗,安在天捨不得打了,他手指顫抖的想去撫摸那兩條雪白的大腿,順便把那條可惡的黑色內褲撕扯掉。就在他的手指頭將要觸及那兩條勾魂、不安份的長腿之時,安在天忽然發覺它們不動了,不僅是它們,莊凝整個身子都安靜下來,一副任君採集的模樣。
難道莊凝喜歡暴力,想到這兒,安在天血流加速,一顆心興奮的狂跳不止,手指已經摸上莊凝的大腿,沒有了那短裙的阻隔,大腿是那麼的柔滑白嫩,安在天幾乎是着了魔的將手指往上攀登,眼看就要觸碰到那條黑色內褲時,安在天無意中看到莊凝埋在沙發上的側臉,她絕美的臉沒有絲毫表情,眼神冰冷,毫無焦距的看着地上某一處。
這樣的眼神只有在女孩受到侵犯時纔有,莊凝明顯是不願意的,貌似在老婆不願意的情況下與其發生關係,那也會觸犯法律的,慾念如潮水般褪去,安在天迅速冷靜下來,他輕輕的將莊凝滑落在腰際的短裙拉下來,然後爬起來離開莊凝的身體,雙手捧着頭背對着她坐了下來。
“爲什麼?”安在天沙啞着聲音問。
莊凝覺得不可思議,本來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可是到了最後關頭安在天居然忍住了沒有采取進一步行動,而且還莫名其妙的問她爲什麼,她起了好奇心,忍不住擡頭問,“什麼爲什麼?”
“學長,你爲什麼要那麼早結婚?”安在天把剛纔莊凝在樓道里對張放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莊凝吃了一驚,隨後有些生氣的道,“你偷聽我們兩個說話?”
安在天猛然轉身,黑而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莊凝,幾乎是一字一句的道,“你是我老婆,張放是我哥哥,就算你們兩個以前彼此對對方有好感,到現在也應該把以前的事忘了,爲什麼還要說出這種話,你知不知道當時我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莊凝在安在天目光灼灼的逼視下垂下眼簾,不過隨即她又擡起,美麗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和安在天對視着,“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可是你呢,在外面拈花惹草,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安在天冷笑,“我是沒有資格,可是嫂子呢?”
這一句話猶如一把利劍,擊中了莊凝的軟肋,曲萍一心一意對張放,絕對是賢妻良母型的妻子,這些莊凝是知道的,而且在這個家裡,她和莊凝的關係也非常不錯。莊凝無話可說,這次她不僅垂下了眼簾,連腦袋也深深地埋進了胸口。
安在天眼角的餘光恰好將莊凝這副模樣收進眼底,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接着道,“你也不要自責,如你所說,你們倆並沒有做什麼。太晚了,今天就談到這兒,你去臥室睡吧,今晚我睡沙發。”
莊凝擡頭驚異的看着安在天,這傢伙什麼時候居然會安慰人了,而且他主動提出睡沙發,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安在天彷彿看穿了莊凝心中的擔憂,迎着她的目光,淡淡的道,“你進去後最好在裡面把門反鎖,半夜三更我說不定會闖進來。”
老實說,睡沙發莊凝還真的不習慣,前天她就一不小心從沙發上滾了下來,摔得她到現在還覺得屁股那兒隱隱作痛,感覺到臀部某處的痠疼,莊凝又感覺到了那兒的火辣,她瞪着美眸,負氣的道,“少假裝好心了,你打、打我那兒這筆帳又該怎麼算?”
安在天無語,過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建議,“要不、你打回來?”
莊凝勉強忍住笑,橫了一眼安在天道,“誰要打你那兒,總之這筆帳我會記在心裡的,以後再和你慢慢的算。”
說完,莊凝察覺到這句話好像有嬌嗔的意味,臉一紅,趁安在天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急匆匆的跑開了。裙角飛揚,兩條象牙白的小腿走動間,佳人的倩影一個拐彎,消失在門口。
安在天回過頭,偷偷地鬆了口氣,同樣是鬧,他不但沒有使莊凝回孃家,而且還讓她乖乖的回臥室睡,既然都已回到了臥室,那兩人睡在一起的日子想必也就不會太遠。張放、他是不會給他趁虛而入的機會的。
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清晨莊凝精神飽滿的從香甜的睡夢中醒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她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眼中露出一絲讚賞,昨晚她根本就沒有把門反鎖,安在天如果真的想對她意圖不軌,那他是不會出言提醒她的。
起身在衛生間裡洗漱了一番後,莊凝容光煥發的打開了門,門外靜悄悄的站着一個人,莊凝嚇了一跳,那人也吃了一驚,兩人各自愣了一會兒,莊凝才拍着胸口,略帶埋怨的問,“依依,你沒事站在門口乾什麼,嚇了我一跳,”
柳依依神情恍惚,明亮的大眼睛往裡面瞟了幾下,答非所問的道,“你和他睡在一起了,你不是挺討厭他的嗎,怎麼會這麼快就被他的花言巧語所騙?”
