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第三次公演的舞臺。
已經登上過兩次舞臺,唐云云覺得這一次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相反,她在上臺之前志氣滿滿的,自然也是信心滿滿。
“接下來有請我們這一組,颱風酷炫的全能舞蹈姐姐們的表演!她們說一定會炸翻全場的表演!”主持人趙俊說道。
之後,唐云云她們這一組開始商場。
幾個人分別迅速地站好自己的位置,聽着音樂的前奏,開始今晚這一場舞臺的表演。不管是不是最後一場,最後一個機會,她們都跟自己說要有信心,要炸翻全場!
讓衆人震撼的是,唐云云站在舞臺的正中心,臺下看到這一幕的觀衆都直呼不可思議,然後開始大喊大叫起來。
唐云云都聽到了,可一張臉還是十分平靜和從容。沒關係,要是她坐在臺下,突然看到一個什麼都不行的人站在C位,肯定也會大吃一驚的。
那麼,就讓你們繼續吃驚下去吧!
當音樂一響,幾個人開始做動作。底下的觀衆不停地叫着喊着,聲浪快要掀翻整個公演舞臺。
……
公演結束以後已經是凌晨一點多。節目組讓所有隊員回去休息,然後其他工作人員疏散場內的觀衆有秩序地退場。
這一次的公演結果沒有當場宣佈,導演組說要搞點懸念,不然每次表演完就公佈結果沒有什麼新意,觀衆很快就會看膩。
對唐云云而言,她只知道自己跳的時候特比認真,不僅沒有出任何差錯,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彩排都要好。還有她們組的所有人也都表現得很好,收穫到臺下浪潮般鋪天蓋地的尖叫聲和掌聲。
至於最後成績如何,觀衆如何投票,她已經沒辦法干預了。
享受這個舞臺就好。她心想。
事後,她馬上拉着林歡去醫院看腳,不曾想趙俊的車子停在外面,看到她們倆大夜晚要出去,一臉愣然,“你們要去哪裡?”
林歡本來不想說,但唐云云認爲事已至此還是跟趙俊說實話,“去醫院。”
“誰受傷了?”趙俊眉頭一皺。
“我!”林歡一愣,因爲唐云云竟然說自己受傷了?
“傷哪裡了?”
“腰……”唐云云眼睛一轉,隨便瞎掰了一個部位。
“那趕緊上車吧!”趙俊不由分說,“這麼晚了,打車也不安全,我開車送你們過去是最妥當的。”
然後,唐云云才小聲地說了一句,“林歡也有點腳疼,我們倆就想着可以剛好一起去醫院。”
她們倆默契地點了下頭。
很快就來到醫院。
林歡不想讓他們跟着,所以說自己一個人去看腳,趙俊卻硬是要陪着唐云云去看腰。
“趙俊,你可以不用等我們的。”唐云云有點難爲情,畢竟她的腰是有點疼,但主要也不是這個問題纔來的醫院——她是爲了陪林歡纔來醫院的。
“腰傷的問題可大可小,我……陪着你去看才放心。”
看到他這麼緊張,唐云云忽然不知該高興還是失落……高興他終於懂得關心別人,失落他關心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到了醫院以後,唐云云真的覺得腰開始疼得厲害。下一秒,她就無比懊悔自己的烏鴉嘴,說什麼疼不好,偏偏說自己腰疼!
而且,那種疼是鑽心的感覺,疼起來不要命似的!
唐云云從來沒有試過腰這麼疼,她之前訓練也會扭到腳,傷到膝蓋什麼的,但塗抹點藥膏吃點止痛藥就慢慢好了。沒想到這一次會這麼疼。
也許是因爲這個身體是“唐云云”的,“唐云云”以前應該沒有試過這麼高強度的訓練,只是沒想到會在今晚一下子就爆發出來。
到後來在等待看病的時候,唐云云只覺得痛的要直掉眼淚……但因爲趙俊在這裡,她不能哭鼻子啊!
唐云云不時忍着腰疼偷偷地望向蘇北,從她那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和下巴,能看到他的下巴線條十分完美。
她曾經以爲自己是唯一懂他的女人,瞭解他的喜好和一切……現在看來,男人的心,特別是趙俊這個男人,她大概永遠也不瞭解吧!
終於到唐云云了。
醫生仔細地給她檢查了一下,驚呼道,“天!你這個腰傷太嚴重了,從現在開始不能再跳了。”
“什麼?!”唐云云沒想過會是這樣,“醫生,您有沒有檢查錯啊?”
“眼睛也許會看錯,但檢查的工具怎麼可能出錯?”醫生嚴肅道。
唐云云深呼吸一口氣,忍着痛說,“我還要參加比賽的。”
“什麼比賽都比不上你的身體重要吧!”醫生不知道她是明星還是什麼,只當她是普通病人來對待。
素顏時候的唐云云確實就是一張素人臉。
趙俊眉頭皺得更深,“雲姐,你腰疼多久了?怎麼一直都不說呢?”
……她也不好說是剛剛纔疼起來吧!“就這兩天吧!今晚最疼。”唐云云欲哭無淚地說。
醫生不停地搖頭,然後給她寫病歷。
“醫生,現在可以先給我治療一下,幫我止疼嗎?”
“我這裡只是門診,沒辦法給你做治療,只能給你開點止痛藥,你明天白天再過來一趟,然後做治療吧。”說罷,醫生把病歷本還給她。
什麼?明天還要來啊?那她明天的所有訓練不都得暫停了嗎?她這一下才終於明白林歡爲什麼腳踝受傷很疼卻一直忍着不吭聲,也不敢讓別人知道,原來是因爲去看醫生就會耽誤所有的訓練啊!
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次炸裂舞臺的表演,結果……唐云云扶着腰走出去,趙俊幫她把藥開了,讓她在這裡吃完藥再回去。
看到趙俊幫她忙前忙後,還給她倒熱水擠藥片,就差親手喂她吃藥……唐云云一陣恍惚,嘴脣微掀,輕輕地問,“趙俊,你對別的女藝人也是這個樣子嗎?”
趙俊明顯地愣了好幾秒,然後才苦笑了一下,“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他把口罩拉得很高,生怕別人認出他,“我只是對你才這樣而已。”後面這句話,他說得很小聲也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