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世作爲蓋家溝集團的未來太子,他有任何計劃,蓋世夫婦一定會全力支持。
柴英作爲該架構集團的掌門人,對於這個兒子,既溺愛又推崇。
葉天相信,這條公路就是自己的成功之路,當時據理力爭,把它建設爲24米寬的山區道路,已經奠定了未來的騰飛基礎。
“葉天,我在港島見過麥大師,她對你也非常推崇,尤其是你幫她找到了太子草,讓她的家族從此繁衍生息、人丁鼎盛,這種恩德她將沒齒不忘。”
葉天早就忘記了那件事,按照祖宗訓誡,施恩不求回報。
“麥大師是個很有趣的人,她到臥龍山,也是看好了西半坡,只可惜高手行事,往往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來沒有告訴我半坡有什麼神奇之處,到現在我還矇在鼓裡。”
唐盾哈哈一笑,把這個話題遮掩過去。
每個人對於西柏坡的看法,全都不通,但同時又敝帚自珍,不說出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唐盾,他對臥龍山志在必得,對於葉天名下的各種項目,覬覦不已,但又守口如瓶,諱莫如深。
“葉天,還是說一說你的創業項目吧,我聽嵐姐說,你正在幫助幾個大學規劃一些獨特的創業項目,在教育界這是一個奇蹟,那些高等學府一向高傲,不會讓外來者對它們指手畫腳。”
這當然是事實,葉天剛剛到金陵大學的時候,也是遭遇這種局面。
只不過他用自己的獨特眼光,幫助金陵大學,確立了國內高等學府當中,比特幣研究的龍頭地位,才讓馮校長對他刮目相看。
“唐先生,大學生是未來的希望,他們接觸的創業項目,能夠爲未來踏入社會,真正創業奠定基礎。或許很多創業新秀,就是從他們這羣體中誕生的。”
唐盾笑起來:“的確如此,你看國內這些新項目,包括美團等等,都是大學生創業,最終發展起來。我投資的那些項目,也有一些從上到下全是年輕人,屬於最年輕的團隊,看到他們做事,我已經覺得,無法理解。這大概就是時代的變遷所致,每隔十年代溝叢生。”
葉天相信自己的能力,他看好的這些項目,都能夠有所成就,不會讓金麗和馮校長失望。
“大學生創業項目如果需要投資,儘管開口。”
對於唐盾的這種建議,葉天沒有往心裡放。
如今他的資金足夠豐厚,支持這些項目沒有問題,現在關鍵就是確定創業的方向,以及投資版圖。
“葉天,剛纔我們出去走了一圈,我感覺到,你的個人能力無法駕馭臥龍山,這個項目早出讓對你的人生也有好處。在你手中或許它值100個億,在另外的人手中,能夠上升到500甚至1000,乃至於成爲一座永遠開發不盡的寶山。我欣賞你纔會說出實話,提早轉讓,纔是上策。”
這是葉天最不願意聽到的建議,他確信自己有能力獨立開發臥龍山,讓這座山煥發生機,成爲金陵之最。
當初朱振海就說過,能夠幫他獲得100倍的投資回報,如今像唐盾說的,已經是500倍、1000倍。
“唐先生,謝謝你的提醒,我會認真考慮這個建議。”
兩個人一直喝到紅日東昇,才握手道別。
葉天回到家裡,把自己關在臥室,沉沉的睡了一天。
他跟唐盾在一起,精神高度緊張,很多話必須反覆思考才能消化。
唐盾既然提到,臥龍山的真實價值,葉天就更有信心,讓這座荒山在自己手裡,升值千萬倍。
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自己站在雲端,俯瞰着臥龍山老虎嶺,鳳鳴山,牛角嶺,彷彿是高高在上的神佛俯瞰人間萬象。
重生五年,他的確擁有這種力量,調動一切,掌控一切,預測一切,決勝一切。
要知道,很快,比特幣的超高峰就要來臨,所有關於比特幣價格的預測,他都百戰百勝,其他人在他面前,只有遭到殺戮的份兒,包括唐盾在內,只不過是來給他送錢。
財富迅速積累的狀況下,他就能傲視羣雄,展開自己的投資計劃。
他甚至能夠想到,即便是國外的速度與激情團隊,不肯選擇牛角嶺,作爲拍攝場地,他完全可以拿出一筆巨大的投資,自己拍攝。
在夢中,他看到臥龍山彷彿一條沉睡的巨龍,每一塊嶙峋的怪石都是巨龍身上的鱗甲,巨龍的頭部向南尾部向北,在地上蜿蜒蠕動很快就要騰飛。
他想到葉大勇的話,立刻叫起來:“趕緊跨上去,跟着巨龍一起騰飛……”
一出聲,他的夢就醒了,牀前站着葉大勇和劉萍。
“剛纔做噩夢了?聽見你一直在叫巨龍動了,巨龍活了?”
葉天有些不好意思,翻身坐起來。
“中午沒吃飯,看見你睡得很香,就沒叫你。”
葉大勇有些不滿:“滿身酒氣,一夜不回,到底在忙什麼?”
