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九皇帝的思量二

二百一十九 皇帝的思量(二)

馮側妃見着思聰的樣子,輕聲道“以前我怕你小,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現在到了京城,再不告訴你怕你又闖禍了。母妃告訴你這事,是希望這事在你心裡有數就成,萬不可再說出去。否則一旦傳揚出去,你父王絕對饒不過你的,連母妃也不得好的。所以,你以後見着溫婉態度要好,而不是像今天這樣,知道了嗎?不管在任何情形下,你父王只會向着她,不會向着你,你跟溫婉作對,吃虧的就只能是你。”

思聰點了點頭,低聲說着知道了。心裡,再也沒有一點怨恨之心,反而想着,下次見到了溫婉,一定要表現得友善。可惜,思聰怎麼都沒想到,兩人,就因爲第一次見面的不對付,一輩子都不對付。也不是,應該說從溫婉出現,就跟她不對付了。

皇帝不答應溫婉的要求,溫婉也沒辦法。雖然她在極力地找對自己有利的說辭。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有利條件。因爲從古至今,女扮男裝的女子還真沒有,只有戲文裡。就算有,那些女子也沒一個有好下場。有好下場的,都在戲文裡。

回去以後,寫了一封信給鄭王,之後,自己摸着玲瓏棋盤,摸了半天,人傻愣愣地在書房裡,手裡握着的棋子,大半天都沒落一顆。她一直等啊等,等到燈裡的油都快點沒了。才終於聽到說腳步聲,開了門,見着是夏影,看着她。

夏影見着溫婉盯着她,先是奇怪地回望了一眼溫婉,接着說道“郡主。很晚了,該睡了。”

溫婉摸了摸額頭,看來,皇帝外公終究就是老古董了,不會答應了。還得想其他的法子,先別急,反正皇帝外公也沒說死了,還有餘地的。

溫婉回去睡,正準備鑽被子裡睡,突然想起思月來。瞧人家思月。寒冬臘月落水裡,一個月後比她還健朗。以後的事,可不能只拼腦力,還得拼提力。她可不能在拖着這麼一個破損的身子。看來,是得用出殺手鉗出來了。沒辦法。爲了活命,多表露出一些東西那也是必須的。只不過,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夏影本來還想叫溫婉睡呢!哪裡知道。溫婉坐在牀上,雙膝盤起,一雙手攤開放在膝蓋上,均勻地呼吸起來。一副練內功的模樣。

夏影看了大驚。慌忙走過來叫着“郡主,這誰教導你亂來的。這練內功。沒有心法,沒人指導,隨意練內功心法,這後果不堪設想。郡主,你到底着了誰的算計啊?不能練,這樣很危險的。”

溫婉看着夏影一副急得要殺人的樣子,笑了起來。她要練的不是什麼內功心法,只是一套特別的吞吐納之法,作用是養神補氣。太醫說她身體虛,之前以爲養養就好。現在看來,必須得在最快的時間把身體搞好。沒辦法,又得用到那這玩意了。

這套心法。她上輩子因爲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身子也很弱。後來在被認回來的路上。又被媽媽摟在懷裡才活下來,心神受到了巨大的創傷。她也是心裡有了恐懼,所以才天天做噩夢,一直被夢魘所折磨着,根本就不敢閉上眼睛睡覺。因此身體越來越差,那時候剛回到溫家,動不動就生病,動不動就暈厥。剛回去那會,都是在醫院住着。什麼藥都沒有用。

大伯當時爲着她的身體,操碎了心。最後還是大伯的一位老朋友,給他推薦了一箇中醫大師。

那大師給她看了,說她底子太虛,心神受創,說要好好養着,還嘆氣地說她必然活不到成年。大伯通過他朋友知道了他家有一套祖傳專門的密方,是專門治心病的。

當時那個大師說這是他家祖傳的東西,不教。後來大伯花費巨資本,加上大伯懇切相求還有他老朋友的勸說,還要溫婉發下毒誓永不地傳給他人,才答應傳的。就是今天準備做的這套吞吐吸納法。她那時候堅持了一年多,加上飲食調養得當,身體慢慢變好了。等身體好了,再用也沒效果了。

溫婉想着上輩子跟現在的神情很像,應該可以通用,所以打算着着方法來。之前她也練過,但是因爲身體弱,是先天不足引發的,練了也無用。現在既然太醫說是她體虛,練練看,希望有用。

夏影瞪着溫婉,彷彿看怪物一般看溫婉“郡主,你是說這是一位高人所傳授給你的,否則以你的身體你早就夭折了。可是爲什麼之前幾年你不用呢?”這點,夏影是百思不得其解。

溫婉鬱悶了,咳,她就知道這個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東西一旦露出來,必定要惹來懷疑的。所以說,她一直以來的小心謹慎不是沒道理的。要不然,她去哪裡找那位師傅來啊!

