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義是**湖,既然於駿說得兇險,他連面都沒露。留了話讓經理好好招呼杜漸、杜雷就開車去了雲中,等唐可馨一放學,接上她就趕去青葉茶莊。到了門外,見大門緊閉留了條縫,唐銘義就去敲門。
開門的是葉徵,他笑着打過招呼,就側開身子讓唐銘義、唐可馨進來。到了裡面,就見原來擺茶桌的地方擺上了麻將桌,表哥、九尾、趙晉一,加上開門的葉徵四人正在搓麻,看到唐銘義就說:“老唐,今天這麼閒啊?”
唐銘義苦笑了下,拉着唐可馨坐在沙發上:“你們打,你們打。”
葉徵笑着說:“唐哥,你代我打吧,我給大家泡壺茶喝。”說着,他就去拿茶具。這茶莊雖是表哥開的,實際上在葉徵去新鼎泰實業之前都是他在經營,泡茶的工夫說得上得心應手。
見葉徵走開,表哥就說:“老唐,上桌來搓兩把吧,輸了算葉徵的。”
唐銘義見推脫不掉,就坐上椅子搓了起來。
趙晉一老早就見唐銘義神情有些不對勁,打了兩局後就說:“老唐,有事就說,這在座的都是自家人,天大的事都能給你兜下來。”
“就是,我看這畏首畏尾的模樣可不像我認識的老唐啊。”九尾叼着根牙籤說。
唐銘義無奈將事情的經過說了遍,就見表哥笑了笑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我給子軒打個電話問問。”
九尾指着桌面說:“把牌撲上,別讓他回頭看見了。”
說笑了一陣,才見表哥走回來說:“陪杜雷到皇后的人是杜青海的兒子杜漸,一筆寫不出兩個杜字,杜啓鋒是杜青海的遠房堂弟,不過,子軒說關係並不緊密,他們來是爲了於駿的風雲網絡。”
“青蓮集團的杜青海……”趙晉一琢磨着用手指輕敲着桌面,“於駿這回算惹了個大傢伙了。”
“於駿已經有了辦法對付杜漸,我們就不用操心了。”表哥笑着把於駿那促狹的法子說了,九尾哈哈大笑說,“誰惹這小子,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我都能想到,那些娛樂報紙配上照片會怎麼寫杜青海的兒子。”
“你記得於駿說過句話嗎?”趙晉一笑道:“是隻虎來了雲廣都得趴着,是條龍來了雲廣都得盤着。”
“既然清楚駿少要對付他,我倒有個落井下石的法子,”唐銘義說着,就看人人都看着他,靦腆的說,“就是不怎麼上得檯面。”
“老唐,說吧,有什麼上不上得檯面的,都是自己人。”九尾催促道。
唐銘義嘿笑着低聲把他的想法說了遍,在座的人都發出曖昧的低笑。
……
杜雷出了皇后大叫痛快,雖說連個陪酒的小姐都沒有,但這趟至少砸了三間包廂,讓唐銘義那老小子吃足了教訓,也讓他曉得杜家不是好惹的。
想着杜雷偷眼去看一旁左擁右抱摟着兩個風**孩的杜漸,心裡就饞得要命,都姓杜,可惜他老子是杜啓鋒,而杜漸的老子是杜青海。
“小雷,過來。”杜漸叫了聲,杜雷忙走上去說:“漸哥。”
“這個給你玩了。”杜漸將左手邊露出大半片屁股的女孩推給了杜雷,“給我**她。”
杜雷軟香在懷,連聲道謝,就見那女孩抓着杜雷的手,沿着熱褲邊緣滑到了褲內,而裡面空無一物,竟然沒穿內褲。杜雷大半個手掌捂在女孩的俏臀上,那女孩水蛇般的纏着他,不住的用碩大的**去蹭杜雷的胸口,還發出陣陣輕微的呻吟,讓杜雷**高漲,目瞪口呆。
十七八歲的杜雷哪受得住這種挑逗,下身轉眼就搭了個小帳篷。杜漸看在眼裡,輕笑一聲:“我先回飯店,你慢慢玩吧。”說着,杜漸上了法拉利跑車,呼嘯而去。
杜啓鋒接到杜漸要來雲廣的消息,還是杜青海的秘書給他打的電話,請他代爲照料。雖說雲創地產和青蓮集團在業務上並沒交集,杜啓鋒和杜青海亦無來往,但論着還有三分親,杜青海開口,那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若能讓杜青海領情就再好不過了。
原想讓杜澤陪同杜漸,但考慮到杜澤的年齡和輩份的問題,杜雷又主動請纓,雖說他的手腕還在養傷,但招待一下杜漸應該沒問題。
事後杜啓鋒才知道杜澤帶杜漸去砸了唐銘義的場子,而唐銘義後來的動作或多或少有這方面的原因,把他的腸子都悔青了。
