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蕭子川提前定義了智能手機,所以本應該在2007年1月29日發佈的iphone,晚了整整半年之後,在七月份的最後一天,在美國蘋果公司的總部,進行着代表它出生的發佈會。
喬布斯用着他富有磁性,富有強大感染力的語調,面帶微笑,口若懸河的介紹着他的心血,他本應該引以爲豪的iphone。
奈何,既生瑜,何生亮!
這是喬布斯此刻心情的真實寫照。Iphone晚了GalaxyOne整整半年。雖然自己自信自己的iphone在功能上不輸於競爭對手。
奈何,出生早的GalaxyOne已經佔了大大的先機。這半年裡,GalaxyOne的全球銷量,已經突破了550萬部。
可以說,此時的GalaxyOne已經站穩了腳跟,做好了也做足了準備來迎接自己iphone的挑戰。
一個精心準備,一個倉促應戰,結果可想而知。
這還是自己頭一次覺得束手無策,有力無處可用。
不過喬布斯就是喬布斯,那種刻在骨子裡,融進血液中的那份不服輸,不怕輸,也從不讓自己輸的基因使得他更加的躍躍欲試。
在商場,在這個江湖裡,寧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這是喬布斯做人的原則,也是他經商的底線。
你可以說他迂腐,但你不得不佩服他對於這份原則堅持的執着。
也許正因爲如此,喬布斯纔會在後世,在他死後,對於世界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蕭子川坐在電腦前,安靜的看着此刻正激情演講的喬布斯,看着他手中那款自己頗爲熟悉的iphone,內心不免有些愧疚。
畢竟,不管如何,是自己剽竊了老喬的創意。
搖頭,一哂。自己怎會有這種想法?
而在燕京,同樣有一個人,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同樣的安靜的盯着電腦屏幕,盯着那個戴着眼鏡,激情澎湃的喬布斯。
唐嫵,有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接過秘書胡一菲遞過來的咖啡。喝了一小口,說道:“聽說你和曾小賢住在一個公寓?”
胡一菲聽得自己的老闆如此一問,不免一愣。心說怎的老闆今天想起來問這個?
看着狐疑的胡一菲,唐嫵噗嗤一笑,戲謔的說道:“看來傳言有時也是可信的。”
“什————什麼傳言?”胡一菲眉頭一緊,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和曾小賢啊!”唐嫵說道。
“我,我和他怎,怎麼了!”胡一菲急忙解釋道:“我倆什麼都沒有,真的。”看着唐嫵那玩味的目光,接着說道:“不,不信!你去問曾小賢去!”
“好了小菲。”唐嫵看着渾身都泛着緊張的胡一菲說道:“我問你不是爲了八卦你倆的事情,我是想讓你今天回去告訴他,他交給我的那個來往軟件,我很滿意。讓他去準備發佈會吧!你幫他!”
“好,好的,唐總。”胡一菲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老闆交給他任務到現在,也不過半個多月吧?這麼快就完成了?沒想到他那個經常大腦短路的傢伙,也有天才的一面。
唐嫵看了看想入非非的胡一菲一眼,一笑,低頭喝了口咖啡,再次將目光對準了電腦屏幕。
但是思緒也同胡一菲一樣,不知道飄在了那個犄角旮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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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怎麼樣?”蕭子川背靠在沙發上,享受着柳月下的按摩,忽然抓住了柳月下正在給自己按摩的手,說道:“對咱們的挑戰有多大?”
突然間手被蕭子川握住,柳月下那顆只有在蕭子川面前才容易波瀾的心,再一次悸動了一下。嘴角輕咧,說道:“很大。”
“很大是多大?”蕭子川再次問道。
“很大就是很大。”柳月下回答。
“哦!”
“不過他擊敗不了咱們。”
聽着柳月下自信的言語,蕭子川一笑說道:“何來如此大的自信?”
“你,我,還有唐嫵。”
“你和我,爲什麼還要加上唐嫵?”蕭子川說道:“要知道唐嫵更多可是咱們的競爭對手?”
“你是當局者迷。”
“什麼意思?”蕭子川不解,說道:“那你這個旁觀者給我清一清。”
“佛曰。”柳月下說完,舉目望向落地窗外,深吸了一口氣,接着說道:“不可說。你早晚會明白。”
說完,不再理會蕭子川,將他抓住的那隻手抽了回來,繼續給他按摩了起來。
“爲你寫詩,爲你靜止,爲你做不可能的事——————”GalaxyOne的手機鈴音響了起來。
這是林珞然來的電話。因爲蕭子川特意將這首歌作爲了林珞然來電的鈴音。
又是好久沒見了,不過此刻在蕭子川的心裡並沒有那種激動的感覺,相反,卻有種莫名的心悸,莫名的恐慌。
不知爲什麼,也沒什麼由來。只是忽然的,就這麼心慌了起來。
“喂,小妮子?”平復了一下心情,蕭子川用着略帶輕鬆的口吻說道:“怎麼,想起我來了?”
