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可能放得太久,沒到柳水就破了,或者是有人故意在高速公路上撒釘子,可誰有那樣無聊呢,這可不是國道,想要賺修車的錢,你也得把修車鋪子能開上高速公路再說吧。
在離柳水還有四十公里的地方,於駿把車靠邊停下說:"我打電話讓柳水辦事處的人開車過來接我們,或者……"
於駿說着指了指後座:"我們在這裡將就一夜?"
洛媛秋波流轉的撐着額頭:"你就不怕出什麼事?"
"能出什麼事?"於駿笑道,"我可不會做出什麼事來,但就怕有的人忍不住。"
洛媛輕輕一笑,將座椅放倒說:"現在打電話去辦事處,應該找不到人吧?要打電話給朱好晨要到辦事處負責人的私人電話,再打過來,不怕吵着人休息嗎?"
於駿瞧着她那天然流露出來的豔媚神態,心裡微微一蕩,就把座椅也放了下來。
"從這個角度來看,你那裡並不大嘛。"於駿指着洛媛的胸部說道。
洛媛裡面穿戴着的胸罩並非具有集中託高的作用,而她也並不需要,只等於是多穿了一件衣服,這樣躺下,即使是再傲人的胸脯都會攤開,聽着於駿調侃的話,洛媛咬着下脣,橫了他一眼:"你就注意那裡?"
於駿笑笑,將車裡的天窗打開,擡頭就是滿天的星斗,點點的繁星掛在空中,顯得頗爲動人,中間那輪越來越圓的明月就在天正中央。
"後天就是元宵節了吧?"
洛媛瞧着天空中的美景,感慨的說着,"小的時候媽媽都會做元宵給我和洛飛,她去世後,我們過節都是去超市裡買成袋的元宵,卻是再吃不出那樣的味道了。"
記憶中最深刻的永遠都是最美好和最醜陋的事情,平凡的事並不值得留存。
"你冷嗎?"
於駿說着翻出一牀毛毯,幫洛媛蓋上去說:"雖然開了暖氣,但也別凍着了。"
洛媛微笑着拉緊了毛毯,把手託在後腦勺上說道:"我要睡了,你不會半夜裡爬到我身上吧?"
於駿笑而不語,拿出一張舒伯特的CD,推到了CD機裡,不一會兒,裡頭就傳出來了舒伯特的《小夜曲》,悠揚的小提琴聲很容易催人入睡。
洛媛笑了笑,就瞌上了眼。
於駿注視着她那張被暖氣薰得微紅的臉頰和能猜想到的毛毯下那具誘人的身軀,深吸了口氣,把車內的燈給關掉了。
憋着要做柳下惠,於駿清晨起身是被洛媛咯咯的笑聲吵醒的,就見她嬌豔欲滴的紅着臉在笑,低頭才發現自己那裡早就舉旗抗議了。
於駿嘿然一笑,將着礦泉水漱口說:"你要不忍心的話,就想辦法幫它一把。"
說着,就看到洛媛那張臉更加的豔紅,於是笑道:"並非一定要用你的身子,你用手或者用嘴都可以……"
還沒說完,於駿就被洛媛的毛毯砸過來打在了頭上。
"你想得美!"
洛媛說了句,突然被於駿一把拉到懷中,讓在風塵中打過滾的她都嚇了跳,還沒來得及反抗,嘴脣就被於駿堵住了。
洛媛的嘴脣較爲豐潤,吻起來感覺頗爲舒服,再加上她天生的媚骨,擠在懷中猶如抱着一個發燙的火爐似的。
那豐碩的胸部頂在胸前,彈性十足的臀部被於駿用手掐住,於駿能感覺得到她那矛盾的心理,心裡嘆了下,每當洛媛習慣的用媚態來掩飾心中的不安時,於駿都能想起她在皇后爲了洛飛治病而委屈的那三年。
媚惑只是洛媛的武器,在這張面具下是一顆極其脆弱的內心。
脣分,於駿託着洛媛那張極端美豔的臉孔,凝望着她那迷醉慌張的眼神,笑道:"你的唾沫可真夠粘的……"
"要死啊……"洛媛想要推開於駿,誰知腳用力一撐踢在門把上,把腳指頭給弄傷了,疼得她香汗直流。
於駿瞧着心疼,貓下腰去抓起她的腳掌,座位下找到急救包,摸出一瓶萬花油,倒地洛媛的小腳丫上輕輕的揉着。
"輕一點……"洛媛凝睛去看於駿,輕聲說道。
"你的腳倒是挺軟的,"於駿微微一笑,等萬花油熱了,就說道:"好好休息會兒。"
"嗯!"
