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彥完全不在意他佔這種口頭上的便宜,自己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繼續倚着:“跟你說了你不用來,你偏要來。”
“我當然得來,你們溫家家宴,我可從來沒以主人的身份參加過。”說完後他醉醺醺的笑了笑,指指自己:“嘿,不是,不是主人,是主人家的一條狗。汪。”
溫書彥看了他一眼。
“哎,王熠池罵我的時候說我是你的一條狗,你說他怎麼就能這麼蠢。我是狗,他不也是狗?都是親兄弟,品種又差不到哪兒去。”
溫書彥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
王柏書非得要來參加溫家的家宴,可不是爲了來體驗一把的。
因爲溫書彥的輩分高,所以每年溫家家宴的時候,跟溫家有過姻親關係的都會在家主的帶領下來拜訪溫家,其中自然包括王家。
王正業剛剛就帶着王熠池來了,看見王柏書像個主人一樣招呼着來賓,倆人臉上都鐵青一片。
當時王柏書看上去戰鬥力十足的,結果王家一走,他就開始放肆的飲酒,沒看這一會兒就把自己喝暈了。
溫書彥對王家當初那點兒事兒也是知道的,此時也沒想安慰他,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公事公辦的說道:“好好幹活,下年給你加薪。”
“嘖,人家不都是升職加薪嗎,到我這兒升職去哪兒了?”
“升職就別想了。”溫書彥拍完他的肩膀後打開小陽臺的門,去宴會裡應酬去了。
剩下王柏書自己吹着風。
“嘖,真特麼貼心。”王柏書笑着搖搖頭,站沒站樣的癱在扶手上。
他長手長腳的,這一刻褪去了所有的僞裝,看上去倒是像個簡簡單單的疲倦的年輕人了。
這一切,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年輕人看着天空,出神的想着。
新年結束後很快,就到了開學的時候。
徐徐最近一直走好運,結果十四號臨近開學前,徐川送徐徐的時候,車在高速上出故障了。
發動機怎麼也打不着火,檢查了半天后也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
沒有辦法,一家人只能撥打了交警的電話。
等交警來了之後將他們送到了最近的出站口,吊車在後面跟着,把汽車也送了下來。
這麼折騰了一天,汽車沒有修好,一家人只能坐客車到了c市。
客車裡有一幫揹着畫板去外地採風的學生也要回c市,不過不是c市一中的,而是c市一所初中的學生。
徐徐好奇的看着他們。
她身邊正好坐着一位也揹着畫板的藝術生,看着徐徐後笑笑:“姐姐,你長得真好看,我能給你畫張畫嗎?”
徐徐第一次被人這麼直白的誇長得好看,還要給她畫畫,當時心裡美滋滋的都在冒泡,臉上還很鎮定的笑眯眯的點點頭。
要給她畫畫的小姑娘看上去也很高興,把畫板放在腿上,就開始做起畫來。
她時不時的就拿筆對比一下徐徐,看上去專業可靠。
顛簸的車上,徐徐儘量保持一個動作,乖乖的叫她畫着,小姑娘也認認真真的描繪着。
半個小時後,面前的小姑娘畫完最後一筆,接着狠狠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