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阿秀那裡走的李伉聽到阿斌的話,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冷冷的看着阿斌問道:“你是在說我嗎。”剛纔殺掉最後一個匪徒時濺的身上的血跡讓他看起來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煞氣逼人,
阿斌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吐沫,心臟沒有來的一陣加速跳動,但是他看了看圍繞在自己身邊的警察,又握了握手裡的手槍,再次厲聲說道:“李伉,你已經犯了殺人罪,我正式通知你,你被捕了。”
“阿斌,我覺得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趕快收拾現場,搶救受傷的羣衆,而不是急着逮捕我。”李伉冷笑一聲說道,說完理也不理阿斌,快步向阿秀走去,
阿秀這時已經被馬文娟扶着坐了起來,身上的血不流了,但是臉上的歉疚之色確實絲毫未減,臉色仍然有些蒼白,
“阿秀,對不起。”李伉看到阿秀受傷的樣子,頓時柔腸百結,心疼極了,蹲下身拉住阿秀的手歉疚的說道,
“李伉,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可是阿江爲什麼要害我們,我是他的親姐姐啊。”阿秀有些不理解阿江究竟怎麼了,神情除了因爲阿江要害李伉感到極度歉疚外,也有着深深地痛苦,這一刻被李伉握住了手,一下子找到了依靠,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阿秀姐姐,你受了傷,就不要再哭了,李伉肯定不會怪你的。”馬文娟在一旁勸說道,
“阿秀,不要哭了,你必須馬上到醫院做手術把子彈取出來,否則你的傷口癒合了,再取出來就有些麻煩了。”李伉阻止了阿秀的哭泣說道,說完把阿秀攔腰抱了起來往外走去,阿秀和他一樣具有的強大恢復力,她身上的槍傷看似恐怖,但是用不了幾個小時估計就會開始癒合,到不了明天估計傷口就會完全長好,而那時阿秀身上的子彈還沒取出來的話,就有些糟糕了,
“阿武,你開路,如果有人敢攔着,格殺勿論。”李伉對沒有扔掉衝鋒槍的阿武吩咐道,說完冷眼看了看拿着槍向他們圍了過來的警察說:“走。”
“讓開。”阿武端着槍走在李伉前面,神情冷峻,對擋着路的警察冷聲說道,
“李伉,我再重申一遍,你被捕了。”阿斌躲在那些警察後面色厲內荏的喊道,
“阿武,讓他給我閉嘴。”李伉並沒有停下腳步,冷冷的看了一眼在一旁聒噪的阿斌說道,
“是。”阿武大聲說道,說完大步向擋着去路的警察走了過去,這些警察都是一些普通的派出所民警,雖然藍江鎮地處邊疆,民風剽悍,這些警察也都是一些狠角色,但是他們還是無法和在雙龍島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的阿武相比,迫於阿武的鐵血氣勢和手裡自動步槍黑洞洞的槍口,他們不敢攔截,紛紛向兩旁閃開,給阿武讓出一條路來,
啪,阿武來到手哆哆嗦嗦舉着槍的阿斌面前,舉手一巴掌把他打倒在地,然後頭也不回的問道:“少爺,要不要打死他。”說話間槍已經知道了阿斌頭上,就等李伉一句話了,
“算了,先留他一條命吧。”李伉說道,因爲着急阿秀的傷勢,他不願節外生枝,
阿武把槍收了回來,站在那裡等着李伉過來,目光向鷹隼一樣掃視着那羣警察,
李伉這時候已經抱着阿秀走出了警察的包圍圈,對阿武說:“走吧。”說完,大步向門外走去,阿武連忙跟了上去,
“你們看着幹什麼,快動手啊。”從鬼門關上轉了一圈回來的阿斌愣了片刻,突然聲嘶力竭的喊道,
這時,酒吧裡突然原本嚇得驚恐的所謂無辜羣衆紛紛站了起來,向李伉圍了過來,
“終於沉不住氣了。”李伉輕笑了一聲說道,他站住身形,把阿秀輕輕放到一個沙發上,又對阿武和馬文娟說:“你們兩個照看好阿秀。”
“嗯。”馬文娟用力的點點頭,站在了阿秀身邊,阿武站到了阿秀另一邊,平端着槍和馬文娟一起警惕的看着周圍圍過來的人羣,
“李伉已經中毒了,快殺死他。”阿斌再次尖利的叫道,
李伉冷眼看了阿斌一眼,說道:“真是處心積慮啊,可惜你們要失望了。”說完他突然從原地消失了,像一陣風一樣颳了過去,所到之處一片人仰馬翻,沒有一個人能在他手下走過一招,一分鐘後,李伉又回到了原地,酒吧裡除了他、馬文娟、阿武以及那些端槍指着他的警察外,再也沒有一個人站着了,
到這個時候李伉已經逐漸想通了很多事情,初八他來到藍江鎮的時候,因爲去年他曾經在孫阿強面前展示過自己強大的武力,而苗門上兩代還在,所以孫阿強擔心報復,必然不敢公然對付他,
初九晚上所謂的歹徒潛入藍江鎮本身就有些蹊蹺,李伉推測這幫所謂的匪徒應該就是已經被打死的那幾個傢伙,從剛纔那幫傢伙對阿武的還擊都不管不顧的把所有火力都集中到他身上的情況來看,這幫匪徒肯定是孫阿強爲了對付自己煞費苦心設計的一個環節,如果自己不幸被匪徒打死了,那麼孫阿強也可以在他死後完全脫身事外,即使苗雲鬆和馬卓陽來了,他也有理可說,
如果匪徒沒有打死他,而被他反過來把匪徒打死了,那麼按照孫阿強的安排,孫阿斌將會伺機藉助警方的力量抓捕他,接下來在利用他對政府強大的影響力對自己下手,這個應該是孫阿強設下的一個後手,
而以上這些孫阿強敢於實施的一個基礎就是要保證李伉喪失了他強大的實力,所以纔有了初八孫阿強借酒對李伉下毒以及在他的身體裡種下那條小蟲,據李伉推測,當天孫阿強放到酒裡的毒應該是一種慢性毒藥,這種毒藥似乎是專門針對他的先天之體的,幸好他是天生先天之體,這種先天之體比之一般的先天之體要強大的多,所以才能成功的把毒逼出體外,
