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裡的秋遊安排在這週末,由於江輝總是神出鬼沒,倒也沒有人來找他幫忙準備秋遊的事情,幾個男生在班長何玲的指揮下把前期工作服準備好了。
一大早就出發去坐火車,秋遊安排在十渡,地方在帝都遠郊,學生出行自然是選擇火車最經濟實惠了。
上了火車,大家打牌的打牌,玩遊戲的玩遊戲,時間過得倒也是很快,不到十一點就到了十渡。
十渡這個名字也是有說法的,據說是佛教的“十方世界,普渡衆生”的簡稱。十方世界即東,南,西,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上,下。
爲什麼十渡的一至五渡沒有叫“渡”,而從六渡開始才叫“渡”呢,因爲佛教的信徒要做到五戒(亦稱五關)即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
只有過了這五關才能得以度化。(五渡叫西關上)六波羅蜜又稱“六度”,“六到彼岸”,是佛教提出的從生死彼岸到達涅槃彼岸的六種途徑。這六種途徑是:佈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把有緣,應該得度的衆生,統統度化了,衆生度盡,方證菩提,自利利他。“十渡”是功圓果滿的象徵。
每年的這個季節,都有很多帝都高校的學生來這遊玩,可以說在帝都上過大學的人,沒有幾個沒去過十渡的。
住宿得地方找的是一家民宿,已經提前聯絡好了。下了火車大家便跟着民宿老闆先去住宿的地方。
南方來的同學都是第一次見到北方農村的情景,下車去住宿的路上,兩邊樹木不算特別茂盛,偶爾有騾子和馬匹路過,遠處有一羣羣的羊在吃着草。
住宿的地方不算特別大,基本上招呼了江輝他們這三十號人就快住滿了。分配好房間,把一些不貴重的東西放下,大家就趕緊出來點菜吃飯了。可選擇的菜式不算很多,有些菜點了老闆還要去旁邊市場買。
吃完飯稍微休息了一個多小時,大部隊就出發去漂流了。在十渡,最有名氣的遊玩項目就是要屬於拒馬河漂流了。
拒馬河是京郊唯一的清水河,它孕育出了世界地質公園,北方小桂林“十渡”。在拒馬河谷順水漂流,一邊痛快地打水仗,享受水的清涼,一邊欣賞十渡美景,悠哉遊哉,絕對是天熱的時候最美的選擇!
其實江輝他們在這個時候來已經有點點晚了。打水仗的話中午還好,到了傍晚就沒法玩,水太涼了。
租了一些竹排和小船,衆人開始了水上之旅。剛開始大家的重點還停留在觀看風景上,等有人開始打水仗之後就開始亂起來了。各條小船之間互相潑着水,不斷傳來女生的尖叫聲和男生的大喊聲。
整個下午基本上就是在漂流之中度過的,大家玩的都非常盡興。
晚上的安排是篝火晚會和烤全羊,所以晚餐基本就讓老闆煮了點面,大家將就着對付。
烤全羊是本地人養的山羊,買回來後老闆安排宰殺和燒烤,大家負責吃。
衆人圍坐在篝火邊,聞着烤全羊發出的陣陣香氣,一擡頭便是滿天的繁星。在帝都,也就遠郊還能經常看到滿星的天空。在市區,基本上一年到頭都是灰濛濛的,偶爾好幾天,也就頂多夢看到幾顆星星而已。
啤酒和飲料是自帶的,這麼多男生,也不用擔心沒人搬東西。
從傍晚開始準備的烤全羊在大家的期待中被從篝火上搬下來了。衆人一邊喝着啤酒飲料一邊吃着羊肉。
居然是篝火晚會,帶上了晚會兩字,自然不能沒有表演節目。下午的漂流大家已經玩開了,現在要上場唱歌跳舞什麼的都還挺積極的。
不知什麼時候何玲拿着一瓶可樂坐到了江輝旁邊。
“你怎麼不上去唱一首?在這發什麼呆,不會是纔出來一天就想你們家媳婦了吧?”,何玲說道。
“我覺得看着大家玩的很開心我也很開心啊”,江輝說道。
“大哥,你搶我臺詞了,我是班長,活動是我籌劃的,你那話不是應該我來說更合適嗎?”,何玲說道。
“啊哈…都一樣”,江輝笑着說道。
“我怎麼覺得最近你躲着我呢?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怕見到我啊”,何玲說道。
“哪有,看到美女我哪捨得躲”,江輝說道。
“言不由衷,滿口胡言,沒句真話”,何玲說道。
“班長大人,不帶你這麼貶低人家的啊。你這樣會傷害我這幼小的心靈的”,江輝說道。
“還幼小的心靈,惡不噁心,罰酒一杯”,何玲說道。
“乾杯”,江輝隨口喝了下啤酒。
“這裡的夜空好漂亮,我小時候最喜歡在晚上看星星了”,何玲說道。
“以前呆在農村,天天看着藍天白雲,青山綠水,一點都不覺得有多好。現在發現這些以前很平常的風景,都是難得風景”,江輝說道。
“得不到的纔會覺得好,失去了的纔會珍惜”,何玲說道。
“好像是這樣”,江輝說着喝了一口酒。自己一直對楊豔念念不忘,可能就是因爲前世一直沒有機會得到她吧。
“我突然覺得是不是等我嫁人了,你纔會覺得好?”,何玲突然附到江輝的耳邊說道。
“啊?你想嫁人啦”,江輝說道。
“裝傻,你就裝吧”,何玲說道。
江輝擡起頭把手中的啤酒都喝光了,又重新來了一瓶。
“你的夢想是什麼?別跟我說虛頭巴腦糊弄人的話”,何玲說道。
“這個嘛…真要說嗎”,江輝說道。
“說”,何玲說道。
“數錢數到手抽筋,睡覺睡到自然醒”,江輝說道。
“還有呢”,何玲說道。
“長腿妹子任啪,哈哈,開玩笑的”,江輝說道。
“噁心!俗!簡直俗不可耐!”,何玲說道。
“嘿嘿,沒辦法,我就是俗人一個”,江輝說道。
“雖然俗,不過我覺得最後一點應該是你的心裡話”,何玲說道。
“嘿嘿”,江輝只好乾笑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