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在這樣的氣氛中肯定會緊張萬分。劉雨媚着緊的看向李文載,卻發現他的神情平靜的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就如同看風景般。
這個小男人好沉穩的心性,連這樣的情景都無法撼動他的心。劉雨媚頓時心頭大定,一切就交給小男人自己處理吧。
“我想問這位所謂的童年的創作者幾個問題,你敢不敢回答?”李文載的聲音響起,同樣平靜的彷彿無風的湖面,一點波瀾都沒有。
那些示威者見李文載說話,頓時安靜下來。
所謂童年的創作者被李文載那平靜的目光注視,卻只覺全身都不自在,彷彿這兩道目光能看透他的內心,讓他的僞裝無所遁形!
不過幸好他的心理素質還算不錯,沉聲道:“好,你問吧。”
“請問你的姓名,職業。”
“你就問這個?”所謂童年創作者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不要打岔,回答我的問題。”
“我叫毛志剛,職業是詞曲作者。”
“這首歌中,有一句歌詞是:諸葛四郎和魔鬼黨,到底誰搶到那支寶劍。請問你,諸葛四郎和魔鬼黨是什麼,他們爲什麼要搶寶劍,搶的又是什麼寶劍?”
當初在地球聽到這首歌,李文載也是特別喜歡,所以特地查閱了有關諸葛四郎和魔鬼黨到底是什麼,爲什麼搶奪寶劍,搶的是什麼寶劍。
結果一查才知道,魔鬼黨是山賊,他們搶的也不是寶劍,而是山賊山寨的機關地圖。寫這首歌時,李文載出於對前世的懷念,並未做更改。想不到,現在竟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毛志剛有些傻眼,他怎麼會知道諸葛四郎和魔鬼黨是什麼鬼東西!但是衆目睽睽之下,自己自稱這首歌的創作者,當然要回答才行!
毛志剛絞盡腦汁想着,結結巴巴的道:“諸葛四郎,應該是諸葛亮的後人吧,魔鬼黨或許是一個類似黑手黨的黑幫,搶的可能是一把古代流傳下來的寶劍吧。”
說到後來,他感覺自己要瘋了,早知道事情這麼難辦,就不答應他們了!想到這裡,毛志剛不自覺的就看向了角落裡的徐愛萍和聶浩東。
李文載嘴角噙着冷笑,就知道這件事是這兩個噁心的傢伙做出來的。
聶浩東臉色陰沉的低聲怒道:“該死,這個傢伙是笨蛋嗎,這個時候怎麼可以看過來!”
李文載低沉的問道:“毛志剛先生,你對你的回答確定嗎?”
毛志剛的額頭冒出冷汗,那些示威者也臉色不善的看着他。他剛剛的回答非常的可笑,竟然用了應該,或許,可能這樣的字眼!
拜託,這可是你寫的歌詞,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這副模樣,誰都猜出來,歌根本就不是他寫得,他可能是被人指示,跑出來搗亂的!
“確……確定吧。”這個時候,也只能硬撐下去。
李文載冷笑道:“可笑,自己寫的歌詞竟然不知道什麼意思,這樣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見識。那就讓我告訴你,諸葛四郎和魔鬼黨是我八歲的時候,構思的一部漫畫裡的人物,魔鬼黨其實就是一羣山賊!他們搶的寶劍中藏着山賊山寨的機關分佈地圖!”
示威者這才恍然!
“原來是這樣,八歲的時候構思出來,肯定是沒有構思完成,所以才自我感嘆,到底是誰搶到了寶劍。”
“童年嘛,當然說的是小時候的事情。八歲,相對十二歲來說,可不就是童年。”
“這小子的童年似乎太短了吧,別的孩子十二歲可還在童年呆着呢。”
“那個該死的混蛋,原來他纔是抄襲者,咱們都被矇蔽了!”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毛志剛的眼神都不對勁了。毛志剛頓覺亞歷山大,若是再不將這些仇恨轉移,恐怕會屍骨無存!
想到這裡,毛志剛指着正想偷偷溜走的徐愛萍和聶浩東叫道:“不關我的事,是他們花錢僱我,讓我今天來這裡這麼做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聶浩東和徐愛萍的身上,聶浩東頓覺腦袋嗡的一下,幾乎跳起來叫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毛志剛怒道:“你怎麼能這麼說,兩天前你和那女人找到我,告訴我今天怎麼做,只要成功就給我十萬塊。你預付的定金三萬塊還在我身上放着!”
聶浩東冷笑道:“笑話,我身爲冰河影音集團未來的明星,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看,這時你和那個小子設計好的圈套,目的就是爲了陷害我纔是!”
似乎是感覺自己靈機一動找的藉口很不錯,聶浩東信心大定,繼續道:“你們倒是好謀劃,想要一箭雙鵰。其一,利用這件事炒作童年這首歌,還不用花廣告費,就達到了宣傳的目的;其二,就是誣陷我,因爲我的專輯對你即將發行的專輯產生了巨大的威脅!是不是這樣?”
聶浩東緊緊的盯着李文載質問。
李文載沒有回答聶浩東的問題,反而問毛志剛:“你說呢,是不是這樣?”
毛志剛愣神了一下,馬上搖頭叫道:“不是,我就是他們兩個花錢僱來的,我是一個撲街網絡寫手,只是想賺點外快而已。”
聶浩東的眼中閃過強烈的怨恨之色,怒道:“還這麼執迷不悟!好啊,你說我僱傭的你,那麼你就拿出證據來!”
毛志剛頓時語塞,他當然沒有證據。現在他也知道,爲什麼當初這個小子給他錢的時候,手上會帶着手套了!
見毛志剛語塞,聶浩東頓時得意起來,對李文載道:“李文載,鑑於你僱人污衊我,侵犯了我的權益,我會報警,請求警方介入調查。我相信,法律會給我一個合理的答覆。”
李文載嗤笑起來,道:“聶浩東,看來我三天前的話被你當做耳旁風了,根本就沒往心裡去。今天竟然還敢倒打一耙我真是挺佩服你的。但是你不要以爲這樣你就贏定了。”
聶浩東心裡一震,撇嘴道:“怎麼,你還有什麼陰損的手段沒使用嗎?我告訴你,我不怕!我相信,正義最終會戰勝邪惡,有什麼手段你就使出來吧!”
我嚓!這孩子是不是入戲太深了,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李文載似笑非笑的道:“如果我真的將最後的底牌掀開,我怕你會承受不住結果。”
聶浩東昂着頭,用鼻孔看着李文載道:“我看你就是在這裡裝腔作勢!不過如果你肯幡然悔悟,馬上給我道歉,並且賠償我的損失,我就放棄報警並起訴你。希望你能抓住這個機會,莫要自誤。”
李文載無語。
下面,那些示威者和記者都懵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聶浩東這邊僱人誣陷李文載,還是李文載僱人誣陷聶浩東?
“你們還能不能解決,如果不能解決,我們就報警了!”有示威者怒道。
李文載輕笑一聲,從兜裡取出一支筆,聶浩東的瞳孔驟然緊縮,錄音筆!
“這是一支錄音筆,事情的真相就在裡面。”李文載淡淡的道。
聶浩東不是傻子,腦海中回憶起了三天前,李文載來公司找到自己時的情景。那時自己根本就沒有想到李文載如此陰險,竟然帶着錄音筆,就傻乎乎的將說了那麼多!
完了,一切都完了!
面對李文載投過來的目光,聶浩東臉色慘白,雙腿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