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老。”李冰愕然,林震和李伉的關係他可是十分的清楚,這麼長時間以來,如果不是林震護着,他所在的組織早把李伉公然抓走切片兒了,哪裡還輪得到他現在這樣偷偷摸摸,鬧得焦頭爛額,
“把小伉找來,讓他接電話。”林震再次說道,言語中有着讓人難以拒絕的威嚴,
“是,我馬上把他帶來。”李冰另一隻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說道,雖然隔着電話,那種上位者所具有的威嚴仍然讓他感到壓力撲面而來,頭上不由的冒出了一層冷汗,
李冰不敢怠慢,把電話小心翼翼的放到桌上,然後迅速的跑了出去,
“給他打開。”走進那個房間,李冰再次恢復了剛纔冷冰冰的模樣,儘管他知道林震打來了電話,意味着自己的任務已經失敗了,但是和李伉已經撕破了臉,原來的那副僞善的表情他是如何也做不出了,
四名武警有些莫名奇妙,但是還是按照李冰的吩咐給李伉打開了手上和腳上的鐵環,然後端着槍站在一旁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李冰,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李伉活動了一下手腳後問道,
“你隨我來吧,林老電話。”李冰冷聲說道,說完轉身往房間外走去,
聽了李冰的話,李伉心裡不由得一鬆,心道終於來了,再堅持下去,恐怕就真的要有暴力衝突了,不過看起來這個打自己主意的組織在國內的地位很高啊,竟然讓老爺子親自打電話過來才行,從這一點他能夠推測出這個組織肯定是國家級的,否則林衛東作爲馬上就要上任的副省長恐怕就能解決,
隨着李冰來到了辦公室裡,李伉一眼就看到了他桌上放着的那個沒有掛掉的聽筒,知道林震就在電話那頭等着他,心裡不由得有些感激,
“林老,我把李伉帶來了。”李冰先拿起了電話,對着電話那頭恭敬的說道,說完把聽筒遞給了李伉,
“喂,爺爺,我是小伉。”李伉接過電話後對着電話說道,
“小伉,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如果受了委屈儘管和爺爺說,爺爺幫你出氣。”電話那頭林震說道,聲音比之剛纔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親切,但是說出的話讓站在李伉附近的李冰聽得滿頭大汗,唯恐李伉怨恨在心,在林震面前告他一狀,林老要是震怒找他算賬,估計組織也保不了他,
“沒有,他們沒把握怎麼樣,對我很客氣。”李伉的話讓李冰不由得鬆了口氣,
“那就好。”林震似乎鬆了口氣說道,接下來一陣沉默,
“爺爺。”李伉叫道,他心裡有些奇怪,林震很少這樣對着電話沉默的,
“嗯,小伉啊,爺爺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林震說道,但是說出來的話讓李伉有些摸不着頭腦,他不清楚林震爲什麼這樣說話,而且還有些吞吞吐吐,
“爺爺,你想給我說什麼就直說吧。”李伉說道,
“小伉啊,剛纔首長給爺爺打了電話,談了很多,他對你這些年做的很多事情很清楚,也對你很欣賞……”林震說道,他說的很慢,讓李伉有種他在字斟句酌的感覺,但是話裡透露出來的信息讓他更加的感到驚訝,在這個國家,能夠讓老爺子成爲首長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在首都的那位華夏權勢最重的老爺子了,可是老爺子這個時候向自己提這些幹什麼,
“謝謝首長對我的誇獎。”李伉並沒有因爲得到了最高首長的誇讚而沾沾喜喜,只是向林震表達了自己對哪位老爺子的感謝,
“首長希望你能爲國家的國防建設做些力所能及的貢獻。”林震說道,
林震的這番話已經很直白了,李伉很容易就聽懂了,他一時間有些發愣,而站在李伉附近的李冰確實一陣狂喜,他根本沒想到林震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真是一個戲劇性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啊,
“爺爺,你是說讓我去給那些研究組織當小白鼠,這也是您的意思嗎。”李伉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這一刻他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自己千盼萬盼盼來了林震的電話,卻不想是這樣一種結果,
“小伉啊,爺爺知道你不願意把自己讓人當做研究對象,可是爲了國家大義,這些個人意願有時候也要放一放纔對,況且他們只是想要利用你的一部分血液而已……”林震在電話那頭說道,
“爺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不用給我說那些大道理,我都懂。”李伉打斷了林震的話,這一刻他已經恢復了冷靜,
“那就好,等你回家,這一週末和靜兒一起來省城看一下爺爺吧,咱爺倆好好說說話。”林震聽到李伉這麼說,彷彿也鬆了口氣,對李伉說道,
“嗯,我知道了,爺爺,你要沒什麼事,我就掛了。”李伉說道,
“掛了吧,記住配合那邊的工作,早點回家。”林震說道,他的話音剛落,李伉那邊已經把電話掛了,
“唉,還是傷了這個孩子的心啊,希望這件事情他不會埋怨我們纔好。”林震放下了電話,長嘆了一聲對站在他身邊的馬卓陽說道,
