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是我不小心弄傷的。”阿秀低下頭道,
“阿秀,看着我的眼睛。”李伉沉聲道,
阿秀怯生生的擡起頭,看着李伉的眼睛,眼裡含滿了淚水,
“是不是有人又逼你了,說實話。”李伉伸手撫摸了一下阿秀的臉頰柔聲問道,
哇,阿秀撲到李伉懷裡大聲哭了起來,好像要把受到的委屈一下子傾瀉出來,
“李伉,你帶我走吧,我快受不了了。”阿秀邊哭邊說,
“是誰,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李伉拍了拍阿秀的後背問道,他的心裡充滿了怒火,
阿秀搖了搖頭道:“李伉,我不能讓你去送死,我們鬥不過他的。”
“阿秀,你還是不相信你的男人,既然如此,我不要你了。”李伉有些無奈,他理解阿秀的心理,爲了讓她說出實情,於是故作生氣的嚇唬阿秀道,
“不要。”阿秀聽了李伉的話,一臉驚恐,她撲通跪倒了李伉的身邊,抱住李伉的腿哭道,
“阿秀,你這是幹什麼,我嚇唬你的,快起來,告訴我怎麼回事。”李伉連忙把阿秀從地上拉了起來,他沒想到她會反應這麼激烈,想到這段時間這個柔弱的女孩子爲自己做的一切和受的委屈,心裡一陣歉疚,聲音也柔和了下來,
阿秀被李伉從地上拉起來,不敢再隱瞞把一天來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李伉,
“阿秀,這個刁龍就你說的我們惹不起的人物,你也太瞧得起他了,走,我去幫你報仇去。”李伉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拉着阿秀就要往外走,
“等等。”阿秀拉住李伉道,
“還有什麼事,實話給你說吧,忠義幫還沒被我放到心上,昨天我是身上有傷,不想和他們直接衝突,今天你放心,我不把這個刁龍的第三條腿給打斷,就不是你男人。”李伉以爲阿秀還在擔心,於是作輕鬆狀安慰她,
“不是。”阿秀搖了搖頭,她拉着李伉來到牀邊,從她拿着的另外一個袋子裡拿出幾件衣服對李伉道:“你換上這身衣服,我打聽過了,昨天追你的保安根本沒有看清楚你的模樣。”
“阿秀,你看咱們的衣服像不像情侶裝。”李伉換上了阿秀給他弄來的衣服,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標準的男傭打扮,於是和阿秀玩笑道,
“像。”阿秀點頭道,
“走吧,這下出去沒人能認出我了,咱們報仇去。”李伉把匕首和一把手槍插到腰間,拉着阿秀出了房間,
…………
刁龍留着打滿髮蠟的大背頭,揹着手在賭場裡四處閒逛,自從他的妹妹被忠義幫的太子爺看中,他在忠義幫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從一個靠着在道東買白粉搖頭丸爲生的混混一躍成爲了白宮三樓賭場的一名副管事,手下已有了五六個小弟,刁虎每天揹着手在賭場裡轉幾圈,偶爾碰到不長眼的,就指揮手下的幾個小弟上前一陣拳打腳踢的解決掉,他之所以敢這麼做也是因爲他知道這一層只是一個最低端的賭場,平時在這裡賭博的都是一些小雜魚,就是偶爾失手打死一個,花點錢也就沒有什麼事了,
刁龍對於目前的生活狀況很滿意,每天象徵性的在賭場逛逛,然後調戲調戲賭場裡的俊俏侍女,如果碰到那個看的入眼的,就讓小弟們把她帶到自己的辦公室裡,在大紅色的仿真皮沙發上胡作非爲一番,
賭場裡的侍女不同於四樓的那些風塵女子,她們大都是從島東的土著裡招聘來的,一般是不賣身的,而且忠義幫也明文規定不得強迫這些侍女接客,但是這些規定在刁龍看來是做給外人看的,他仗着自己的妹妹被太子爺寵愛,根本沒有把這些規定放到眼裡,而大多數侍女也攝於他的淫威在受辱後選擇了忍辱吞聲,
前一段時間賭場裡又招進來一個叫做阿秀的侍女,刁龍那天在賭場裡閒逛,看到了相貌和氣質都十分出衆的阿秀,他一下子就被阿秀那猶如百合花般青純靈秀的樣子給吸引住了,於是他指揮小弟們把這個漂亮的小侍女請到了他的辦公室兼炮房裡,先是擺出了一副上司慈祥的面容關心了一下阿秀的工作和生活,暗示了阿秀自己在忠義幫高高在上無人能惹的地位,然後半誘惑半威脅的提出了要佔有阿秀的想法,但是被阿秀嚴詞拒絕了,
