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天,戰場之上的氣氛有些古怪。
楚狂的左路軍和卡迪夫的大食大軍依舊是打的熱火朝天,雙方死傷不斷。
赫哲族也終於和大梁禁軍拼殺起來。
但不知道爲什麼,雙方都顯得十分克制,看起來不想在拼殺打仗,更像是友軍在演習。
至於金狼部落,似乎根本沒心思打仗,傳說正在收拾行囊,準備回金狼族的領地。
卡迪夫當然不滿,又怒氣衝衝的去找鐵木真。
鐵木真被那封樑帝的親筆信nòng的焦頭爛額,正心浮氣躁,哪裡有心思管卡迪夫的委屈。
卡迪夫終究不敢當面頂撞大宗師,又怒氣衝衝而去,回到軍中就放了許多狠話。
消息傳到鐵木真那裡,鐵木真只是微微皺眉,沒有放在心上。
這時,驚弓突然跑進來,跪倒在地上,急聲道:“爺爺……圖爾溫要走,說要回領地準備議和的事情!”
“混賬東西!好大的膽子!”鐵木真大怒。
自己才掌握着草原的最高權力,只有自己才能決定議和還是繼續戰下去!
圖爾溫此舉分明是藐視挑釁自己的權威了!
鐵木真猛然站起來,拿起身後牆上掛着的巨弓,冷笑道:“哼…圖爾溫……樑人的家奴…還真當自己是金狼王了?!我能把他扶起來,就能再將他打落塵埃!”
…………
…………
胡人陣營當中突然發生如此大的動dàng,肯定瞞不過大梁的眼線。
很快,金狼王要脫離聯盟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樑帝的計策如此快的顯出成效,自然引得衆人一番崇拜和歌頌。
不管圖爾溫最終如何,胡人和大食的聯盟都已經是名存實亡!
世上最強大的陽謀便是如此,哪怕天下人都得穿,也依舊能發揮作用!
樑帝皺眉沉思了一下,便拋開心中的疑慮,聽着臣子們的恭賀,關心着對面的情況。
李凌負責右路,又一手cào辦了接觸圖爾溫的事情,如今這麼快就產生了效果,當然也是大功一件,不無得意的輕笑着說道:“金狼族本就是脅迫參戰的,如今有了這樣正大光明的理由,又怎麼會放過?!另外,我也已經散出消息,說幾日後漠北軍將會強攻金狼部落的老巢……現在金狼部落羣情激憤,現在鐵木真已經親自出面去攔了……”
金狼部落被鐵木真命令,將部落裡最後三萬人勇士調到西北來,老巢空虛,只有些老弱fù孺。
李凌放出要攻打的消息,金狼部落的人不急眼纔怪!
這時候,大食已經得到消息,也沒心思再戰,收兵回營去了,楚狂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衆將都笑得舒暢。
樑帝掃視了一圈,皺眉問道:“楚南呢?!他去哪裡了?!”
…………
…………
金狼部落的大營已經luàn成一團。
西北戰局纏綿,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被強迫參戰的金狼族人本就有厭戰情緒。
這時候,聽聞老家的父母妻兒就要面臨危險,馬上就炸鍋了。
金狼部落最後三萬勇士已經到達西北,老巢空虛到幾乎不設防!
哪怕鐵木真威望再高,金狼部落也是怨聲載道,畢竟事關家園和親人的安全。
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大梁要和草原議和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這下金狼部落的人徹底不幹了,既能要回落馬坡的大片草原,又能保住家園和親人的安全,不回去難道還眼睜睜的呆在西北等着自己妻兒被殺麼?!
