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觀察了下那個架子,發現架子上有個掛釘子的小孔,戰士欣喜,再次拋出,正穿過去,往回一抽,又給拉了出來,連十幾次才成功掛住。
文件夾到手,除幾其阿扁幾張被鉤子刮爛,其他字都還清楚,石川接過手,放在眼前,臉色越來越差。
“是不是清單!”
“是!”
“這上邊都寫的什麼?”
石川對應着清單說道:“那幾箱是芥子氣,那幾箱是沙林毒氣,後邊的箱子這上邊寫的是耶爾森氏菌屬革蘭氏陰性桿菌。”
楊二狗子舌頭打着圈也沒學上來,加到:“革什麼性什麼菌?”
石川重複道:“革蘭氏陰性桿菌。”
“那是什麼東西?很厲害?”
石川回道:“鼠疫病菌。”
馬大炮還是沒聽懂,何雷試探着問道:“黑死病!”
石川點頭道:“就是這東西,這上邊寫着很隱蔽,不過芥子氣主要是516部隊負責製造,對皮膚能引起紅腫。起泡以至潰爛。眼接觸可致結膜炎。角膜混濁或有潰瘍形成。吸入蒸氣或霧損傷上呼吸道,高濃度可致肺損傷,濃度過高可致人直接死亡。沙林毒氣是神經性毒氣,可以通過呼吸道。皮膚和眼結膜侵入人體,即使吸入少量數分鐘之內也可致人死地。不過這兩種並不是可怕,因爲這些都是氣體,狂三後濃度降低到安全線就不會再造成危害,而且在陽光的照射下會自動分解。我最害怕的的是鼠疫病菌,鬼子將地面也抹上水泥,就是怕有老鼠鑽進去啃咬箱子。這並在歐洲曾經有次大爆發,死了上千萬人,一旦得病,可以說是沒得救了。所以說,這倉庫不能炸。”
這倉庫裡裝的東西竟有這麼危險,大家的臉色都蒼白了起來。
二狗子不敢相信道:“你怎麼知道這些?”
石川臉色極差道:“別忘了,我以前也是關東軍汽車兵,這東西我也運過。”
何雷急道:“不能炸,那也不能留着,怎麼才能徹底銷燬這些東西?”
“燒!”
石川說道:“如果是炸,鼠疫病菌會散佈的到處都是,只要有動物沾染上,極有可能附近的村莊就會感染,現在最好的方式只有用高溫殺滅病菌,問題是強體力都是炸藥,一遇高溫肯定會爆炸,就是火光也會把鬼子引過來。”
二狗子說道:“引過來也得燒。”說完,轉頭說道:“不怕死的留下。”
靜等片刻,無一人離去。
石川說道:“好樣的,這樣,讓同志們想法先把放炸藥的磚體外邊澆上水,現在是冬天,也許可以緩解高溫。”
何雷急道:“上哪弄水去?”
“撒尿!大炮就經常用尿給槍管降溫。”
二狗子說道。
“噓~”
“這誰?老子還沒解褲子呢!”
一個戰士回道:“有巡邏隊,他們發現鬼子屍體了。”
“砰~”
說話的戰士話音剛畢,背後便中了一槍,歪倒在地。
遠處的尚武急罵道:“我說怎麼這麼長時間,交上火了,衝!”