溫婉不想解釋,她自己都沒答應,說得多不是漏洞越多,還不如干脆不說。所以,不耐煩地一揮手,讓她回自己睡的地,她要練功了。很是有氣勢地在哪裡倒騰。

夏影看着溫婉並不欲再多說,小心地退回了自己睡的地方。一直警惕地看着溫婉,可是他發現溫婉的呼吸非常地順暢,一直練了半個時辰,練完後就見着溫婉搖了搖頭。

溫婉泄氣,還是沒用。那位中醫大師所說的氣,可能是精氣什麼的。她這體虛用不上。看來,只有走加強鍛鍊這條路了。

夏影等溫婉睡過去,看着溫婉。郡主到底藏了多少的是在心裡面。這麼多的秘密,又是誰,救得郡主,這位隱士高人,到底是什麼人。太多的問題糾纏的夏影都睡不着。在牀上翻來覆去的。

第二天,溫婉起來打了半個時辰的拳。溫婉本來還是想着跑步,最後想想跑步,就在那小花園裡,到時候非得把她轉暈。所以。她有了新的想法,要跟夏影學摔跤(散打)。準備把旁邊的一個空着的屋子,當做她的練功房。以後每天,再增加兩個時辰,練功。

溫婉還不知道,好象老天也在幫着溫婉了。就在皇帝拒絕溫婉的第二天,就傳來一個不好的消息。紀仲,紀大學士,快要不行了。

“皇上,紀大人重病。太醫說,就在這一天了。”紀仲,九十有二了,在古代,是老壽翁了。皇帝得了消息。愣了一會,纔出宮去。

紀仲乃是他的老師,又是僅存的唯一的長者。皇帝去看望紀仲。紀大人跟着皇帝說了好一會的話。傍晚時分,紀大人過了。得了消息的皇帝,一直站着,久久沒有說話。正好。鄭王過來了。

鄭王到了養和殿,皇帝聽他說完政事。沒發表一言。讓他坐在下首。宮女奉了茶給他後,養和殿裡除了溫公公,所有的人全都出去了。鄭王看着皇帝的這個樣子,就知道定然是爲着昨天的事了。

皇帝放下手裡的茶說道“老八,溫婉說,她要女扮男裝去淳王府。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鄭王先是錯愕了三秒鐘,這丫頭,還真能想呢,女扮男裝,也真虧她想得出來。不過轉而。面上的神情就緩和了很多,倒是輕輕笑了下“這丫頭。這倒是兒臣的疏忽了。既然是歷練,自然該是要男裝的好。要不然。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四處跑也不成樣子。”

皇帝見着鄭王答應得這麼爽快,倒是自己愣了一秒鐘“可是那是個丫頭。你不擔心的?”這麼超前思維,看來,果然是有遺傳的。

鄭王笑了笑道“她過了年虛歲也就只有十一歲。就是女扮男裝,又有什麼關係。就算將來被暴露出去,她也只是一個孩子。並沒有多大幹系。再者,溫婉這個孩子行事向來就有分寸。我想她之所以這麼想,應該是不願意被規矩束縛。父皇你也知道那丫頭的性子,最是小心謹慎的。這會提了這麼一個要求,倒是出乎兒臣的預料。兒臣的意思,父皇允了她,難得看到她這麼熱衷,就讓她去吧!”

皇帝見他就想了這麼一會,就答應下來,心裡起了疑惑。在他的想法裡,也許爲了能給這丫頭治好啞疾,鄭王會答應,只是這速度卻是太快了點,心裡更爲詫異,面上倒也沒顯露出來。只是看着他道“你這麼說,是同意她這麼做了。你就不怕她惹出亂子出來。”

鄭王聽了道“那丫頭的性子再是謹慎不過了,不會惹來亂子的。她估計是想在外面好好遊玩一下。再有,這孩子,太靜了。難得看到她這麼跳脫一下。也許放她出去,能恢復她一個孩子該有的本性,那就再好不過了。不行,也沒什麼損失。反正就在京城裡,在父皇跟兒臣的眼皮子底下,又有着淳王的看護,那丫頭就算想惹事,也惹不出什麼亂子出來。也不會吃虧了去就是。要是父皇擔心,跟她約法三章。”

皇帝看着鄭王柔和的面容,倒是一徵,沒想到老八竟然對溫婉這麼縱容。算了,既然連向來重規矩的老八都同意了,他又何必反對。再者老八說得也對,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還能出什麼亂子。

鄭王見着皇帝的樣子,分明就已經是意動的了。也再順勢開口“父皇,就順了這個丫頭一次吧!也許,跟多人接觸過,她更能把鬱結散了,心胸開闊了,說不定就能開口說話了。父皇,兒臣還希望能聽到婉兒親口叫父皇一聲外公,叫兒臣一聲舅舅。”

皇帝接着問道“你就不怕她的身份被拆穿?”

