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話讓姜浩然一愣,急忙問道:“徐祖德給您打電話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一週前吧,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
“他找您有什麼事情嗎?”姜浩然再次問道。
“當時他打電話說是要到江城調研,而我們姜氏集團作爲江城最大的名營企業,將會是他此行的重點調研的對象,要我們好好準備一番。”老爺子回答道。
姜浩然眉頭一皺,說道:“不對啊,這種事情由秘書打個電話不就行了,他堂堂封疆大吏親自給您老打電話顯然沒必要啊!”
“我也是這麼想的,況且這種事情根本也用不着省裡通知,就算是要通知也不可能直接通知我。按照流程省裡會將徐家老大的意思傳達給市裡,市裡再派人通知我們企業,斷沒有像他這樣直接和我聯繫的。”
接着老爺子繼續說道:“我之前還疑惑這事兒爲何如此蹊蹺,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似乎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姜浩然不解地問道。
“徐家老大這次來江城意不在調研,而是意在我們姜家!”老爺子道。
“什麼意思,您老說他是衝着我們來的?”
“不是衝着我們來的,而是專門爲我們而來的!”
“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他要是衝着咱們來的,可能不是什麼好事兒。但如果是專門爲我們來的,那事情應該壞不了。”老爺子解釋道。
“不懂,您老說他是專門爲我們而來,爲什麼?難道就是爲了徐老爺子的病?”
“不是,他應該是來和我們結盟的!”老爺子語出驚人地說道。
“結盟?您老沒說錯吧,結盟似乎只有實力對等的兩方勢力纔可能這麼做,我們姜家不管是勢力還是體量上都遠遠比不上徐家,你確定人家是來和咱們結盟的,而不是來讓咱們依附於他們的?”姜浩然皺着眉頭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姜家實力雖然一般,按照正常的情況來看確實沒有資格和上八家之一的徐家結盟,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兩家有着共同的敵人,所以是自然的盟友。再加上你在一定程度上左右着他家老爺子的生死,而徐老的生死又關乎徐家的生死,所以你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接着老爺子又繼續說道:“除了這些原因之外,我猜徐家老大還想通過我們和歐陽家族牽上線,如果能因此促成他們兩大家族結盟的話就更好了!”
“徐家要是想和歐陽家族結盟的話直接說話不就行了,幹嗎還需要我們姜家牽線?”姜浩然不解地問道。
“對,你對七姓九望十六大世家的情況還不瞭解,別看外界將他們尊稱爲十六大世家,好像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但是並不等於說他們之間就沒有爭鬥,相反他們之間鬥爭的非常激烈,甚至於相互之間還是生死大敵。”
接着老爺子繼續說道:“徐家之前和歐陽家關係就很緊張,至於原因嗎說不說都沒關係,反正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你只要知道徐家和歐陽家之前的關係並不融洽就行了。”
“但我看徐曼青、徐清楠和歐陽軒之間的關係還不錯啊!”
“小輩之間關係好壞怎麼能看出兩家關係是不是緊張,更何況小軒在歐陽家只能算是個透明人,所以他和誰交好並不影響歐陽璞玉的決斷。”
“那他們兩家關係緊張到什麼程度?”姜浩然再次問道。
“之前確實很緊張,但是還沒有上升到生死大敵的地步,後來隨着歐陽家族將重心南遷到魔都,兩家的關係纔算是緩和了一些。但也僅僅只是有所緩和而已,真要他們走到一塊兒聯盟的話,沒有一個可靠的人在中間說和根本不行!”
“您老的意思是咱們姜家現在的作用就是那個可靠的中間人?”
“對,原本我們姜家是依附於歐陽家族的外圍家族,不太適合做這個中間人,也沒有那個實力讓兩家都信服。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先是救了徐家二小姐,現在又在爲徐老治病,所以徐家等於欠了咱們家不小的人情,也從骨子裡接受了我們家,再加上咱們和你金玉爺爺的關係,做這個中間人最合適不過的了。”老爺子道。
姜浩然仔細想想確實是這樣,要說誰能讓這兩家都相信,非他姜浩然莫屬了。
“那您老的意思呢,要是徐家真要和我們結盟的話您老同意還是拒絕?”姜浩然再次問道。
“當然是同意了,我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啊!”
接着老爺子繼續說道:“結盟對於徐家來說勢在必行,十六大世家除了個別的幾家外,大多數都有自己的可靠盟友。比如說你知道的上官家和盧家,他們兩家的老爺子戰爭時期就是鐵桿兄弟,有過命的交情,所以後輩兒孫關係也很好。再比如說範家和司徒家,這兩家是姻親關係,而且實力互補,也是一對好盟友。京城許家和西南許家那是同出一脈,雖然各過各的,但說到根子上還是一家人,而歐陽家和周家走的很近,上八家中唯有徐家勢單力薄。”
“原來是這樣,如此說來徐家真有結盟的意思!”姜浩然道。
“如果沒有徐老的這出事情的話,或許徐家還不會這麼着急,但是現在有了這檔子事情,徐家和上官家翻臉是必然的。一旦徐家和上官家翻臉了,那等於連盧家也得罪了,再加上之前與歐陽軍關係也不太好,如此一來徐家等於以一己之力硬抗上八家中的三家,壓力不是一般的大。”老爺子分析道。
“還真是這樣,如果徐家能和歐陽家結盟的話,不但可以減少一個敵人,而且還能增加一個盟友,一比三不利的局面瞬間就會轉爲二比二。”姜浩然道。
“徐家尋找盟友的意思很明確也很急迫,但我們家又何嘗不是這樣呢!我們姜家本身就是一個二流家族,連一線都沒進,更不可能和那些超級大家族相比了,但是現在我們卻得罪了兩個超級大家族,要不是你還算爭氣的話,咱們姜家早就被人啃的連骨頭渣渣都沒剩下了。”
接着老爺子繼續說道:“現在或許是因爲沒有抽出手,也或許是他們真的是被你嚇住了,總之事態還算平穩,但是一旦上官家和盧家決心反擊的話,我們的處境非常的危險。”
“更何況一那些大家族表現出的不要臉的程度,他們可不僅僅只限於各種陽謀,各種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下三濫招術都會用,而且用的還肆無忌憚。所以不管是爲了自保還是爲了給你爸媽報仇,我們都需要找一些可靠而有實力的盟友。”
姜浩然想了想說道:“徐家和歐陽家實力是有,而且還算可靠,如果真的可以成功和這兩大家族結盟的話,對我們家的幫助確實不小。”
“嗯,這就看徐家老大這次來了之後怎麼說了!”
“其實這事兒壓根沒有這麼麻煩,要不我直接問一問徐曼青?”姜浩然道。
“用不着,這種事情急不來,況且這種事情上誰先開口誰就將主動權送給了對方,還是等等吧!”老爺子道。
“您老就確定徐家人會先開口?”姜浩然笑着問道。
“因爲他們比我們更着急,反正我們已經這樣了,想要短時間內解決所有的敵人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再拖一段時間。但是徐家可等不起,真要等到上官家和盧家發難的時候可就真的遲了!”
“那好吧,這事兒您老自己拿主意吧!”姜浩然道。
“嗯,還是那句話,做事兒之前先想想自己的處境,千萬要以自己的安全爲主!”老爺子告誡道。
“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