“小伉是個明事理的孩子,他可能一時想不開,這件事情過去了,他會想得開的。”馬卓陽說道,
…………
“李處長,電話你也聽到了,這下你滿意了吧。”李伉放下電話後,轉頭對滿臉笑意看着他的李冰冷聲說道,絕大的心理落差讓他心裡很不爽,
“請吧,希望這次你不要耍什麼花樣,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李冰笑着說道,他的心情這一刻無疑使十分爽快的,
“你要我怎麼配合你們。”李伉問道,
“很簡單,我們只需要抽取你200毫升血液就行了,不過在這之前你是不是先把我們的工作人員給救醒。”李冰說道,他還惦記着那四個白大褂,因爲後續的一些事情離不了他們,
李伉一言不發,邁步往辦公室門外走去,李冰連忙跟了上去,兩人來到了原來關押李伉的那個房間,
砰砰砰砰,李伉在四個白大褂身上分別踢了一腳,四個白大褂呻吟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想起剛纔倒地時身上的痛苦,臉上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但是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剛纔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臉上同時也帶上了幾分茫然,
李伉有分別爲兩名武警和雲陽山張彪漢解了封脈,然後對李冰冷聲說道:“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麼,還要把我鎖上嗎。”
“哈哈,不必了,請你隨我來。”李冰哈哈笑着說道,說完有對那四個白大褂點了點頭,四個白大褂很快收拾好了東西,提着那個鋁合金箱子跟着李冰和李伉兩人除了房間,向走廊另一端的房間走去,
“請吧。”來到房間門口,一個白大褂上前打開了房門,李冰對李伉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
李伉漫步走進了這個房間,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撲鼻而來,房間裡放着一個辦公桌,兩把椅子還有一張鋪了潔白牀單的單人牀,
“請躺倒牀上。”一名白大褂在李伉走進來後吩咐道,
李伉聞言躺到了牀上,那名白大褂拿出一個橡皮筋勒住李伉的胳膊,輕拍了一下胳膊,讓李伉皮下的靜脈血管顯得更加明顯一些,然後拿起另一個白大褂準備好的針頭扎到了李伉臂彎靜脈血管裡,一股暗紅色的鮮血從血管裡緩緩流出,流到了一個銀白色的密閉容器內隔着容器上開着的用於觀察的玻璃窗口,能夠清晰看到容器裡的血液液麪在緩緩升高,
看着李伉的血液流進容器內,李冰不由得鬆了口氣,這時一名武警走了進來,對他耳語了幾句,他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片刻後從外邊走了進來,看到已經採血完畢,李伉坐在牀邊,正拿着一個衛生棉球按壓在採血針孔處,四名白大褂在房間裡忙碌着,
“陸青,你出來一下。”李冰對其中一名叫陸青的白大褂說了一聲,帶着他出了房間,來到了距離這裡十幾米外的他一直待得那個辦公室,和他低聲交談了起來,
李伉出於警惕,運功把自己的聽力提高到了最大程度,但是因爲兩人距離這裡很遠,而且還是刻意壓低聲音在說話,李伉只最終沒有聽出什麼來,
“李伉,很抱歉,剛纔接到了我們研究所的電話,原來說的採200毫升血恐怕有些不夠。”李冰對李伉笑了笑說道,
“究竟採多少就夠了呢。”李伉問道,
“再採200毫升吧,不過這次我們需要用另外一種儀器採血,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李冰笑着說道,
“好啊,來吧。”李伉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想要看看這些人究竟想要幹什麼,希望他們不要做的太過分,
“請稍等。”白大褂陸青看了李伉一眼,李伉竟然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像是憐憫的東西,他不由的心裡一緊,精神高度集中起來,
陸青帶着三個白大褂一起出了這個房間,停了老半天才提着一個更大號的鋁合金箱子走了進來,走進房間後,四人從箱子裡拿出一臺儀器出來,另外還有一個帶有兩套針頭的銀白色的合金容器,隔着合金容器上的玻璃窗,李伉能夠看到這個容器內已經事先注入了一些藥劑,
“李伉,請你躺倒牀上。”白大褂對李伉吩咐道,
李伉聽話的躺到了牀上,看着兩名白大褂分別把兩個針頭扎到了他雙臂的靜脈血管上,然後按動了一下容器上的一個按鈕,容器裡面自帶的一個裝置開始工作了,把容器內原有的藥劑通過一個針頭慢慢的推進了李伉的左臂經脈,而另一個針頭則把李伉的血液慢慢的引到了容器內,
隨着容器內的藥劑慢慢的減少,躺在牀上的李伉也閉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一直在一旁看着的李冰,臉上原有的一些緊張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輕鬆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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