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二回宿舍的時候,江輝發現宿舍樓下大門口貼着一張嶺南省老鄉會的通知,邀請各老鄉在本週五晚上七點在校南門旁邊的避風塘參加老鄉會。
老鄉會這個組織,想必所有大一新生都接觸過,在本地上大學的除外。
學校裡面同學們大多來自全國不同的地區,離開了自己的故鄉以後,突然會變得對故鄉的認同感、對團體的歸屬感更加的強烈起來,很容易以同鄉爲紐帶結成老鄉會。這些團體超越了班級、年級、系別,甚至是跨越了校際。
週五晚上的老鄉會是帝都理工大學嶺南省老鄉會,算是校內的、同省的老鄉會。規模不算很大,帝都理工大學每年在整個嶺南省也就招生五十多名而已。不過正因爲規模不大,老鄉會內部的氣氛反而更加濃烈。
江輝記得前世去參加的時候,總共來了將近一百人,大部分是大一的,高年級的相對較少。
江輝上輩子沒有加入任何學校的社團,平時又不活躍,除了本班級的同學,其他專業的人他認識的非常少,特別是女生。週五晚上的老鄉會上認識的白雪是少數的幾個異性朋友。
江輝打算邀上戴富乾週五晚上一起去參加老鄉會。
老鄉會聚會所在的避風塘在帝都理工大學的北門附近,靠近人大西門。近幾年周邊的年輕人,其實主要就是附近的大學生,喜歡在這搞聚會之類的。
店裡按人頭收取二十九元,然後無限提供各種飲料,也可以自己在單點一些之類的。並且由於是二十四小時開業,很是受歡迎。
週五晚上,江輝和戴富乾一起去食堂吃完晚飯後就來到了避風塘。老鄉會組織者包下了店裡的其中一片比較獨立的區域。江輝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那了。
嶺南省地級市數量有二十一個之多,組委會便沒有按照各市再細分座位。
江輝和戴富乾先去簽了到,然後去倒了杯飲料,找了個空位坐下,等待聚會的正式開場。
沒過多久,就有老鄉會的學長上臺唱歌暖場,人員也陸陸續續的到達了。
一般這種校內的省老鄉會混動都是由學生們自己組織的,很少會有已經畢業的參加。
反倒是某某縣帝都老鄉會這類型的組織搞活動的時候會把在京的所有所有人員聯繫一遍,當然這個所有是相對的,其實主要還是在校學生、畢業後在高校任職的老師以及留京就業的公務員系統人員。
每年十月份江輝他們所在的縣都會有人組織老鄉會,以前江輝每次都會參加,出席的基本上都是一中的校友,有些認識的人多年以後一直都還有聯繫。
學長在臺上唱完幾首歌之後人員也差不多到齊了。便有主持人上臺宣佈聚會正式開始。通過主持人的介紹大家知道剛纔一直在臺上唱歌的便是老鄉會的會長,是管理學院的一名大四學長。
江輝坐在臺下,掃了一下週邊,發現斜對面坐着一個女孩,穿着牛仔短褲和白色無袖T恤,露出雪白的大腿和手臂,頭髮剛剛及肩,兩手握着杯飲料,精緻的臉龐在微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不是白雪那還有誰?
江輝想着怎樣纔好不引人反感的情況下過去打招呼,前世的自己是很突兀的跑過去搭訕,雖然拿到了人家的聯繫方式,不過一直到軍訓前,白雪都是不怎麼搭理江輝的,直到大二時才慢慢的關係密切起來。
江輝拿起自己的杯子,微笑着走到白雪旁邊坐下,說:“同學你好,剛纔我和我的朋友在討論一些事情,你看,就那個人”。
江輝手指朝戴富乾指去,接着微笑着說:“我們想知道女孩子到底是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的,我那朋友的姐姐喜歡上一個有女友的男生,應不應該該追呢?”
白雪轉過頭狐疑的看了一眼江輝。
江輝微笑着儘量做了個很真誠的表情說:“我們主要是想知道現在女孩子的角度是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的,目前我們真的很困惑”。
“你用這一招搭訕過多少個女孩子啦?”,白雪盯着江輝的眼睛說道。
“果然是個冰雪聰明的姑娘,不過人艱不拆啊”,江輝做了個鬱悶的表情說道。
“人艱不拆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懂?”,白雪疑惑的說。
”人生已經如此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了,簡稱人艱不拆”,江輝解釋道理
“還有這個說法嗎?我第一次聽到過呢”,白雪微笑着說。
“你第一次聽說那就對了,因爲這句話它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江輝笑着說。
“是嘛”,白雪不置可否的答道。
“美女,你怎麼稱呼?”,江輝問道。
“不告訴你”,白雪回答道。
“請允悲”,江輝嚴肅的說。
“你說什麼?我怎麼又沒聽懂,請允悲又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的詞語嗎?”,白雪看着江輝說。
“請允許我做一個悲傷的表情”,江輝做了個很悲傷的表情說道。
“哈哈,你這個人真有意思”,白雪說:“你都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我憑什麼告訴你”
“本人江輝,性別男,愛好女。1985年中國製造,長176cm,淨重68kg。採用人工智能,各部分零件齊全,運轉穩定,經十八年的運行,屬質量信得過產品。該產品手續齊全,無限期包退包換。現因發展需要,誠招志同道合者,共同研製開發第二代語言聊天軟件,有意的白富美請撥打62802920”,江輝一本正經的說道。
“哈哈哈,逗死我了,白富美又是什麼東東?”,白雪掩面大笑道。
“白富美就是膚白、錢多、貌美的女人”,江輝解釋道。
“那和白富美對應的又是什麼詞?”白雪問道。
“是高富帥,高大、富有、帥氣的男人”,江輝說道。
白雪接着又問:“那你覺得自己是高富帥嗎?”
江輝做了傷心的表情說:“不是,我是矮矬窮。”
“矮矬窮又是什麼鬼?”,白雪問道。
“又矮又窮又醜”,江輝說道,
“你不是一米七六嗎,怎麼還矮?”,白雪說道。
“沒來帝都之前我也覺得自己夠高了,來了帝都我一下成爲我們宿舍最矮的了”,江輝說道。
“哈哈,看來你們宿舍的人都很高啊,來,正式認識一下,我叫白雪,人文學院的”,白雪說着舉起杯子和江輝碰了一下。
“江輝,機械與車輛工程學院的,梅市人,我有個請求”,江輝看着白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