身處倉庫的二狗子也說道:“走不了了,拼了。”
補給站內外槍聲大作,小鬼子有已經休息的剛衝出房子就被特種戰士放翻,人多的直接瞄準已經放置好的炸藥,幾聲轟鳴之後,幾個木質房屋開始燃燒,裡邊的鬼子渾身冒火地往外鑽。
要說這羣關東軍正規部隊戰鬥力確實不差,可那是在面對面的戰場之上,迫擊炮擲彈筒的命中率不是那些高麗二鬼子能比得上的,可惜他們遇見的是不按規矩出牌的土八路,早被做過手腳的重武器一件也使不上,裝甲車剛一動就暴起一陣濃煙,裡邊開車的鬼子直接被車體內倉爆裂的碎片斃命,有鬼子想要用火炮射擊的,炸膛那是必然的,只有手中拿着三八大蓋和歪把子輕機槍的鬼子還有反擊能力,大多鬼子都是拿着自衛武器做遠距離射擊,能打中才叫出了奇了。
鬼子的重機槍不頂用,尚武和馬大炮負責指揮的合成營打得很爽,鬼子正規部隊的槍法真不是蓋的,這麼點火力仍舊和合成營打了個平手,誰也沒佔到便宜,尚武祭出自己的法寶,一聲令下,孫大勝和李榮帶來的迫擊炮連開始發威了。
倉庫沒炸,尚武猜出其中必有緣故,是以迫擊炮連在炮擊的時候,沒有瞄準倉庫,補給站火光四現,衝出來的鬼子終於被打得退了回去,呼叫支援的電話怎麼也打不出去,鬼子也體驗到了什麼叫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特種分隊的戰士們夾雜在鬼子中間,衝鋒槍彈藥快不夠用,好在補給站外圍的合成營很快就衝了進來,一支百十人的隊伍從中插臨近,將特種分隊倖存下來的二十多名戰士營救了出去。
尚武見到馬大炮。何雷和石川三人,劈頭蓋臉地就聞到:“爲什麼不炸掉倉庫。”
石川回道:“不能炸,只能燒。”
尚武也不多問,說道:“那就打過去,燒!”
形勢對他們有利,但一個營的兵力還是無法對整個補給站進行合圍,部分滑不溜秋地百戰鬼子兵油子從各個方向逃脫,剩下百十名鬼子被圍到中間,步步後退,房屋建築全是木質結構,無法抵抗子彈強勁的穿透力,只有倉庫是鋼筋混凝土構件,這羣鬼子且戰且退,往倉庫方向跑去,試圖以倉庫抵擋土八路的進攻,等所有鬼子都鑽進去的時候,所有知道內情的戰士們全樂了。
本來就是來炸倉庫的,他們這不是找死嗎?
沒有受傷的十幾名特種分隊戰士在知道怎麼處理這些東西的石川帶領下,再次回到倉庫牆邊,石川通過已經被砸碎玻璃的窗口。往裡用日語喊道:“你們所有人聽着,放下武器,我們…”
“砰”
強硬的傢伙,尚武跑過來問道:“不投降?”
石川點點頭,尚武說道:“再試試,怎們說咱們八路是有規定的。”
試了也是白試,這個大家都明白。石川再次探頭,還沒張嘴又是一槍打了出來。
尚武急了,罵道:“脫褲子跳懸崖,不要臉不要命。給我打!”
現在不能拖時間,跑出去的鬼子肯定會把援軍叫來,早就準備要的戰士紛紛砸碎玻璃,掏出手榴彈扒下引信扔進了倉庫,幾聲轟鳴過後,石川再次想探頭再看,腦中突然一陣,喊道:“快用把窗戶堵上,裡邊是毒氣。”
“你咋不早說!”
“忘了!”
戰士們各找辦法將砸開玻璃的窗戶堵了個嚴嚴實實,尚武急忙問道:“現在怎麼辦?”
石川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把炸藥澆溼,燒!”
早就知道怎麼做的特種分隊戰士,顧不得那麼多人再看,解開褲子就尿,尿完之後,兩人一組,一人執火把一人掀開堵住窗口的東西,幾支火把順着窗口扔進了倉庫裡後,窗口再次被堵住。
石川又說道:“這羣鬼子出來肯定會被鬼子利用屍體,決不能讓他們出來,把倉庫大門封死,咱們撤。”
尚武點點頭,對身邊的戰士說道:“馬上通知團長,這邊已經得手。”
一名特種分隊戰士轉身迅速離去。
……“叮~”
舞會會場三樓的電話只響了一聲,服務生奇怪地拿起話筒聽了半天,沒人說話,正要放下,突然後頸一痛,倒了下去,一個黑影拿起垂下的話筒,問道:“貨到了嗎?”
“到了,收貨吧。”
“好咧!”
