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事情想和黃主任聊聊。”李伉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黃張辦公桌對面,把自己的包放到他的桌上,然後直視黃張的雙眼說道,
“你想要幹什麼。”黃張沉聲問道,他覺得對面坐到他對面的年輕人竟然讓他感到了淡淡的壓力,就像對面坐着的是他的老上級周部長一般,
“我想了解一下教委關於二師部分教師離崗培訓的具體情況,裡面有很多我不明白的地方,還請黃主任解惑。”李伉說道,
聽了李伉的問題,黃張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輕人,他突然想起來,這個年輕人分明就是他離開二師時和陳妍在一起抱着她女兒的那個年輕人,只不過原來穿了一身運動裝,看起來青春一些,現在穿了一身正裝,看起來成熟了許多,導致於自己一下子沒有認出來,
“是陳妍讓你來的吧。”李伉咄咄逼人的問話讓黃張有些不習慣,他沒有直接回答李伉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想把主動權從李伉那裡奪回來,
“這有什麼關係嗎,黃主任,難道教委讓一名教師離崗,不該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嗎。”可惜的是黃張的努力並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主動權還在李伉手裡掌握着,
黃張沒有回答李伉的問題,而是面沉似水的雙目直視李伉,試圖在氣勢打壓一下李伉的囂張氣焰,
看到黃張沉默,李伉也不着急,斜靠在椅背上跳着二郎腿,又開始閉目養神了,
“對不起,這是教委開會決定的,我無法向你做出解釋。”黃張發現自己試圖和李伉比拼氣場是個愚蠢的決定,於是又用起了官場中百試不爽的扯皮伎倆,
“既然無法解釋,黃主任,我是不是可以認爲你們在暗箱操作,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濫用職權對二師的個別教師進行打擊報復呢。”李伉呵呵笑着問道,
“小同志,請注意你的用詞,教委的每項決定都是光明正大的,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什麼濫用職權,沒有證據請你不要亂說。”黃張被李伉的話氣得臉色發紅,聲音變得激烈起來,
“黃主任,你看着我的眼睛。”李伉突然說道,他懶得在和這個黃張扯皮了,
黃張下意識的擡眼看到了李伉的雙眼,他突然覺得李伉的眼睛像是兩個漩渦一樣,把他的心神一下子全給吸引了過去,
“黃主任,你明明知道一下子抽調走二師的十名老師會對二師的正常教學秩序產生很壞的影響,但是爲什麼還要讓二師的十名老師離開來教委學習嗎。”李伉用一種低沉的聲音問道,
“陳妍太漂亮了,我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歡上了她。”黃張低着頭說道,臉上閃現出一絲迷醉的神色,這個答案卻是把李伉弄得一愣,
“接着說。”李伉眼睛裡閃過一絲冷芒說道,聽到黃張竟然把主意打到陳妍頭上,他覺得很生氣,像是自己一直珍藏的無比珍貴的東西被人覬覦一樣,
“所以我要找個藉口把她調到教委來,然後想辦法把她留在教委工作,做我的助手。”黃張又說道,
“僅僅是助手那麼簡單嗎。”李伉又問道,
“當然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只要陳妍能夠做了我的助手,我有很多辦法讓她屈服,做我的情人。”黃張繼續說道,
“那麼還有其他九名老師呢,他們是怎麼回事。”李伉再次問道,
“那九名老師在培訓完後,就會放他們回去,他們只是我爲了達到目的設的幌子,掩人耳目用的。”黃張說道,
“如果陳妍性情剛烈不答應你的請求,你會怎麼做。”李伉強壓着要猛揍一頓這個傢伙的**,繼續問道,
“如果她不答應我的要求,我就霸王硬上弓,拍下照片,女人都是那樣,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不會再拒絕第二次,第三次,以前我在省城的時候就是這麼做的,越是剛烈的女人越在乎自己的名聲,她們最後都是屈服了。”黃張說道,
“對陳妍你也準備這麼做嗎。”李伉的話語越發的冷了,若非這個傢伙現在還有些用處,他恨不得馬上讓這個傢伙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如果她聽話,就不會這麼做,如果她不聽話,我就會這麼做。”黃張說道,
“你就不怕陳妍到公安局告你。”李伉再次問道,