鄭王難得輕笑一下道“父皇,就算以後被人發現溫婉是女扮男裝又如何?我皇家行事,豈能由別人置啄。就算萬一真傳揚出去,也無非是怕損了溫婉的閨譽。那孩子才這麼點大,也說不到損了閨譽之上。如果父皇擔心將來溫婉的婚嫁問題,父皇大可不用憂慮。兒臣早前在摺子上也跟父皇提過,兒臣的老五祁喧跟老六祁楓跟溫婉年齡相近,才學品德也都不錯,就算溫婉的啞疾不能治好,到時候從兩人裡挑選一個跟溫婉合得來的。溫婉嫁到王府裡,有我看護着,將來的日子定然和和美美。”

這潛意思就是將來就算溫婉真損了名聲,也不擔心嫁不着好人家。反正他還有兩個跟溫婉年齡相近的兒子。才學品貌樣樣都好。嫁到他的王府,有着他的看護,沒有人敢有這個膽子嚼舌跟頭,給她氣受。至於說誰敢對溫婉不好,那結果,不用說。也就是變相做了保證。

要溫婉在這裡,不知道是該感動呢,還是該鬱悶呢!原來舅舅早就連她的終身大事都給打算得妥妥帖帖啊!虧她還早放心下來!要知道將來很可能會嫁表哥表弟(祁楓比她小六個月),非地謳死她了。

皇帝聽到這裡,倒點了點頭。早前止親王上摺子求他給他曾孫與溫婉賜婚。雖然那事過去了。但鄭王在後面的摺子上裡頭提到,說最好還是不要讓溫婉這麼早定下來。溫婉有啞疾,怕這樣貿然定下來,將來男子要嫌棄了,到時候就溫婉的一生可也就得毀了。順便還提了自己兩個兒子。作爲後備人選。皇帝當時倒也很是點頭一番,因爲他知道祁喧雖然是側妃生的,他沒見過但知道樣貌才學都是一等一的好;祁楓是嫡子。性子有些跳脫,但長得不錯,本性還可以,品學才情也都不差。兩個人。各有優點,不管誰配溫婉。也都沒埋沒了溫婉。當然,最重要的是,有鄭王這個當家人看顧着,以後的日子,定然是過得極爲舒心的。兩人完全沒考慮着,就溫婉如今的身份跟她自己的能耐,能有什麼厲害的人讓她不順心。當然,賢妃這等妖孽極的人物,不做考慮。

皇帝最擔心的一條沒了,所以也很意動。但是也表示了自己的擔心“不過這孩子不會說話?這個。就算出去,也一下就拆穿了。到時候也起不到你想要的結果?”

鄭王想了想就接口道“可以請一個能人異士在一側相幫扶。溫婉自己也有分寸,應該不會那麼容易拆穿。”

皇帝看着鄭王的態度。他可是對這個兒子的性子再爲了解不過,今兒個怎麼這麼好說話了。過程。是不是也太順暢了。就算他疼溫婉,可這個樣子,有些反常。

皇帝心裡更是狐疑。但面上卻不顯,只是讓他下去。等鄭王走後,對着暗處道“去查查,看看是什麼事讓鄭王這麼反常。”能不反常嗎?鄭王對讓溫婉出去,連歷練都用上了,他要再不反常都奇怪了。歷練,那是能用在女孩子身上的。

“郡主,皇上宣郡主進宮覲見。”這都大傍晚了,宣她做什麼。等聽到說已經見過鄭王了。溫婉心裡唸叨着,舅舅是親舅舅,一定要答應纔好好啊!溫婉都換了衣裳,就去了皇宮。

到了皇宮,皇帝一個人默默地站在窗沿邊上。才半天沒見,溫婉覺得皇帝,好象又老了好幾歲了。

“過來,陪外公下盤棋。”溫婉靜靜地走過去,坐下來擺放棋子。跟着皇帝慢慢地下。

下着下着,皇帝放下一個棋子,輕聲道,那神情,是在追憶“我跟你外祖母下棋,從來沒有贏過,就算贏了,也是她讓着我的。”