“依依,你胡說什麼呀,他睡在隔壁,我們昨晚換了一個房間。”莊凝俏臉通紅的解釋,聲音壓的低低的。
“那就好、那就好。”柳依依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轉身走開了,留下一頭霧水的莊凝獨自發呆。
“怎麼啦,一個人站在門口?”隔壁的房門推開,安在天施施然的從裡面走了出來,睡在沙發上雖然遠不如睡在牀上舒服,但那也要比他以前睡在廉租屋裡強,所以昨晚他睡得很好。
“剛纔依依一大清早的站在臥室門口,嚇了我一跳。”
安在天的眼睛眯了起來,臥室本來是他的房間,柳依依不聲不響的站在門口是不是想對他不利?
早餐依然在沉默中進行,安在天喝了幾口粥,放下筷子道,“爸,今天我想去上班。”
張達明一愣,他這個小兒子以前也不是沒有上班過,在公司搞大女下屬的肚子也就算了,能夠用錢來擺平的事在張達明看來都不算什麼,偏偏這小子死性不改,還去調戲公司裡的業務骨幹趙雅,趙雅工作認真,長袖善舞,極善於與人溝通,許多生意都是在她的淺笑盈盈中達成的,小兒子的調戲差點令她離職,這次他又提出上班,不會是對趙雅賊心不死吧。
“上班,上什麼班,呆在家裡有人伺候難道不好嗎?”張達明眼睛直視安在天,口氣十分的生硬,要不是顧忌莊凝也在場,張達明早就一口拒絕了。
董事長的威嚴在這一刻顯露無遺,一家人都放下筷子,停止了咀嚼的動作,大廳裡安靜的出奇。
安在天避開張達明直視他的目光,眼神柔和的看向坐在他身旁的莊凝,輕聲道,“現在和過去不同了,我有了莊凝,將來還會多出一個人,以前不懂事,現在可不能再胡鬧下去了。”
張達明又是一愣,剛纔說的話就好像是他用力打出的一拳,可惜這一拳就好像打在棉花堆裡,不僅沒有讓對方退縮,反而被對方輕鬆的化解了。
“達明,兒子要求上進,這是好事,你幹嘛攔着他呀。”徐娟插話進來,欣慰的看了一眼越來越懂事的兒子。張達明不理徐娟,反而問莊凝,“你想讓他去上班嗎?”
莊凝在安在天柔情蜜意的注視下感覺渾身不自在,只求他移開目光,聽張達明問她的意見,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
“那你今天就去上班吧。”張達明暗自嘆息,爲了留住莊凝,小兒子以前在公司裡乾的好事是瞞着她的,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同意小兒子去公司。奇怪、以前遇到關於小兒子的事莊凝一般是不會表態的,今天她怎麼就答應了?
達明地產的總部位於華海市中心區的一個繁華地段,總部大樓高36層,裡面部門繁多,經常可以看見公司職員匆匆忙忙的跑上跑下。
“小弟,後勤部是公司裡的大管家,對公司而言也是一個重要的部門,你可不能懈怠啊。”張放在電梯裡笑着對安在天道,昨晚的事他好像已經忘了。
安在天也面露笑容,點點頭說,“我會做好份內的事,大哥身爲公司總經理,想必一定很忙,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弟可以替你分憂。”
張放臉色微微一變,隨即不鹹不淡的道,“會有機會的。”
兩人說話間,電梯停了下來,兩個公司職員肩並肩走了進來,看到張放,連忙恭敬的叫總經理,看到安在天時,他們愣了下,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好像是在說他怎麼還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