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喜歡美女,無論是多大年紀的男人,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如果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變成一個渾身酒氣滿口胡言亂語,甚至還當着自己面脫衣服的瘋女人,相信除非是精蟲上腦的白癡,估計任何男人都不會心動的。
尤其,是當這女人趴在廁所裡狂吐不止的時候。
趙浮生現在就很想讓這女人嘴裡那些所謂的追求者們,好好的看看眼前這一幕。
就在剛剛,那女醉鬼竟然當着趙浮生的面開始脫衣服,在趙浮生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居然脫的只剩下貼身襯衣,就在她準備解開自己白色襯衣釦子的時候,忽然一陣乾嘔,登時把趙浮生嚇的魂飛魄散,生怕她吐在牀上,拎着脖子就給帶洗手間裡面去了。
聽着那女人抱着馬桶吐的動靜,趙浮生無奈的搖搖頭。
“也不知道有什麼煩心事,至於喝成這個德行麼……”趙浮生自言自語道。
幸好因爲第二天早上趕飛機,自己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不然萬一被那女人給吐到,趙浮生估計自己這一天的心情都得鬱悶的無以復加。
“老孃就不聽你們的!”
“誰也別想管我,我想拍就拍,不想拍我就不拍。”
“愛誰誰,都他麼給我滾遠遠的,想佔我便宜……”
女人一邊吐,一邊自己在洗手間裡面嘀嘀咕咕的,時不時有話傳到趙浮生耳朵裡,趙浮生皺了皺眉頭,心裡面對這女人的身份倒是有了一個估計。
這裡是中戲附近,看來又是一個和演藝圈有關係的人,只不過不知道是三線還是四線的不出名演員罷了。
之所以會有這個判斷的原因很簡單,因爲趙浮生看那女人摘下眼鏡的臉龐,可以確定,自己不認識她。
其實平心而論,這女人是個美女,一米七八的身高,身材纖細,長髮及腰,穿着一身黑色連衣裙,一雙黑色高跟鞋。但她給人印象最深刻的,並不是她的打扮,而是她的容貌。用趙浮生的話來說,她身上有一股氣質,讓人一眼看到她之後,就印象深刻。
她的眼睛不大,但微微眯起來卻有一種特別優雅的感覺,鼻子小巧而微微上翹,嘴脣很薄,不施粉黛卻讓人垂涎欲滴,再加上白皙的皮膚,乾淨柔嫩到近乎吹彈可破。
趙浮生不是那種看到美女走不動路的男人,心理年齡和閱歷讓他的定力遠遠強於大部分年輕人,但看到女人妝容的一瞬間,也着實失神片刻。
幸好,女人接下來的舉動完全破壞了她在趙浮生眼中的美感,畢竟任何一個男人對於醉鬼的興趣都不大,趙浮生沒有撿屍體的愛好,更不要說,此時此刻,洗手間裡面那位就差把胃酸都吐出來了,這樣的情況下要是有人還能有什麼“性趣”,趙浮生給他一百二十個贊,一個大寫的服字。
想了想,趙浮生拿起女人的房卡,隨手從牀頭櫃上面撕下一個便籤,寫上幾句話,用東西壓好,然後拎着自己的皮箱就出了門。
來到三零九號房間,用房卡打開門,趙浮生把東西放好,脫衣服睡覺。
至於那女人?
呵呵,趙浮生又不是她爸爸,把門牀幫忙鎖好,保證她死不了就算是盡到善心了,留下來照顧她,很抱歉,做不到。
很多美女都覺得,自己天生應該被優待,彷彿男人不圍着自己轉就是罪大惡極似的,但事實上,這只是自我感覺良好而已。
上輩子的趙浮生就是一個普通而平庸的老百姓,沒有顯赫的家境,沒有富裕的物質生活,心智健全,會失落,會高興,除了大學學會的廣告製作專業,沒有什麼特別耀眼的才能,在社會上拼搏着,想着未來會怎麼樣,有時候滿懷希望,有時候心懷不滿,無能爲力的事情很多,但能做到的事情也不少。
這樣的人,即便重生了,也不可能搖身一變成爲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浪子,真有那個本事,趙浮生估計上輩子也不可能窮困潦倒半輩子。
所以,在確定那女人安然無恙之後,趙浮生果斷的躲了。
至於女人酒醒之後會不會怪他不講道義,見死不救,趙浮生覺得這不重要,反正兩個人只是萍水相逢,以後也沒可能再見面。
更何況,趙浮生覺得自己已經很夠意思了,最起碼,自己收留了她,而且沒做什麼壞事。否則要是換成愛好攝影的香港陳老師以及灣灣李大少,分分鐘讓這女人火遍華語地區好不好。
不過很可惜,趙浮生沒有那種愛好,也不打算乘人之危,在他看來,這種事起碼得你情我願才行,迷迷糊糊的趁着女人神志不清占人家便宜,着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趙浮生不是君子,但也不是那種無德小人。
人活着,最起碼的道德標準是必須要有的,否則一旦沒了底限,就會徹底的失去自我。
第二天一早,傳呼的鬧鈴聲響起,趙浮生早早起牀,洗漱完畢,下樓走人。
昨天和範寶寶已經說好了,不讓她來送自己,結果趙浮生正準備下樓的時候,就看到賓館門口站着範寶寶和周芸兩個人。
“不是說好了不用你送麼?”看到範寶寶,趙浮生一愣神,隨後搖頭說道。
範寶寶瞪了他一眼:“誰要送你,是芸芸說要來送你的。”
周芸滿臉荒唐,無語的看着自己的好姐妹,最終卻點點頭,大大方方的對趙浮生說道:“沒錯,就是我要來送你的。”
趙浮生笑了起來,他自然明白某人嘴硬的原因,反正從小到大她都是這樣,自己也都習慣了。
“認識你很高興,以後寶寶在學校,還要請你多多幫忙。”趙浮生對周芸說道,這幾天的時間裡,他也看出來周芸和範寶寶的關係確實好,否則兩個人也不會像連體嬰兒似的,走到哪裡都在一起。
周芸輕笑着點頭:“放心吧,不用你說我也會做到的。”
趙浮生看了一眼範寶寶:“你也是,這邊不比家裡,做什麼事情千萬要仔細一些,別被人賣了還幫人家輸錢。”
範寶寶沒說話,只是低着頭。
趙浮生一笑,對周芸道:“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喂……”範寶寶擡起頭,看着趙浮生:“到家給我打電話。”
趙浮生一怔,點點頭:“知道了。”
說完,他邁步上了停在賓館門口的機場大巴。
北京,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