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的臉‘色’已經邊的萬分的蒼白:“這……這怎麼搞?”
別的都不怕,就是那一隻狂戰魔,讓七號都已經毫無戰意了。如果說三臂惡魔騎士是巔峰資深者才能夠對付的、在這個級別裡面處於最強的對手的話,那麼狂戰魔的實力就已經超過了當下這個等級。資深者不可能是狂戰魔的對手,這個事實已經被無數前輩們用鮮血證明了。狂戰魔的力量屬‘性’在四十點左右,體質屬‘性’差不多也有四十點,敏捷屬‘性’稍微差一些,可起碼也有三十點以上,這些屬‘性’,已經全面的超過了資深者的水平。再加上它那比‘精’良的全身板甲的防禦力還要恐怖的天生皮膚,讓它在近身搏鬥當中可謂是一個超級坦克。
如果以爲狂戰魔就只有尖牙和利爪,只有高額的身體屬‘性’和防禦力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狂戰魔不會法術,也沒有類法術能力,但這並不意味着它們毫無魔法力量深淵邪術瀆神之語,這個能力可要比許多高等級的魔法還更爲可怕。
瀆神之語是不折不扣的高階邪術,聽見瀆神之語的受術者的實力如果比施法者弱太多的話,那甚至有可能聽到這種邪惡的語言的一瞬間,就會被湮滅‘精’神魂飛魄散。而就算抵抗掉了這種即死效果,但是隨之而來的眩暈、虛弱甚至是麻痹,都是讓人感覺到極爲頭痛的負面狀態。七號自認不會被瀆神之語直接秒殺,也自信能夠抵抗住瀆神之語帶來的麻痹效果,但是虛弱和眩暈這兩個負面效果,他卻沒有什麼信心了。
芙拉蘿蒂也無助的看向晨寧,她也知道事情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此刻的她,現在萬分的痛恨自己怎麼就魔力衰竭進入了‘精’神紊‘亂’狀態。如果她現在能夠擁有自己的應有的力量的話,大話不敢多說,加上晨寧和七號,跟這些惡魔拼上一場不說輸贏的問題,起碼能有對抗一下的可能,甚至都有能夠突圍成功的可能‘性’。但是現在,她自己完全就是一個拖累,面對那些守‘門’的‘精’良惡魔隊伍,恐怕他們連抗爭的能力都不具備了。
芙拉蘿蒂承認晨寧的實力增長速度讓她都感覺有些吃驚,但是再怎麼樣,以她的眼光看來,晨寧都不可能是狂戰魔這樣的敵人的對手。
晨寧的臉‘色’也很難看,他沉默着不說話,心裡在思考對策。他心裡何嘗又不明白?現在擺在眼前的這幾乎都是一個死局了。打又打不過,不打又別想跑,到底要怎麼來,這確實要好好想一想。
這一想,就是一分多鐘過去了。主意,晨寧倒是想到了一個,但是他說出來之後,另外兩個人卻是大驚失‘色’,打死都不能同意。其中,以芙拉蘿蒂的態度最爲‘激’烈:“不行,這樣你會死的!”
七號也不同意:“老子陪你來送死,別特麼到最後你死了老子還活着,那傳出去我成什麼人了?”
晨寧無奈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說道:“那你們還有別的辦法麼?”
晨寧問完,另外兩個人就全都不說話了。確實,除了晨寧說這個辦法,他們兩個也想不到有什麼能夠讓他們脫險的法子了。
他說的辦法,其實也並不是多難理解法術開路,轟完了之後三個人同時殺上去,晨寧做箭頭,打出一個缺口之後將所有的怪物的注意力都吸引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七號趁機帶着芙拉蘿蒂突破這些惡魔的防線。到了外廊,就算沒有晨寧,以七號的實力來說,保住芙拉蘿蒂的小命帶着她突圍,就不成問題了。
但是,這裡面卻有兩個最關鍵的問題晨寧要怎麼才能吸引所有的惡魔的注意?要知道那把所謂的‘鑰匙’可是在芙拉蘿蒂的身上,恐怕那些惡魔的第一目標就在她。想要讓那些惡魔不去追她,那晨寧就必須要像之前的那名公爵衛士一樣,不能退、不能躲,死死的就要抗住所有惡魔的攻擊。而他即將面臨的情況甚至還要比公爵衛士還要糟糕那個公爵衛士起碼還有一個房間的‘門’作爲地利,同時進入房間的惡魔不會太多,而現在,‘門’倒是也有一個,但是那麼大的中院大‘門’,跑馬都夠了,想要當做地利來利用?估計不太可能。
第二個問題就是,就算他能夠攔住那些惡魔,不讓這些怪物去追擊七號和芙拉蘿蒂,可他自己怎麼辦?想要讓芙拉蘿蒂和七號徹底脫險,那他非得要攔住那些惡魔起碼兩三分鐘以上。兩三分鐘,說起來短暫的很,聽一首歌的時間而已,但是在‘激’烈的戰鬥當中,面對那麼多強大的敵人,一秒鐘都可以稱得上‘漫長’這兩個字了,兩三分鐘?在這種級別的戰鬥裡,兩三分鐘都夠晨寧死好幾次的了。
可以預見的是,就算晨寧能夠達成第一要求,那七號和芙拉蘿蒂兩個人跑了之後,在這麼多中階頂端甚至是高階惡魔的圍攻之下,晨寧別想有命能活下來。
這個道理,晨寧自己不會不明白。但是不這樣做還能怎麼辦?讓七號去當這個送命的角‘色’?且不說七號自己願不願意,晨寧也不會做這種讓別人去送命自己逃命的事情,特別是這個人還是願意跟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可以叫一聲‘兄弟’的人。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晨寧已經可以確定七號足夠可以被當做兄弟了,肯陪一起來冒這個潑天大險的人,還不能作爲兄弟,那還有什麼樣的人可以當得起‘兄弟’這個詞?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晨寧還自信有把握能夠在這種極端狀態下保住一條命跑掉,而七號,他如果要是真的把那些惡魔都攔住了的話,那幾乎就是死路一條了。
把這個理由一擺出來,另外兩個人就沒什麼話說了,但是他們兩個仍然是不同意晨寧冒這樣的危險。
“別這樣,我求你了,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我們再一起想一想。”芙拉蘿蒂幾乎是在哀求了。
晨寧看着這姑娘那一副悲苦的表情,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但是別的辦法?還能有別的辦法麼?這個大‘門’,已經是唯一的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