由於圖爾溫的默許,金狼族的行囊都已經快要準備好了,只等圖爾溫一聲令下,數萬人浩浩dàngdàng的就要出發。
鐵木真看到luàn糟糟的場面也頭皮發麻,哪怕能靠自己的威望鎮住,也會讓很多人敢怒不敢言,留下許多隱患。
只是現在也顧不得了,總不能讓樑帝的計策那麼容易就拆掉自己苦心構建的聯盟。
金狼部落大半的營帳已經拆除,地上一片狼藉,只有剛剛到達的援兵的營帳還沒來得及拆。
鐵木真在草原的威望極高,輕易的鎮住了場面,金狼族的人慢慢安靜下來。
圖爾溫騎在馬上,遠遠的看着鐵木真,眉頭緊緊皺着。
鐵木真很滿意自己的威懾作用,只是看到圖爾溫竟然沒有下馬行禮,頓時沉下臉來,冷冷道:“圖爾溫,你想造反不成?!”
圖爾溫雙手緊緊攥住繮繩,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和憂慮,慢慢的大聲說道:“上師說笑了……我,是草原之王,至高無上,又如何造反!?”
此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連鐵木真都驚得呆住了。
…………
…………
圖爾溫是正統的草原之王,當然在草原上至高無上。
但是,赫哲族出來鐵木真這麼一個大宗師,就處處壓了圖爾溫一頭,所謂的草原之王,多半就空有其名了。
只是,雖然實情如此,但即便是鐵木真也不敢公認推翻數百年來草原上的規矩、
至少在公開場合,還得承認圖爾溫的地位。
但,誰都不會當真。
赫哲族的人不會,圖爾溫不會,鐵木真更不會。
但當圖爾溫在數萬人面前端起草原之王的架子時,還愣是堵的鐵木真無話可說。
圖爾溫看着鐵木真憋屈的模樣,不禁狂笑起來,一直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感覺這輩子從沒有這麼暢快過!
鐵木真顯然有些惱羞成怒,冷聲喝道:“閉嘴!”
圖爾溫停下笑,索性硬到底,緩緩說道:“請上師讓開!我們還要趕路!”
金狼部落的人又開始躁動起來。
說到底,鐵木真雖然微微極高,到了草原王族金狼部落就要大打折扣了。
如今圖爾溫又極爺們的站出來,違抗鐵木真的意思要回老巢,許多人都跟上來。
鐵木真事先絕沒想到圖爾溫竟然有這麼大膽子,也是騎虎難下,只能咬牙道:“退下!事情還沒有商議完!”
“我是草原之王!”圖爾溫一字一句的表明身份,淡淡的說道:“若我要走,上師要如何?!”
鐵木真可是當世僅有的幾位大宗師,又何曾真的將圖爾溫放在眼裡,已經打定主意要將圖爾溫踢下王位,換個聰明聽話的,眯起眼睛冷冷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圖爾溫轉身拿起那杆金狼王旗,朝前一揮道:“金狼族的勇士們,我們回家!”
“回家!”
“回家!!”
“回家!!!”
剛剛平靜下來的金狼族人又沸騰起來!
…………
…………
鐵木真深知擒賊擒王的道理,冷笑一聲,飛身朝圖爾溫飛去。
若能制住圖爾溫,事情便成了一半!
“槍!”
一聲急促嘹亮的呼喝。
接着便是呼嘯的破空聲!
聽到這樣熟悉的聲音,鐵木真臉色大變,眼睜睜的看着鐵木真身邊分出幾隊胡人裝飾的騎兵!
金狼部落的人肯定不敢朝草原上師出手!
但是,誰能想到,裡面竟然有大梁人!
有些託大的鐵木真飛在空中,頓時成爲靶子!
依舊是激ng鋼短槍,在陽光下泛着幽幽的寒光,如同黑雲一般將鐵木真籠罩在下面!
吼!
鐵木真不愧是大宗師,硬生生的墜落下來,手中巨弓一掃,護住周身,看着不遠處的楚南,怒極反笑道:“好好好!”
…………
…………
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金狼部落的人竟然真的和鐵木真動手了!
大部分的金狼族人都有些茫然失措,只是看着前方迎風招展的金狼王旗,都慢慢的沉默下來!
驚弓也愣住了,反應過來怒道:“赫哲族衆勇士聽令!殺過去!”
金狼部落的人又sāo動起來,但是肯定沒有人願意束手待斃。
圖爾溫大旗一揮,大聲喝道:“王族勇士聽令!拿起武器,不許任何人靠近!半個時辰後,咱們,回家!”
