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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就是豪門

“啊——————”

凌意站在漢河大橋的橋頭,似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天地被這一聲嘶吼劃破,一隻飛鳥從夜幕中被驚醒,驟然拍翅上旋,在夜色的琉璃燈光之下,只留了一刀剪影。

“走吧。”過了半晌才見凌意拍拍褲子走過來,已是將悲哀隱去,這個好心卻有些軟弱的男孩子,終是在一夜之間,成長。“今兒我不想回去了,先去你家吧,這些天謝謝你了煊煊……”

凌霄見他似乎已經沒什麼事了,便也放下心來,“你不給我添麻煩,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說罷,便隨他下橋攔了輛的士,凌霄沒那麼多功夫陪他,現在西華大街的招標材料已經上交,入圍名單及評分馬上就要公佈,而東娛的海選卻還是要去,她沒那些心思再去處理這些家長裡短的小事,若是凌意能醒悟過來是他的福氣,若是死不知改,凌霄也沒打算再管下去,她已經做到仁至義盡,沒必要再給自己找不痛快。

“凌霄你回來了。”開門進屋,張蘭這會兒正坐在廚房裡燉湯,見她們進來忙用圍裙擦了擦手,見凌霄往屋裡四下張望,忙解釋,“段先生剛纔出院了,彬彬和舵主就在樓上玩不願意下來,要不我現在抱他去?”

段興言出院了?

凌霄一怔,心裡跟着就漏了半拍。

“不用了阿姨,讓他玩會兒吧,我一會兒上去抱他…………別,要不這樣吧,我現在跟你一塊兒上去……”凌霄想了下還是不願意自己單獨去見他,想着有個擋箭牌也是好的。

“那行,等我把湯盛出來一塊兒給送上去,才半個月段先生又瘦了,還傷到那兒去了,吊着個膀子怪難受的,家裡正好有骨頭我就燉了給他補補。”依着張蘭的理解這事是不用提前跟凌霄說的,前一陣子段興言天天下來吃飯,跟凌霄的關係她們也能大概看個明白,自是早早就把他當作了一家人,所以像給他燉湯這一類的,就是凌霄不說她也知道該怎麼弄。

可越是這樣,也越讓凌霄覺得尷尬起來。

“那……阿姨,你自己給他送上去吧,我一會兒再上去,還有,別跟他說我回來了……”凌霄低頭自顧自剝着指甲,心裡卻是彆扭的要死。“你看要是彬彬跟着下來就把他抱下來,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張蘭活到這個歲數經歷了多少事,凌霄這麼一說她就明白過來,感情兩人是鬧彆扭了,想着今兒下午段興言過來還是跟以前一樣,便又看了凌霄一眼,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笑笑,不語。

鍋又沸了上來,張蘭關火出鍋,一屋子滿是豬骨熬成的膩香,凌意站在一邊肚子裡跟着就咕嚕了一聲,引得兩人全部扭頭去看他,不由就鬧了個大紅臉。凌霄這纔想起來,這人自下午被扭送進警局到現在還什麼都沒吃,白了他一眼,“等着,我給你做飯。”

“我正好熬得多,要不給留點兒?”張蘭見凌霄忙了一天才回來,也知道她不願意再做飯,“要不就等我下來給做點兒?”

“他又沒骨折,喝得什麼骨頭湯……”凌霄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給駁了回去,說完又覺得太露骨了,忙打着哈哈掩飾,“反正喝湯又喝不飽,我給他做吧,阿姨你忙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

張蘭細細看了她一眼,也只是笑笑,便裝好了湯推門出去,上樓。

凌霄半頹地窩在沙發裡,已是泄了大半,擡眼看了凌意一下子,沒好氣的問他,“會做飯嗎?”

凌意點頭。

“那就自個兒做去。”說罷便不再理他,懶洋洋翻了個身,腦袋蹭着沙發的靠墊,舒服的呻/吟出聲。只是還沒躺穩當就又想起了什麼,猛地便跳了起來,回屋鎖門,撥了個電話出去。

“對,我就想知道她有沒有做過處修復之類的手術,事情前前後後都調查清了,最好能把醫院病歷複印件之類的弄過來……”這家偵探所是專門爲上流社會的太太小姐們服務調查外遇之類用的,口風緊,專業素質強,凌霄偶爾得了號,沒想到卻在今天派上了用場。

雖然照着今兒的勢頭,裴小園已經不可能再告下去,可是這種人一旦抓住機會就會死死地反咬你一口,不得不防。凌霄現在不願意去害她,但並不代表沒把她放在心上,小心駛得萬年船,只有把一切的主動權抓在自己手裡,纔不會臨陣慌了手腳。

段興言家除了彬彬和舵主就再沒別人,Tony是從來不來這邊的,便是每日的通告也是開車來接他,絕不會去幹涉他的私生活。張蘭替他把瓷盆放下晾涼這纔去揪小傢伙,“彬彬跟阿姨下去不?”

