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ta不是一場遊戲,至少這一盤dota裡包含的不僅僅是所謂的勝負,至少對傳說哥而言,這一盤賭的是一口氣以及*和小牛給予的信任。聖劍買出的時候,傳說哥眼睛有些失神,想起自己那個可愛的徒弟,那個自己帶起來的徒弟,曾經他保着傻傻的徒弟,徒弟打c,他就是絕對的輔助位,平平無奇,安安靜靜,所以的光環都給那個傻傻的徒弟,偶爾一次solo位,總能表現出一種嗜殺的瘋狂,可是徒弟不只是希望贏,她希望贏的漂亮,戰績輝煌,所以他只能打着輔助,有時和朋友開黑,他都習慣性當一個輔助,朋友表示疑惑,他只是笑了笑。
做最好的輔助,只爲輔助最好的你。
翻看着記憶,有的卻是紅彤彤的傷害,他在悲傷,45度看着天,沒有眼淚也沒有言語,最痛的傷是痛無可言,淚流。你或者你,是否曾經無比相信一個人,無比在意一個人,最後卻遍體鱗傷的敗退而回,哭也得埋着頭,咬着牙,死死壓抑?
有一天,徒弟覺得這個師傅越來越菜,對這個師傅也越來越冷淡,直到有一天,她遇見了另一個師傅,帥氣富有高大,打起dota來經常能夠超神暴走,她開始傻乎乎的做起他的輔助位,開始有意無意的疏遠原來的師傅,她不知道的是,很多人都能夠很奇怪的願意對一個人付出付出再付出,這種付出很累也很快樂,但是受傷時,也遠比失戀的痛苦大的多。後來他知道,她和高富帥戀愛了,他被拉黑了,在一個安靜的夜晚,他抽了一支菸,安靜的流着淚,緩慢略顯卑微。對着屏幕的,是一隻孤獨的天蠍,倔強而悲傷。他覺得,也許以後能夠輕鬆了,沒有牽掛,平平淡淡。但是,生活並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美好,生活就是悲劇,操蛋的像坨狗屎,塗在你臉上,給你一巴掌,然後捅上一刀。
還是一個夜晚,不過外面下着雨,淅淅瀝瀝,敲擊着網吧的窗子,乒乒乓乓的聲響,他和朋友呆在網吧開着兩人黑,後來帶了一個打小牛的路人。qq滴滴的響起,同時yy也叫喚了起來,菜筆,敢打dota?qq是徒弟的號,他想,也許不是她。對不起唉,他想和你打一盤dota,yy響起,他想這纔是她,心裡很糾結很難受,但是他同意了。勝利者總想在失敗者面前顯示自己的強大,像條蛤蟆一樣的得瑟着,這一切來源於她在一盤dota裡想起了保着它的師傅,偶然提起,惹惱了吃着輔助殺着人的他。他穩穩手,壓抑了壓心裡的疼痛,他對朋友說,來打一場dota。所以有了這一場dota,sa,sv兩個純路人,小牛半個路人,他和朋友兩人黑,面對五個統一了格式的ID。小牛跟了進來,說,我是小牛!他笑了笑。
dota開始的時候,他看了看徒弟現在男友的戰績,1800了,他心裡默默的想着,徒弟也已經上了1700,他心裡輕輕笑了笑,徒弟脫菜了啊,隨即是黯然。喲,原來你才1500啊,菜逼。面對對面的挑釁,他沒有辯駁,嗯嗯,他只有1500哦,面對她的附和,他的手微微顫抖,但表情依然平靜,看不出悲喜。開局6分鐘假腿,15分鐘支配,25分鐘分身的傳說哥爲什麼會這麼慘?因爲一條私語,她說師傅,能不能讓讓他,輸了他會不高興的。TT。不的不承認,那一刻他心軟了,於是被壓的跟狗一樣的影魔超了神,超鬼的sv咬了他一口滾了出去。
後悔嗎?傳說哥眯着眼,看了看即將天明的上空,原本打算就這樣讓一盤算了的他,在對面影魔再次羣嘲,她再次附和的時候怒了。
有一些人,性格很好,即使很少說話,他們在陌生人面前說話會結巴,會尷尬,會害羞的笑着甚至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面對請求他們寧願自己受委屈也要去完成,只是每個人都有脾氣的,沉默的羔羊往往纔是最可怕的存在,不過可笑的是影魔這種自以爲是的東西總是喜歡去觸及別人的底線,一次又一次。由於前期被壓成狗,所以破了三路之後就希望以超級兵直接拆了對面基地的方式來羞辱這個拿着小鋼炮的矮子。