“不怕,公安局錢局長是我的好朋友,陳妍一個寡居的女人,又怎麼能告的贏。”黃張冷笑了一聲說道,
“錢局長。”李伉皺了皺眉,趙東樑作爲林衛東的嫡系,在林衛東高升前,已經正式辭去市公安局局長一職,升任主抓政法工作的副書記了,這個李伉是知道的,但是他的接任者姓錢,李伉還是第一次聽說,
“那個錢局長叫什麼,他以前是幹什麼的,他以前幫你幹過這種事情沒有。”李伉又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道,
“錢局長叫錢天,原來是省城公安局副局長,以前在省城我玩的那些女人有些到他那裡告狀,都被他想辦法給壓了下去。”黃張說道,
“好一個錢天,黃張,你再看着我的眼睛。”李伉冷笑一聲,有對黃張說道,
黃張渾渾噩噩,聽話的擡頭看着李伉的眼睛,兩眼發直,
“黃張,你記住,陳妍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你和錢天都十惡不赦,應該到省紀檢委主動交代錯誤,把以前拍的那些照片作爲證據交給省紀檢委,爭取寬大處理,你明白嗎。”李伉沉聲說道,
“我明白,我十惡不赦,應該到省裡主動交代錯誤,拿出證據,爭取寬大處理。”黃張重複了一遍李伉的話,
“嗯,最好今天下午你就去省裡,還有,你對二師下的那個荒唐的抽**師離崗培訓的命令現在就打電話給撤了吧。”李伉說道,
“好的,現在我就撤了。”黃張說道,說完他拿起了電話,
…………
半個小時後,李伉在黃張的護送下離開了市教委,而黃張也開了教委給他配的桑塔納出門去了,因爲他謹記着李伉給他的心理暗示,感覺到晚一刻鐘到省裡交代問題,就會更加罪惡深重一般,恨不得馬上就飛到省裡去,
李伉開車尾隨黃張上了國道,自己則開車轉頭去了二師,在藝術樓的琴房找到了陳妍,
“小伉,你究竟是怎麼做的,黃張給學校打電話,不用我們去教委培訓了。”見到李伉後,陳妍驚喜的說道,距離黃張打電話到學校已經快一個小時了,學校顯然已經把情況通知了陳妍,
“我直接找到他,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然後他良心發現,就主動要求不再讓你們培訓了。”李伉把陳妍懷裡伸着手讓他抱抱的囡囡抱在了懷裡後,笑着說道,說話間順手把親房門關上了,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和陳妍,還有囡囡三人,關於黃張心裡想的那些齷齪事他就不打算讓陳妍知道了,他不願意讓陳妍純淨的心靈上沾染一絲的灰塵,
“就能貧嘴。”陳妍白了李伉一眼,卻沒有追問李伉事情的細節,而是對他說:“把囡囡給我,你給我彈一遍那首守護吧,我想聽呢。”
“老師想聽,我彈給你聽。”李伉笑着說道,說完把囡囡交給了陳妍,然後坐到了鋼琴旁,轉頭看了一眼搬了一把凳子坐在他的身邊陳妍母女,臉上淡淡笑了笑,雙手修長的十指輕輕放到了鋼琴上,優美的旋律從指尖流淌了出來,
陳妍坐在李伉身邊,抱着女兒看着認真彈奏的李伉,心裡一陣恍惚,旋律還是那個旋律,但是如今她的心境卻不是當初創作這首鋼琴曲是的心境了,聽着熟悉的旋律,她有些恍惚,鋼琴曲那種不離不棄的相守依然存在,但是她的堅持卻有些動搖了,一時間她彷徨了,腦子裡亂糟糟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鋼琴曲結束了,但是陳妍卻在出神,囡囡似乎感受到了媽媽的彷徨不安,把腦袋向媽媽懷裡擠了擠,沒有說話,
“老師。”李伉輕聲叫道,
“哦。”陳妍從出神狀態下恢復了過來,臉上帶上了一絲紅暈,向李伉彎了彎嘴角說道:“你的鋼琴技巧已經快要超過老師了。”
“這都是老師教得好。”李伉說道,
“李伉,你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想好要考那個大學了沒有。”片刻沉默後,陳妍問了一個她老早就想問卻不敢問的問題,因爲那裡麪包含的離別讓她每每想起,都會感到一種窒息般的心悸,
“還沒最後下結論,不過可能去美國上學,哈佛或者MIT都行。”李伉笑道,從波士頓回到舊金山到現在,他一直在思考着這個問題,如果國內沒有他的那麼多牽掛,他也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去波士頓,可是正因爲國內還有他的許多牽掛,他就有些猶豫了,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了結論,
“你要去美國嗎,那我和囡囡怎麼辦。”陳妍聽到李伉要去美國,一想到未來的幾年她將會和李伉相隔萬里,心裡的緊張突然被放大了無數倍,像是即將要失去生命力最重要東西一樣,這句話不假思索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