小孩兒這會兒正窩在舵主白毛裡看《藍貓淘氣三千問》,段興言筆記本開着坐他旁邊辦公,凌空聞言一骨碌就從舵主懷裡爬了起來,跑過去揪住張蘭的褲腿,“阿姨,再玩會兒,哥哥沒回來,彬彬想跟波兒玩會兒,不搗亂……”說着腦袋極配合的來回搖擺,手跟着去蕩張蘭的褲腿,奶聲奶氣的,要不是偷偷瞟她的眼神,真是要多乖有多乖。“波兒你說是吧?”

段興言擡眼,淺笑,“凌霄回來了。”

張蘭彎腰拍了小傢伙露在開襠褲外面的小屁股一下,示意自己已經同意,一邊笑着去回答段興言,“凌霄不讓我跟你說她回來了。”說完了跟他點點頭,笑着開門出去。

段興言默然,凌家這位保姆,也是個妙人。

一扭頭,便見小傢伙正討好地看着他,見段興言看過來忙跟着蹭上去,小心翼翼的避開他被吊着的手臂,可憐巴巴的,“波兒,跟哥哥說帶彬彬出去玩吧,都好久沒出去了……”

凌霄這一陣子忙得要死,每天也是請了張蘭過來,把孩子往家裡一丟就自己忙去了,這陣子非典正厲害,電視裡每天都有死人的報道,張蘭自是不甘帶他出去,小孩兒一天天在家裡悶着把自己家禍害了個稀巴爛,見效果不好這又轉移了目標,指望段興言能幫到自己。

“想出去玩?”段興言看着門口略作思索便有了計較。

小傢伙猛點頭,大眼睛閃阿閃的吞着口水,但笑意已經露在了臉上。

“行啊,我明天帶你出去,一會兒你哥哥上來,我教你怎麼做……”

倆人一大一小狼狽爲奸,小孩兒笑得跟只偷了腥的貓似的,眼睛純粹而明淨,卻是骨碌碌轉着,像只小狐狸一般的狡黠。

凌意吃晚飯就自個兒坐回客廳,電視被他摁來摁去,凌霄看得心驚,估計再這麼摁下去,自家遙控又可以換了。卻也沒管他那檔子事,因爲此時凌霄自個兒也正心煩着,裡面一個臺一個臺換着,電視裡聲音開得老大,弄得兩個人心裡都靜不下來。

看看錶已經快晚上十點,小傢伙還在樓上沒下來,凌霄自己窩在沙發裡已是糾結了一個鐘頭到底要不要上去,幾點上去?如果是等孩子睡了再上去抱他,勢必要自己獨自面對段興言,可要是沒睡現在上去,孩子一鬧估計又得跟他說好些話,到時候說不定會更尷尬。

便只得像個縮頭烏龜似的,自己躲在自家糾結,一邊想着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和可能問出口的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了。

“我的事是不是讓你很難辦?”凌意看了她十幾眼,見她一臉糾結到現在沒舒緩下來,臉色也不由黯了黯,“她,應該不會再告了纔對……”

“不是你的事。”凌霄嘆了口氣起身汲上拖鞋,“正好你跟我一塊兒上去把彬彬抱下來吧……”見凌意略帶疑惑的看向自己慢慢就紅了臉,忙擺手解釋,“我是怕他睡着了,我今兒撞到胳膊了,怕抱不了他……”

凌意有些奇怪於凌霄的反應,但也沒想其他的什麼,跟着也站起來,“行……你們樓上是什麼人?彬彬跟他很好嗎?”

“就是個鄰居……”

小孩兒早尊了囑咐,幾乎是凌霄一進屋的瞬間噌得撅着屁股就往裡屋跑,凌霄還沒反應過來,他自個兒搬了小板凳就反鎖了門,舵主蹲在臥室門口給他把風,把凌霄弄得摸不着頭腦。

“這……”

凌霄指着那門去看段興言,全然忘了剛纔上來之前準備好的客套說辭,“這小兔崽子幹什麼?”

段興言先是瞥了她身後的凌意一眼這才把她讓進屋,眼睛卻始終看向凌霄,笑意溫潤,“我剛纔還在想你要幾點才肯上來。”

凌霄大囧,忙扭過頭強詞奪理,“我剛剛纔回來……還有彬彬他怎麼了?我進來他跑什麼?”說着就自己衝了過去,竟是不願再單獨跟段興言說話。

舵主見她過來搖着尾巴在凌霄周圍轉了兩圈,汪汪叫了幾聲,舌頭伸得老長。

“彬彬,出來,哥哥來接你了。”凌霄推了推門沒推開,又去轉門把,才發現他給反鎖了,只得敲門。

“不出來”

“汪”

“出來回去睡覺了……”

“不出,彬彬要跟波兒一塊兒睡。”

“汪——”

凌霄怒,又哐哐敲了兩聲門,“你想捱揍是不是?”

“哥哥壞天天把彬彬關家裡不讓出去玩,還不讓彬彬跟波兒玩……”

“汪”

裡面吱一聲外面舵主跟着叫一聲,跟商量好的一樣,把凌霄直氣了個半死。“凌小空你到底出不出來?”

凌空站凳子上捂嘴偷笑,腦袋直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有恃無恐,“不出就不出去”

“汪”

馬上要出門,晚上還有一更,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