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在劉大發給潑婦女人打來電話之後結束了,龐乓被放了出來,還是無罪釋放。
李處長接到潑婦女人的電話時很是疑惑,龐乓、李猛和郝建也不例外。當時那般強悍的潑婦竟然主動打電話息事寧人?
不過轉而龐乓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唐文,你是不是去找喬院長了?”龐乓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找到唐文責問。
蕭子川一笑,“沒有,我哪會拿我的前程做賭注啊?我又不蠢。”
龐乓在蕭子川的肩膀重重的捶了一拳,“你個蠢貨。天底下就你一個笨蛋你知道不?”
龐乓現在恨不得扇蕭子川兩個耳光,即便是豬腦子的人,都會知道獲得了喬庭筠的青睞意味着什麼?沒想到還有一個比豬腦子還蠢的人,還特碼的活生生,笑眯眯的站在自己眼前,關鍵是還是自己的室友,就是本着不讓他出來丟人現眼,也要好好教育他一頓。
這個傢伙竟然視自己的前途於不顧,爲了自己這個只見面一天的人,可以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跑去找剛收自己入門的師傅求情,這不是傻×,是什麼?
站在喬庭筠的立場他會怎麼看蕭子川?
恃寵而驕還是恃寵而驕還特碼的是恃寵而驕?
龐乓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替換這個詞的詞語來形容喬庭筠當時的心情。
“我不是說了嗎?這件事我一個人扛?你個混蛋你亂摻乎什什麼?你以爲這樣我就會感激你?你以爲這樣就可以讓我掉眼淚?你以爲”說着,龐乓就說不下去了。因爲他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有淚光在眼裡閃爍,揉了揉眼,說道:“原來南方也有這麼多灰塵,風一吹害我迷了眼。”
郝建笑呵呵的看着李猛這個呆子說道:“螞蚱啊,剛纔起風了?我怎麼沒感覺到,你感覺到了嗎?”
李猛低頭看着郝建,思考了一會兒,彷彿要回答一個很難的問題似的,露出很是困惑的神情,良久恍然大悟,“沒有。”
郝建和蕭子川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賣萌裝可愛的人很多,也經常會博得別人一笑。時間長了,別人也就習以爲常,一笑了之。但是如此一個沉默男,天然呆賣萌,那絕對是應該天打雷劈的事情,太過驚世駭俗了。
龐乓黑黝黝的面頰竟是能夠讓人看出了紅色,蕭子川幾人不由得暗想,此時龐乓臉上的溫度怕是要有幾百度之高吧,要不然怎麼能夠讓他黑裡泛紅?
龐乓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我被唐文感動了,我決定以身相許了。”然後一臉賤賤的樣子,捏起一個娘娘腔的聲音:“哎呦喂,我們家唐文老帥了,你們不許跟我搶,哼!”
“嘔”
衆人實在受不了龐乓的這副重口,當然龐乓少不得要承受一頓亂拳的招待。
玩鬧過後,郝建開口道:“咱們的聚餐被搞黃了,這樣今天我做東,去學校對面的酒店,請大家喝個小酒。一是給咱們的猩猩壓壓驚,二是爲了咱們哥幾個以後一起過活的日子來一個開業慶典。”
龐乓搖了搖頭,“今天我請客,你們誰也不要和我搶。”
衆人知道龐乓的意思,知道他是爲了感謝大家。
蕭子川嘿嘿一笑,“你就是讓我請我也請不起啊,我可是窮人。”
海城大酒樓。
龐乓站起身衝着蕭子川說道:“這第一杯酒我敬唐文,我也不說什麼矯情話,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
說完,一仰頭,一杯足足有三兩的五糧液就倒進了他那血盆大口。
也不吃菜,繼續將酒杯倒滿,環顧了一週,說道:“這第二杯我敬你們大家,沒有什麼廢話,都在酒裡了。”
然後又是腦袋一仰,一口見底。
郝建向着龐乓豎了個大拇指,“牛13啊!你這得半斤多了啊!中午也沒見你這麼厲害啊?你居然藏拙,真不厚道。”
原來中午的時候龐乓騙郝建說他不能喝,要喝也行,他喝一個郝建喝兩個。郝建那時候爲了拉攏他,就答應了下來。