“我不是你的小妮子。”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渾厚的男聲。
蕭子川將手機拿到眼前看了一眼,是林珞然這個小妮子的電話號碼啊?
就在他詫異的一瞬,那渾厚的男聲再次傳來。
“我是你口中的小妮子的哥哥,林珞天。咱們見過。”
“哦,是天哥。你好,你好!”原來是大舅哥,蕭子川趕緊問好。
“我不好。”林珞天那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因爲我妹妹死了。”
“你開什麼玩笑?”蕭子川大聲質疑道。
“我會拿我妹妹的生死開玩笑?”
啪嗒!
電話從蕭子川的手中滑落,摔在地板上,四散開來。
從剛纔蕭子川和電話中人的對話,柳月下得出了一個令她震驚的消息:林珞然,那個風靡了華夏,甚至是全世界的女人,死了。
如果說一個女人,即使她再出名,死了,也不會讓蕭子川現出現在這種癡呆的表情。可是林珞然不同,柳月下清楚,那是他的女人。柳月下也很理解,蕭子川此刻的感受。
聰明如她,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眼前這個傷痕累累的男人。
林珞然死了,報紙上面,網絡媒體,瘋狂了,鋪天蓋地全是這個女人死亡的消息。以及她那張剛剛完成,還沒來得及發行的專輯《爲你寫詩》
但是林珞然的葬禮很簡單。只有她的親人,還有一個男人出現在了現場。
當衆人架着已經哭昏過去的林珞然的媽媽走遠後,蕭子川向着刻有“愛妻林珞然”的墓碑走近,撫摸。
“愛妻林珞然”這是林珞然死前強烈的要求。她想嫁給他,但是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她不願意見他。不願意讓他因爲自己的憔悴而悲傷,不願意讓他見到自己沒了頭髮病怏怏的面龐,她想把她最美的一面,刻在他的腦海裡,化作那經久不息的記憶。
“傻丫頭!”輕撫着墓碑,蕭子川嘴中不停的呢喃,但自始至終,沒有流一滴淚。
就像她不願意自己看到她那份憔悴,自己也不願意她見到自己悲傷。因爲林珞然她希望自己快樂,那麼自己就要快樂。快樂到淚往心中流。
蕭子川就那麼枯坐在墓碑旁,雙手不停的撫摸着墓碑,不知何時,手已經磨破,開始淌血,一滴滴落在墓碑上,慢慢滑落,乾涸。
柳月下站在不遠處,淚眼朦朧。良久,輕輕走近,蹲下,從蕭子川的背後,雙手環過他的胸前,將他抱在了自己的懷裡,將頭緊靠在他的後背,柔聲說道:“子川,走吧!逝者已矣!咱們活着的人,還要好好的活下去。”
蕭子川沉默不語,良久,開口說道:“我懂。”
說完,掙開柳月下的懷抱,踉蹌着向遠處走去。
柳月下緊跟其後,大聲問道:“你要做什麼?”
“喝酒!”
都說一醉解千愁,殊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
這一夜,前半夜,蕭子川爛醉如泥。
這一夜,後半夜,蕭子川激情旖旎!
沒有前戲,沒有浪漫,只有瘋狂。
這就是此刻被蕭子川按在牀上,壓在身下的柳月下的感受。
身上的男人如同一個受了傷的野獸一樣,撕扯着自己的衣衫,漸漸,將自己剝成了一隻白羊。
當這個男人眼紅如血,提槍上馬,撕破柳月下多年的守護的時候。
兩行清淚,從這個冰雪女神的臉上一顆顆滑落,浸溼了淡藍色的牀單。
男人不知疲倦,不知憐惜,只顧自己享樂的在柳月下這個初經人事的女人身上征伐着。柳月下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閨蜜們所說的那種快樂,只有疼,撕心裂肺。不僅來自肉體,更來自心靈。
不知過了多久,柳月下終於感受到了男人突然的一陣痙攣,然後就感覺一股灼熱的東西竄進了自己身體,再然後,男人彷彿累了,滾到了牀的一邊,呼呼大睡。
而柳月下,自己知道,今夜,無眠!
當蕭子川迷糊中睜開雙眼的那一刻,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就露出了一副吃驚的表情。
昨夜,究竟是經歷了一次怎樣慘烈的大戰?
衣服四散,牀單也被撕破了一個大口子,簡直是滿目蒼夷,在看向自己身旁,赤裸着,抱膝獨坐,默默流淚的女孩兒,真真是如同電影世界裡,所演的弓雖女幹。
“對不起!”蕭子川伸出雙手,將身體冰涼的柳月下抱進自己的懷裡,溫柔道:“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