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端端惹了一通白眼,這臺灣妹子也不看於駿軟香在懷,哪還有閒工夫騰出手去摸她那屁股,就是往前站一步,做出緊貼的姿勢都不願意。
吳妤咯咯直笑,顯然是把這誤會當樂子看了,等電梯裡沒人了還說:“要她掄你一巴掌就更好了。”
於駿摸着臉皮說:“敢打我,我把她脫光了扔天台上讓人看。”
說笑着來到總統套房坐下,喝了兩杯茶,聊了會就接到了林子軒的電話,王靜香讓保姆駕車出來了,兩人還沒上四環就遇上了,乾脆折返過來香格里拉,讓於駿、吳妤到樓下咖啡廳等着。
走下樓到咖啡,就看到天心也在,這臺灣妹子像是活動路徑跟於駿差不多似的。
天心手裡捧着本雜誌,瞥了於駿一眼,心裡膩味,覺得這人陰魂不散,身旁有個國色天香級的白菜,還要勾搭自己,鐵定是那種家裡有兩個錢就自以爲是的傢伙。
於駿不會沒事上前做解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他可沒工夫去做,坐在距離兩三個卡座的地方,背對着天心,要了杯藍山咖啡,就跟吳妤說着閒話,等着林子軒和王靜香。
快到六點的時候,天心起身去了大門,等一輛黑色的奧迪A6轎車過來,接了她就離開了。直到六點半王靜香才腆着個大肚皮站在門外,把於駿、吳妤叫了出來。
林子軒扶着妻子看着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立時就被風吹了個靜止,就笑道:“京城風沙大,小心站不穩。”
天氣預報沒提到有幾級的強風,於駿苦笑搖頭:“再過幾年那嘴裡豈不是走一圈要灌進去好幾斤的沙子?”
“沒你說的那樣兇險,內蒙、山西那裡的植樹造林還在做,過幾年可能要好一些。”林子軒將於駿推到車裡,笑着說。
好倒是不見得,壞倒是有可能的。
內蒙、山西靠着礦產資源型發家,國企都不注意環保,更別提黑戶了,各種保護傘樣樣齊全,植樹造林上一批,接着就盜挖開山來兩批,防不勝防,何況根本不怎地防。
王靜香摸着肚皮縮到車裡,哼唧了兩聲,於駿瞧着她這大少奶奶的作派就笑:“靜香姐,你要監督子軒哥,我幫看着就成了,看你這樣累不累?”
王靜香一瞪眼,就說:“你能看得住他?你不幫他打掩護就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於駿一笑,其實林子軒挺老實的,他就沒看過這樣老實的紅三代。
“阿嫵也要去,佑國開車去接她了。”林子軒鑽到車裡,將安全帶繫好,拿起對講機,跟前後的保鏢車打聲招呼就上路了。
倒不是他現在越來越怕出事,只是帶着王靜香,要搞出什麼問題,他回頭不得給林老狠狠批一頓纔是,說到底林老還是挺老派的,覺得王靜香現在就該在家裡待着,最好一門不出二門不邁,成天住在後院裡,等到臨盆前一週,再送去醫院。
王靜香這性子能耐得住那才見鬼了,隔三岔五都偷偷的往外跑,弄得林子軒給她安排的保鏢比他自己的還多。
加上謝青帶着於駿的保鏢那輛車,倒是足足有四輛車開到馨蘭會所。
齊佑國到是先到一步,帶着林嫵在門口說話,侯衝也站在旁邊,目光就往這邊瞅。
等到林子軒的賓利一開到,他就屁顛屁顛的走上去,主動將門拉開,一臉諂笑:“林少,來了啊。”
把馨蘭會所當自個兒家了。
蘭姐要忙着打理宴會的事,就沒親自出來迎接林子軒等人,今天趕過來的紈絝着實不少,大多都帶着女伴,打扮得像模像樣的,誰知道那些斯文正經的面孔背後藏着些什麼。
於駿託着王靜香走下車,侯衝看到他時笑得更勤快了。
“駿少,上回沒能好好聊聊,改天小弟我做東,一定讓駿少好好嚐嚐這京城的美味。”
得知於駿真實身份後,侯衝這種小紈絝,還不趕緊的上前溜鬚拍馬,人家手裡露出來一丁點就夠他家裡舒坦好一陣的了。
於駿衝他微笑點頭,將王靜香交給林子軒,摟着華服高雅的吳妤跟在後面。
齊佑國臉皮子抖了下,上回沒給於駿好臉色,裝王八裝過頭了,現在想要再轉回來像侯衝那樣的獻媚,他一時做不出來,這林嫵還在身旁,怎麼着都得端着點。