葉天笑着解釋:“有朋友從港島來,在一起喝酒,又去了一趟牛角嶺和臥龍山,都是正事兒,保證沒做壞事。”
葉大勇哈哈大笑,點了點葉天的額頭:“知道你小子,沒那個膽量,趕緊起牀吧。晚上,讓你媽買點好的,我們好好吃一頓。”
尋常人家的晚餐,就算是吃點好的,也只不過是多了一隻燒雞。
“葉天,上次你說過,給爺爺遷墳的事情,到底還做不做?”葉大勇舊話重提。
葉天搖頭:“這件事急不得,臥龍山這邊還沒有安排妥當,盲目遷墳只會驚動爺爺,根本沒有必要,這些大事,慢慢商量,絕對急不得。”
葉大勇嘆了口氣:“剛纔聽到你做噩夢,我自己也經常做夢,臥龍山就是一條龍,把你爺爺的墳遷去,就等於騎在龍背上,你的事業肯定會突飛猛進,再攀高峰,我這樣做完全是爲了你好。”
葉天連連點頭,對於葉大勇的話,完全信服,讓對方心裡舒坦。
如今,葉大勇的身體已經康復,只是還沒有回去上班,葉天曾經和劉萍商量過,不再讓葉大勇開車,而是在家裡享受生活,正因如此,葉大勇靜極思動,總是想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遷墳的事還是讓兒子說了算,他那邊合適了在動,免得驚動了老爺子的安靜!”劉萍在一旁勸解。
葉大勇緊皺眉頭:“你們不懂,我天天做夢夢到這些,就是證明,老爺子也想積極遷墳。”
葉天無語,葉大勇說的簡直是強詞奪理。
劉萍笑起來:“還是別胡思亂想了,明天找你的朋友出去釣魚散散心,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就沒事了。”
三個人吃完晚飯,正在收拾桌子,有人敲門。
葉大勇很積極,趕緊去開門,來的是他們的老街坊田嬸子。
葉天從小就知道,田嬸子除了正常上班,經常幫人搞一些法事,譬如叫魂燒香之類,有時候也會幫人看風水解夢,她來到家裡肯定沒有好事。
田嬸子坐下招呼葉天:“葉天,你坐下,我跟你聊一聊,最近生意做得這麼大,一定要做些其他工作,確保自己一帆風順,你們年輕人什麼都不懂,還得老一輩替你們張羅。”
如果放在從前,葉天早就遠遠避開,但是現在,他照顧葉大勇的情緒,趕緊老老實實坐下,聆聽田嬸子的教誨。
看起來,葉大勇早就找過田嬸的多次,對方對家裡的情況,完全瞭解,如數家珍。
“葉天,你投資了一座荒山,又開了一條大路,驚動了山上的神人,必須好好上供,誠心祈禱,請上天原諒動土之過。然後我再陪着你,磕99個響頭,請山神爺原諒,再磕99個響頭,請過往神靈原諒。”
一聽那麼麻煩,葉大勇也皺起了眉頭:“田嬸子,能不能簡化一下,孩子們工作這麼忙,哪有時間磕那麼多頭?”
田嬸子板起臉來:“老葉,做這種事不能嫌麻煩,是爲了子孫後代積福,一旦出了事再想補救那就晚了。你願意現在做,還是等到出了事兒之後,再補辦手續,我相信你是明白人,又當過領導,肯定知道這個道理。”
葉大勇當然沒有當過領導,對於田嬸子的恭維,有些慚愧。
“葉天,你說應該怎麼辦?”
葉天當然不相信這些,只是葉大勇喜歡並且極力主張,他願意順着爸媽的心思去做。
“田嬸子,完全沒問題,但你得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麼事,爲什麼要磕這麼多頭?牛角嶺那邊的公路,一直都有,只不過原先很窄,現在把它拓寬,而且是**行爲,不是我一個人弄的。臥龍山是一座荒山,我沒有親自參與開發,也是朋友們在做,如果磕頭,那些人是不是全都要一起跟着?總共有十幾個人,另外一些生意,有些在東邊有現在西邊,還有一些在北邊,這些人呢,要不要一起參與?”
田嬸子嚇了一跳,看着葉大勇:“老葉,你沒有說過有這麼多人!”
葉大勇不好意思撓着頭笑起來:“葉天的生意鋪得很大,身邊朋友衆多,我起初也沒想到會驚動這麼多人,既然你說,都要磕頭,那不如把這些人都叫上。”
田嬸子嚇了一跳:“不可能不可能,如果召集這麼多人,磕頭燒香,罪過就大了,**也不願意。”
葉大勇爲難:“那怎麼辦?”
田嬸子皺起了眉頭:“那就還是在家裡擺個供桌,燒燒香算了。至於生意上的事,還是要葉天自己去處理,好自爲之,反正舉頭三尺有神明,只要誠心,滿天神佛都會知道。”
葉天趕緊點頭:“就聽田嬸子的安排。”
他當然不會讓所有的朋友跟着磕頭,那就成了笑話,而且也變成了一場公開集會,會引來更**煩。
大家適可而止,他既能給葉大勇面子,把這件事說過去,也能息事寧人,把影響控制到最小。
這就是他的做事方式,無論處理大事小情,都能使用,辦得妥妥當當。
田嬸子坐了一個多小時,知道葉天創立了那麼大的生意,對葉天刮目相看。
她自己的兩個兒子,如今都在小工廠打工,每個月入不敷出,過得十分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