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河怔了下,道:“挺好看的啊,白白淨淨的,也沒有濃妝豔抹。”
鄭泓旬又猶豫了下,神情複雜:“你說班長這麼喜歡裝逼的一個人,怎麼就可以泡到這麼好看的女生呢??”
聽到這個疑問,施清河不由得失笑,道:“小鄭啊,你覺得很奇怪嗎?”
“張子濤作爲一個班長,學習刻苦,就算在我們重點高中裡成績也是拔尖的存在。”
“長得也高高了,應該是有一米八吧,家裡條件好,爲人大方,出手闊綽,咱們文理分科後的班費出過幾次?”
停下腳步,施清河語氣變得認真,盯着面前小胖子,道:“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一直以來你一直不喜歡張子濤,所以你看到的總是他的缺點,喜歡裝逼,愛面子,不顧及他人感受等等。”
“所謂當菊者迷,旁觀者清就是如此。你可以討厭他,可以鄙夷他,但在你真正要了解一個人的時候,你務必不能代入自己的主觀感受。”
“沒有人是絕對完美的,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缺點,你是這樣,我也是這樣。”
“這是非常值得去深思的問題,希望你回去可以好好思考。”
“嗯……”
鄭泓旬重重點頭,張了張嘴:“我剛纔心裡還滿不平衡的,你這麼一說我好受很多了,就像沒有人喜歡我這個大胖小子一樣。”
“哈哈哈。”
施清河沒有再說話,先行走了進去。
有些話不是一下子就能懂的,就像課堂上的老師總讓我們要珍惜青春而那時候我們卻懵懂無知那樣。
晚上謝師宴是在一個大包廂裡面,一共有六張桌子,其實只要五張桌子就可以了,但張子濤爲了牌面,亦或者是擔心後續人多的情況,又多增加了一張。
大家坐在一起,施清河理所當然地選擇了一個比較偏遠的位置,主要是擔心待會認不出對方就糟糕。小晚螢還沒來,鄭泓旬就坐在身邊了,另外一邊的位子是空着的。同學們都很自覺,知道兩人現在已經成了神仙眷侶,倒是沒有人過來大煞風景。
“聽說待會吃晚飯我們還能去五樓KTV,七樓聽說是可以按摩的,好像是叫做會所!”
略微低下身子,鄭泓旬小聲地說:“班長家生意還真是大,就這麼一家酒店一年就不知道能賺多少錢了。”
“嗯。”
施清河點了點頭,他對於K歌按摩什麼的倒是沒有太大興趣,但來都來了,如果待會有機會去,還是可以嘗試一下的。
這時候已經有低頭族的現象出現了,一些比較內向的同學,包括施清河都紛紛做了低頭族,剩下同學們聊天的話題千奇百怪,大多數的人是在討論怎麼選擇大學,選擇什麼專業比較好。
當然也有一些比較奇怪的同學也在討論這比較奇怪的話題,比如說這世界上有沒有奧特曼,哪一位老師的作品比較好看。
有人說爲了戒掉傳統手藝,特地去了戒色吧。
有人又說有位妹子他男朋友沉迷戒色吧,一直對她不感興趣。
妹子一怒之下,將自己某些不可描述視頻發到戒色吧上。
聽說那一晚,整個吧的勇士都淪陷了。
而在這種話題上,鄭泓旬英勇地參與了討論。
“到了。”
施清河對這些不感興趣,當擡起頭那剎那,林晚螢也恰好走了進來,白色的連衣長裙十分保守,腰間束帶將女孩柔軟纖細的腰腹修飾得盈盈一握,腳上是一雙小巧的小白鞋,瓜子臉蛋化上了淡淡的妝容,恰如其分的脣膏更爲她增添一絲成熟之後的嫵媚。
那一雙波光瀲灩的美眸顧目盼兮,好似是在找什麼,任憑周圍的吵鬧都無法影響女孩半分,這樣認真尋找着某人的模樣簡直是可愛到爆炸。
簡直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
“豬頭!”
施清河興奮地朝小晚螢揮手。
“蕪湖!”
“咳咳咳,咔!”
“女神來咯!”
施清河的聲音很大聲,讓一些同學見到了這一幕,於是他們紛紛起鬨,眼光促狹地看着兩人。
“去去去,別胡鬧,我們很單純的!”
施清河笑罵着,上前將林晚螢接了過來。
“啊,我晚上就跟施清河坐在一起吧,抱歉哦。”林晚螢歉意地對旁邊不知名同桌說道。
“好吧……”
同桌遺憾地走了,臨走前給了施清河一個很鄙夷的目光。
施清河視若不見。
“你真好看。”
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孩,淡淡的香味沁入鼻尖,讓他整個人也變得酥酥麻麻,施清河嘿嘿地笑着,這樣的笑容看起來總有一種傻勁。
“只是現在好看嗎?”
林晚螢給了施清河一個好看的白眼。
“那肯定不是啊,什麼時候都非常好看。”
“那你喜歡嗎?”湊在施清河耳邊,林晚螢目光帶着一絲狡黠。
“喜歡啊!”施清河回答地很果斷。
“有多喜歡?”
林晚螢嘟嘴了,她對施清河撒嬌,這算是撒嬌吧,當看到女孩在自己面前竟有這種小女子的姿態時,施清河竟有一種不可置信的眩暈感。
可惡啊,她只是放了一個平A,我爲什麼就感覺血量要見底了……
穩住心神,施清河鎮定自若地回答:“比今天多一點,比明天少一點。”
“唰”的一聲,林晚螢臉蛋清晰可見地涌出一抹紅暈。
她咬着銀牙,盯着施清河,好像是要把他臉上的皺紋都看得一清二楚一樣,柳眉微蹙,聲音充滿了不解:“我覺得你最近越來越奇怪了。”
“以前你雖說不算是內向,但面對我的時候總是一副很拘束的樣子。”
“怎麼現在感覺好像有點反客爲主了?而且還這麼,這麼油嘴滑舌??”
“這是油嘴滑舌嗎?這明明就是我心裡的肺腑之言!”
“不信你可以摸摸看。”
施清河睜大了眼睛,非常認真地說。
“真的嗎?”
她沒有動手,還是狐疑地看着施清河。
“千真萬確。”
“哼,勉強相信你。”
“誒,你們在說啥?”
在兩人椅子都快連在一起竊竊私語,搞起了自己的小團體時,旁邊一個長着雀斑的女孩湊了過來:“你們共青團的檔案已經……”
“去去去!人家在講悄悄話你別過去!”
話還沒有說完,身邊的鄭泓旬就站了起來,臉色嚴肅地將那女孩一把拉走。
“啊,鄭泓旬你在幹嘛?你知道嗎!男女授受不親!”
“我可沒親你!你別冤枉我了!”
耳邊還能傳來那女生驚慌的喊聲,還有鄭泓旬甕聲甕氣地辯解聲,讓施清河覺得莫名好笑。
————
要是我來全親了。
陳遠已經盡力在親了。
鄭泓旬呢?鄭泓旬在幹嘛?#鄭泓旬狀態
唔,有不得不親的理由。
這波是施清河指揮的,他真的盡力在拉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