杜漸來到宇豪的豪華套房門外,鬆開抓着身旁女孩豐ru的手,劃開門鎖,便想走到牀上等女孩主動服侍。誰知牀上坐着個穿着嫩白色套裝,戴着黑框眼鏡,酥胸半露,腳上還穿着肉**襪,千嬌百媚的美豔人兒。
這一比之下身旁的女孩頓時成了野雞鷓鴣,杜漸兩隻眼都眯成了一條線,身旁的女孩亦知情況危險,就拉着杜漸想撒嬌。
杜漸把兜裡的錢都拿出來數了數,往女孩懷裡一塞:“你先走吧。”說着,杜漸往牀邊一坐,伸手就去攬美人兒。
“是小雷讓你過來的?”杜漸的手在美人兒的背脊上來回的撫摸着。
“雷少讓我來爲漸少服務。”美人兒微怔片刻就說。
“你先去洗澡吧。”杜漸樂呵呵的說。
想在皇后提到喜歡制服誘惑,不想杜雷知情達趣就給安排上了,回家還得跟老爺子提一提,讓這小子跟着去藍江好了。
沐浴間正對臥室大牀,隔着塊印着飛雉的毛玻璃,但僅遮住了中間的部分,上下都是光滑的透明玻璃。杜漸坐在牀上看着美人兒脫下衣物,露着美豔的臉孔和光滑的腳掌在沐浴,地上攤放着的衣物最上面是件緞花的桃紫色胸衣,不禁讓他**騰衝。
不由分說,杜漸極快的將衣褲脫下,就想去享受鴛鴦浴的樂趣。
這時,門砰的一聲巨響被撞開,闖進來四五個人。當前是個粗豪漢子,一上來就抓着光着身子的杜漸,擡手就是一巴掌煽在他臉上。
“老子媳婦你也敢玩,找死!”粗豪漢子往地上碎了口,一腳將杜漸踢倒在地,後頭跟着的人一擁而上對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在沐浴間裡沐浴的美人兒飛快的穿上衣物,走出來朝粗豪漢子使了個眼色,她就推門離開了。
“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是誰?”杜漸躲避着拳腳,驚慌的說。
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他,哪裡是這些人的對手,說了一句,就被打倒在地上說不出話來。這些人下手極狠,但打的地方卻有分數,間或杜漸還隱約聽見了快門聲,卻不知是不是耳鳴聽錯了。
打了大約十來分鐘,粗豪漢子才一口唾沫吐在杜漸的臉上,帶着人揚長而去。
杜漸慌忙爬起來就給杜啓鋒打電話,聽到消息,杜啓鋒眉頭都皺在了一處,忙讓他先去另開間房等着,他馬上帶杜澤、杜雷過去。
杜雷接到電話時還在牀上奮鬥,聽清消息,下面的硬物一下就軟了,抓起衣服就往外跑,顧不得牀上的女孩還在嬌嗔,出房間時一個踉蹌,差點跌到在地。
杜啓鋒、杜澤趕到宇豪,杜雷還沒到,杜漸衣衫不整的坐在牀沿上,厲聲訓斥着客房部的經理,那經理也極端委屈,事情經過不超過十五分鐘,他趕過來時,人都走乾淨了。而且那些人一定非常熟悉於豪的佈置,攝像頭拍下的全是背影,沒有正臉。
“你先出去。”杜啓鋒揮手讓客房部經理帶人先離開,他才問杜漸:“是怎麼回事?”
杜漸吞吞吐吐的把事情經過說了,就央求杜啓鋒說:“啓鋒叔,你別把這件事告訴我爸,他要知道了,非打折我的腿不可。”
杜啓鋒和杜澤交換了個眼色,點頭說:“我不會說的。”
這時,杜雷才趕到,杜漸一見他就跳起來:“那女的是不是你給安排的?”
“什麼女的?”杜雷一臉茫然的說。
“那女的不會是小雷給你安排的,可能是別人下了套了。”杜啓鋒琢磨着說。
具體是誰幹的還猜不出來,主要還是杜漸和杜雷把去皇后的事瞞住了。
“你的事還是先讓你帶來的人去辦吧,你先去醫院好好看一看,別留下什麼病根,這兩天你先好好養傷。”杜啓鋒說着就給杜澤遞了個眼色。
自己兒子不是個東西,不能讓他再和杜漸湊一處了,還是杜澤辦事穩妥些。
杜澤帶杜漸走了後,杜啓鋒問杜雷:“你們今天到底幹了什麼事?”
見老頭子眉頭緊鎖,杜雷才吱吱唔唔的把去皇后砸店的事說了。
“你倒是孝子,去幫你老子報仇。”杜啓鋒含諷帶刺的說了句,才問:“唐銘義一直沒冒頭?”
“沒有,裡面的人都看着我們動手,也不攔,我看他們八成是怕了咱們杜家了。”杜雷得意的笑了起來。
“怕?哼!”杜啓鋒心知肚明,像唐銘義這種偏門起家的人,惹得他來個魚死網破,那怕的就不知是誰了。
只是他能這麼隱忍,倒不像他的作風,也不知杜漸的事和他有沒有干係,想着杜啓鋒就煩惱的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