溫婉沒說話,皇帝則只自言自語道:“一晃三十年,你外祖母走了三十年了,時間過得真的很快。很多人不知道,你外祖母也是老師的弟子,是他的關門弟子,也是我的小師妹,她是老師所有學生之中最得老師疼愛的學生。可惜,你外祖母在最好的年華就過了。也是在那一年,你曾外祖也過了,老師辭官歸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懲罰外公,在同一天,你叔外公,朕的嫡親弟弟過了,沒多久,你太外婆也過了。一年之內,外公身邊的親人基本都走光了。”

溫婉聽了皇帝的話。除了頭一條,其他她是都知道的。所以她很不解,她沒聽說過她外祖母拜了紀大學士爲師啊。

皇帝聲音裡,充滿了惆悵“你曾外祖因爲自小疼你外祖母,也知道你外祖母是個有分寸的,就沒太緊着她。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你外祖母在進宮之前也總喜歡女扮男裝。你外祖母被喜愛她才華的老師收錄,在認師之前你外祖母就對老師說清楚她是女子。但因爲老師實在喜愛你外祖母的一身才學,最後還是收下了。但是因爲這事很隱秘,所以並沒有宣揚出去,世上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後來她笑說那是增加見識,也爲了省掉麻煩,說女子存世不容易。後來你外祖母過了,老師還一直着說,可惜了你外祖母爲什麼會是女兒身。如果是男子,定然是朝中一棟樑之才。”

溫婉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沒想到,她的外祖母這麼有超前意識。她這個現代人都沒這麼超前意識。這些年吃了多少的暗虧,一直夾着尾巴做人,就怕顯露出與衆不同被有心人注意要了她的小命。直小心翼翼的,就怕被人當成妖怪。也一直都是被人逼着往前衝的,而不是自己一隻在衝。咳,跟她外祖母比起來,她就是個混的。慚愧啊!要知道有這麼一個表率在前,她至於這麼小心嘛!

皇帝卻陷入在回憶之中“因爲老師經常誇讚,我又沒見過,一直都對老師的這個關門弟子充滿了好奇,所以就很想見見我這個師弟,想看看她到底有多麼的與衆不同。我還記得初見你外祖母,你外祖母正好女着男裝,那時候是在老師的家中,正是桃花盛開時節,她正在收集桃花準備做桃花酒……”

溫婉還準備繼續聽故事,耳朵都豎了起來。皇帝卻是筆鋒一轉,問着溫婉道“你說,你想女扮男裝在外面行走。”

溫婉反應極快,幾乎在同一時間跟上了皇帝的思維,點頭。

皇帝看着溫婉期盼的樣,低沉着說道“來,陪外公再下一盤。如果你能贏了,外公可憐考慮你這要求。看看能不能答應讓你在京城裡歷練歷練。”放在京城裡,皇帝還可以隨時聽到溫婉的消息。放到外面去,他是捨不得的。萬一怎麼了,他也不知道。

溫婉眼睛亮晶晶地,莫非她還真能沾了外婆的光,能去外面逍遙自在一年。有這麼一個神話一般的外祖母,她真是沾了巨大的便宜啊,真好!溫婉想着下棋,特別是象棋,心裡嘿嘿地笑。下象棋,她贏棋,這不現成的好事。

皇帝看着溫婉這眼神,面上半分不顯。但是下起棋來,一分水都沒放,用了他最高水準的棋藝。溫婉爲了討好巴結皇帝,讓皇帝對於她的事情退讓一步,再下棋,溫婉很是小意殷勤地讓着皇帝。這種讓,要做到不着痕跡。不能高了,也不能低了,而且皇帝的棋藝也不低,要做到恰恰好非常費心思。因爲這個度要是一沒把握好,那就得全部翻盤。所以溫婉很是費了一翻腦子。

結局不言而喻了,皇帝仍然是輸。溫婉的話,還是老話,所謂名師出高徒,加上她對棋道的天分非凡,所以棋藝才這麼高超。再加上她四年來的勤學苦練,思念的不泄努力,她水平已經不是一般人能贏得了的。

皇帝看着溫婉,呵呵笑,直誇溫婉真人不露相。誇得溫婉心裡毛毛的。溫婉小心地看着皇帝的臉色,見着皇帝一切正常,沒多想的樣子,沒有露出任何懷疑的神情,溫婉覺得皇帝外公也不需要說假話騙她,更不要說拿話套她了。再說,外婆有一手好棋藝,公主孃的棋藝聽說也不錯,鄭王舅舅的棋藝更是沒幾人能比。那她能下得一手好棋,那也不是非常讓人奇怪的事。溫婉這麼想着,心裡纔算是好受了一些。

贏棋以後,溫婉非常期盼地看着皇帝。皇帝卻並沒有答應她,反而讓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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