“於駿。”齊佑國跟林子軒夫妻問過好後,只是衝於駿一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於駿正眼都不搭理他,小王八羔子,連帶着爹都不是好貨,沒啥好弄上交情的。
走到大堂裡的沙發上坐下,蘭姐才滿臉歉意的過來打招呼:“今天來的人多了些,忙不過來,林哥、王姐、駿少,還請多擔待些。”
“蘭姐太客氣了,我們不用招呼。”於駿笑道。
蘭姐笑吟吟的點點頭,又跟王靜香悄悄說了兩句,才轉身離開。
茶几上的普通紅酒換成上等貨色,說是法國某個酒莊的,於駿也沒聽說過,看林子軒取下杯子一杯杯的斟上,就笑道:“看得出蘭姐今天費了不少心思。”
這金碧輝煌的大堂都捯飭一番了,正中央排着條長桌,上頭放着些西餐點頭,但想必都不算是主戲,充其量是打個頭陣,好貨還在後頭。
吳妤夾在王靜香跟於駿中間,不停的指着滿場的白菜打分數,畢竟是京城紈絝能帶出來的白菜,六十分以上的還不少,七十分的都有,但八十分的也就寥寥幾個,吳妤和林嫵還佔了倆名額。
看了一圈,等再回頭就看到杜靖、杜晦兩兄弟走進門裡來,跟於駿的目光對上,兩人明顯錯愕了兩三秒鐘,才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的往另一側走去。
半晌後,任青塵也來了,胳膊上還牽着個海咪咪,打扮得比初次在飛機上遇到的天心還要濃烈,估計是個卸了妝連她媽都不認識的。
“那是原來西北某軍區司令的女兒,”林子軒低聲道,“現在家裡在信產部有些能量,任青塵不會亂挑女人。”
於駿微微點頭,任青塵不算絕頂聰明智商也在一般水平線以上,要他老婆就這德性,他早該拿塊豆腐撞死了。
這種話齊佑國聽到也只能當聽不到,可心裡就有點酸了。
人家談論的話題是他爸都未必能夠資格參與的,這讓他更是下定決心要抓住林嫵這顆大白菜,魚躍龍門就看這一次了。
這種麻雀變鳳凰的事不單是女人的專利,男人做起來毫不含糊,有時候還更有過之,常聽說有富婆包養小白臉,門一關各種器具一上就開虐的不在少數。
把心一抹黑了,什麼事不能幹。
忍得一時菊痛,能逞百世英雄。
物質和精神要能兩全,那跟諾貝爾評委會做的事一樣,太假。
“不知任小兵來不來,那個老東西。”於駿不拿副部級的官員當回事,隨口就罵,聽得齊佑國心驚膽戰。
林子軒笑道:“這都是京裡年輕一輩的聚會,哪裡能看到老的,他們也不稀罕參與。”
這就是代溝,老頭有老頭的玩樂,高級會所裡一躺,叫倆身材能彎成S型的技師,能樂呵半天,再高檔一些,跑到帶燈光的高爾夫球場,打十幾個洞,也是種享受。
沒事跑來全是小輩的會所裡,沒的掉了身價。
“天心!”
吳妤突然道,於駿轉頭一看,就見穿着還算是個人的天心正在擡頭衝裡望,這回她有意將自己的特色表現出來,引得許多人注目。
接着於駿就看到杜晦走出來將他接到了杜靖、任青塵的卡座裡。
“這妹子是杜晦的白菜還是杜靖的白菜?”於駿輕笑道,“要不然是任青塵的?”
聽於駿說那女孩是妹子,一直繃着臉的林嫵笑了下,倒是讓於駿一呆。
秀色可餐啊!
被於駿熾熱的眼色盯得耳根一燙的林嫵,趕緊轉過頭,卻是讓人粗心細的齊佑國一陣咬牙。
吳妤沒留意到於駿的眼色,她一直都在瞅着天心,看了一陣,拍着於駿的胳膊說:“天心好像跟任青塵認識?”
於駿轉眼瞧去,看到任青塵跟她有說有笑,這臺灣妹子這時倒是裝得很矜持的模樣,笑不露齒,對她說不上知根知底,就她這兩趟飛機上的表現,這妹子絕不是這種賢良淑德的種類,說不定吃下去還能把牙給磕了。
“任青塵的小秘?”林子軒摸着下巴揣測,突然發現吳妤在場,這稱呼不好提,就拿起酒杯笑了笑。
“可能是一般朋友什麼的,”於駿倒是不會往邪處想,“他的私生活不太亂吧?”
林子軒似笑非笑的眨眨眼,沒說話。
於駿心領神會的一笑,就看到天心瞧向這邊,說了句什麼,杜靖瞧過來臉色如常,任青塵反而曖昧的笑了笑。
“我能猜到她說的是什麼。”吳妤開心的一笑,推了推於駿的胳膊。
“我不知道。”於駿板着臉說。
林子軒哪裡懂這兩人打的啞謎,笑了一下,就看到蘭姐走出來宣佈美食會正式開始,接着就是一排的漂亮女服務員推着推車將試吃的餐點送到每個人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