吼!
刀槍出鞘,戰馬齊鳴!
赫哲族和金狼族本來就離的很近,很快戰在一起!
這時候,樑帝臉色陰晴不定,大手一揮,下令道:“右軍!殺過去!”
李凌渾身一震,接着又猶豫道:“殺誰?”
“都殺!”
樑帝冷冷的說着,掃了默然不語的楚原一眼。
赫哲族、金狼部落打的火起,李凌領軍參戰又是火上澆油!
三支軍隊,各自爲戰,頓時luàn成一團!
…………
…………
而在luàn軍最中間的位置,楚南正進行着第二次獵殺宗師行動!
投擲第一波短槍之時,騎兵並未衝鋒,威力差強人意!
鐵木真冷笑,輕易的躲過!
楚南的騎兵開始衝鋒,速度也越來越快!
“槍!”
“槍!!”
“槍!!!”
三聲大喝,聲音越發高亢,短槍的呼嘯之聲也越響!
只是,這時候鐵木真已經穩住了局面。
吱呀……
恐怖的巨弓被拉成了滿月,弓上搭着的也並非箭,而是一根鋼槍!
鐵木真看着那三波槍雲,卻視若未見,周身衣衫、鬚髮無風自動,即便殺氣激dàng的戰場也無法掩蓋滔天的氣勢!
轟隆隆!
竟是幾聲chūn雷!
出現在這種時刻,任誰都得聯想一番!
只是,chūn雷炸響,到底是宗師之怒引發,還是宗師將隕落的徵兆?!
“蒼月之箭!”
短槍化作一道流光,如同一道彩虹劃過天際,硬生生的破開了那三股槍雲!
無數的短槍紛紛斷折、跌落!
那蒼月之箭如同明月穿過雲層一般,光芒乍放!
楚南緊緊抿着嘴脣,雙眼紅赤,周身似乎有火焰在燃燒,是恐怖的煞氣!
煞氣附身,楚南只感覺無所畏懼,即便前面是是仙是佛,自己都能斬殺!哪怕是一座山,自己也能一槍挑破!
轟!
鐵木真的蒼月之箭威力大增,楚南同樣毫不遜色,周身氣勢短暫一滯,接着又沸騰起來,破開了鐵木真的恐怖一箭!
在平陽山,士卒在楚南身後看不真切。
但是現在,四面八方全是luàn戰在一起的士卒,看到楚南一槍挑飛大宗師一箭的,不可計數!
所有人都震撼無比!
宗師不敗的鐵律,今天,就要被打破了?!
鐵木真並不意外,冷笑道:“沈石的武技麼?只是,憑這點本事還不夠資格讓我shè第二箭!”
楚南只感覺幾乎要和手中槍、座下馬混爲一體,身後又無窮無盡的力量涌入到體內,大喝一聲:“驚雷!”
聲如炸雷!
轟隆隆的馬蹄聲更如驚雷,敲擊在所有人心上!
鐵木真臉色微變,急速的飛退,宗師氣勢竟然硬生生被無邊煞氣壓制,耳邊驚雷聲不斷,心中竟是無法平靜,手中大弓朝前一指,怒道:“找死!”
楚南飛身而起,長槍帶着呼嘯聲刺中弓身,硬生生將弓身壓的向裡縮去!
轟!
槍弓相觸,平地起風雷!
鐵木真只感覺一股巨力涌來,竟然連退兩步才站穩,頓時又驚又怒!
楚南終究抗不過宗師巨力,又被彈飛回去,落到依舊奔馳的馬上!
“shè日之箭!”
鐵木真忘了剛剛所說的話,無一絲猶豫,全力shè出了暗暗準備好的第二箭!
shè日之箭,無物可擋!
箭一shè出,似乎便佔盡了這一方天地的光輝,太陽都只能暫避!
楚南臉色微變,手中長槍一擰,渾身勁氣激dàng,硬生生的提煉出扶桑山大宗師種下的劍氣,用出了沈石槍法最頂級的第二招!
“問鼎!”