而阿江在酒吧裡強制要他喝白蘭地的原因是什麼,在他喝完白蘭地後阿江上了趟廁所緊接着匪徒就進來了,而剛纔阿斌那麼確定的說他已經中毒了的話來推測,這個白蘭地應該也有問題,
至於阿江爲什麼要害他,只有等到爲阿秀處理完傷勢後,如果阿江還幸運的活着的話再進行詢問了,至於孫阿強處心積慮的要害他的原因,李伉卻是能夠推測到,這其中的原因不外乎權和利兩字罷了,
“走吧,阿秀的傷勢耽誤不得。”李伉再次把阿秀抱了起來,對馬文娟和阿武說道,說完往外走去,路過阿斌身邊時擡腳踢了他一下,
“不可能。”阿斌似乎被李伉一腳給踢醒了,在李伉從他身邊路過後尖聲叫道,他迅速跑到了酒吧裡,挨個看了看那些被李伉打倒的人,驚得心裡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因爲這些人都像是睡着了一樣,雖然還有呼吸,但是任憑他怎麼搖晃,卻是一個也沒有叫醒,
“怎麼會這樣。”阿斌失魂落魄的坐到了一個沙發上,卻突然發現阿江倒在他身邊,於是面色猙獰的把阿江提了起來,拼命地搖晃着他大吼道:“你他媽的怎麼辦事的,還在這裡裝死。”但是任憑他怎麼搖晃,阿江也和被李伉打倒的其他人一樣,緊閉着雙目醒不過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汽車的發動的聲音,還有李伉清越的喊聲:“阿斌,回去和你大哥一起洗好脖子在家等着我,下午過會來去你們的項上人頭。”說完汽車一陣轟鳴,揚長而去了,
…………
臨滄市醫院手術室外,李伉對馬文娟和阿武說:“一會兒阿秀出來,你們在這裡照顧她,我辦完事馬上就過來。”
“你還要回去嗎。”馬文娟有些擔心的問道,
“呵呵,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如果我不回去把這件事情做個了斷,也太對不起孫阿強煞費苦心的要害我們了,漢幫當年是苗門先輩和漢幫先輩爲了維護漢人的利益成立的,可是它現在已經變質,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這也是來之前姥爺拜託我們的事情,我必須爲他做到。”李伉摸了摸馬文娟的秀髮說道,
“既然你決定回去,就快去吧,別讓孫阿強跑了,另外注意安全。”馬文娟點點頭說道,沒有阻攔他,
“好的,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李伉說完,對於孫阿強跑路的事情他倒是不太擔心,所謂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漢幫的根基在藍江鎮,如果自己把他的根基給端了,即使他跑了也是一隻沒有了牙的老虎,再也成不了什麼氣候,至於孫阿強本人,他雖然不清楚被他反種到孫阿強身上的小蟲會對孫阿強造成什麼傷害,但是肯定不會有什麼好處,說不定哪天孫阿強因爲這條蟲子突然暴斃也有可能,而且那天晚上李伉在孫阿強身上還做了另外的手腳,即使小蟲不發作,孫阿強也活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暴斃而死的,
李伉又拍了拍阿武的肩頭,轉身離開了手術室出去了,剛走出手術室拿到走廊,就看到幾個警察在阿斌的帶領下向他走過來,
“你就是李伉。”他們攔住了李伉的去路,一名面容威嚴的中年警察沉聲問道,
“我是李伉,你們是爲藍江鎮酒吧的事來的吧,這是我的證件。”李伉看到有阿斌跟着,爲了節省時間,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同時把來之前馬卓陽給他的一本飛鷹對外的證件遞給了那名中年警察,同時說道:“我現在要見你們局長。”
中年警察翻開李伉的證件看了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把證件合上後雙手遞給了李伉,然後對他說:“李伉同志,請隨我來。”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阿斌,扭頭就往外走了,
“阿斌,走吧,少了你事情怎麼能說清楚呢。”李伉來到愣在那裡的阿斌面前,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頭說道,
阿斌一哆嗦,身子向邊上一閃,似乎有些害怕李伉,色厲內荏的說道:“李伉,你殺了人,會受到法律制裁的。”
“呵呵,阿斌,隨便誰和我**律都行,可是你不行,你知道爲什麼嗎。”李伉眯着眼睛問道,然後不等阿斌回答又說道:“因爲你不配。”說完再次拍了拍他的肩頭,向外走去,
阿斌被李伉話說的一陣毛骨悚然,不由得想要逃走,但是李伉像是猜到了他的心事一樣,走了幾步後扭過頭來對他的說:“哦,對了,別試圖逃跑,那樣你死的更快。”說完不再理他,真的走了,
阿斌這下真的想要逃走了,站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突然他感到又有人拍他的肩頭,
“啊。”阿斌驚叫了一聲跳了開來,卻發現是自己的同事,於是訕笑了一聲,逃走的念頭莫名的消失了,和他的同事一起往外邊走去,
半個小時後,臨滄市局一溜十幾輛警車拉着警笛開出了市局大院,向藍江鎮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