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唐新宇的父親是唐家老大,唐豆豆的父親是老二,應該是唐二叔,不是唐二伯,)
唐家二叔唐春鵬請肖遠和夏九瀅吃飯的地方是位於伯克利校區外的一處酒店,肖遠和夏九瀅跟着唐心心來到了酒店內的一箇中餐廳,在其中的一個豪華包間內見到了早已等在那裡的唐家二叔。
剛見面時,唐春鵬對肖遠表現的非常客氣,在他和夏九瀅進門的時候,甚至起立相迎,並很熱情的招呼他們吃菜,還以長輩的身份噓寒問暖了一番,直到後來說起了失去聯繫的唐豆豆,氣氛方纔起了變化。
但是,針對這件事,唐春鵬卻沒有過多的去談,反而沉默了下來,片刻後,方纔說道:“唉,豆豆雖然是個男孩子,但是比起心心來,讓我不知道多操了多少心,特別是這一次,他那麼長時間不和我聯繫,也不和心心聯繫,我這個當父親的,心裡總覺得不踏實,肖遠,今次請你過來,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二叔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豆豆恐怕短時間裡很難找到了,心心一個人留在美國沒人照顧,沒他哥哥照顧,我有些不放心,所以,二叔懇請你看在你颯姐姐的份上,如果心心有需要照顧的地方,你一定要多多關照她一下!”
說這番話的時候,唐春鵬面色沉重,看向肖遠的目光充滿了真誠,語氣誠懇,所說的內容卻是大大超出了肖遠的預料,以至於他在唐春鵬話說完後,愣了一下,待回過神後,說道:“二叔,唐心心是颯姐的堂妹,從颯姐那裡論的話,我和她的關係也不遠,只要她在學校不找我的麻煩,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肯定是不會推辭的!”
“好,有你這句話,二叔就放心了,心心,以後學校有什麼事情自己解決不了,就去找肖遠,別看他比你還小了一兩歲,但是在能力上,他比你,比你哥豆豆都要強。”唐春鵬看到肖遠答應了下來,又轉面教育起女兒唐心心來了。
“我知道了,爸爸。”唐心心眼眉低垂,聽自己的父親說完後,輕聲細語說道,這時的她和之前將韓小宇玩弄於鼓掌之間的那個唐心心完全像是兩個人,如此大的反差讓肖遠不免的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唐心心在演戲,心中不由的暗暗升起了幾分警惕。
“唐叔叔,您放心吧,如果唐心心願意和我們做朋友的話,她要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我和肖遠都會幫她的。”這時,夏九瀅接過了話茬,對唐春鵬說道。
“嗯,有你們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唐春鵬點點頭,神色很是欣慰的說道。
在經過這一番談話後,唐豆豆彷彿被遺忘了,接下來的氣氛再次變得輕鬆起來,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後,方纔散去。
唐心心沒有再和肖遠兩人一起回校,而是留在了酒店,肖遠從酒店出來後,騎上自行車,帶着夏九瀅回學校去了。
“瀅瀅,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唐春鵬的態度有些奇怪。”路上,肖遠忍不住心中疑惑,就想要和夏九瀅探討一下。
“不好說,不過越是這樣,你越需要小心,唐春鵬這次是來找唐豆豆的,唐豆豆肯定是找不到了,等到他徹底絕望之後,有沒有問題應該可以水落石出了,別忘了唐豆豆是他唯一的兒子。”夏九瀅分析道。
“你是說,唐春鵬一旦認定唐豆豆死亡,會因爲悲傷而暴露一切。”肖遠問道。
“是的,人在那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的真的不多,而唐春鵬顯然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我們只需要小心一些,靜觀其表就可以了。”夏九瀅說道。
“你今天是第一次見唐春鵬吧,怎麼就能斷定他不是那種人呢。”肖遠聽得夏九瀅說的篤定,好奇的問道。
“唐家在江州也算是大家族,在商界和在政界都有一定的影響,我曾經聽我爸爸他們分析過唐家上一代的兩兄弟性格,纔會這麼判斷,我爸爸他看人一向很準的。”夏九瀅說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知道了。”肖遠瞭然點頭道。
回到學校後,肖遠將夏九瀅送回了商學院,然後騎車往網絡混沌實驗室去了,在裡面學習了一個下午,傍晚時分從實驗室出來,騎車前往商學院找夏九瀅的時候,路上卻看到韓小宇騎着一輛自行車,唐心心跟在他的後面,動作笨拙的想要做到車後座上,卻不想用力過猛,結果導致韓小宇控制不住自行車的平衡,摔倒在了地上,唐心心也隨之坐到了地上,惹得校園裡許多路過的學生紛紛掩口而笑。
“韓小宇,你笨死了,連個自行車都起不好!”
唐心心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通紅,大聲埋怨起韓小宇來,而韓小宇則向是犯了錯一樣,也顧不得去扶自行車,連忙跑到唐心心身邊,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低着頭不停的向唐心心道歉。
肖遠笑了起來,覺得眼前的一幕挺溫馨的,雖然仍是女強男弱,讓他看起來有些彆扭,但是此時唐心心對韓小宇一定是真心的,和之前她爲了利用韓小宇而和他虛與委蛇性質完全不同,至於唐心心爲什麼會突然想要韓小宇騎車帶她,肯定是中午被夏九瀅的一番話給刺激的。
韓小宇和唐心心此刻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彼此身上,他們都沒注意到肖遠,肖遠爲了不打擾他們,騎車拐進了旁邊的一條路,這條路他雖然很少走,而且遠了一些,但是仍然是可以到達商學院的。
向前走了幾分鐘,路過一處教學樓時,肖遠看到不遠處有人聚成一個圈,像是在圍觀什麼,感到好奇,不由得就多看了幾眼,隔着人羣,他看到戴夫和他的三個同伴將另一個傢伙圍在中間,不停的推搡着。
“你們要幹什麼。”中間那人大聲吼道,說的卻是漢語,而且聲音肖遠還很熟悉,分明是戴呂冒。
“倒黴催的傢伙,究竟是怎麼惹上戴夫這四個傢伙的。”肖遠心中嘀咕着停了下來,雖說戴呂冒這個傢伙和他根本算不上朋友,甚至可以說是敵人,但是同在異國,同爲華夏人,他卻是不願意看着他被戴夫四人欺負。
把自行車在人羣外紮好後,肖遠扒開人羣,來到中間,拍了拍戴夫的肩膀,戴夫感到有人拍他,神色憤怒的扭過後來,看到肖遠站在身後,面帶微笑看着他,頓時嚇了一跳,身子向後猛的一蹦,和肖遠拉開了距離,臉上的憤怒瞬間消失,還擠出了幾分笑容,然而卻沒有說一句話,很乾脆的扭頭逃走了。
其他三個傢伙也都曾經在肖遠手下吃過虧,而現在老大逃了,他們自然也不敢留在這裡和肖遠對峙,也紛紛扭頭倉皇逃走了。
“戴呂冒,你這傢伙怎麼回事……喂,你跑什麼,站住……,喂喂,那是我的自行車,站住,我靠!”
肖遠本想上前奚落戴呂冒兩句,卻不想這傢伙看到是肖遠,竟也是一句話不說,扭頭就跑,速度不比戴夫他們慢,而且這傢伙跑了兩步,發現人羣外放着一輛沒鎖的自行車,就衝了過去,踢開支架,根本不顧肖遠在身後的吼叫,一溜煙不見了。
“倒黴催的,我真是自找的。”看着戴呂冒在前方拐了一個彎消失的無影無蹤,肖遠感到哭笑不得,覺得剛纔自己簡直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自找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