長槍似乎重於千鈞,連楚南身上的戰馬都悲鳴一聲,長槍似慢實快的在那長箭上輕點三下!
嗡嗡嗡!
似乎是萬斤的大鼎被重擊敲響!
引得天地震dàng!
“不可能!”鐵木真臉色大變,咬牙切齒的吼道!
那shè日之箭是如此強大,楚南吐血的三槍僅僅改變了箭的些許方向!
噗!
長箭箭尖微沉,shè中了楚南的戰馬,硬生生的將其刺穿而過,又穿過後邊的十數匹戰馬,shè入地面!
轟!
長箭入地,竟是如開山取石一般炸出好大的一個深坑,漫天的沙塵廢物又落下,戰馬的屍體和馬血人血緩緩將那深坑填滿!
楚南就地翻滾,急聲喝道:“刀!”
唰!
整齊的刀出鞘聲!
楚南身後的激ng銳騎兵也雙目發紅,悍然朝着鐵木真砍去!
若是往日,鐵木真身爲大宗師,又豈會將這些放在眼裡?!
但是接連shè出驚天動地的兩箭,大宗師也必須要回氣蓄力!
鐵木真shè出第二箭,本以爲勢在必行,卻不想楚南竟然取巧似的破去,如今正是虛弱的時候,卻要被這些普通士卒欺辱,剛剛開始回氣,便給迎面劈來的彎刀打斷,只能不停躲閃,實在可恨!
楚南也受傷頗重,右手更是隱隱發顫,只是周身氣勢越發滔天,簡直如同戰神附體,十數丈外的普通士卒都不敢靠近!
…………
…………
在鐵木真shè出第二箭之時,張海皺起眉頭,繼而臉色大變!
不知道多遠處,兩股滔天氣勢激dàng交匯,凡是七品之上都能感受的清楚!
樑帝皺眉不語,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下水來。
其他如冷雲等人也是驚疑不定,卻不敢開口問什麼。
“難道……是宗師麼?!”終於有一位將領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鐵木真是宗師,傻子都知道,這問題顯然不是問他。
那麼,就是在問鐵木真現在的對手了。
年紀剛過二十,便和大宗師死戰不休,實在可驚可怖!
“不是……”
張海突然站直了身體,看着遠方搖頭說道:“不但不是大宗師,還受了重傷!敢硬接鐵木真第二箭的,九品之中,他是第一個,大概也會是最後一個!”
張海作爲大宗師,自然最有發言權。
衆人離得遠,也看不清形勢如何,直入百爪撓心。
樑帝看了楚原一眼,緩緩說道:“赫哲族攻進去了!”
…………
…………
赫哲族強大的根基,就是鐵木真!
圖爾溫突然強勢翻臉,將鐵木真圍住。
接着,竟然有一股不弱於大宗師的強大存在接連衝擊,傻子都明白是在做什麼!
只要攻進去搶出鐵木真,圖爾溫只有死路一條!
赫哲族在驚弓的帶領下發瘋似的衝擊着。
這邊,還有李凌攪局,也不分是赫哲族還是金狼族,見人便殺,到最後還有大食人加入。
戰場,徹底的luàn了!
十幾萬大軍luàn成一團,相互拼殺起來!
驚弓率人強行穿過了金狼族的防禦,看着鐵木真被一大隊騎兵衝鋒砍殺,驚呼道:“爺爺!”
…………
…………
戰馬衝鋒的衝擊力加上銳利的彎刀,只要砍中,哪怕無法重傷大宗師也會留下一道道傷口!
鐵木真無法回氣蓄力,當真憋屈的很!
聽到驚弓的叫喊,鐵木真眼睛一亮,揮弓殺死三名刀手,也不顧身上又多了幾道傷口,奮力突圍!
只要和驚弓匯合,無論是戰是逃,都好說!
“shè!”
鐵木真剛剛擺脫那些刀手,還未喘口氣,就聽到一聲低吼。
接着,前面數百騎兵同時擡起手腕,特製的弩箭shè出只有半尺長的短箭,密密麻麻的籠罩過來!