事與願違,帶着聖劍的海鷗搖搖晃晃的從野店帶着希望飛了回來,途中被遠程兵A了一下,更顯得風蕭蕭兮,索性那一路的風雨終究過去,傳說哥搓了搓手,毅然決然的從鳥中掏出了聖劍。你可以矮,可以傻,但是你不可以放棄。世界之樹還有一半的血量,拿起聖劍的傳說哥迎來的是對面影魔戲謔的嘲笑,哎喲,這個矮子還出聖劍,這不是傻缺嗎?傳說哥沒有回答,*也沒有說話,只有小牛,走回泉水,默默的拿起自己的刷新和BKB,小牛擡起頭,看着背靠世界之樹的傳說哥,眼神有些奇異,嘿嘿的笑了笑,扛着木板,走出了泉水,這一刻,雞的鳴叫聲在整個地圖上響起,天,終究是亮了。
是否有那麼一刻,你想要全世界都知道你的悲傷,又或者有另一個時刻,你覺得你能改變世界,你戰意昂然,走向光明。背對着那個喜歡躲在黑暗角落的自己,面對着整個散發着光明的前方,一路風雨兼程,即便傷痕累累,即便疲倦的想要去死,但是最後,你終究是到了,到了遠方,背棄了失敗,走向了勝利。那時候,希望的女神永遠與你同在,堅持就是勝利,說爛的話後面應該還有一句,做三十年衆生牛馬,被鞭被笑被侮辱,才能成六十年諸佛龍象,榮耀輝煌以及煊赫。因爲壓迫,所以起義,因爲堅持,所以榮耀!
傳說哥看着從遠方趕來的那一羣醜陋的食屍鬼,心情從平靜轉爲那麼一絲的激動,拿着聖劍,感覺到聖者的力量,你的DOTA,不僅是爲了勝利,勝利只屬於近衛或者天災,他不屬於任何一個人,所謂的勝利只是爲了滿足自己心裡的渴求,一場DOTA的勝負裡,那麼多死去的食屍鬼,那麼多死了又死的英雄,他們爲什麼而戰?這不是佛家的衆生輪迴,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證明它的真實性,這只是一場DOTA,或許有着DOTA之外的賭注,尊嚴或者榮耀,亦或,只是心中的那一口氣和一個虛無飄渺的堅持着的信念。
天災的影魔帶着冰女從野區走了出來,卡爾和火女站起了身,賞金拉完肚子從廁所裡跑了回來,他們看着傳說哥的裝備,他,什麼時候有了蝴蝶?現在得傳說哥身上已然假腿,分身,蝴蝶,支配,聖劍。蝴蝶,是從哪來的?影魔對着盟友略微焦急的問着,但是沒有人給他回答,冰女歪着腦袋,她想不明白,她一直都想不明白很多事情,爲什麼會喜歡高富帥,爲什麼會背棄那個拿着鋼炮的小矮子,這是一個問題,另一個就是,爲什麼那個矮子突然這麼厲害?卡爾和火女只是沉默着,無言以對,如果只是聖劍,面對火女的三連加普工,面對卡爾的隕石和超聲波,面對BKB跳刀的影魔的那些被拘禁的魂魄,傳說哥永遠只是傳說,今天的傳說哥只能是個矮子,可惜的是,這個矮子逆天了,也許他吃了高樂高?賞金這樣想着,心情莫名的怪異。
老師曾今教導過一句話,說有一個偉人是這樣說的,最可怕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其實這話挺操蛋的,至少傳說哥是這樣認爲的,他沉默,不會說話,不善於交際,對於自己喜歡或者有着好感的人總是一往無前的對着他或者她那麼好,好到忘了自己,所以面對冰女的不情之請時,他默默的將蝴蝶放進了能量圈,當時的他想,也許這一盤的蝴蝶,這個綠油油的三把劍,會在這一盤結束之後隨着時間慢慢腐化,一直留在能量圈裡,沒有人會記得,也沒有人會在意。就那麼安靜的呆在能量圈裡,就像自己對她最後的一點感覺,惋惜或者說是遺憾。有些人,遇見是美好的,離去卻是那麼傷人,不留餘地。
阿爾薩斯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最後再次甦醒的時候,只是想說,曾經是你們保護我,現在換我來保護你們了。部落還是聯盟?近衛亦或天災。說不清楚對錯,人總得捨棄一些東西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這個就叫做代價,有人爲了愛情捨棄了友情,有人爲了友情捨棄了愛情,這些事情本沒有對錯,對錯只存在於被傷害的那個人是哭還是笑,又或者是沉默着接受現實,當然,憤怒也是常有的。你可以無數次失敗無數次選擇,但是請別忘了有那麼一個人,對你是毫無保留的付出,付出的那麼徹底,那麼天真的相信你。請別傷了他的心。
