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們最大的優點,就是對自己下手比較狠。
忙。
極其忘我的忙。
‘故心花卉種植基地’。
花窖佔地五畝,於1981年九月末建成,十月末,我除了十盆高尖端的花王天蘭心,另從長雲市進購了五萬株巴掌大的蘭花幼苗!
品種不一,有小圓扇葉的鳳冠,還有短葉,細葉……
進價每株都控制在五毛錢以裡,加上花肥配盆營養土,總成本價三萬左右,絕對的大手筆!
ωwш¤Tтka n¤¢ Ο
基於此,花苗一入駐,‘故心花卉’就一躍成爲北寧市最大的養蘭種植基地——
無需哥們刻意宣傳,報紙就已經先發出新聞。免費廣告,打的那叫一個響。
我心裡還是明淨得,借的,無外乎還是遠在大洋彼岸的霍毅光,是大哥打的招呼。用句時髦詞兒就是他給我買的熱搜。
離得在遠,霍毅的手臂也都伸在我身前,未雨綢繆,所以哥們這一步步纔會走得異常的順!
……
花苗到貨以後,我率領清河村的一衆股東以及我的嫡系員工真的是大幹了三天。
場面大的,盛況空前,每一個人臉上都是激動,喜悅,埋頭苦幹,任勞任怨。我站在花窖盡頭,擡眼,就會看到一水兒脊背深彎,頭頂就是玻璃,陽光灑下。當真就有了一種顆顆汗珠化爲黃金之感!
何爲嫡系員工呢?
就是孟小鳳羅子這種無怨無悔跟着我乾的,令我沒想到的是,就在花卉公司花苗入駐的前夕,牛大力和唐春妮也來找我報道了,牛大力話說的很清楚,他沒結婚,光棍兒,在哪上班都一樣。
打從我離開福利廠,他這車間主任就乾的都沒意思了,廠裡新來的員工都中規中矩,沒有之前龍珠們在一起的同甘苦共患難的感覺,他想跟着我,有勁頭。
哥們還用說嗎,感動啊,當即,就給大力哥安排了個官職,生產科科長。
吩咐他,你就甩開膀子給我幹!
牛大力激動的呦,胸口拍的砰砰響,說是讓我放心。他肯定卯這勁兒的抓生產,出效益!!
我心裡憋着笑,算是看出來了,大力哥這官迷啊,你要是給順好了。真是能使出牛力出奇跡啊。
唐春妮呢,這姑娘就沒有牛大力那麼純粹了,她啊,完全就是爲了裝大蒜纔來我這的。
我離開福利廠了,莊少非也就不會再在廠子露面了,三天兩頭的,他有時間就來花卉基地看我,春妮呢,她作爲莊少非的腦殘粉兒,也就奔着能多看兩眼她的夢中情人兒纔來我這拋頭顱灑熱血的。
甭管都是啥動機吧,來的,哥們都歡迎。
我這套管理模式落實的也快,就在花苗進駐的前幾天,股東們都讓我訓練出來了!
so~大家纔會在村口有‘秩序’的等待物資卡的到來,排兵佈陣似得,當然,主要是哥們也想裝裝,213改不了啊。
咳咳!
……
我雖然掛着總經理的名頭,但凡事都習慣衝在前面了,花苗入駐栽培。什麼事我都親力親爲。
齊忠恆那邊呢,他的工作神聖,當然不能辭職來我這改作技術員,只能算我這花卉基地的作外聯技術顧問。
在蘭花的培育上,哥們另又高薪僱了兩名技術員,都是齊忠恆介紹的,必須條件,就是知根知底,機會只有一次,哥們不能玩砸了!
忙起來後花卉基地就算是進入了正軌。花窖建設初期,我就讓施工人員在內部隔離出了兩間小型辦公室,一間給小鳳用來財會辦公,另一間,則掛着‘總經理’辦公室的牌子。
說是我的經理辦公室,內部呢,還是一分爲二。
一半兒用來放置辦公桌和座椅辦公,背身處,隔了快板子,裡面有張單人牀。以及小型的沖澡只夠轉身的洗手間,主要,用來我休息。
至於牛大力孟小鳳羅子他們,劉隊長在村裡給收拾出了幾間閒置的民房,用來做男女員工宿舍。
若是遇到加班加點,他們不想回家,就可以住在宿舍,吃喝住,都由花卉公司報銷!
算員工福利吧。
大院我已經不常回去了,沒日沒夜的就待在花窖裡。
每天。我最爽的事情就是坐在辦公室裡瞭望,哥們這角度,正正好能看到花窖全貌——
蘭花移栽後,就會在盆裡養育,花窖兩邊都是階梯形狀的鐵架。下鋪倒水的石棉瓦,一盆盆嫩綠的蘭花就排列在石棉瓦上,站隊似得,一眼都望不到頭,看着喜人,心情美極。
再多的辛苦,都不覺得累了!
從辦公室一出來,鼻息處,頃刻間就就會溢滿泥土以及芳草的味道,春秋冬夏。溫度都控制着剛剛好,溫室麼,培養出的花朵,必然是嬌豔的。
沒人時,我會張開雙臂。於無形中,用力的擁抱着我這五畝花田……
財富啊,這都是我的財富。
蘭花的海洋啊~
哥們真是一腦袋就扎進去了。
套句詩詞,牆外蜜蜂來又去,可憐終日太忙生。
連續兩個大年夜。我都只是去霍老餘梅那吃個飯,下午就急匆的開車趕回來,在花窖度過。
隔着花窖玻璃,看遠處北寧上空綻放的煙火,內心深處。並不寂寞,有蘭花陪伴,心思充盈啊!
再說,我還有大哥啊,辦公室有電話,不論我多忙,大哥多忙,仍舊是保持着每天一通電話,聊不完的聊!
我會喜滋滋的跟他說蘭花的長勢,陸續到手的預訂單,“大哥,我馬上就要大賺第一筆錢了!”
霍毅靜靜地聽,沒發表意見,好半晌,才磁腔問我,:“今天想沒想我?”
“想了!”
我嘻嘻笑着,沒心沒肺似得,他每天都問,都不嫌煩的!
“大哥,我今天還在筆記本上寫了三行的想呢,你回來檢查哈!”
低頭,我看向自己的沾滿泥點的水靴,打從在花窖忙上的那天開始,我就不太注意打扮了,每日,都是灰頭土臉的,有時候還會帶上大檐帽子,裹着圍巾,穿着水靴在花盆兒間忙碌,腰痠背痛的,妥妥的就是一田間地頭的勞動婦女形象。
莊少非來看我時會打趣,“呦,金小爺還真是勤勞的小蜜蜂啊!您這麼多員工,犯不犯得上這麼折騰啊,咱消停點行不?”
我知莊少非是看不過去,嘴上和大蒜逗着,心裡卻想着,幸好大哥沒在,咱這副樣子,真就不想讓霍毅看到,在他面前,哥們就想金多瑜美美噠,嘚瑟噠,永遠!
“肖鑫同志,大哥多久沒見你了。”
“小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