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雲拂臉色淡然,悠悠地說:“其中緣由,月兒日後,一定會知道。”
日後?
但是,她是想現在知道。
秦時月有些猶豫了,一邊是母親的請求,一邊是想要殺她的人,一直以來,凡是敢對她動了壞心思的人,她都不會放過的,要是放了閻修,怕是日後出問題。
樓雲拂似乎是看出了秦時月的心事。
沉吟了一下說:“月兒不必顧慮日後他還會對你起殺機。”
“母親何以證明?”秦時月不傻,她知道自己的母親不會希望閻修來殺她,怕只怕,母親被閻修所迷惑,而讓閻修有再出來爲非作歹的機會。
“母親以母親項上人頭擔保。”
秦時月被嚇了一跳,連忙跪下來說:“母親切不可這麼說,這是折煞女兒啊!!”
敢用自己的母親的人頭作擔保,秦時月是短短不敢這麼做的,這可是違背天倫的事情。
天下最大者,非父母不可。
也就是這個原因,讓她對秦公卿,一忍再忍。
樓雲拂看了看秦時月,無端地嘆了一聲,彎下身來把秦時月牽了起來,溫柔地爲她拍掉落在肩膀和發上的雪花。
心裡一陣的愧疚。
卻是不敢表露在臉上,她的人生,容不得兒女情長,連和自己的女兒,都不能說得太多。
“月兒,你要相信,母親做這些事情,不是爲了自己。”
“那是爲了什麼?”秦時月眨着眼睛,不解地問。
“月兒現在什麼都不要知道,你只要和九皇叔好好地過日子便行,其他的,有母親呢。”
秦時月已經感覺到,樓雲拂自從踏出流雲居,對她越來越溫柔,越來越好,她們之間,終於像一對真正的母女了。
她的心微微一動。
聽見樓雲拂對她身後的閻修說:“你過來,給月兒謝罪。”
閻修愣了愣,臉色慘白,似乎是不大願意,但是,也不像是不願意,也不知道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
就在閻修愣神的時候,樓雲拂的臉色陰曆沉鬱,冷看了一眼閻修,衣袖飛揚,一股力道擊向閻修,閻修已經受了重傷,無力抵擋。
飛了出去,又是重重地摔下來,哇地連吐三口鮮血。
臉色便更加慘白。
樓雲拂卻還不解氣,動怒了罵他:“不出息的東西,爲了一個女人罔顧自己的生命,閻修,你長能耐了。”
樓雲拂對閻修的訓斥,像是一個主子對下人的訓斥,也像是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的恨鐵不成鋼的譴責。
這在秦時月聽來,多少有些的刺。
看來母親,和這個閻修,有着不同尋常的瓜葛。
對於樓雲拂的訓斥,閻修不敢反駁,擦乾了嘴角的血,尊敬地說:“閻修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想死了。”
樓雲拂揮手就要上前再打閻修,卻被如凝給擋下,她輕聲地勸:“小姐,要顧全大局。”
這麼一勸,樓雲拂才冷靜了下來。
看着閻修,眼神陰冷:“閻修,今天的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姨娘要什麼交代?”