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國的四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向傲來國進發。
消息早就傳到了傲來國的皇宮內外。
在這一日夜晚,護國大將軍肖楚雨從皇宮中回到了自己的離王殿。
“王爺,回來了?”離王妃旋梨花殷勤地問道。
“你對臣妾講講?”她身邊的侍女爲王爺端上了一杯熱茶。“父皇,真的要同蘇皖國開戰麼?”
在她的神情中流露出厭棄戰爭的畏難情緒?
“父皇給我下了一道秘旨。”肖楚雨坐在几案前的太師椅上,他端起茶盞呷了一口茶。
“那究竟是什麼樣的秘旨?”她想探知其中的內容。
“你一個婦道人家,問這個做什麼?”
“臣妾想?”她話中留有深意。
“你是擔心?”肖楚雨看了她一眼,“你孃家的軍隊會把我傲來國城池給踏破?”
“還是擔心你孃家的軍隊落敗?”
肖楚雨的問話咄咄逼人???
“臣妾討厭戰爭?”她眼神一暗。
“你討厭戰爭?”肖楚雨眼睛眯成了一條逢,眸底帶了一縷玩味的眼神。
“王爺,我沒說錯話吧?”她渾身發顫。“你爲何要如此看臣妾?!”
“你以爲,你厭惡戰爭,蘇皖國就不來進犯我傲來國了麼?”
“我不希望皇兄發動對傲來國的戰爭?”
“我也不希望夫君的家國,飽受戰爭苦難?”
“好一個心繫蘇皖國的和親公主。好一個替夫君家國擔憂的命婦?肖楚雨腹黑地說道。
“誰叫我是蘇皖國的和親公主,我不僅要爲孃家的大軍侵擾傲來國而憤慨,更是爲了婆家的軍隊而擔憂。”
“我要不是這樣一種雙重身份有多好?”
“難得,你有如此的忠義節孝?”肖楚雨看了一眼旋梨花。“你放心吧,我有了一個確保傲來國不被打敗的妙算。”
卻說,蘇皖國右羽衛大將軍毛銳欣率領着20萬大軍出了國界向着飛豔國而進犯。
他們日夜兼程來到了距離飛豔國邊城20裡地的一處險要地形。
在大軍前行的道路上兩邊都是崇山峻嶺。在從前這是一條通途,而如今,卻是變成了一片流水濤濤的河流?
難不成,是飛豔國搬動了天神,將一條龍的通途變成了河流?
從前,在這裡是有一條河流的,不是在路中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稟大將軍!”探馬來報,“飛豔國水軍船隻佔領了河面。我軍無法通過?”
“我大軍沒有船隻,恐難以兵臨城下?”
“什麼?”毛銳欣驚詫道,“我們當真是粗心呀,在發動戰爭之前,我軍竟然是憑藉着老經驗,根本沒想到來此處勘察地形?”
“是的!”監軍的七王爺旋圓朗說道。
“大將軍,我們先紮下營寨,再想方法吧?”旋圓朗建議道。
“只好如此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在紮下營寨之後,右路征討大軍的校尉們魚貫走進中軍大帳。
毛銳欣曾跟隨皇上和先太子旋迢欣征討過飛豔國。所以,他覺得,從前,在他們前方的道路是一條人馬行走十分自由的通道,如今,卻是成爲了一片橫亙在眼前的寬大河流?
此地呈東西走向兩面環山。所以,不管是天神的傑作也罷,亦或是人力所爲,蘇皖國的征討大軍想要過河,就必須蒐集船隻,這恐非易事?
“情況就是這樣的。”毛銳欣將情況簡單介紹之後,他瞅着中軍大帳中的校尉們。“你們說,怎麼辦?”
“大將軍!這四處荒山野嶺的,我們去那裡蒐集船隻?”
“……”
於是,大家衆說紛紜。
在旋冥冽統一人倫大陸的西北方,右羽衛的20萬大軍面對着一條濁浪高漲的河流,變得束手無策???
這一條軍情被探馬日夜兼程地報告給了旋冥冽。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旋冥冽驀然感到統一戰爭的艱難???
“皇上!”蘇鳳瑤在左路軍的中軍大帳神色不安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你看看這一份軍情?”他順手將手裡的詆報扔給她。
蘇鳳瑤頓時被旋冥冽視爲知己而感到受寵若驚!
她知道,後宮女人不得干預軍政大事?
她心跳不已,手裡將那一張詆報展開細瞧,她看着看着神情變得不安?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怪事?”
“嘿——”旋冥冽長嘆一聲,“自從你以赤焰火狐的身份,將天意傳授給朕。”
“朕開啓了古墓中的巨大寶藏。”
“朕拿古墓中所發掘的寶藏,擴大了軍隊的數量,想呈上天之護佑,能以強大的兵力打敗飛豔國和傲來國。可誰曾想像,朕……”
他由於氣憤,話無法說完?
“皇上,先喝上一口茶吧?”蘇鳳瑤爲他端上了一個茶碗。“先消消氣。”
旋冥冽頹然地倒坐在一張木椅之上臉色發青?
他呷了一口茶。
“朕,難不成,沒有統一人倫大陸的那個福相?”他連連搖頭。
“皇上,吉人自有天象。你又何必自責?”
“愛妃,朕感到身子乏了,想上牀軀上一會兒?”
“噢!臣妾扶你上牀歇息。”
說着話兒,蘇鳳瑤走到他的身邊,攙扶着他來到了一處牀榻前,伺候着他在牀上蓋上被子軀了下來。
然後,她走出了營帳。
看到落日的夕陽,將天邊的一片雲霞染成了火燒流雲的一片絢麗景象之時,她覺得,在男人的世界裡就是征伐與攻殺。然後,就是想當擴大疆域的受天下臣民所敬仰的共主。
而做爲一介女流,她跟隨旋冥冽御駕親征,又何嘗不是男人手中扔來扔去的一顆棋子?
她的心裡變得悲哀起來???
她同旋冥冽來此,並非是享受那男歡女愛之情的?
在他醒來之後,也許是在今日,也許是在明日,她便以一粒棋子的身份,重新做殺手,前去她要去的地方剌殺肖楚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