辦事處的人九點的時候開車過來,換了輛桑塔納轎車,於駿扶着洛媛坐好,駕車往柳水開去。
臨去前給於成河打去電話,說是在市政府等着,於駿想着先把車開到辦事處,讓洛媛休息,她卻說不礙事,能走路,就伴着一塊開車到了市政府外。
柳水市府除了公務員,辦事車輛一律只能停在門外,於駿把車停下,託着洛媛的手說:"你要走不了就在車裡等着我吧。"
"沒事。"洛媛踩在地面上試了下,有點疼,但忍一忍還能走,就慢慢的和於駿並肩往市府裡走。
由於走得比較慢,過馬路時,有輛車差點撞了上來,使勁的按着喇叭,就差伸出出來罵娘了,於駿沉着臉瞪了那開車的人一眼,架起洛媛快速的通過了馬路。
再扭頭去看,見那架車就停在市府對面,想來也是來這裡辦事的,但牌照不是柳水的。
走到門口,正要去警衛室做登記,門口站崗的警衛警惕的打量了兩人一陣,尤其是在瞧洛媛那一瘸一擺的模樣時,更是充滿了狐疑。
"你們來找誰?是不是來**的?"警衛嚴厲的問道。
這讓於駿不禁愣了下:"**的又怎麼樣?"
"真是來**的?"警衛掃了於駿兩眼,突然轉身走到警衛室裡撥起了電話。
於駿和洛媛就想直接走進去,誰知那警衛吼了聲:"不許進去,你們在這裡等着。"
於駿還好,洛媛被嚇了跳,身子就歪着跌下去,全靠於駿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
"你不能好好說話嗎?吼什麼?"於駿瞪了那警衛一眼。
"哼!"那警衛冷着臉不說話,剛纔在說電話的時候聲音極小,於駿也猜不到他是和誰彙報,總之這大門口除了他之外,沒別人。
要不要自報家門?於駿正在猶豫着,突然不遠處衝過來幾個人,年紀都不大,穿着警衛服,領頭的大約三十歲上下,一臉的橫肉。一站定就指着於駿和洛媛問警衛:"是他們倆個?"
"嗯。"那警衛應了聲點點頭,臉上的表情極冷。
"你們跟我來……"那橫肉說着就要去拉洛媛的胳膊,剩下的人去拽於駿。
"你們幹什麼?"於駿掙了下喝道。
"你們不是要**嗎?你們跟我過來,我來幫你們解決問題。"那橫肉冷笑着說。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於駿立時覺得有點不對勁,就一用力掙開了抓着他的手,一把拍落橫肉拉着洛媛的手,厲聲道:"你們想幹什麼?"
橫肉手背吃痛,頓時換了表情,滿臉橫肉抖動,嘴裡不乾不淨的說着:"你他媽的敢打人?反了是不是?兄弟幾個,把他們抓起來!"
那幾個人從腰畔上解下膠皮棍就往於駿頭上打去。
再能打也架不住人多,於駿一腳踢開靠近的一名警衛,拉着洛媛就往裡跑。
橫肉在後頭吼道:"給我抓着他,這個**的。"
原本還有些人想要過來問一問出了什麼事,聽到**這兩個字,都像是躲瘟疫似的閃開了,橫肉和他手下的警衛大步追了過去。
洛媛這腳崴着了的,哪裡跑得快,於駿拖着她都只跑到市長辦公樓下就被橫肉追上了。
"他媽的,給老子打。"
橫肉吼了聲,舉起膠皮棍就舞了過去,突然一聲厲喝:"住手!"
橫肉擡頭就看到鄭楚生站在樓梯口臉色冷到了極點,頓時心裡一慌,擠着笑道:"鄭大秘書,這是個來**的,我勸他跟我去信訪辦,他不聽,我這才追過來,我現在就帶他走,您忙,您忙。"
鄭楚生哼了聲沒搭理他,快步走到於駿的跟前問道:"沒事吧?"
"沒事,楚生哥,你這要來晚一步,我這估計就交代在這兒了。"於駿苦笑道。
"先上去,於市長在等着你。"鄭楚生說道。
那橫肉要嚇得手腳發顫了,能直接來和於市長對話的人,絕對不是**者,至少不是一般的**者。
"那他們呢?"於駿回頭指了下橫肉。
那橫肉忙上前一個巴掌煽在自己的臉上:"我屠四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回吧,我,我……"
"要我真是**者的話,你就真要打我?"於駿說了句,也不該他回話,就對鄭楚生說:"楚生哥,我可真沒想到柳水的吏治是這樣,看來投資的事,我還要再考慮一下了。"
旁邊圍觀的公務員紛紛瞠目,就算和於成河市長有些關係,這少年纔多大的年紀,怎會扯到投資上的事去?
鄭楚生苦澀的一笑,擺了擺手,驅趕開人羣,帶着於駿和洛媛往樓上走去。
於成河站在走廊上靜靜的看着下面發生的一切,搖了搖頭,回身對身旁一位身材修長的中年人說:"讓你看笑話了。"
"我卻是羨慕成河你生得這樣好的兒子啊。"中年人微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