被拒絕之後,刁龍撕下了僞善的面容,他對阿秀用了強,哪知這個外表柔弱的小侍女竟然從衣服裡拿出了一把剪刀誓死反抗,然而阿秀畢竟是一個弱女子,那裡是他的對手,然而就在他快要得逞的時候賭場的大管事杜鵬生破門而入,放走了阿秀,並警告他這個阿秀送到這裡來的時候得到了幫主夫人的親自關照,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副管事能動的起的,
這件事並沒有讓刁龍放棄打阿秀的主意,每當想到一身女僕裝的俏麗小侍女時,他就覺得心癢難耐,強迫不成,刁龍開始玩兒起了斯文,對阿秀展開了一番追求,但是小侍女阿秀卻像是鐵石心腸一樣,對於他的追求無動於衷,處處躲避,追求失敗的刁龍有些有些惱羞,但是也更加堅定了他要把阿秀搞到手的決心,
“媽的,一個從島西買過來的小**還捏着逼裝起聖女來了。”當刁龍的小弟打聽後告訴他這個阿秀根本和幫主夫人沒有什麼關係,而是從島西買過來的時候,心中暗罵道,要知道一般從島西買過來的女人都會被送到忠義幫旗下的幾個風月場所充當妓女,而且還是最低賤的那種,她們只配招待島東最底層的一些窮鬼和流浪漢,
既然知道了阿秀的真正來歷,刁龍再次撕掉了披在身上的羊皮,化身成了一頭對阿秀留着口水的惡狼,甚至有幾次他都要得手了,但是都被該死的大管事杜鵬生給破壞了,
今天上午,刁龍再次在賭場見到了他覬覦已久的小侍女,一下子他驚呆了,本來就俏麗無比的小侍女變得更加漂亮了,有些蒼白的皮膚也透出了一**人的紅暈,而且她臉上原來的一些小雀斑也不見了,一個小家碧玉變成了金鳳凰,這讓刁龍徹底忍不住了,他發誓今天一定要把這個小侍女弄到辦公室,壓到身下好好的蹂躪一番,於是他再一次讓他的小弟把阿秀往他的辦公室拉,哪知今天這個柔弱的小侍女好像吃了大力丸一樣,三下五除二把五六個男人推翻在地,撒腿跑了,
“真他媽的丟人,給我追。”刁龍對從地上爬起來的幾個滿臉羞愧的小弟喊道,於是刁龍指揮着五六個小弟在賭場和小侍女玩起了老鷹做小雞的遊戲,一時弄得賭場裡雞飛狗跳,經過了一番追逐,小弟們終於把小侍女堵到了一個角落,哪知道小侍女不知從哪裡弄出了一把水果刀,威脅刁龍如果他敢上前就割腕自殺,
刁龍今天是下定決心了,即使小侍女真的自殺就是姦屍他也要得到她,所以他完全不顧阿秀真的把手腕兒的動脈切開,讓幾個小弟把她往自己的炮房裡拖,該死的杜鵬生又在關鍵的時候出現了,這次刁龍沒有讓步,賭場一正一副兩個管事各領着一幫人對峙了起來,
最終還是大管事杜鵬生在氣勢上壓了刁龍這個副管事一頭,無奈下他的搶人計劃再次落空,憤憤離開了,
…………
“阿麗啊,你一定要給你哥哥做主啊,這個杜鵬生真是氣人太甚了,他不給我面子就是不給妹妹你和太子爺面子,你不能看着不管啊。”刁龍回到自己辦公室後在電話裡給他的妹妹刁麗麗大倒苦水,
“哥哥,這件事我知道了,不過哥哥,你在下面也要收斂點兒,昨天太子爺還提到你了,他對你可是不太滿意,要是太子爺真的生氣了,妹妹我也保不了你。”刁麗麗知道自己的哥哥什麼德行,所以在安慰了他之後忍不住警告了他一下,
被妹妹警告過後,刁龍也不敢再過分造次,忍住了再次讓他的小弟去拉小侍女的打算,他也沒心情在賭場裡轉悠了,他決定到四樓找樂子去,於是吃了兩個藍色藥丸後,他上了四樓,讓四樓的媽媽給他叫了兩個漂亮的小妹進了炮房,進到按摩房,刁龍粗暴的撕掉了兩個小妹的衣服,把兩人按到按摩牀上,惡狠狠的撲了上去,
在房間裡折騰了兩三個小時,小妹的前門後門讓他蹂躪了個遍,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刁龍在藥力過去後感到身子極度疲憊,但也十分爽快,心裡的火氣消了大半,他讓兩個小妹蹣跚着身子出去給他弄了酒菜,就在房間裡吃了起來,酒足飯飽的刁龍無事可做,於是躺在牀上沉沉的睡去了,
…………
“喂,醒醒。”刁龍正睡的香,突然感到有人在使勁兒拍他的臉,
“他媽的想找死啊,不知道大爺睡覺的時候最煩有人打擾嗎。”有起牀氣毛病的刁龍被拍醒後,心中大怒,於是坐起身來罵道,
睡得迷迷糊糊的刁龍幾乎沒有看清楚是誰把他拍醒,就覺得被人抓住了頭髮往下一拉,鼻子和某個堅硬的物體發生了碰撞,
“啊。”刁龍被碰的鼻子劇痛,頓時眼淚鼻涕都留了出來,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叫吧,你就是叫破天也沒人知道的。”李伉笑着對刁龍說道,
“你他媽的敢打大爺,你知道我是誰嗎。”刁龍捂着鼻子怒罵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在我面前自稱大爺。”李伉一把把刁龍從牀上拽了下來,擡腳在他的肚子上跺了兩腳反問道,
