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媳婦兒子誰更重要

五十五 媳婦兒子誰更重要

拜祭完祖先,溫婉就準備回將軍府。溫婉在走之前淡淡地說道:“剛纔的事,我希望你們不要傳揚出去。”雖然溫婉也知道,如今這事已經說了出來,這裡這麼多人。這些人可不比幾位大儒那麼守信。溫婉很清楚,這個秘密守不了幾天。但是話還是要放出去的。

族長雖然心裡所有怪異,但是這麼多年了,溫婉郡主都沒散播出去。可能不傳揚出去有郡主特定的原因。

本來族長還想跟溫婉說會話。可是溫婉好像沒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徑直走了。

族長跟一行人眼巴巴地看着兩人離去。以往白家的新婦進祖祠入族譜的時候,衆人都是高深莫測。這會,個頭掉轉了。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兩人坐在馬車上,很安靜。這種安靜,讓溫婉有些奇怪。更奇怪得是,她看到白世年好像有些煩躁。又好像在掙扎:“怎麼了?有什麼不妥當的嗎?”溫婉細想一下,也沒發現剛纔有些不妥當。雖然她對此不感冒,但是既然已經嫁給白世年了,該做的她都會做。入白家的族譜,早一天晚一天對溫婉來說又沒關係。

“媳婦。”溫婉聽白世年叫了好一會,沒下文,奇怪地擡起頭看着他,這會怎麼回事。

溫婉見着白世年掙扎不已,再細想一下非常確定自己沒有不妥當。於是握着白世年的手道:“有事就說,別一個人在那胡思亂想着。只要你想知道的,能說的我都會告訴你。”有些事情,比如涉及到她生意的一些不能說事情。都可以商量。因爲溫婉名下的生意,不僅僅是賺錢。皇帝還利用他們來收集各個地方的情報。這些屬於機密事件。溫婉也只知道一些,具體的人員她也不清楚。當然,她也不問就是。

白世年小心地問着“你的身體,太醫說能受孕嗎?”

溫婉奇怪地望着白世年。不明白爲什麼這麼問:“怎麼了?好好的問這個。”

白世年想着溫婉的身體這麼冷,當年還受過重創,很擔心“你這麼畏寒。太醫說,能要孩子嗎?”白世年是被溫婉的祠堂的那句話給嚇着了。

溫婉詫異了:“怎麼了?”

白世年忍了忍,最後還是問道:“太醫有沒有說。你不能要孩子?”

溫婉眼睛閃了閃。低着頭道:“我身體怕冷怕熱,加上之前受過重創。太醫一直讓我好好養着。”她很想看看這個男人的底線在哪裡。

白世年愣愣地看着溫婉。他如今都二十八歲的人了,還沒一個孩子。他很想有自己的孩子。畢竟有了孩子,才能延續他的血脈。繼承他打拼下來的一切。可現在……

溫婉則是靜靜地看着白世年。白世年見溫婉望着他,眼裡有着怯怯(溫婉吐槽:我那是打量好不)。白世年把溫婉抱在懷裡。微微嘆氣一聲,什麼都沒有說。

溫婉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有些後悔了?我告訴你,就算我不能生,你也不許有別的女人。

白世年沒有回答溫婉的話。他想着當年那些僧人給他批的命,說他是天煞孤星,現在還心有餘悸。於是將溫婉抱得更緊:“沒有就沒有了。只要你一直好好的。”

溫婉本以爲白世年會提出抗議或者不滿。再或者說讓大夫看看調養之類的。出乎他預料。白世年竟然直接就說沒有就沒有。能不讓她吃驚。就是在現代,想做丁克一族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中國人傳承了幾千年的文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更不要說這個兒子重過天的社會。要知道,多少女人因爲無子被休棄,因爲無子而苦苦掙扎,豁出性命也要生兒子(真真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例子,爲了兒子簡直可以不要命)。所以,白世年的話,真把溫婉給驚呆住了 “你們男人不是要兒子傳宗接代。”不是溫婉不相信,實在是白世年的話,讓溫婉一下相信不了。當年白世年爲了要兒子,還遵循白老夫人祖母的意,胡亂娶一個能給他生孩子的女人。

白世年說心裡不難過不失望,那絕對是假的。他只是低沉地說道:“沒有也是我的命。不過,你要好好的。你能跟我白頭偕老,這輩子,我也是賺了。”

溫婉聽到白世年的話,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涌現出濃濃的內疚。她雖然被身邊的人說得意動嫁給白世年,但卻不敢投入太多的感情。她不是怕白世年背叛她什麼,而是怕白世年有個萬一。她怕把心交出去以後,白世年有個三長兩短,一輩子就的沉浸在思念與追憶之中。所以,她告訴自己要好好對待白世年,但是內心還有有着防備的。這種自我防備,已經成爲了她的本能。

