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房,說買就買!
相對於商品房,李文載更加傾向於購買一棟別墅。獨門獨院的,私人空間獨立性更強。
而對於李瑞華和林清雪來說,他們感覺住別墅似乎有些太過於張揚了。李文載連忙給他們講道理。
“爸,媽,你們看,我以後還是要創作的,住小區的商品房的話,如果上下鄰居家有什麼動靜,我肯定會受到影響。同樣,我如果作曲就要試着彈奏,肯定會影響鄰居的休息。莫不如買一套別墅,我單獨的有一間書房,一間音樂創作室,這樣既不會被打擾,也不會打擾別人。”
李文載的理由得到了李瑞華和林清雪的贊同,於是一家人來到了宜安市南郊的仙女湖別墅區。
仙女湖別墅區,是一個新開發的別墅區,據說開發商是從國外歸國投資的大臻僑民。
李文載一家驅車來到售房處時,卻發現這裡非常的熱鬧,似乎在舉行什麼活動。
三人下車後,李文載攔住了一個青年問道:“這位大哥,請問這裡在舉行什麼活動啊?”
“是開發商陳總爲了其父親所舉辦的。陳總的父親快大臻古典樂器,特別是壎,老人家更是情有獨鍾。老人家這次回國,本來是想尋找一些好聽的民間壎樂,但是始終沒有找到讓他滿意的。”
“陳總眼看自己的父親鬱鬱寡歡,心中憂急,於是想全國的古典樂作曲家懸賞,誰能創作出讓老爺子滿意的壎樂,就將一棟價值五百萬的別墅相贈!那可是五百萬啊!僅僅幾天的功夫這裡就來了許多人,但是沒有一個能得到老爺子的青睞。”
“多謝這位大哥的講解。”李文載想不到來買房子,竟然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情,或許,這次買房子自己不用掏錢了!
將事情和父母一說,李瑞華和林清雪也都頗爲感慨,感慨老人的傷懷,同時也感慨老人兒子的孝順,爲了老父,竟然可以拿出五百萬的別墅作爲獎勵。
李文載嘿嘿笑了起來,道:“老爸,老媽,這下咱們的別墅就不用花錢了。”
李瑞華夫婦頓時大吃一驚,問道:“難道你有壎樂?”
李文載還沒有回答,旁邊卻有人不屑的嗤笑道:“真是大言不慚。”
外人突然的插話讓李文載的臉色陰沉下來,轉身看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青年的旁邊,站着一個鬚髮花白,頗有古韻的老者。
李文載淡淡的道:“隨意打斷別人的談話,這樣很不禮貌,你不知道嗎?”
那青年不屑的看着李文載,道:“因爲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你的狂妄了。”
“莫名其妙,我狂妄不狂妄,和你有關係嗎?要你來多管閒事!”李文載絲毫沒有客氣,這樣的人就是太自以爲是了。
青年被李文載搶白,神色有些惱火,頭一擡,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看着李文載道:“知道我身邊這位仙風道骨,如樂神臨世的老人家是誰嗎?”
李文載看看老人,老人高傲的昂起頭,配合着青年。
李文載翻白眼道:“我怎麼知道這老頭是那顆蔥,哪頭蒜。”
青年和老者都怒了,青年更是指着李文載怒道:“小子,你竟然敢如此的羞辱一位大臻帝國皇家音樂終身成就獎的得主,你居心何在!”
這裡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他們大多根本就不會作曲,只是聽說有人以價值五百萬的別墅懸賞壎樂,才跑來看熱鬧。
李文載一拍額頭,道:“拜託,我和我父母站在這裡說話說得好好的,是你自己莫名其妙的跑過來插話,還出言不遜,拽的二五八萬似的顯擺着你的優越感,你有病啊?有病就要治!”
還沒有人能在和李文載鬥嘴的時候獲勝。
那個青年被李文載氣的怒髮衝冠,指着李文載渾身顫抖,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倒是那個老者,冷冷的道:“小傢伙,雖然說年輕人有朝氣,可也要懂得敬老尊賢,尊重長輩。”
李文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直到把老者都看的有些發毛的時候,李文載才搖頭道:“我當然知道敬老尊賢,也知道尊重長輩。可老頭你看看你,老倒是夠老的,可你卻倚老賣老;至於賢,我看你是閒的沒事幹,吃飽撐得才跑過來找我這個小孩子的麻煩。這樣的老,這樣的閒,有資格讓我尊敬嗎?”
老者想不到李文載如此伶牙俐齒,羞惱的老臉通紅,怒斥道:“豎子,安敢如此辱我!”
李文載勾着小指掏了掏耳朵,道:“少在這裡給小爺裝逼!老東西,小爺最看不上的就是你這種外表道貌岸然,內裡卻破爛不堪的東西。教你個乖,不是誰都能讓你利用來給自己提高名氣的。爸,媽,我們走。”
李瑞華和林清雪平靜的隨着兒子離開,老者和青年目光陰冷的盯着李文載的背影,老者在青年耳邊嘀咕了兩句,青年點了點頭,轉身走到角落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打完電話,青年看着李文載消失在視野中的背影,面露惡毒的笑意。
帶着領取到的演奏卡,李文載與父母來到一棟別墅前。這棟別墅是仙女湖別墅區最精緻的別墅之一,是開發商陳啓楠爲自己和家人建造的。
李文載來到這裡時,卻發現那個青年和老者竟然也在,而且就在自己的前面兩個位置!看到李文載到來並且排隊,那個青年對着李文載露出了陰冷的笑意。
李文載才懶得理會他,這時,有壎樂在別墅中響起。
靜靜的聽着,李文載卻暗暗搖頭,曲子選的倒是不錯,只是這吹奏的技巧也太差勁了。別說陳老,就是不懂壎樂的人也能聽得出來吹奏的有多爛。
果然,不到半分鐘,壎樂就停止,隨後一箇中年男子灰頭土臉的從裡面跑出來,滿臉都是怨怒之色。顯然,他非但沒有反思自己想用這麼差勁的能力得到那棟五百萬的別墅,反而怨恨陳啓楠的父親如此不給他留面子。
大臻人自古好面子,有些時候爲了面子可以去死,劣根性。
李文載的前面有五個人在等待。其中就包括那個老者。青年是他的隨從,不算數。他們倒是都有準備,每個人都帶着壎。李文載估計陳啓楠的父親那裡應該有,就沒有去尋找。
而且這東西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找到的,大臻的古文化,隨着西方樂器和音樂的入侵,已經越發的沒落和凋零了。
壎樂再次響起,正在吹奏的這位倒是有些水平,然而水平不高就是了。
音樂,特別是大臻古典音樂,最講究的就是音樂中所蘊含的意境,這是判斷一首樂曲好壞的重要標準。
而吹奏的這位,只是乾巴巴的吹奏,一點已經都沒有不說,甚至吹奏的技巧都不是多麼高明,只能說是個壎樂入門者。
幾分鐘後,這位也被請出來了。只是他並沒有之前那個傢伙那麼狼狽,一臉平淡的離開了。李文載大爲佩服,無論自己是被淘汰,還是得到別墅,或許都不一定能有這位這麼淡然。
第三位就是那個老者,老者用眼角的餘光不屑的看了李文載一眼,帶着自信的笑意走了進去。李文載撓撓頭,這位老不死的似乎很自信啊。
“我怎麼看着他眼熟呢?”旁邊有人若有所思的道。
突然有人驚叫起來:“我想起來了,他是大臻帝國皇家音樂終身成就獎得主吳鐵霖老師!想不到他竟然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