“哈哈!”龐乓大笑着說道:“我那不是因爲怕你酒量不行,我再喝倒了,咱倆回不去宿舍嗎?我這是捨己爲人啊!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埋怨我,我這是六月飛雪啊。”
“滾犢子”郝建笑罵道:“得了,得了便宜沒錯,但是還賣乖的就不對了。”
說着郝建給自己的杯子斟滿酒,站起身對着蕭子川說道:“我在這裡借花獻佛,中午咱倆發生了點兒矛盾,我也不說什麼誰對誰錯,其實我本想着拉攏龐乓和李猛將你孤立起來,但是看到你被喬院長收爲弟子,我動搖了。看到你爲了龐乓這個認識一天的人,可以置自己的前程於不顧,我服了。我不如你。我這人很現實,但是對明白人和朋友也很誠實,我話不多說,咱們倆一笑泯恩仇,借用龐乓的一句話,都在酒裡。我先幹。”
說完,郝建也是瀟灑的將杯中的酒喝空。
蕭子川等郝建喝完酒,也是站了起來。舉起酒杯,也沒有說話,一口喝盡。郝建這人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很現實。不過這不是他的錯,而是他的家庭背景造成的。從小見慣了爾虞我詐的生活,能有郝建這副心性,已經可以說是難能可貴了。
龐乓拍着二人的肩膀,“這纔對嘛,以後我們都是好兄弟。”
李猛也站了起來,將手搭在蕭子川和郝建的身上,“好兄弟。”
幾人你來我往,一杯杯的酒下肚。
只聽龐乓詩興大發一聲大喊:“座上客常滿,杯中酒不空。不空啊!”
接着就聽。
“嘭”
龐乓一頭栽倒在桌子上面。
“龐乓”
“大猩猩”
郝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猩猩啊,你咋就離我們而去了啊?我這還沒見到你泡妹妹的絕技呢?你咋就這麼走了?不行,我去給你買倆花圈,找個對一點兒的墓地。”說着起身就往外走。
蕭子川一把拉住了郝建,心中無數的草泥馬在奔騰啊。泥煤,這醉倒了一個,還一個賤人耍酒瘋。
好不容易蕭子川和李猛才把這兩個人弄回了寢室。
第二天,蕭子川按着常理推測軍訓開始前一定有一個開場白,就是學校的領導講話,給學生們加油打勁。然而,這一場景卻是沒有見到。只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大漢軍人。
“我叫曾超,來自有鐵軍之稱的五十四軍。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教官,我會嚴肅軍訓紀律,不允許遲到,不允許早退——————”
曾超說完了開場白,喊道:“立正!”
“報告!”
“報告!”
“誰?出列?”曾超看着一衆站的筆直的學生問道。
但是沒有人出列,曾超有些疑惑“是誰喊得報告?”
“是我們!”
曾超這次聽清了,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轉過身就看到了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兩個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不協調的身影。“你們有什麼事兒?”
“我們來軍訓。”龐乓說道。
“爲什麼遲到?”曾超皺着眉頭喊道。沒想到自己第一天軍訓就有人遲到,如果不來個下馬威,別人還以爲自己是泥捏的呢。
“我”郝建想要說明原因,但是深明軍隊情況的龐乓打斷了他。“報告教官沒有原因,我們認罰。”
郝建心說,你這個大猩猩你傻啊?還主動請罰?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解釋什麼。
“好”曾超有些喜歡上這個黑大個了,這小子不僅長得兇悍,還挺有骨氣。“既然沒有原因,那麼你們倆順着操場跑10圈。如果你們剛纔給自己找藉口,就不是這個數字了。還看着我做什麼?跑步走!”曾超說道。
聽到命令,龐乓立刻衝了出去。郝建反映慢了些,不過也是跟了上去。
曾超繼續他的訓練,先是立正,稍息這些簡單的口令。
良久,龐乓和郝建二人才氣喘吁吁的跑完了十圈,向曾超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