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倒是挺寬敞,林主任還很殷勤的沏了兩杯茶,一杯遞給我,一杯自己喝,嘴角咧着,笑的那叫一平易近人。
“小金,我們廠辦啊,就缺少你這樣的新鮮血液,你做的卷子我也看了,文化程度可以!只要你點個頭,廠辦助理的位置,馬上就是你的了。只要我高興,要求你可以隨便提,聰明人,你肯定懂我的意思。是吧!”
我想着美華——
那姑娘也不容易!
合計了幾秒我還是規矩的起身,“許主任,您高看我了,這工作我勝任不了,我也不耽誤您時間,先回去了。”
“站住。”
許主任的眯縫眼賊上了,:“要清楚,有多少人擠破頭想進我們廠。更別提,廠辦助理的位置,我讓你幹,是瞧得起你。你明白嗎。”
我垂着眼……
別挑戰哥們啊!
今兒心情可不爽!
許主任見我沒答話反而提了提聲音,“你一個農村出來的,能被我看上,那是你的福氣,你男人要是多少有些本事,也不至於讓你這女人家家的到處找工作,這樣,只要你點個頭,明個就能來上班,你戶口的事,我都可以幫你想辦法,小金啊,你不都結婚了嗎,還有什麼可放不開的!”
我咬了咬牙……
得!
給美華一面子,忍了!
扭頭要走,許主任卻騰地起身。“金多瑜,今天你要是敢出這門,我馬上就給你愛人去電話說你風sao勾引我!不僅如此,我還會給其它單位去電話提醒他們。像你這種不識擡舉的女盲流,就不配找到工作!!”
操蛋,哈~
我的手在門把處慢慢的握拳,轉眼,看着許主任此刻那猥瑣的模樣愣是逼着自己擠出張笑臉,“你知道我愛人是幹嘛的,在哪工作嗎。”
許主任冷哼一聲扯下藍帽子,那髮型,真是純地中海!
半禿!
“賈美華不是知道嗎!我要是問了她敢不說!金多瑜!像你這種社會盲流就是欠教育!軟的不吃,非逼我來硬的是吧!!”
能耐啊!
一廠辦公室主任的口氣都這麼大!
大白天的就玩強佔民女這套?
逼誰就範呢!
我默默的呼出口氣,再看向他,做作的撅了撅嘴,“許主任,您別嚇我,我這人吧嗎,膽小。您說,想我怎麼點頭,我聽您的還不成?”
“妖精……”
許主任眼睛賊亮亮的在我身上掃了幾圈,滿臉得意的坐回椅子,“一看你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早這樣不省事兒了,過來!”
“主任。”
我低眉順眼的走到他辦公桌前,摳着手指嘟噥。“你說的我都害怕了……”
“哎呦~寶貝兒的,來來來,我嚇到你不是造孽了嗎,我掌嘴!”
許主任拍着自己的大腿,“來,坐這兒,只要你聽話,別說戶口了。房子我都給你解決,小事嘛,來!”
我掀着眼皮看他笑笑,蹭着桌沿兒慢慢的挪動到他身邊,“許主任,你還沒說我得怎麼點頭呢。”
許主任笑的黃牙全出來了,湊到我耳邊,“……。”
呵呵!
我笑的自己都嫌膩。微微的彎腰,小聲的回到,“傻b,你說什麼?”
許主任陶醉的模樣倏地一變。“你敢罵我?!”
“草你媽!!”
我轉手就拿過那杯熱茶,對着他的褲襠,‘譁!!’
熱氣蒸騰!
哥們的動作也是流暢自然!!
“嗷!!”
許主任立馬慘叫配音!
真他媽悅耳!
我冷着臉看他捂着自己下面佝僂,“賤娘們!來人!叫保衛科!!”
敲門聲‘砰砰’!響起,“妹子!妹子!!”
許主任掙扎着又去抓辦公桌上的電話,“你他媽勾引不成還害我!我不把你送進去……嘶嘶~~”
我淡着臉,‘刺~’一下拉開自己的運動服外套拉鍊!
手裡的空茶杯朝他微微舉起,“保衛科進門前。我保證這茶杯會敲到自己頭上,進了局子,看血說話,孤男寡女。我是正當防衛,而你,流氓罪必定坐實,現在嚴打。聽說有人頭名額,你自己掂量!”
許主任手指撥號的動作登時頓住,呲牙咧嘴的看向我,“你……”
我直瞪着他。“想死我幫你!”
許主任沒聲了。
對視了幾秒,我冷臉摔了那茶杯轉身而出,真拿豆包不當乾糧了!
“妹子!!”
門一開!
外面擁擠着五六個人,大概都是聽聲過來的,臉沒等看清,這些穿工裝就擦着我胳膊衝了進去,嘴裡哇哇叫着,許主任!您怎麼了!
黃蘭香卻是一把抓住我,“咋回事兒!他咋還鎖門呢!”
“沒事!”
我拉着黃蘭香就撤,“走!”
“別問!叫廠醫!”
辦公室裡的許主任還在叫喚,“趕緊給我叫廠醫!!”
“小金!”
美華猶豫了幾下還是追上了我,“小金,許主任是不是……”
“他死不了!!”
我走的風聲呼呼,轉眼瞄着她,“他這不是第一回了吧!!”
“啊,小金,我這也是……”
美華都快哭了,又驚又懼的模樣,:“許主任是廠長的親弟弟,我們都得罪不起的,你別怪我,我不能沒工作的……”
原本如此!
“我明白!!”
我回了她幾個字,走的還是飛快,“這事兒算了!”
一路衝出廠區!
黃蘭香被我拉扯的是連跑帶顛,出了外門,我回頭瞄了一眼,還真沒人追出來,這麼說,哥們拿嚴打那事兒……
給他喝住了?
沒耽誤!
我拉着黃蘭香直接走到一僻靜處,倚靠着牆面,對着黃蘭香喘着粗氣的臉,忍不住的‘噗’!的噴笑出聲!
黃蘭香被我扯了一道又累又懵,“妹子!到底咋回事兒啊!剛纔那美華在外面就一個勁兒說對不起,是不是那個許主任他……”
“等等……”
我蹲在地上笑着,擡手衝着黃蘭香晃了晃,“先讓我笑夠的!”
“妹子!”
黃蘭香緊張兮兮的蹲到我前面,“到底發生啥了,我聽着屋裡那許主任嗷的一聲,好像,還有杯子還打破了!”
我笑的自己眼淚都要出來了,探頭湊到黃蘭香耳邊,幾句話概括,“明白了?”
黃蘭香的臉木了,嘴張了張,末了,也是‘噗’的一記!
捂着嘴各種難以置信,“妹子,你……真給他……燙了?”
“是啊!一杯熱茶,給他弟弟洗澡!”
我笑着仰起臉,望着陰沉沉的雲,“過癮!!”
“妹子,你膽兒也太大了,再給燙出毛病呢!”
“毛病?”
我呼出口氣,“我就是給他治病呢!”
笑夠了,有點累。
心,脹脹的酸。
做女人,難哪!
爲小倔驢sapphire南瓜車車,2,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