“小**,原來是你。”刁龍被李伉大力的兩腳跺的蜷縮成一團,這是他纔看清楚原來是小侍女阿秀和一個身穿男傭服裝的少年站在他的身邊,剛纔就是這個少年打他的,
李伉眼裡露出一絲戾氣,擡腳照着刁龍的膝關節跺了下去,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刁龍的耳中,
“我的腿啊。”刁龍抱着自己的腿慘叫起來,但是專用炮房良好的隔音效果太好了,走廊裡來來往往的人們竟然沒有聽到一絲的動靜,
“刁龍,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的女人你也敢動。”李伉從後腰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蹲了下來,看着疼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的刁龍道,
“你是誰。”刁龍艱難的問了句,豆大的汗珠從頭上掉了下來,
“我是李伉。”李伉道,
“李伉。”刁龍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沒聽說過吧,不要緊,過了今天,全島東都會聽說過我的,今天算你倒黴,我正要需要一個在島東豎旗杆的祭祀品,就是你了。”李伉的匕首在刁龍的脖子上割了一道長長地口子,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
“不要殺我!”刁龍看到自己的血從脖子裡流了出來,馬上把地上的地毯染紅了一大片,他真的怕了,他從來沒有感覺到死亡離他這麼近,
“你不想死。”李伉笑問,他的笑容在刁龍的眼裡卻是那麼的可怖,就像一個死神向他微笑一樣,
“不想。”刁龍的頭搖的向波浪鼓一樣,
“那好,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回答的讓我滿意,我就饒了你,不過你要快的哦,用不了多久,你的血流乾了的話,神仙都就不了你。”李伉拿着匕首在刁龍的脖子上又比劃了一下道,
“你快問吧,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刁龍急切道,
“爽快,我問你,島東的碼頭有沒有發往華夏大陸的船。”李伉問道,
“沒有。”刁龍道,隨後他又補充道:“不過有發往香港和臺灣的船隻。”
“都什麼時候發。”李伉又問道,
“半個月發一次。”刁龍道,
“我要登船去香港需要怎麼做。”李伉問道,
“要登船需要購買船票,不過購買船票需要身份卡。”刁龍道,“你把問題一次問完吧,我知道的全告訴你,我的血快流乾了。”
“我再問你三個問題,第一,怎麼才能拿到身份卡,第二,除了身份卡還需要什麼,第三,把你辦公室保險箱的密碼告訴我。”李伉問道,保險箱是他猜的,他相信刁龍這樣的人不可能沒有小金庫,
“身份卡需要向島東聯合商會申請,除了身份卡不需要其他的什麼了,我保險箱的密碼是XXXXXX”刁龍向倒豆子一樣把李伉的問題和他保險箱的密碼說了一遍,不過他說的密碼是一個特殊號碼,如果用這個號碼開保險箱,保險箱會在二十秒之內爆炸,他心中暗道:“媽的,一會兒炸死你們。”
“好了,我的問題完了。”李伉笑道,說完他把牀單撕了幾個長條,把刁龍的手背到背後捆了起來,又拿出兩根管狀的東西塞到刁龍身上,做完這些後,他拉着阿秀往門外走去,
“我的脖子,李伉,你不能說話不算話的。”刁龍看到李伉沒有幫他止血的,嚇得叫了起來,
“呵呵,忘了告訴你,剛纔我嚇唬你的,你的脖子根本沒有切破血管,一會兒就不流了,你死不了。”李伉說了一番讓刁龍鬱悶的吐血的話,
又走了兩步,李伉止住腳步轉過頭,他手裡拿了個黑色的像遙控器一樣的東西對刁龍道:“對了,我剛纔往你身上塞了兩根雷管,一會兒我們到你辦公室要是打不開保險櫃,我就會按下這個按鈕,然後嘭。”李伉做了個誇張的動作,拉着阿秀再次往外走去,
“等等,李伉,我剛纔說的密碼是錯誤的,真正的密碼是XXXXX。”刁龍嚇得面無人色,連忙叫住李伉道,他還不想死,
“這纔對嘛,好了,再見。”李伉向刁龍擺了擺手,拉開房門和阿秀大搖大擺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