短距離裡,弩箭絕對是殺傷力驚人!
“shè!”
“shè!!”
“shè!!!”
“啊!!!”
一連串的弩箭shè擊,終於讓有些乏力的鐵木真吃夠了苦頭!
鐵木真再強也有近百歲高齡,撐過兩撥弩箭shè擊之後終於受傷,手臂,大tuǐ、xiōng口接連中箭,雖然都不深,但若是這麼下去,淡淡是流血就足夠耗死鐵木真!
鐵木真拔掉肩膀的一支弩箭,感覺身體發麻,怒道:“竟然用毒!”
楚南可不覺得用毒是什麼下流手段,剛要鬆口氣,不遠處的竟然出現了李凌的身影,竟是樑軍從另一面攻來,金狼族防護的頓時土崩瓦解!
шшш. тtkan. ¢o “爺爺!”
驚弓帶着赫哲族的人衝進了圈子,已經開始和楚南麾下的騎兵交戰!
三方,十幾萬大軍都朝着這邊涌來!
楚南臉色大變,若是這次讓鐵木真活下來,後患無窮,不僅自己,楚家和金狼族都得付出沉重代價!
鐵木真渾身浴血,再無半點宗師風範,看着不遠處的驚弓,心中大定,對着楚南獰笑一聲!
吼!
隨着這一聲大喝,鐵木真突然氣勢暴漲,周身勁氣激動,向四面八方shè入無數氣箭!
凡在鐵木真周身一丈以內,無論人馬,全數被氣箭切成碎片!
鐵木真狂笑着,單手在空中一揮,聚氣成箭,拉弓如滿月,猙獰的喝道:“破崑崙!”
這一箭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箭之所過,人馬刀槍全數碎裂,哪怕是傳說中的仙山崑崙,也無法擋住!
楚南雙手握槍,俯身如同奔馬,渾身煞氣幾欲凝結,身體內劍氣如虹,連手中長槍都如同水波異樣dàng漾,眼神卻如同教皇一般,悲憫超脫,無悲無喜,厲聲喝道:“定江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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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之上,時間似乎停止了那麼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邊!
驚天地泣鬼神的一箭!
一往無前無生無死的一槍!
一位超強大宗師!
一個超膽大九品!
蒼月!shè日!!破崑崙!!!
驚雷!問鼎!!定江山!!!
誰勝誰負!
誰生誰死!
…………
…………
驚弓終於率領親兵殺了進來,就站在鐵木真兩丈外!
鐵木真拄着巨弓,冷笑一聲,朝着驚弓走去!
只要走過這幾步,生死兩重天!
驚弓滿是掩飾不住的驚喜和後怕。
不遠處的圖爾溫已經顯出滿臉絕望之色!
一聲巨響之後,鐵木真已經扶住了驚弓的手臂,心中暗爽那小賊慘死!
驚弓突然看着鐵木真身後,驚恐的吼道:“不!”
鐵木真驚怒回頭,卻見一杆扭曲變形的大槍迎面刺來,然後是滿臉瘋狂之色的楚南!
楚南看起來就如血人一般,拖着一條tuǐ,顯然受傷極重,但是表情瘋狂,眼神亮的可怕,手中長槍依舊穩如泰山!!
shè完三箭,強如鐵木真也已經脫力,只能勉強閃一下!
噗!
楚南手中長槍一擰,刺穿鐵木真肩膀,**一聲蒼老的慘叫和一串血花!
驚弓像是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事情,臉都已經扭曲變形!
圖爾溫卻瞬間經歷了世上最深得絕望和狂喜,揮舞着王旗仿若癲狂!
楚南用盡最後的力氣,手腕一抖將鐵木真挑飛到空中,快步跟上拔出腰間菲櫻所贈的彎刀,順手一劃!
熱血飛濺,淋溼了大地!
同時落下一顆大好頭顱!
楚南腳踏鐵木真無頭屍體,手中長槍挑着一顆宗師頭顱,伸手抹去臉上的鮮血,看着天空耀眼的太陽,仰天大笑,直欲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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