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因着是路邊攤,雖有遮陽傘的遮擋,但是一頓飯下來,柳月下的鼻尖處也冒出來細密的汗珠,臉色微紅,那麼美,又那麼媚。
柳月下眼睛平靜的凝視着蕭子川,睫毛輕輕眨動。
“你瞭解我那麼多的習慣,一定知道我吃完揚州炒飯之後一定要來一瓶芬達。”
“下次吧!”蕭子川笑着說道:“下次我請你。”
“咱們現在的關係還沒輪到你來替我做決定。”柳月下挑了一下眉毛,拒絕。
她拿起球袋背在肩上,向後推了一下椅子站了起來。
當圍住蕭子川這桌的男生們看到柳月下的時候,竟是全部呆若木雞。
“讓開!”柳月下平靜的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一個男生說道,那種語氣讓人不容拒絕。
一個。兩個。三個————
這些人紛紛讓開,給柳月下留出一條寬闊的路。
蕭子川在錢包中拿出鈔票放在桌上,“老闆,結賬。”
“走”
當柳月下從圍住蕭子川的衆人中走出去之後,扭頭對着蕭子川說道。
蕭子川卻沒有走,不是因爲怕別人說他只會躲在別人背後。
而是有些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即使躲過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
柳月下也不勉強,轉過身向着對面的超市走去。
她走了,蕭子川也就少了顧忌。不過蕭子川知道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不過蕭子川不願讓女人看到太過慘烈的畫面,從而影響他在她們眼前的形象。
“趙飛呢?”蕭子川笑看着衆人問道。
一個高大威猛的男生站了出來,甕聲甕氣的說道:“我不認識什麼趙飛,我只知道你這小子調戲我妹妹,我要替我妹妹教訓你一頓。”
“噗”蕭子川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我說黑大個,看你這副滿臉橫肉的尊容就知道令妹絕對是恐龍級別的人物,我還不至於這麼飢不擇食,寒不擇衣吧?”
隨後蕭子川臉色一板,厲聲說道:“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也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你不能侮辱的審美觀,勾搭美女的品味。你真是欺人太甚,叔叔可忍,嬸嬸也不可忍了。”
黑大個明顯腦子不夠靈活,用手指點着蕭子川,“你,你————”你個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趕快的,別墨跡!”蕭子川不耐煩的說道。
黑大個雙目一瞪,卻是不理解蕭子川的意思,問道:“趕快什麼?”
“動手打我啊!”蕭子川搖了搖頭,“真不知道趙飛從哪兒找來你這麼個蠢蛋。你不打我,我怎麼好意思動手揍你?那我不成了行兇者,而不是正當防衛?”
“呀!”黑大個大叫一聲,說道:“你這混蛋,欺人太甚!”說着,掄着拳頭就向着蕭子川衝了過來。
衆人看着蕭子川那單薄的瘦高身材,和眼前這個黑大個威猛的樣子兩相比較,覺得這個小子完了,這一拳要是砸在身上,估計這個瘦高個絕對是驟然倒地,站不起來了。
待得黑大個近前,蕭子川掄起柳月下剛剛做過的拿把椅子,照着黑大個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黑大個的腦子絕對有問題,竟是擡手去阻擋向着自己的光頭飛過來的椅子。
顯然他對自己的力氣很是自信,對自己的皮糙肉厚很是有安全感。
但是他的力氣大,蕭子川的更大。黑大個真沒有想到,這個眼前看似柔弱的瘦高個竟是有如此的力量。
一接觸到砸下的椅子,他就知道自己失算了,也體會到了蕭子川那渾厚的力量,當然這是在空中,因爲他已經被蕭子川掄起的椅子,砸飛了出去。落地,倒下,昏倒。一氣呵成,很是完美。
衆人看着這一幕與自己腦海中的畫面竟是如此的相像,但是飛出去的人好像不一樣,怎麼會是黑大個?
看着一衆男生愣神,蕭子川說道:“喂,你們到底還打不打我?不打我,我可走了。”
男生們回過神,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兄弟們,點子扎手。咱們一起上。啊,衝啊!”
第一個衝上來的男生,蕭子川一點兒也沒有客氣,擡腳踹在了他的腹部,然後他就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背後傳來急速的風聲,蕭子川急忙將身子擰了180度,堪堪躲過了飛來的裝滿揚州炒飯的盤子,但是盤子裡的炒飯卻是好死不死的灑落在身上。
蕭子川怒了,出離了憤怒。進入了暴走的狀態。回身飛速衝向那個躲在背後偷襲的傢伙。
然後掄起椅子,劈頭蓋臉的朝着這個偷襲自己的傢伙砸了下去,將他砸到在地後,還沒解氣,擡腳踢在他的身上,口中大聲說道:“打我,我不生氣。弄髒我的衣服就不行了。”
轉身,輪着椅子再次衝入人羣,左右開弓,前後開炮。凡是接近的男生,都被蕭子川一點兒招式的都沒有的亂砸給砸到倒地。
一些男生見蕭子川如此之悍勇,竟是露出了深深的懼意。一些膽小的,還沒等蕭子川到得近前,就自己倒地裝受傷,還不停的嘶喊。
蕭子川最氣憤這些不顧兄弟義氣,臨陣脫逃的傢伙。
哐!