團吧,賞金輕輕的說着,影魔習慣性的提了提褲子,卡爾的球換了又換,切好了技能,冰MM歪着頭,託着腮幫怔怔出神,莉娜呆在卡爾身後,感覺到了凝重的氣氛。這SB兒子,以爲出了聖劍出了蝴蝶出了支配出了假腿出了分身就能牛逼哄哄的翻盤?影魔笑着,天災四人卻明顯感覺到了影魔的言不由衷。MLGBD,就你這個渣渣還想翻盤?影魔在所有人裡嘶吼着,但是近衛的遠方卻一如既往的安靜,安靜,安靜。沒有人迴應。影魔看着被黑霧彌散的前方,心裡越發不安和焦躁。他說,滅了BOSS。天災五人走向了ROSHAN。小牛的木板不知敲碎了第幾只食屍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看着背靠世界樹的單薄身影,憨憨的笑着。
當你心裡認定一些一定會發生,有着百分百把握的事情被另一個你所記恨的人,或者說被一個你曾鄙視,在你眼裡形同螻蟻的人給顛覆的時候,你能感覺到的憤怒和無力感足像吃了一斤翔卻發現原來翔居然這麼香,因此開始毫無節制的去吃,最終吃成了狗,沒有節操,吐不出象牙的狗。暴怒的人總能給自己尋找到太多的理由來替自己辯解。不論邏輯是否正確,是否可笑,只是那一刻,思維的混亂會造成很多衝動的行爲,衝動是魔鬼,亞當和夏娃吃的禁果是魔鬼的誘餌,但是你不能否認的是,魔鬼,其實就是他和她,換句話說,每個人都是魔鬼,在某一時刻,是毫無理智的魔鬼。面對魔鬼,你可以說的是,哎喲不錯這個吊。
傳說哥爆了一個又一個的食屍鬼,他看着拉扯兵線的*,撓了撓頭,插個眼吧,野區一個,三個路口各一個,傳說哥歪着頭想了想,記得每組眼周圍放一個真眼。*點點頭,對着傳說哥齜了齜大嘴巴,帶着眼插完後繼續拉扯着兵線,傳說哥看了看天災陰暗的區域,嘆了口氣,天災軍團殺死了ROSHAN,影魔獲得了不朽之守護。冰MM看着暴怒的影魔,心裡略微黯然,影魔並沒有讓給自己不朽盾,之前的每一次,他總是讓給自己不朽盾,不論是否是逆風,他說,希望我們的愛能夠像不朽盾守護一樣,我想永遠守護你。以至於冰MM習慣性的丟了TP準備拿盾的時候,影魔塞給冰MM自己的TP,拿起了不朽盾的時候,冰MM開始懷念那個不發一言給自己不朽盾的他,沒有漂亮的話語,沒有承諾,只有默默的給自己打着盾,看見回覆永遠第一個想到自己的他,即便他紅血黑魔,她黃血藍魔。
人總是習慣回憶,習慣感觸,這種懷舊的情緒在平時也許看不出來,但是隻要有一個場景令你似曾相識,你的心中就會出現那種感覺,揮之不去,快樂的回憶會令你開心,淡淡一笑,悲傷的回憶會令你難過,撇撇嘴角,壓抑着自己的心,默默地哭。但是卻總有另一種回憶,並非遙不可及的幸福與快樂,但是太多人終究難以跨過一步看似很小的距離,你覺得那個人,那件事是唾手可得的,可是事實卻是,當你擁有時你不珍惜,當你失去時,你追悔莫及。就像大話西遊裡至尊寶帶上緊箍時的覺悟,曾今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現在卻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對她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給這一份加上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很多人走過漸漸熟悉到陌生的街頭,想起曾經擁抱過的愛人,除了暗自悲傷,再沒有其他結果。
冰MM心裡的悲傷沒有引起影魔的注意,影魔看着賞金,屌絲,來個霧。卡爾揹着手,依然那麼帥氣十足,卡爾想,這樣的影魔能抗住幾顆炮彈?有些戲謔的看着準備狗急跳牆的影魔。你的身邊總有那麼些人,表面上看起來與你和和睦睦,但是心裡卻指不定有多想去戳戳你的脊樑骨,戳斷最好,即便沒法戳斷,也要看你的笑話,看你痛苦的摸樣,這種陰暗的心裡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存在,但是即便沒有理由,但是他就是存在,這樣的人不多,但是每個人身邊總有那麼幾個,比如現在得卡爾。