黑影喜滋滋地掛上電話,將手伸出窗外,打個響指。夾在電話線中間中間正在打盹的接線員氣憤地想到,又是個商人。
電話可是個好東西,送信的戰士自然不會用兩條腿跑道石門送信,等他跑到了,逃跑的小鬼子的電話也到了。嶺頭就有電話,只要將掐斷的位置重新接上就能用。接電話的正是豆子,此時的他臉上笑了笑,這個房間正是他選擇的狙擊點,等電話響的時候讓服務生接電話,就是怕接錯了電話。
身邊時電話,身後是窗戶,房門打開一條縫就能縱觀整個會場,尚文教過他們,狙擊手不是一錘子買賣,最基本的前提就是在執行任務前,先找好退路。把服務生捆了個結實,槍從虛掩的門縫伸出去,狙擊鏡中整個會場一覽無餘,豆子明白,自己佔有絕佳的射擊位置,七個人當中,只有自己可以無盲區射擊,第一發子彈必行是自己擊發的。
快速尋找相原的身影,目標並不難找,崔二愣子石材已經過來指定了目標,而且他在剛剛松本的介紹中,也已經知道哪位是今天的倒黴蛋。身邊的服務生吭哧了幾下,但嘴巴被塞住,叫不出聲。
“再睡會!”
豆子一掌擊下,服務生眼還未睜開,又暈了過去。
相原正背對着豆子,整個後心在狙擊鏡中,命中有絕對把握,可恨的是,此時的相原正與一個來賓說話,兩人重疊在一起,二十多米的位置,即使是7.92mm的子彈,也是足夠可以穿透相原的身體,重傷此人。儘管來參加舞會的人沒有幾個是好鳥,但也罪不至死,豆子的手指沒有扣下去。
在水木和松本的引導下,相原遊走在會場之中,水木極爲自豪地向各位客人介紹着自己昔日的同窗。此時,一個服務生匆匆走來,在松本的耳邊低語幾句,松本臉色大變,和水木和相原說了幾句話,兩人頓時也是大驚失色。三人匆匆向會場內的電話走去。徐夢歸心裡大急,從三人的臉色上,他已肯定嶺頭那邊已經動手,而且這個電話應該就是彙報這件事的。
崔二愣子他們怎麼還不動手。
“砰~”
好機會,電話邊上沒有其他人,只有三個鬼子軍官,就在徐夢歸着急時,豆子果斷地扣下了扳機,水木剛剛從松本手中接過電話貼在耳邊,就滿臉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好友左胸心臟位置彪出一簇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暗紅色的血液濺了他一臉,正愣神間,又是一聲槍響,水木的左肩膀一震,電話失手掉落下去。
豆子是按照任習慣的躲避方式提前瞄準應該是水木心臟的位置,只是水木這一愣神,並沒做出任何應有的反應,只打中了肩膀。氣的豆子暗罵道:“豬啊,不知道躲!”好像這水木天生就該往他槍口上撞一般。
這一陣,頓時讓水木醒過神來,捂着傷口大喊道:“有刺客!”接着撲倒松本,就地一滾躲到電話臺下方,賓客們接連聽到兩聲槍響,全部止住身形,滿會場寂靜不到兩秒鐘,有人大喊道:“刺客!”
就在這兩秒不到的時間,四面八方接連不斷傳來槍聲,凡是獨處一地,身穿軍服的賓客一個接着一個地倒了下去。李杜也裝模作樣地爬到桌底,掏出手槍四處張望,好像在找刺客。衆人要忘外逃,松本從桌底大喊了一句日語,門口的鬼子衛兵死守着大門,一個沒讓跑出去。
衆人無奈,只有各自尋找隱蔽的地方躲避。周圍負責保護的鬼子。僞軍。漢奸隊也不清楚這羣襲擊者是用什麼方法鑽進來的,四處開槍射擊,中部的啓發,該倒下的依舊倒下,只是槍聲不再像剛開始那般稠密。
杜懷水躲在角落,左手捂着中槍的腹部,右手持槍兩眼驚恐地看着眼前混亂的場面,生怕哪裡突然鑽出一顆子彈要了他的性命,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身邊響起,嚇了他一跳。
“杜…杜少爺!”
杜懷水的槍指向聲源。
“別開槍,杜少爺。”說話的人鬼鬼祟祟地雙手舉起從陰暗處低身竄了過來。“我…黃維!”
杜懷水沒有一週,儘管他從不過問家裡的生意,但他也清楚,這個黃維和自己老爹不怎麼對付,甚至還兵戎相見。
杜懷水拿槍指着黃維,臉色不爽道:“你幹什麼?”
“杜少爺,小…小心走火。”
黃維舉着雙手,哆哆嗦嗦地低身湊過來,突然神秘地說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