“叫你臨陣脫逃!”
哐!
“叫你背信棄義!”
一個倒在地上的傢伙見裝死沒有效果,連忙站起身想要逃跑,可是眨眼之間就見蕭子川來了自己的身邊,哆哆嗦嗦的竟是傻愣在那裡。
“我錯了,好漢饒命!”
蕭子川衝他微微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那人連忙拍拍胸脯,以爲躲過了一劫。剛要開口向着這個猛人道聲謝,還沒等他開口,蕭子川的拳頭就招呼在了他的眼上。
“我最恨那些臨陣脫逃的,但是更恨你這種投降的。”
蕭子川口中說着,手上卻沒有停。只是一句話的時間,蕭子川用他那把無敵的椅子,又撂倒了兩個。心中暗忖,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木料,竟是砸了這麼多人,這把破椅子竟是一點兒損傷都沒有。
如果彌勒佛老闆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和蕭子川急了眼的辯解,那是木頭嗎?那是鐵的好嗎?雖然生了點兒鏽。
無論是誰,只要站出來攻擊自己,只要裝死倒地,只要臨陣逃跑,只要他膽敢投降,蕭子川都會奮不顧身的將他擊倒。
不是蕭子川狠辣,而是在蕭子川的認知中,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今天這些人來到這裡,就是犯了錯,就要受罰。如果犯錯的人不受到懲罰,這個世界還不得亂了套?
見圍攻自己的二三十人都倒在地上起不來了,蕭子川將椅子放回原處,擺好。他覺得自己作爲一個三講四美五熱愛的有爲青年,應該本着有借有還,再借不難的原則辦事。
然後蕭子川一臉無邪的微笑看着倒在地上的衆人說道:“讓趙飛出來吧。”
但是讓他失望的是,地面上只有一個個悽慘的慘嚎之聲,卻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蕭子川搖了搖頭,接着說道:“趙飛,都到這一步了還不敢出來,你也太丟人了?”
“我在這兒!”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圍觀的人羣被分開,趙飛帶着張彪等那幾個那天被蕭子川投入未央湖的人走了過來。
趙飛站在蕭子川的身前,面色複雜的看着他。
對於趙飛來說,被蕭子川給扔進了未央湖,這簡直是他的奇恥大辱。
他要報復,但是他知道就憑他們幾個人不是蕭子川的對手。
所以想要制服蕭子川就需要更多的人手。但是人多了又不能夠在學校裡面動手,所以他就吩咐下去,只要蕭子川出了學校,看到了,他就帶着兄弟們衝出去收拾他。
今天趙飛和幾人正在籃球場上打球,中場休息的時候接到了一個狐朋的電話,說蕭子川在學校外面的小吃街在吃飯。
於是趙飛帶着球場上的一些哥們兒,和文學院,金融學院,體育學院等幾個院系的男生,足足三十多人衝出了校門。向着小吃街而來。
那個黑大個是校隊的主力中鋒,身高足有兩米,體重近300斤。趙飛本想着有他壓制蕭子川,這麼多人一起圍攻他,再不濟,打不贏也能夠逃跑。
而這些人跑了,他就可以將自己置身事外。
沒想到這些人太差勁了,連跑都沒能夠跑了。
於是,他不得不站了出來,要不然他以後也沒臉在這些人中混下去了。
“好像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蕭子川看着趙飛和他身後的幾人說道。
趙飛還算有些骨氣,硬朗的回道:“是,這些人都是我找來的。我就是要報復,這次不行,還有下次。”
蕭子川搖頭笑道:“你還真幼稚,你就那麼肯定我還會給你機會?”
“那你想將我怎樣?”趙飛對蕭子川的言語很是不屑,“你是敢殺我,還是能夠將我趕出學校?”
“我確實不敢殺你。”蕭子川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沒有能力將你趕出海大,不過爲什麼不是你自己走呢?”
趙飛哈哈大笑,“是你有病,還是我沒睡醒?怎麼你說的和我聽的都是異想天開的胡言亂語呢?”
“異想天開?胡言亂語?”蕭子川搖頭笑道:“那好,我就讓你親自看着這個異想天開是怎麼變成現實的。”
說着蕭子川向着趙飛走了過去。在趙飛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把將他提了起來扛到自己的肩上,向着不遠處的公廁走去。
趙飛的那些朋友看到了剛纔蕭子川兇狠的手段,竟是沒一個敢上前阻攔。
只好跟在蕭子川的身後,眼睜睜的看着蕭子川瀟灑的走進公廁。
蕭子川回頭瞧着衆人笑了笑,然後毫不猶豫的將趙飛扔進了茅坑。
轉過身,拍拍手。伴隨着趙飛落坑之後傳來的“噗通”的聲響,蕭子川笑着說道:“你們要不要也品嚐一下?”
幾人臉上帶着懼怕的神色,連連後退。
蕭子川沒有將這些人也扔進去,因爲他們並不是元兇。就是在法律上,從犯也要比主犯被判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