傳說哥聽着ROSHAN轟然倒塌的聲音,幽幽的看着遠處的黑暗,他想,終究是來了。傳說哥買了個東西,走到世界之樹的後面,專注的補着兵。
影魔說,讓那SB兒子明白,矮子就是矮子,QNMD傳說哥,給點陽光還真TM得瑟了?卡爾心裡笑着,表面上卻依然是一副風輕雲淡的高人風範,火女看着卡爾,眯着眼睛笑着,絲毫沒有大戰即將開始的凝重感覺,丟臉?這盤真正丟臉的只會是影魔,前面不推,現在開始叫的像狗一樣,真以爲自己無敵了?卡爾這樣想着,瞅了瞅神色複雜的冰MM,賞金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影魔的肩膀,影魔居高臨下的看着賞金,屌絲,給老子好好打。影魔一把推開了賞金,吃了賞金的霧開始奔向近衛的高地。
走到近衛二塔野點的時候,五人身上的霧氣散盡,影魔看了看站在近衛高地上的傳說哥,安靜補兵的小牛守着下路,*守着上路,那麼這個矮子就是一隻可憐的羔羊了。影魔開了bkb跳了過去,火女跳刀跟上,暈住了傳說哥,但是,總有點不對,賞金這樣想着,但是還是走了上去,給了標記,影魔想,**就是**,很多東西都不必解釋,當亡魂出來的時候,還有人能阻止天災前進的步伐嗎?傳說哥25級,意味着買活需要2000金幣,而剛買出2400的傳說哥怎麼看都不像還有錢的樣子,影魔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嘴角划起一摸獰笑。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屌絲都想拯救世界了!哈哈哈哈。影魔猖狂的笑着。迴盪在近衛與天災的戰場上。
人生就像憤怒的小鳥,當你失敗時,總有幾隻豬在笑,傳說哥看着笑着的影魔錶示非常無語,*和小牛哚着步子從邊路趕來,影魔的笑聲還未消失,傳說哥的身影卻砰的一聲消失了,消失了,影魔吶吶自語,怎麼可能!影魔大叫着,影魔看着從世界之樹後緩緩顯形的傳說哥,看着一步一步慢慢走來的傳說哥,看着他手中的火槍,黑漆漆的槍口裡吞人心神的黑暗,小牛和*已經趕來,小牛跳大,刷新大,*束縛住想要逃逸的天災衆人,傳說哥完成了最後的收尾。天災團滅,冰mm也去泡溫泉了,影魔的不朽剛復活就被傳說哥毫不留情的收走。天災團滅,傳說哥扛着槍,眼神裡滿是落寞和欣喜交加的情緒。孤寂的站在世界之樹前發着呆。
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給了她傷害你的權利。這是我所看到的最蛋疼的話,所有的屌絲似乎都要被無數次的傷害無數次的拋棄,能修成正果的屌絲少之又少,這種近乎自虐的言語卻那麼真實與可怕。所以當天災團滅的時候,當影魔開始憤怒的敲砸鍵盤的時候,冰mm私聊了傳說哥,你贏了,高興了吧!雖然沒有親耳聽到,但是傳說哥能夠想象她生氣的鼓起腮幫的模樣,磨着牙,像只發怒的小貓,張牙舞爪,眼裡噬着淚,傳說哥沉默了,有些措手不及,心裡很空很空,近衛買活了四人,除了冰mm還在讀秒,似乎是不想面對那樣空洞的槍管,子彈打在心上,血流成河。
蘇格拉底說,人的一生不可能踏入同一條河流,但是人卻極有可能反反覆覆的去犯同一個錯誤,不過有那麼一些錯誤是無法清晰明確的給予界定,就像死纏爛打百折不撓堅強的如同小強中的戰鬥機一樣的屌絲,他們心地單純善良,一切爲了所謂的女神,他們令女神苦惱,但是他們是錯的嗎?沒人能辯駁,這是現實,現實的存在原本就充滿變數,選擇是左還是右,是對還是錯,能給予批判的只是當事人,但是旁觀者卻總不是那麼君子,喜歡說着人話放着狗屁,有時候,還不如一隻拱着糞球的屎殼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