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虎在這個時候,生命透支,以燃燒天賦本命爲代價,吐出人言,當真是不惜血本了。
聽到這頭雄虎的話語,江風很是感動,然後舉了手中的屠刀,一刀了斷了他的生命,留下了一臉蒙逼的虎頭,微微嘆息道:“也罷,就當做一次好事了。”
話語落下,便是再次一刀斬殺了在雄虎旁邊雌虎,手腳之麻利,我只能說不愧是屠殺了不知道多少兇獸和人類的狠人。
“吼。”
虎崽看到自己的至親之人,在自己面前被這個可惡的人類,屠殺,當即,稚嫩的虎眸充斥着猩紅的怒意,滔天的火焰在心中燃燒,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咬上一口。
可是,內心的理智,卻是告述着他,一旦他撲上去,定然是必死無疑。
就連他的父母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又有什麼能力呢?
“不錯,小小幼崽竟然懂得知難而退,保全自己,若是日後能夠活下去,定然是了不得。聽着,接下來的幾天,我會交給你一套殺人,屠獸的法門,你能夠領悟多少,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接下來的數日,江風在向着那處墳墓趕路的同時,也是出手調教了一番這頭兇猛虎的幼崽,對於,調教後輩的事情,他可是經驗頗多,當初也是教導出來幾位大帝跟這浩然始祖大擂臺的主。
月光之下,草木森森,陰森的山林之中,一堆篝火,在靜謐的叢林燃燒起來,點亮了四周的黑暗。
“吃下去,就算是吞,也要給我吞下去。你不吃如何變強?如何能夠殺了我?”
江風不屑的將那頭筋疲力盡的虎崽放在旁邊,當着他的面,一口吃下那兩頭兇猛虎利用秘法淬鍊出來的精華血肉,默默運轉那《鴻蒙造化經》,吞吐天地靈氣,增強他的修爲,凝聚出來力道之氣,淬鍊自己的血肉筋脈。
似乎是擦覺到了江風在吞吃着自己的父母之血肉,這頭虎崽怒目圓睜,那原本稚嫩的氣息也是在短短的數日之間,蛻變爲了鐵血的殺戮之氣,那瘦小的身軀也是長大了一圈不止,正在虎虎生威的對着江風吃呀咧嘴。
不過,白日裡,被江風折磨着筋疲力盡的他,此刻,卻是全然沒有了半點力氣,默默運轉着江風傳授的淬鍊兇獸,獸體的低級法門,閉目養神,不理會江風的騷擾。
因爲,他在這段時間,可是吃夠了苦頭,明白,若是沒有實力,無論怎麼兇狠的話語,都是虛妄的,無端的發怒,羞惱,只會引得他人不屑,嘲弄,沒有絲毫作用。
所以,這頭虎崽此刻卻是理智了許多,經歷了纔會明白,纔會成長。
“日後,我一定要殺了這個人類,爲父母報仇。”
這樣的念頭,每一刻,每一秒,都是在纏繞在這頭虎崽的心頭,也是他每天奮鬥的動力,每一分力量的增強,都是離他目標更進一步的證明,是他成長的證明。
“又突破了嗎?!”
江風將最後一絲血肉精華煉化之後,肉身深處,血液宛若潮水奔涌,向着力道之海咆哮而去,排山倒海一般的氣勢,充斥在整個肉身之內。
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是隨之大漲,修爲再次突破了一個境界,達到了蠻荒境界三重天的地步。
數日之間,連續突破兩個境界,在這等碎古時期,當真是駭然聽聞,可以媲美那些不世出的天驕了。
然而,這樣在常人眼中快絕無比的修煉速度,在江風的眼中,卻是緩慢至極,若非需要打磨根基,他甚至可以像之前一樣,一夜之間邁入蠻荒境界九重天的地步。
只是,這樣做的話,卻是得不償失,對於如今的他而言,修煉的境界高低並不顯得十分重要,只要神魂之力恢復,他一個念頭,就足以碾死大部分的強者了。
參悟一個境界的奧義,天地的運轉規則,然後,從中領悟出來屬於自己的東西,開闢出來自己的大道,這纔是這次江風重生歸來之後的要做的的事情。
對於每一個修煉的境界而言,除了那太初世界的大道主宰,浩然始祖之外,沒有人能夠跟江風相媲美。
可以這麼說,這太初世界之中的功法招式,他只需要看上一眼,便是可以知曉其中的漏洞,缺點,玄妙威力幾何,甚至可以推陳出新,推演出來後面的法門!
這乃是在無盡的歲月之中積累下來的經驗,判斷天地,審讀大道的智慧,這樣的智慧,沒有千百萬年的積累是萬萬不可能做到的。
就這樣參悟了一宿的大道奧義之後,風吹無聲,大道無痕,這些在常人眼中無法捕捉的虛無存在,在江風的眼中,卻是清晰無比。
“修煉數日,看來這神魂之力卻是恢復了數分。”
穿梭時空歸來,以被江風命名爲太初之書的系統保存下來了一部分神魂之力,相比於他全盛的時期的神魂之力而言,這樣的神魂之力,並不多,也不強,至少一個念頭就足以讓現在的他魂飛魄散。
但是,相比於普通的武道強者而言,卻是堪比念頭洞穿虛空,可以締造出洞天世界,那等奪取天地造化,吸取無盡虛空之力,補充自身的返虛境界的強者的意志之力了。
“醒了嗎?”
江風的感知之下,這頭虎崽卻是早早醒了過來,只不過沒有站起來罷了,在江風的藥浴和神奇的術法之下,就算是在強大的訓練,對於這頭虎崽而言,第二天定然可以精力十足的站起來繼續訓練。
此刻,這頭虎崽聽到江風的話語,便是知曉,自己的小把戲被發現了,當即,從地上跳了起來,惡狠狠的望了江風一眼,向着外面的密林奔馳而去。
不久之後,便是口中銜着一頭血跡斑斑的山豬,邁着雄健的步伐,走了出來,丟在了江風的面前,然後,躺了下去,打理起來自己的毛髮。
江風看到這一幕,搖了搖頭,也不在意,只是,一刀閃過,皮開肉綻,那頭山豬竟是在這一刀之下,毛皮和血肉骨骼全部分明的擺放在他的面前。
庖丁解牛一般的手段,讓趴在一旁打理毛髮的虎崽打了一個寒顫,縱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刀法了,但是每一次看到,都是有着一種天生的恐懼,宛若他斬殺的山豬,獵物,是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