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夠大,整輛車有三排。
雖然蘇陽是想將章敏敏帶着自己的身邊,但畢竟此刻自己也是有點身不由己,能暫時護住章敏敏的安全,讓錢來多有些顧忌就已經很不錯了。
“蘇先生真是一個讓人歎爲觀止的企業家,就是不知道蘇先生有沒有什麼秘訣,如果有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教一下鄙人。”錢來多說着,臉上帶着微許誇張的笑容,還是笑出了聲音。
“說句不怕蘇先生笑話的事情,鄙人一直就想成爲一名成功的商人,只不過一連做了幾次,都是以失敗告終,而且還賠了不少錢。唉,單是想象就有些讓人氣餒。要是蘇先生願意教教我的話,想來我成功的可能性肯定是會大的多了。不過我這個卑微的願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做一次真正成功的商人,卻是不知道可不可能實現了。”
蘇陽沒有立刻回答,臉上帶着淺淺笑容,卻是悄悄打開了讀心。
而這個緩衝的時間裡,錢來多卻是很快又說道。“其實嚴格的意義上來說,那一次的失敗和蘇先生也是有很大幹系的。如果不是因爲蘇先生從中插足的話,那次的事情應該是非常成功的纔是,甚至可以說是我有史以來最成功的一次。當然如果沒有那一次的話,也許蘇先生也就不用見到我這張粗糙的臉了。”錢來多說道。
只是在說道這些的時候,他的笑容卻是笑的很純真。明明知道他是一個壞人,但此刻他卻可以笑的‘純真’。若是外人,單單就是在他的身邊,也是會感覺心驚膽戰。
“錢先生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如果沒見到那不是太可惜了嘛。”蘇陽卻是很平靜的回答道。
錢來多聽到蘇陽的回答有些意外,看着蘇陽,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卻又是哈哈的笑了起來。
“蘇先生這麼說,還真是讓我感覺到榮幸。和蘇先生談話還真是一件非常讓人開心的事情啊。真希望以後能常常這樣就好了。那我肯定就能長命百歲了。”只是笑過之後,錢來多的笑容卻又是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不過我這個人一向是比較喜歡公私分明,對於蘇先生,我雖然是很敬仰的,但說到公事的時候,我還是會很認真的。待會兒說的話也許會得罪了蘇先生,先和蘇先生說一聲,希望蘇先生不要生氣啊。”說完,而後臉色又是一變,變的嚴肅了一些。
“我這人一向奉行的就是公平原則。手下們犯錯了我會去罰的。手下們作好事情了。我也不會吝嗇獎勵。這一直都是我管理下屬的方法,也是我在他們面前一直強調的原則性的問題。雖然蘇先生不是我的手下,但畢竟蘇先生是讓我受了大損失,所以蘇先生...”
“就不知道錢先生覺得多少才能彌補上一次我給錢先生造成的損失呢。”蘇陽微微一笑的說道。但心裡卻是已經有了答案。
錢來多從見到蘇陽開始到現在心裡就沒少讚歎蘇陽的淡定的氣度。
當然如果不是如此的話,按他的火爆脾氣,早就直接直奔主題了。
也不會說這麼久其他無關緊要的東西。
不過他也知道蘇陽的危險,所以,將章敏敏也帶上了,並且安排在另外一輛車裡。只要蘇陽對那個女孩有顧忌,那蘇陽就絕對不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所以說,蘇陽只能是和他去消磨時間。虛僞的應對着。
不過不論蘇陽如何的大轉悠,錢來多最後還是會轉到事情上來的。
在蘇陽和章敏敏被綁走的這麼一會兒。
此刻京城一輛越野車卻是高速的向蘇陽他們之前所在的方向行駛過來。
“老大。這次到底是爲了救什麼人啊,把您都調動上了。值得嘛。”王虎看着眼前的老大說道,臉上的表情卻是不太好,對話華夏的一些官員,王虎雖然是在部隊裡。但卻不代表他會喜歡那些官員,相反的,因爲妹妹的事情,他卻是非常的牴觸的。
只是這一次是老大親自叫的自己,他不去也不行啊。
“是啊,老大,您可是咱們華夏部隊之魂啊,您都出動了,不會是哪位首長吧。”一個說道,說道最後卻是不自覺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此刻越野車上只有五個人,但就是這五個人中,隨隨便便拉出一個人來,如果是搞遊擊的方式,對付一百來個普通人的士兵卻是絕對非常輕鬆就可以解決的。至於他們口中的老大,戰歌,那就是另外一個級別的呢。
曾經一個人斷掉了一個恐怖組織的老窩,前前後後幹掉了近千人,他的名字幾乎就是世界特種兵中的一個豐碑一般的人物,也是他讓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不敢小看華夏的特種兵。
當然那次事後受的傷也很嚴重,在醫院裡待了近三個多月的時間纔好。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物,此刻卻是親自帶隊,帶着四個手下,爲的只是去救一個人質罷了。
就算是一個很重量級的人質,也只需要倆三個手下就絕對夠了啊,又何必還要親自去。
所以他們纔會猜測這次要救的人,應該是體制內的,而且級別應該不低。
只不過他們說完之後,戰歌卻是搖了搖頭。
而後目光看向了王虎。
“他們其實是可以不去,但你卻是必須得去的。”戰歌看着王虎,臉色嚴肅的說道。
車廂內的另外三人看着戰歌又看了看王虎,卻是不知道戰歌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大,爲什麼我必須得去?”王虎皺着沒有說道。
“那個人對你有恩。好好看看吧。在你受罰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戰歌說道。說完卻是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報紙。遞給了王虎,看那報紙的樣子卻是一份舊報紙。
其他三人將頭湊到了王虎的身邊,而王虎在疑惑不解之下打開了這份報紙。
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
另外三人看不太懂報紙上的東西和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有什麼干係。
但王虎看着看着腦海中卻是不自覺的回憶起了一些事情。
最後一直到看到那張照片,照片上的人物的樣子。
終於看完了。
王虎眼睛卻是有些微微溼潤了,一個大男人突然有了想哭的衝動。而後他卻是閉了起來,臉上神情複雜。痛苦,欣慰,悲哀卻又歉疚。
這種複雜的情感,在他的臉上,衆人卻是看不出來的。
不過他們看出來的是,報紙上的內容和王虎有關係。
只是剛纔他們也看了啊,沒看出來和王虎有什麼關係的啊。
“老大,謝謝你。”王虎重新睜開了眼睛,眼神卻是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了起來。
“虎哥,你這是?”一個看樣子和王虎關係比較親近一些年輕人問到。
只不過王虎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又重新閉上了眼睛。神情複雜的看向了窗外。
而這邊戰歌卻是對另外三人說道。
“也快到地方了,我和你們說一些這次你們要救下來的人的一些資料。他叫蘇陽,十九歲的年輕人。”張歌說着,拿出了一張非常清晰的蘇陽的照片。
“姓蘇?上面有哪位首長是姓蘇的嘛?”
“十九歲,還真年輕啊。”
戰歌狠狠的瞪了這倆個插話的傢伙,頓時便不敢在說話了。趕緊的閉上了自己的嘴。
“你們不用猜了,他不是什麼首長的孩子。但他卻是比任何一個首長的孩子都要重要。你們之前也在想爲什麼這次救一個人居然出動我們五名人員,不僅僅是因爲這次的任務是一號二號首長親自下達的任務。更是因爲這個人性命比我們五個人全部加起來都要來的重要的多。甚至比首長們的孩子都要重要,因爲他是一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