溫婉摟着白世年的胳膊,沉默了好久,她很難過,也很內疚。一樣,也在掙扎。這麼多年,她的自我保護意識太強了。她也是一直靠着這種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到了現在。溫婉很想說些什麼,但是說到最後,只落了一句話:“太醫說我身體養得差不多了。應該對子嗣無礙。”這個誰都不能保證,三個月就能懷上。所以,只能說這樣模擬兩可的話。

白世年聽了更不放心,下巴抵在溫婉的頭上:“溫婉,如果你生孩子有風險,我寧願不要孩子,我不敢讓你有任何的風險。溫婉,你要陪着我過一輩子的。一定要好好愛護自己。我不想再過以前的日子。每天晚上都想,想得睡不着。睡着了,夢裡全都是你,可醒來以後,看着空蕩蕩的房間,那種感覺比從死人堆裡爬出來還可怕。孩子沒有,我可以過繼。大哥有三個嫡子,你可以挑選一個,若是都不中意,還可以過繼侄孫輩。要是你沒了。我怕自己承受不住了。以前日思夜想,至少知道你完好無恙,知道你過得好我也有個指盼。可你要有什麼,我怕自己承受不住。溫婉,要保重好自己。”

溫婉張了張嘴,最後就這樣呆呆地看着白世年。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嚴重的眼淚,刷刷地掉。

白世年對於溫婉發脾氣還能抵擋一下。可看着溫婉哭了,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手忙腳亂地安慰着:“別哭,不哭。”

溫婉過了好半天才止了眼淚。說話的時候,言語裡還有着嗚咽之聲:“白世年,你知道嗎?什麼位高權重,什麼富可敵國,這些都不是我要的。一直以來我都想要一個家,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家。家裡有疼我愛我的丈夫,有兩個可愛的寶寶。我只想過老公孩子熱炕頭,白世年……”說到最後,抽噎着又說不下去了。

白世年鄭重承諾:“等我打完仗,我哪兒都不去,就陪在你跟孩子身邊。”

溫婉擡頭看着白世年,驚喜地說道:“真的?”

白世年鄭重地點頭。

溫婉破涕爲笑:“要是那樣,到時候我也把所有的事務都交出去。你陪着我四處旅遊去。”

白世年見着溫婉哭完一瞬間,又哭又笑:“好。到時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你的。”

溫婉低低地叫一聲:“白世年,你真好。”白世年感嘆道,真不容易啊,終於的了一句好。

溫婉主動吻了白世年,這次不是蜻蜓點水,而是深情擁吻。白世年很享受溫婉的主動。

不過,男人都是得寸進尺的動物,他可不滿足於此。溫婉在白世年的一陣擺弄下,身體發軟。可等白世年鬆她的玉腰帶時,溫婉啞着聲音,低低地說道“不成,這在外面呢。若讓人知道,要笑話我了。” 她可不想在馬車裡玩另類的格調。傳揚出去,到底不好。

白世年掀開車簾一看,在溫婉耳朵邊上輕咬了下:“馬上就到家了,你再忍耐會。”

溫婉還是推開白世年:“回到家再說。”

白世年把溫婉摟得緊緊的,啞着聲音道:“你說的。呆會回到家不許說話不算話。”

溫婉恩了一聲。白世年大喜,緊緊貼着溫婉,不再動作了。只催促着夏侖速度快點。

溫婉見着白世年催促,頭上一羣烏鴉飛過。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就怕不知道別人他想要回家幹啥。溫婉對於白世年的親近,採取了不合作的態度。

白世年也沒計較。反正回來慢慢收拾。不過這回他倒想想起了一個事:“媳婦,那我這次可以加多少分?能加二十分嗎?”

溫婉好笑道:“二十分?可以加五分。”

白世年嘟囔着:“才七十分?媳婦真摳門。那這個分怎麼個算法?”

溫婉笑得很狡黠:“七十分是算較好。八十分就是良好,九十分時優,一百分是滿意。想要達到一百分,那可得看你的表現了。”

白世年賊亮賊亮地盯着溫婉:“那達到一百分有什麼好處?”達到一百分,是不是就意味着對他百依百順啊!白世年想想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可以爲所欲爲了。至少要吃個飽。

溫婉賣關子:“到時候就知道了。”能達到一百分,就證明她能百分百信任他了。不過,估計實難了。要是白世年能達到九十分,溫婉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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